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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难怪她在地室的时候,伤口会灼痛,因为当时专心其他事,所以没放在心上。

听到严仇又道:“不过你放心,这毒性扩散得慢,王爷已派人去寻解药了,您只要注意点,不让伤口碰到水就行以了。”

“可是我这腿麻痹了,使不上力?”

“暂时性的,找到解药就好了。”

“是什么样的解药,很难找吗?”她不得不担心了,若一时找不到解药,那她不是成了独脚人,到哪里都不方便,这下子拓跋蔺更不让她插手杨立万的事了。

“不难找,杨立万应该有,王爷会想办法拿解药了。”

炎妃然点点头,“谢谢你,严仇。”听了他的解说,她心里比较有底了。

“要谢的不是属下,是王爷才对。”严仇想起昨晚拓跋蔺抱着她出现秘道口时慌乱的神情,不由想替他说两句话。“昨夜你高烧不退,整夜都是王爷亲自照顾你,我们这些人都被他命退出房外。自从悬崖月兑险回来,他都未曾好好休息过,身上的伤口还没有完愈合,待官银的事落幕后,你得好好劝他一下。”

炎妃然闻言心下悸动,略显苍白的脸庞浮现掩不住的尴尬红晕,那瞬间,对他隐瞒自己腿伤的事情以及他霸道不让她插手杨立万的事,心底不再那么抵触了。

他有时是霸道了一点,甚至很可恶的欺负她,可是,他到底是关心自己啊,这么想着,一丝暖意流过心田。

“好的,我会劝他的。”

严仇见来此的目的被炎妃然识破了,便没有再留下来的理由,让张君漠捡拾东西,准备离开。可炎妃然那有这么轻易让他离开,她还有很多问题还没弄清楚,既然拓跋蔺不让她管,她问别人应该可以吧。

于是她叫住他道:“严护卫你能留下来吗?我还有事情要问你。”

严仇犹豫片刻,便让张君漠先离开。

而炎妃然挥退两名丫鬟,待室内只剩下他们两人时,才开口道:“昨晚你有跟随拓跋蔺去军情报站哦,你知道拓跋蔺打算怎么处理杨立万的事吗?”

“这个你还是问王爷比较清楚,属下也是听命办事的。”严仇不敢擅作主张,实话实说。

炎妃然并没有气馁,继续问道:“那你有接到什么安排了吗?现在都下午了,怎么你们还在这里?对了,这里是什么地方?陈锐你们怎么安排他?能不能让我见见他?”

她一连串问那么多问题,严仇定定地的看着她,一时都不知道如何回答。

仿佛读懂他心似的,炎妃然笑道:“没关系,你一件一件说就是了,我有耐心。”

“属下还没接到什么安排,我们会在这里,是因为王爷并没吩咐我们要做什么,这里是王爷朋友的住宅,至于陈锐王爷已把他送到安全的地方,想见他你还是问王爷吧。”严仇的回答简洁清楚。

炎妃然由他的话里没有问出什么信息,耐性已渐失了,烦躁地挥挥手道:“算了,你下去吧。”

她以为严仇至少会善良一点,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不家门,有那样的主子就有那样的属下,若他们不想说,别想从他们嘴里套出什么。

严仇朝她点点头,算是行礼了,然后转身往门外走,手刚握着门把,犹豫了一下,回首对她道:“王妃,你安心养身体吧,其他的事情王爷自会安排处理。”

又是那句安心养身体,她今天听了两次,就没有别的说吗?她鼓着一肚闷气,嘟着嘴转身不理她。

见到她赌气可爱的模样,严仇嘴角微微扬起,但随即又想到什么,刚扬起的嘴角凝住,眼神也暗淡下来,然后用力拉开门,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转过身的炎妃然并没注意他异样,

怎么办呢?她现在什么也做不了,此时此刻,十分想念留在雍王府的彩灵和芊蔚,如果她们在这里,一定不会让她如此无助。

想起芊蔚,她突然灵光一闪,记得芊蔚曾教过她如何跟同城的自己人互通信息。于是她拿出怀里的短笛,跳到窗前,靠着窗沿,按着芊蔚教的特殊音律,轻轻吹了起来。

窗外横伸着几桠挂着稀稀拉拉半枯叶子的老枝,她记不起是什么树。在她的曲子吹起没多久,一只非常美丽、全身五彩斑斓的鸟儿落在枝头上,它在那里停了一会儿,才跳落窗台,小小的脑袋顶着红冠,那双碧绿的眼睛圆圆的,盯着她直看,好似在说,你找我有什么事?

