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体版

时光如指尖沙,悄然流逝,无法紧扣

一年光阴匆匆而过。

成杨县百姓一如往常,上无天灾大事下无战乱祸事,日子平淡无波,却也知足,只偶尔闲暇之时拿吴家与柳家的商战碎碎嘴,好打发些许无聊时光。

上一届皇商至月前退役,新一届的皇商朝廷有待斟酌。虽说斟酌,可知晓内情之人,自然明白无非是在吴柳两家择其一。

近乎一年前北方吴家与南方柳家就已开始进行米麦并吞。西南方大多米商被柳家招之麾下,吴家得了更多北方的支持,两家利用各处地域优势,实力旗鼓相当,难分高下。

大伙纷纷忍不住猜测,这天大的油水究竟会落在享有百年名誉的吴家还是商业后起之秀的柳家。

吴府门前

吴乾一脸的谄媚笑意携独子吴姜敬候北方贵客,在吴姜打了数个百无聊奈的哈欠与吴乾不断厉声吼骂下,那驾布置的金贵辉煌的马车缓缓哒哒驶进父子两视线。

“十三姨驾临寒舍,真是让我们吴府蓬荜生辉。”一见江凌燕提裙下车,吴乾满脸堆笑拱手,态度端的是十足的阿谀奉承,就连一旁的吴姜听见自家老爹谄媚说话,亦忍不住报以鄙然。

青鬓高挽,金钗玉镯,朱轮华毂,如今的江凌燕更甚雍容华贵四字,加之甚与两年前的优雅沉静气息,说是出自官宦大家,亦让人深信不疑。

“想来小女子与吴府真是有割不断的缘分,犹记两年前,吴老爷盛情相邀,那时小女子年轻气傲,拒绝了吴老爷的好意,硬生生的斩断了缘。今日缘分复归来,终还是进来了。”

顺儿虚扶下,江凌燕款款两步,抬眉看着被擦得一尘不染的吴府门匾,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语气轻柔,慢条斯理的所述着曾经往事,可这轻飘飘的话可吓得吴乾冷汗涔涔。

当年吴乾对江凌燕抱有非分之想,强占不成还闹上衙门,一时间这段丑事在成阳传的沸沸扬扬,如今荣耀而归的江凌燕又岂是他能吃罪的,甚至连话也不敢接,频频拭汉。

“外头风大,还是十三姨入堂吃口茶歇歇。”吴姜勾唇打破僵硬气氛,江凌燕凉凉的瞥了一眼头也不敢抬的吴乾一眼,莲步一开,进府。

吴乾提心吊胆,骇怕江凌燕雪耻前事,只会吴姜几声,便识相的退出吴府书房。

“你冷冰冰的样子可吓坏了老头子。”

掩上门片刻,背后熟悉的男子气息渐渐近身,江凌燕并不惊恐,连丝丝惊讶也不带的毫无迟疑的倾倒在背后宽厚的胸膛中,任由吴姜完全将她环在怀中。

“若不冰冷冷,那年我就该是你继母了吧。”两人无隙贴近,江凌燕微微侧首,两片唇瓣就若有似无在吴姜的脸上缓缓摩挲挑,逗。

自上次北方会晤一次后,两人毫不怯怕的成了彼此各取所需的姘头。

江凌燕借吴姜之手对付木雅歌。

吴姜从未只会对人,妻怜香惜玉。

吴姜未回,呵呵两声,一口叼住她的丰润耳垂,用牙齿轻轻啃咬,成功的激起江凌燕短促的闷吟后,宽大的双手游刃有余的解开江凌燕复繁的衣衫,一个横抱,便将婀娜身姿平放在房内软榻上,压了上去。

江凌燕早已习惯吴姜边欢好边言商,咬牙承受吴姜一次次冲击,还不忘过问近日商场之事。

听得吴姜事不关己的回答,江凌燕猛的狠狠将吴姜狼狈的推了下去。

“北方吴家倾力扶你并吞南方米粮,你居然依旧还是与柳家平分天下。”江凌燕扯衣遮身,甚为动怒。

吴姜席地而坐,单手撑着个脑袋,懒懒的道:“想来这些无用的消息你在北方就已知晓,你又何须故作动怒呢,说吧,此次来你想我帮你做何事?”

顺耳的话顿时让江凌燕缓和了脸色,吴姜是个天生的生意人,只是无关黄白物,只要给他想要的东西,他就会回报相应的报酬。

身子,别人,妻的身子。

江凌燕早已深谙此道,毫无羞怯起身,白皙双腿分胯至吴姜身侧慢慢坐了上去,吴姜悠长的舒坦喟叹身顿时而起,江凌燕环住他的脖子,有条不紊的上下浮动:“户部左侍郎前十日给北方吴家传话,道现在是至关重要的关键时刻,一定不能让柳家再得半分好,叫我们赶紧想些法子。”

吴江扶着她的腰,尽情享受温香暖玉:“南北商贾多数已知北方吴家有朝廷官员作后盾,可依然与柳家联袂。我找人查过柳家背景,干净的让人一无所获,想必家世也不简单,不是好对手的人家。”

“无碍,只要柳家米粮商号尽毁,皇商定会落在吴家。”

“哦,你想到法子了?”

