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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2回:希望破了,真是你吗。

炎妃然接过玉佩,借着烛光端详了好一会,看到色泽光滑,通透晶莹,显然是经常带在身上,并时常拿出来抚模,不然不会如此通透。

她想起重生回来第一次见到董若婕时,她腰间正挂着这玉佩,不管她对拓跋凛的爱是否真心,但足矣证明她想通过玉佩告诉别人,拓跋凛和她的感情稳固,无人能代替。

要让一个人痛苦,就是毁对方所在乎的。

董若婕最在乎的是什么呢?拓跋凛的爱?更高的权力?还是……

芊蔚见她看着玉佩出神,于是问:“公主,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做?”

炎妃然回过神来,想了想道:“这玉佩你先拿着收好。”说着,她将玉佩交给芊蔚,忽地想起那天晚上师傅的话,便问:“你知道花满楼吗?”

芊蔚点点头,道:“听师傅说过,它表面是一间青楼,实际却是最完备的消息楼,蒐集各方情报和消息,大到各国帝王家,小到寻常百姓家的琐事,花满楼无一不知无一不晓,但不是有钱就能买到消息,他们只认玉牌不认人,而且每块玉牌只准用三次。公主,是不是师傅叫给任务你了?”

上次公主去见师傅回来后,又听说皇上给王爷赐婚,公主几次去见王爷都被拒门外,心情欠佳,所以她一直没有问她们见面的情况如何,而她只接到师傅的传信,叫她全力协助公主,不管她要做什么,但定期跟她汇报事情的发展。

“没有。”炎妃然摇摇头,“相信师傅已跟你说了,以后的事全由我自由掌握。”

“那公主有什么吩咐?”

“明天你去各个青楼和戏班,然后……”炎妃然如此这般的交待芊蔚明天的任务。

芊蔚连连点头,听完后,疑惑的问道:“公主,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炎妃然笑笑,“真好假好,只要能达到效果就行。”

芊蔚像想起了什么,道:“听你这么说,奴婢突然记起有件事没跟你说,上次重阳节奴婢无意中去了一个座府第,见到太子妃和凤三小姐,原来她们曾是好朋友,可现在却反目了,你知道奴婢偷听到她们说什么吗?”

若不是公主今天有任务交给她,并提到太子妃,她差点忘记还有这件重要的事未汇报。

炎妃然眸光一闪,“说什么?”

“凤三小姐骂太子妃忘恩负义,害死曾经帮助过她的炎妃然,骂太子妃背叛了炎妃然,在她死后不但毁坏了她的名誉还害死了她的侄儿。如果你刚才所的是真的,那这个太子妃……”

“你说什么?”炎妃然突然地抓住她的肩膀问道。♀

芊蔚被她抓地生疼,更惊讶她的激动,一时也忘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略想了一下,才道:“如果你刚才所说的是真的,那个太子妃太坏了……”

“不是,是上句。”炎妃然打断她的话。

上句?芊蔚再想了想,“在她死后不但毁了她的名誉,还害死了她的侄儿,是不是这句?”

“云汐她真的这么说?”

云汐?是谁?芊蔚懵了。

“她们还说了什么,你全都告诉我。”

“太子妃说……说什么来着。”芊蔚侧头想了想,“啊,对了,她说煊儿不是她害的,可她的话还说完,凤三小姐就打断她的话说……”于是芊蔚把自己那天听到的话再述了一遍。

听后,炎妃然放开她,整个人像被雷击到一般,愣住了。

她虽然有想过煊儿会被董若婕害死了,但内心深深,仍抱着一个希望,董若婕放了他,他只是失踪了。

所以,她暗中叫刑颢找个可靠的人帮忙寻人,可现在希望破了,她连炎家唯一的血脉都给弄断了,以后落到黄泉,她有何颜面见父母亲和叔叔呢?