哇!这只鸟太漂亮了。

她一见到它,就不由喜欢上它。美丽的东西谁不喜欢呢,何况还是一只具有灵性的鸟儿。

原来他们互通信息,是通过这只彩鸟的呀。虽然很喜欢它,想多留它陪自己,可现今她办要事要紧。

她由窗里看到守在门外的侍卫,没什么动静,看来他们没看到彩鸟,便放心了。去找来笔墨,写下内容后,系在彩鸟的脚上,然后吹起另一首曲子。

彩鸟听到曲子响起,拍了拍漂亮的翅膀,就往来时的方向飞走。

为了不引起怀疑,她站在窗前再吹了一会才停了下来,而她不知道,在彩鸟飞离她所住的院子,经过隔壁一幢建筑楼阁时,被一颗小石子打了落来。

“爷,是喜鹊楼的信鸟。”

严仇将彩鸟捡起来,走进室内,由它脚上解下指头大小的纸卷,递给坐在案前的拓跋蔺。

“喜鹊楼?”坐在一旁的银睿峻一听,不禁扬眉,喜鹊楼是江湖上一个神秘组织,里面的成员全都是女子,遍布全国各大城镇,却没有人知道她们到底做隐藏在哪里,怎么她们的信鸟会在这里出现?

拓跋蔺接过纸卷,展开来一看,上面写着:“有急事商量,速来见我!石榴。”看完后,他没什么表情,直接将纸卷捏碎。

“怎么了?上面有什么情报?”银睿峻看到他将信捏碎了,好奇心更旺了。

然而,拓跋蔺什么话也没说,在案桌上拿了一张纸,在上面写了几个字,卷起来,交给严仇。

不用他说什么,严仇自然懂他的意思,接过信纸,把它系回彩鸟的脚上,然后走出门外放走。

见他如此漠视自己,银睿峻假装抱怨道:“喂,你也太不够意思吧,好歹也看在我帮了你那以多的份上,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不行吗?”

拓跋蔺抬起头,看着他,面无表情地道:“我娘子想见一个人,我不允许,这样够意思了吧。”

银睿峻闻言,俊眉微微皱起,问道:“她是喜鹊楼的人,为‘她’办事的?”

这个‘她’所指的时谁,室内的人似乎都知道是谁,脸上的神情肃然凝重起来。

“目前还不清楚,但至少她的目的不会妨碍我们。”说这话时,拓跋蔺的视线落在严仇冷峻的脸上,在严仇有所觉察时,他收了回来,低头看着手上的卷册。

“那为什么不让她插手杨立万的事?还把她当囚犯关起来。”

“你认为她目前的情况,还能做什么?”

“但你至少让她知道现在是什么状况,人是你带来的,把她牵扯了进来,却又将她拒在外面。”习惯冷漠的严仇忍不住替炎妃然说话,想起她失望的表情,不知怎么的,一向冷漠的他对她却生了几分同情。

“如果她能乖乖听话,何须取用这种方式呢?若告诉她我们的计划,就算她来不了,也要让她的人插手。”

拓跋蔺说她的人是指芳菲,而芳菲是喜鹊楼的人,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让她们插手。但最重要的一点,还是她的身体状况,如果昨天她没将那碗药倒掉,至少里面有一味珍贵药材能对抗“蜢”的毒,不让它破坏到小腿的神经。而那味药材是先服下去才显效果,中毒后喝只能强身保健。

现在最快捷的方法是找杨立万要解药,否则,就只有找其他办法了。

不知他在沉思的银睿峻却别有深意的道:“据所知你跟她相识不久,怎么你好像很了解她似的?”

好比刚刚听隔壁院传来曲子,拓跋蔺便示意严仇出去看看,结果捉到喜鹊楼的信鸟,他好像很了解自己的妻子下步要做什么,就不知道刚才他重写那封信上写了什么?

有意思!与拓跋蔺相识多年,自那件事后,第一次见到他对一个女人在乎,看来他来这里是来对了。

听到银睿峻的话,严仇往拓跋蔺看去一眼,皱了皱眉,然后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拓跋蔺没有回答,却反问:“你不了解一个女人,你会娶她吗?”他好像不想继续聊这话题,未等银睿峻回话,便转移道:“好啦,回归正转,今晚的行动就按刚才商量好的分配,现在各自去准备一下,严仇你不用去了,留在这里保护王妃的安全。”

经过前两天暴乱事件,他怕那些人死心不息,会再度回来,虽然现在搬来这地方安全,但为怕万一,他不敢让受伤的她独自留在这里。

“是的。”严仇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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