“法子我自然有,你只要如此···”

话罢,江凌燕阴测测一笑便在吴姜耳畔低语起来。

街市上如往常热闹,一短丁汉子喜滋滋的从柳家米铺购的实惠的糙米,方出米铺没几步,正琢磨着回家里和着些可口野菜,不妨撞上个行色匆匆之人,一把将他手中米袋给撞掉,立时,米‘沙沙’洒落一地。

那人倒也礼貌,连连对汉子道歉,殷勤助汉子一道将糙米重新捧拾进米袋中,汉子忠厚老实,也不计较,闻得那人身上带着一阵清香,笑说了几句,两人各奔左右。

柳府书房坐落数位南北米麦粮商,毫无半分南北对立,米粮不共存的态度,气氛融洽。

北方商客在柳家暗助下,在南的小麦销量扩大不少,虽在北销量已被吴家馋尽,可结果较为以往好上两层,而南方米商与柳家联袂后,柳家作为西南米粮供应商对他们的优惠更甚从前。

商贾,利字当头。柳家予尽好处,哪怕水火不容亦能水润交融。

今日受邀齐聚一堂,也是为了商讨如何在今后协助段小楼夺的皇商之位,且因段小楼稳坐皇商之位,他们将来的甜头更甚今日。

“各位想来也知今日受邀是为何事,吴柳两家实力难分伯仲,如今是生死存亡之际,雅歌请在座各位在扶助一把,一举夺下皇商之位。”木雅歌亦不废话,直告之目的。

“木小姐见外,你我唇亡齿寒,少一不可独活,有何吩咐尽管说就是。”

“吩咐不敢。只小女不才,想到一个愚钝之法。”

“木小姐有话直说。”

“小女请有在座各位前辈叔伯回府之后,各在临县再开一铺,米粮较为往日在廉上一层。北方吴家渗入南方开铺,却因路资抬了一层,我们反其道而行之,广销售路,薄利多销,最后累计薄利不必往日差。”

木雅歌话点到为止,南北商贾不笨,深明其意,这等奸猾的抢人生意,哪不能大卖,手中赚尽了银子,个个拍案叫好,上头还看不见谁家更有实力吗?

“既然诸位叔伯亦觉可行,那就有劳各位了。”

“不劳,待日后姑爷坐上皇商,打赏些骨汤汁给我们这些把老骨头也好。”

“届时只有佳肴静待各位!”

南北商客个个喜上眉俏的离去。

“啧啧啧~娘子,你当个生意人委实可惜!”待只剩两人,段小楼忍不住对大小姐竖起一个大拇指,赞叹道:“就你这脑袋瓜子因做军师玩玩亦易如反掌,运筹帷幄,厉害厉害!”

一年功夫就招麾这么些个颇有威名的商家,且每个对大小姐言听计从!真是厉害厉害

木雅歌挑眉笑然,大方接受当之无愧的夸奖:“那些个商贾自然衡量过柳吴两家,吴家无容人胸襟,不得他人分他半杯羹,一旦上位,其中利害不言而喻,这些个懂得择良木而栖,显然,柳家这块‘良’木较之待人还算的上亲和的了。”

“那是,也不看看咱家的人多随和~”段小楼抬高下巴,颇为得意:“不过要是告诉这些商人,皇帝早已属意我们柳家,估计要把他们乐的合不拢嘴,找不到北。其实,娘子我们也不必大费周章与吴家斗个你死我活,依我看,静待喜讯便是。”

“不成。”木雅歌蹙眉道:“一则,皇帝虽有心柳家,却未明说,必定有所顾忌。再则,皇帝一旦直接任命柳家,柳家定会遭人猜忌,爹爹娘亲有心隐世,我们不可坏了她们的打算。唯有正当光明的凭借实力夺得皇上方不会落人口舌,三则。”

木雅歌舒了眉心,端茶轻呷,满不在乎道:“垂手可得的东西,没有半丝值得重视的价值。”

“那倒也是,唯有努力才倍感珍惜,比如人。”段小楼眨着两眼定定的看着大小姐,暗暗期待大小姐恍然明白的话中所指,然后你侬我侬,偎在怀中,甜在心中。

“你,”

“小姐,小姐,小姐!”在木雅歌欲回应之时,果姨仓皇的急呼声截断两人对视。

“过姨,发生何事?”段小楼一把稳住惊慌闯进的果姨,木雅歌的心顿时悬了起来。她知果姨素来稳重,一旦失了礼仪,必定是有大事发生。

果姨气喘吁吁,却也顾不得喘气,一口气直接将骇人惊事道出:“小,小姐,不好,出事了。有个汉子在我柳家米铺买粮用膳吃出了人命,此刻正在衙门状告柳家销卖有毒米!”

(

温馨提示:方向键左右(← →)前后翻页,上下(↑ ↓)上下滚用, 回车键:返回列表

投推荐票 上一章章节目录下一章 加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