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訾远航暂时想不到万全之策,也只能无奈应允,想来若是他不予答应,不止一双儿女日夜难安,连自己的爱妻只怕也会心生埋怨,看来也唯有每日夜间警醒些,为爱妻分担些重担才是最为紧要之事。“也好,为夫只愿你们母子三人均能身体康健便是再好不过的了,夫人,稍后为夫便前去店铺打理事务,你便在此好生歇息,孩子们暂时命青玉、碧瑶二人照看着,你且安心补眠,说不得晚间你我都无暇歇息了”。

齐月希见自家夫君一脸无奈,颇有点破落户碰着讨债人的为难,不禁噗嗤一笑,娇嗔道:“夫君,或许咱们逸轩与紫妍还真就是你前世的冤家对头,这一世投身成为你的孩儿,怕不是这水深火热的日子将将开始你便承受不住了吧”。訾远航听得爱妻调笑颇感无奈,这磨人的女子还是如往日一般性子,看来逸轩、紫妍定是遗传了他们娘亲的狡诈才这般难缠。訾远航正自感慨,齐月希十分得意的投去戏谑的眼神,只是她并未发现自生产后,她的周身不自知的散发着浓重的妩媚气息,此时那得意的小眼神更是散发着无尽的旖旎之意,訾远航的眼神瞬间火热了许多,只是想着爱妻尚在月中,只能压下心中的蠢蠢欲动,冷声吩咐青玉、碧瑶好生照看夫人小姐,逃一般的冲出了房门,权且将身后嚣张的娇笑声当做清风过耳,狠狠地瞪了一眼在门外偷笑的忠叔等人,这才理了理衣衫领人往天成宝斋行去。

“老爷,今日店内诸事由老奴照看便可,夫人身体虚弱,您还是陪伴在夫人身边为好”,忠叔好容易憋下满脸的笑容,见老爷一径出府往店铺行去,忙出声阻止,虽说这段时日众国使臣齐聚阑清城说不得会引发诸多麻烦,只是在都城之内,他们还不至于过于狂妄,因此并非需要自家老爷镇守店铺,近日还是由他们打理铺子,老爷只需安心的陪伴夫人便可。

“无妨,今日只是到店里寻些宝贝送给逸轩与紫妍,稍后便回返”,訾远航心中自有计较,昨日事出突然,未能将事先备好的给予孩子的珍宝带在身边,今日正好取回,顺便再淘些宝贝讨爱妻欢心,总不至于守着偌大的天成宝斋却还拿不出奇特的礼物送与娇妻爱子吧。

老爷果真疼爱夫人,如今这样的男子可不多见,忠叔心下感慨,脚步却不停歇的随行由后门入内,此时天成宝斋门外已聚集了几顶华贵的轿子和做工精良的马车,均是翘首以待着天成宝斋的伙计打开紧闭的深红色榉木店门,訾远航来到店中前厅之时看到的便是众伙计齐聚一堂静静等候的模样,这些伙计均是永城訾府产业下的出挑人物,已被訾远航看重其才华这才提拔他们在都城中打点经营,其中不乏培养的意味,因此众人对于自家老爷既敬且佩,但凡訾远航身在此处,便不会有人未听吩咐私自开门营业。此时见訾远航阔步行入,面上神采飞扬,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在场众人忙躬身齐声道:“恭喜老爷,贺喜老爷”。

“猴崽子们,知道老爷添丁之喜,上赶着来讨赏来了,老爷已经吩咐了,本月所有伙计工钱翻倍,月底可多得一份分红,如何,这下该是心满意足了吧”,忠叔岂会猜不出伙计们的那点小心思,不外乎是想趁着老爷心中欢喜,多讨几分赏钱罢了,訾远航早在昨日便已悄悄的吩咐了他,此时见老爷不便出言承了众人的情分,赶忙笑骂着将话题移开来。

果不其然,众人极是不好意思的咧嘴憨笑,也有伶俐的忙恭敬道:“小的们谢过老爷打赏,老爷厚待下人,咱们少爷小姐必定也是有福之人,日后定然大富大贵,长命百岁”。

“猴崽子,这张嘴今个儿可是抹了蜜了,倒真会讨老爷欢心,好了,外间客人已经等候多时了,还不打起精神来,开门迎客”,忠叔见众伙计将平日里哄劝客人的伶俐用来吹捧少爷小姐,不由的无奈,这些家伙,原本在永城也算是老实巴交的人物,不想到了都城内也变得油嘴滑舌起来,当下赶了众人前去开门,自己则陪同訾远航来到后厢的库房内寻找着适宜幼童的珍宝,说是库房其实也不尽然,天成宝斋汇集了五国珍稀之物,依据奇特的程度分为几等,普通的货色一般陈列在大厅内供客人直接选择,稍好的物件则是陈列在柜台处由忠叔亲自看管,非达官贵人前来挑选并不出售,众人却不知这些年收集的无价珍宝却是被珍藏在此处,平日里有近二十余人在暗中看护,好在此处隐秘,而店中伙计皆忠心耿耿,倒也不曾发生过窃宝之事。

