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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贵女逆袭 071 滴水不漏

击掌后和凤十七在路口分别,原道折回王府,拐过凤来酒楼,又被酥饼一把拽进了门,急吼吼地问和凤十七分手的情况。

因怕白玉熙保不齐地传唤,急着回府,她就没细说,只说了凤十七自此往后不会再来出现在王府附近的结果。

不知道是不是这个皆大欢喜地结果,让酥饼甚为满意,不但立即松了手,没再细细盘问细节,还不知抽了什么风,忽然来了雅兴,往她手里塞上一个三层的大食盒,让她带回府,等着他晚上回来一起喝酒赏月。

她提了盒子从后面溜回王府,在房里等了一上午,却没见平日里替白玉熙传话的人前来,午后用完饭一问,才知早就出了府。心中一叹,看来重生后也不是事事未变,以后办事还是要小心谨慎些为好。

下午歪在榻上小憩,哪料到睡过了头,醒来时,夜幕已降,月轮挂在天上白胖白胖的,像块硕大的糯米饼,肚子就跟着叫了起来。

平日里,他们几个入府的暗人,按时按点都是有人打点的。三菜一汤、一碗白米饭,放在木质二层的食盒里,由丫鬟提着送过来。今日她睡得熟,想来是送饭的丫鬟叩了房门,见无人应,便以为她不在,便提着食盒原路返回了。毕竟她这样的人,被白玉熙临时派出去做事,也是常有的。

揉了揉叫嚣的肚子,关了窗户往回一望,一眼就瞥见了那桌上的食盒,当即就把酥饼大爷的吩咐忘在了脑后,乐悠悠地走到桌边,打开食盒,盒内酒菜倒是齐全。

风卷残云般把三盘凤来酒楼的招牌菜肴吃进了肚,都说是饱暖思那个啥,她倒是没思那个啥,却被水阁那传来的箫声几分雅兴。便拎着一壶酒出了房门,提气运功,一下子窜上了屋顶。

站着自然不如坐着舒服,坐着自然不如躺着舒服,右手往后脑勺一放,身子往后一仰,便躺了下来。虽说是个倾斜的角度,但对于会武功的,特别像她这般的高手,要躺得稳稳当当算不上什么难事。

一躺下,视角一变,空空阔阔的,尽是静谧无垠的夜空。把粗陶的酒壶贴在唇边,轻轻地抿上一口,用舌尖抵住齿关,让酒液徐徐在口内绕上一圈,再缓缓地滑入喉中,似乎呼吸间都是辛辣,刺红了眼目,微凉的夜风一拂,却是极畅快的。

这是她前世里偶然间发现的妙趣,在此刻再次体味,便有了隔世之感。但却让她心中莫名地妥帖安全,因为入口多少,辛辣之感浅淡,都是能控制的,自己所熟悉的,不像这往后,又熟悉又陌生,不在她把握之内,却不得不继续往下走的命运。

箫声一直未停,酒却不能再饮。吃光了菜,再喝尽了酒,这一晚上必得被酥饼呱燥得不能安生,为了耳根清净能睡个好觉,她便把半壶酒往身边一放,闭起了眼做起了最老实地听客,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想,只听萧声。

像是过了许久,敏锐的耳捕捉到脚踏屋瓦的清响。一直没见识过酥饼的轻功,没想到竟是不错,直到近了身她才有所察觉,这个会很多祖传功夫的酥饼,也是个谜一样的人物啊!

听得正是动情处,怕扰了听萧的兴致,便未睁眼。待到他的步子近了,便指了指放在身旁的半壶酒。

“还剩半壶酒,你要喝就喝,不喝也别扰了我听萧!”

耳边是酒壶和屋顶瓦片轻砰的响声,许是酥饼拿起了酒壶,喝了起来。

真是酥饼大爷难得知情识趣地时刻,默默不作声地品着酒,耐着性子等着箫声消失。

她这个人一向你敬我一尺我还你一丈,既然酥饼大爷今夜如此表现,她也不好过于冷落。

待到弄萧尽了意,止了箫声,她便睁开眼,首先开了腔:“今日都忙了些什么,忙到这个时候才过来?”

“无非一些官场应酬!”

淡然地声音飘过耳畔,却惊得她坐了起来。

“殿下?”

她脸上的一闪而逝的惊诧,难以逃过洞若明火的白玉熙。

“你的样子,像是很吃惊?”白玉熙晃了晃手上的酒壶,“你方才以为,喝这半壶酒的是何人?”

她脑子倒是转得快,立即拖出了一个极合适又能打消白玉熙疑虑的人:“我以为是大师兄!”

她和申屠是算得上是同门,又一起跟了白玉熙,自然比起和府里其他的侍卫要熟悉一些,一起在夜色下喝个酒,谈个心,也没什么不正常吧?