“公主,你没事吧?”芊蔚被她的神情吓到了,她刚才并没说什么,为何公主怎么像失去了生命中重要的人一样,打击不小。

“我没事,你先下去吧,明天就按我说的去做。”

如果说她之前对董若婕还有一点恻忍,可听了芊蔚的话后,那一点恻忍消失无影,连小孩都伤害的人,这种人根本不值得同情,相比之下,她现在所做的还及不上当初董家给她的十分一。

芊蔚离开后,她想了很多,甚至有种冲动奔去太子府去质问,可她知道这样跑去不但问不到什么,还会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杀她,易如反掌,但让她这么轻易死去,岂不是太便宜了她。

可她躺回床上,却翻来覆去的都睡不着,干脆爬起来,在房里找了一遍,居然在一个矮柜子,找了两瓶酒。

她打开盖子直接喝了下去,希望借醉入睡,因为明天她还有很多事要做,必定要有足够的睡眠,才有精神去对付敌人。

……

云归阁。

窗外夜深露重,房里香炉里燃着暖香。

拓跋蔺关上地下室厚重的石头,还没有转身,一件温暖的大衣披在身上,回首一看,一张清丽端雅的脸孔映入眼里,他轻轻蹙眉,“你还没睡?”

“等你。”她的声音清清柔柔,听起来很舒服。

拓跋蔺并没有因为她的声音好听,便对她和颜悦色,语气着责备道:“不是叫你别等我吗?”

仿佛习惯他的态度,并没有因为他的语气而不高兴,她微笑道:“我睡不着。”

他看了看窗外,道:“夜深了,你还是回去睡吧。”

“那你呢?”她问。

“我还有事。”说着,他迈步走出去,喊道:“那俊。”

“在。”

守在外面的那俊听到里面他的叫唤,便马上走进来。

“有什么事吗?”

“有。”拓跋蔺无头无脑的问话,一般人肯定不知道他说什么,但跟随他多年的那俊却懂,他朝跟在拓跋蔺身后的女子瞥了一眼,才缓缓道:“刚才王妃来过,她说想跟你道个歉,属下跟她说你已睡了。”

拓跋蔺皱眉,“然后她就回去,没有再说什么?”

“是的。”那俊小心的答道:“因为没有你的命令,属下不敢将她放进来。”

听他这么说,拓跋蔺并没有因为炎妃然的得体而欢心,相反的,就因为她如此豁达,他反而感觉到更闷了。

一般做妻子的被挡在丈夫寝室外,不得进内,肯定会生气或者硬闯问个明白,可她却什么也没说的返回去。

难道她就这么不在意他吗?

想着,突然不想让她如此好过,于是迈开脚步走出云归阁,住枕霞阁去。

此时,三更响起。

他来到枕霞阁,很轻易的便进去,她的房有灯光,显然还没有睡,而且门也没有上锁,轻轻一推便开了。

房里仍是喜庆的装饰,而她此刻却趴在桌面上,手里握着一只酒瓶,她摇了摇,似乎发现瓶了没有酒。

于是扔下瓶子,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她似乎并没有发现室内有人,脚步虚浮地往内室走,拨开珠帘,还没走两步,左腿一软,就要栽倒在地。

有一只手伸出来,适时地扶了她一把,她侧头看过去,见到男人俊美得几近张狂的面容。

“拓跋蔺?你怎么会在这里?”她不是捧他出去了吗?嗯,不对,那是很早之前的事,他现在应该是在云归阁,跟他那位得宠的夫人翻云覆雨才是。

“你这个死女人,是不是很想本王不在,你就可以喝个醉生梦死的?”拓跋蔺把她搀扶到床边,很不温柔地将她推到床上,然后端身为她褪去鞋袜。

“不是啦,其实我睡不着,想喝醉什么都不想。”炎妃然无力地躺在床上,头疼欲裂,她以后只要喝点酒就容易睡,谁知那酒喝时好喝,可后劲那么大,才两瓶她就醉了。

那酒根本不是她以为的桂花酒,虽然味道有点像,可她酒量也不算差,若是桂花酒不可能喝了两瓶她就醉了。

“为什么想喝醉?你有烦恼?”拓跋蔺伸手去解开她的衣服。

“嗯,好烦……”说到这里,突然发现他的意图,声音干涩地问:“你要干什么?”