“老爷,方才老奴冷眼瞧着,今日倒是有好些贵客登门,虽说平日前来天成宝斋的亦是非富即贵,却从未有如今日这般盛况,老奴怕伙计们应付不过来”,忠叔已近不惑之年,眼力与心思自是那些年轻伙计们不能与之比肩的,方才虽是与众人玩笑,却也暗中将门外的情形了然于胸,这些年虽见惯了达官贵胄,却也不曾像今次这般齐聚一堂,不知外间众人能否应对得宜。

訾远航倒是不以为意,极是认真的挑选着一件件锦盒内的稀世珍宝,淡然的解释道:“无妨,他们前来天成宝斋无非是想借由太子生辰之喜,能攀上更为重要的势力,若是奉上几件珍贵宝贝不是更加事半功倍吗?你莫要忘了四国使臣可是尚在这都城之内,若有谁能借机攀附上其中一国重臣,日后在东尹不也是如虎添翼?”

“只是这别国大臣终究是他国势力,日后东尹国内的诸多事宜岂容他们插手,便是与之结交有心相帮怕也是不能的吧”。忠叔只是一介布衣,心想便是连自己都明白的浅显道理那些朝堂之上的狡狐奸狈们又岂能不明白个中真理。

“忠叔,现如今五国内哪一国没有别国的势力潜伏,乱世之态萌生,早晚不过是其中一国先行灭亡而已,四国君主间亦是想方设法的联合与之有利的势力,更遑论那些成了精的臣子,你想他们怎会放过这般好时机”,訾远航想着永城内的妻女,便又挑了几件首饰,这才满意的将锦盒递交到忠叔的手上,想了想又说道:“不过,元德帝并非庸人,这些个大臣私下盘算,皇上只怕早已心知肚明,届时莫要偷鸡不成蚀把米才好。”

“老爷说的是,这世上多得是不自量力之人,不过看着他们飞蛾扑火的愚蠢行径,倒可以当做茶语笑料供世人清玩一笑。”忠叔秉性耿直,此时说出此番话来却硬是增添了几分拓落洒月兑之感,只是訾远航的全部心神集中在锦盒内的珍宝之上,并未注意忠叔此时的小小不同,只但笑不语,眼神扫过满室的光彩琉璃,对于那些异彩纷呈的宝物身上半分兴趣也无,毕竟以齐月希的性子必不会喜爱那些华而不实的物件,只此份差异便聊胜于世间多半女子了。

忠叔见老爷已选了数个锦盒却依旧不甚满足的四处挑选不由的嘴角抽筋,这可全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啊,老爷就这样眼睛都不眨的当做小礼物送给夫人以及少爷,小姐,估计也唯有富可敌国的訾远航才有这样的财力以及胸襟吧,毕竟在訾远航心中,宝物再贵重也不过是死物,如何能与他心中至宝相提并论,訾远航猛然间瞟到一件物什,瞳孔中瞬时异彩纷呈,快步走上前将置于檀香木柜顶端的一尘封的宝盒拿下,许是搁置时日已久,青阳木雕花的盒面上已覆盖了厚厚的一层尘埃。

“咦,这不是三年前自夜阑国传入的虹晕濂珠手串吗?据说是极为养身的物件,可是天成宝斋收敛的首件别国奇珍,老爷您是想……”,忠叔虽说淡薄钱财却也忍不住感到一阵肉痛,这可是天成宝斋的镇店之宝啊,这些年来多少慕名而来的公主王妃一掷万金想要求得此物均被婉言回绝,现在就这样被老爷毫不在意的送了出去,当真是万金博一笑啊。

訾远航见忠叔罕见的心痛肉痛的纠结模样不觉好笑,却是不动声色的将宝盒上的浮沉擦拭干净,亲自手持宝盒径自朝门外走去,一边戏谑道:“忠叔,还不快些随我出来,若是再待下去,本老爷怕是要将这宝库搬空,不知那时你是否更是欲哭无泪呢?”

好吧,好吧,反正这些个宝贝都是老爷的,能哄夫人小姐开心才真的算是物尽其用,忠叔无奈的想,随后出了厢房将门依样掩好,同时示意周围隐藏的侍卫们尽心看守,这才随着訾远航往后门走去,今日老爷怕是不会有心留在店里了,还是先把这些锦盒送到府上再回来处理店铺事务吧。忠叔心下已定,只是尚未走至后门便听见一阵阵呼声“忠叔,等等,等等”,走在前方的訾远航顿住脚步回身便见伙计李三疾步向这方跑来。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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