“申屠?”白玉熙的眉心一动,“你们私下里倒是亲厚!”

淡淡的,听不出情绪的声音让她心头一紧,以前怎么没发现和白玉熙说话如此之累,每一句,都要在心底转过十个八个圈。才能说的滴水不漏!

她揣摩着,是白玉熙不希望府里的暗人之间过于亲近,便立即撇清:“亲厚算不上,不过偶尔碰上了,一起喝一杯而已!”

“你最近……”白玉熙一双深邃的眸子紧紧地盯着她,发出如老鹰捕食猎物般的目光。

她不自觉地咽了下口水,以前白玉熙这样子和别人说话的时候,总让她觉得深沉而有气势,可此时发生在自己身上,却是心头发紧。

白玉熙微微蹙了蹙眉头,又继续道:“好像在故意疏远我?”

哈?有这么明显吗?!白玉熙心思缜密,有些多疑,此刻如果狡辩,会更引起白玉熙的怀疑,是下下之策,反其道而行之,才是上上之策。

她提了提嘴角,勾出一个笑:“属下可否说实话?”

白玉熙的眉头果真一松,“说吧!”

“常言道,伴君如伴虎,属下愚钝,怕那日里无意中便犯了错,惹怒了殿下!”

她头一次发现,应变瞎扯的功夫也是相当可以的!

白玉熙似是接受了这坦白之言,唇边隐约勾出一抹笑:“以前总觉得你过于沉闷,没想到,出去一趟,你嘴上的功夫,倒是长进了不少。”

所谓能者多劳!她忽然觉得白玉熙的夸奖另有意图。

果真,这个念头刚在心中一过,白玉熙便派下了差事:“我记得你酒量不差,方才那半壶许是未尽心,我们换个地方听着琴声,看着歌舞,继续喝如何!”

本该是一句询问意见的话,用白玉熙惯常的语调说出来,自然不是询问,而是命令!没有拒绝反驳的余地!

她整了整衣衫,飞身跃下,骑上骏马一匹,慢悠悠地骑着,充当白玉熙的随从侍卫,跟着白玉熙那顶颇招摇的轿子,行走在漆黑夜色中。

一行人浩浩荡荡,停在百花楼门口,她下了马,撩开帘子,恭迎白玉熙下了轿子,又跟在他身后进了进了大堂。

白玉熙不好声色歌舞,通常来这种地方,都是为了混的一个纨绔的表象,通常来了便会坐二楼那正中央,正对着大堂那半米高台子的包间,而且包间的门要大敞,门帘子有两个侍卫一左一后的掀起,他歪在那包间正中的那张花梨木雕花的塌上,左手环着一个姑娘的小腰,右手捏着另一个姑娘小脸,嘴里吃着半跪下塌边大的第三个姑娘细细剥去皮的葡萄。

前世里,她的目光是连扫都不会去扫他身边那些环绕的莺莺燕燕,既然看了会让自己心情不悦,又何必给自己添堵?!

可此刻她泯灭对他的那份心思,处在这样的环境里倒是颇为自在。一双眼徐徐环绕过大堂那些推杯换盏的宾客,和那些穿红戴绿的姑娘,转了视角,和原先在大堂中央那半米高的台子上当着伴舞看的完全不一样,很是新奇。

看尽了兴,再往包间内瞧,一身华服的白玉熙,和那穿着清凉的三个姑娘,倒算的上一景。

风流王爷流连花丛,明日里又能被都城的百姓津津乐道上一阵子,白玉熙对这方面向来慷慨,从来不吝啬贡献自己的风流韵事,作为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

她在心中卯足了劲嘲讽,一双眼睛巡过这四人的服饰,瞟向塌下喂着去皮葡萄的那个姑娘那张铺了厚厚脂粉的那张脸时,猛地一顿。

呵……她没瞧错吧!那不是梅妆的脸吗?呃……还是应该说是翠烟的脸?

许是柳青青的目光太过于灼灼,烧到了那位喂葡萄的姑娘,让姑娘有感有觉地从剥葡萄和喂葡萄的专注中,分出你了那么一点点的神,往柳青青这边看了看。

最先,姑娘的目光也是猛地一顿,继而又垂下头,复又一抬眸,像是不信又像是疑惑般,目光在柳青青的脸上狠狠地转了几个圈,最后,面上紧张的神色一散,又垂了眸,投入到剥葡萄和喂葡萄的大业中去了。

柳青青是这么理解喂葡萄的姑娘的心路历程的,最先,肯定是觉得她眼熟,继而低头想了想,终于想起那个曾经威胁过自己的人,又抬头确定,最后因为此刻她眉心的那颗朱砂痣,而确定她不是威胁过自己的那个人,而放了心。

这个心路历程说明什么?

自然只能说明一点,这个喂葡萄的姑娘就是云国边境穗城的怡红楼头牌——翠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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