“你以为呢?”拓跋蔺白了她一眼,就算他想要女人,也不屑跟一个醉鬼做,当然这是他的心里话,可嘴里却不是这样说:“娘子,我们还没有洞房,此刻正好天时地利哦。”说着,他用力将她的外套一扯,扔到了出去,再解开她里衣,又用力一扯。

“不要……”炎妃然被他的动作吓得酒醒了一半,立即扯着自己的衣服,不让他抽出来扔掉。“拓跋蔺,我命令你住手!”她挥手打在他那只修长的大手上,却又被他轻易的扣住。

“要我住手可以,但你要告诉我,为什么要喝酒?”

听他这么一问,炎妃然想起自己为何喝酒?微微张嘴似乎想说什么,最后却选择沉默。

见她没有说话,于是他假意的揣测道:“你该不会是因为那俊拒绝你进云归阁,所以跑回来借酒烧愁吧?”

“就当是吧。”她闷闷的说,他的猜测只是小部份,另一部分她无法说出来,所以就干脆承认他的话。

闻言,看着她的眸光绚烂,像是绽放的烟火,他轻刮了一下她的鼻端,宠弱的说:“答得如此勉强,一看就知道在说谎。”

她掀了掀唇角,此刻实在没心情跟他斗嘴,“我累了,想睡,王爷你请自便。”说着,抽出自己的手,身体往里一翻,背对着他。

自便?拓跋蔺心里窃喜,还以为她会赶自己离开,万一没想到是自便,就是自由活动的意思咯。

怕她会反悔,立即月兑掉外套上床躺下来,由背后搂住她。

“你……”

炎妃然身躯微微一僵,正想挣扎,却听到他说:“别动!就睡觉,咱们什么都不做。”她的身体软绵绵的,抱着真舒服!

听他这么说,炎妃然想了想,便由他了,两人又不是第一次躺在一起,留他在这里总比他去别的女人房里过夜好。

想到这里,不由得想起在云归阁里被挡在外的情形,那俊不是说他睡了么?怎么会出现她这里?难道是他梦游不成?

见她没有反抗,拓跋蔺心里窃喜。虽然不知道她到底为何喝酒,但她已同意他留下来,发现她醉时比清醒的时候听话多,并没意识到她的心事。

夜里,炎妃然睡得并不好,梦中她见到煊儿被董若婕追到悬崖边,掉了下去的情形,当她奔去救他时,只来得及抓住他的衣服,眼睁睁的看着他堕落万丈深渊,而董若婕在她背后狂笑道:“炎妃然,你永远也斗不过我,哈哈哈……”

煊儿,不——

董若婕,我要杀了你,还我煊儿……

她猛地回身,往董若婕冲过去……

“臻臻,臻臻,醒醒……”

睡到朦胧间,拓跋蔺被怀里扭动的人儿惊醒,看到她满头大汗,嘴里不断的说梦话,他附耳到她嘴里细听。

虽然断断续续的,可仍能听清楚,当他听到煊儿和董若婕的名字时,不禁震住了。

“臻臻,臻臻,醒醒……”他轻轻地摇着她,可她并不有醒过来的迹象,最后他只好替她试去汗水,把她搂在怀里安抚着。

“别怕,有我在,我不全让人欺负你,乖哦,快睡……”

他的安抚果然有效,没多久,她真的安静了下来,只是他却睡不着。

她梦中的煊儿是谁?她跟董若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说要杀了她?难道……

有可能吗?他这辈子最盼望的奇迹,真的出现了么?

不然,为何他这颗只为一人跳动的心,在“她”离去后,再也激不起任何波澜,而她出现后,仿佛起死回生般,再次恢复了往日的活跃?

感觉是不会骗人的,在她的身上有太多“她”的影子。

如果她不是“她”,她又怎么会知道‘莲心糖果’呢?

如果她不是“她”,她又怎么会出现炎府?

如果她不是“她”,她的习惯怎么跟“她”那么相似?

这些日子,他跟她相处做任何事情都是在试探她,而她的表现并没有令他失望,再说,她身上有噬魂冰魄,这些事情未免太巧合。

“然然,是你么?”他紧搂着她,在她耳畔低声呢喃。

------题外话------

新,书名改了,有读者问为什么要改名,其实这文上强推的时候,就想改的,只是一直没有想到最适合的名字,直到前几天,偶然想到,便将它改了。以前那个书名点击不是很好,有人说不像书名,唉,书名有简介都是致命伤,蓝最无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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