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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夫人,我并不是要挑选宠物,我来是想问一声,您可是要给李店主娶平妻进门?”沈茹梅没耐心跟邱文姬绕弯子,直奔主题。

邱文姬讪然:“是有这事,只是我还没来得及跟我家老爷讲,喜四太太您倒是消息灵通。”

李店主皱眉道:“我何时讲过要娶平妻?”

“老爷,我是看您整日里为生意奔忙,着实辛苦,我和窦乔妹妹对生意一窍不通,帮不上忙,我便想着找一个能干的姑娘为您分忧。能为老爷分忧,自是劳苦功高,妾室之位太过委屈,只有平妻最为合适。”

邱文姬说着,很是自然的上前去拉花芒种的手,花芒种旁让一步躲开。

“哎哟,芒种妹妹,咱们很快就是一家人了,还害什么羞呀。”邱文姬捂嘴笑嗔。

沈茹梅嗤笑:“呵呵,李店主,您夫人可真是贤良大度,堪当大妇典范,不过,李夫人,您可问过那姑娘的意愿。”

虽然邱文姬已明指花芒种就是她要给丈夫娶得平妻,沈茹梅却并未指名道姓。

邱文姬惊讶道:“自古以来,女儿家的亲事自是遵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花姑娘的娘亲已应下亲事,难不成花姑娘要忤逆不成。”

“李太太,女儿家的亲事要遵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话没错,只可惜我并不在其列,李太太若是不信,可去官府查询。”花芒种冷言接腔。

不容邱文姬反驳,花芒种转向李店主:“李店主,我花芒种就是一辈子不嫁,也不会给人做小,即便是平妻我也不愿,多谢李店主李太太的美意。”

邱文姬立时变了脸色,李店主则是满脸尴尬。

已婚妇女,有朝廷封赏的才能称为夫人,一般只能称太太。

邱文姬只是一个小商人的妻子。李店主没有为朝廷立过大功,她自己更是没有任何突出贡献,更没有儿子为她挣得封赏,自然不能称为夫人。沈茹梅称呼她李夫人,只是客气而已。

花芒种直呼邱文姬为李太太,言语之间一丝面子都不给,也没有给自己留有丝毫余地,这让邱文姬情何以堪,有丈夫在跟前,她也不好发作,否则自己这段时间重新树立起来的贤良形象,顷刻间便会毁掉。

“花姑娘,此事在下确实不知情。都是内人自作主张,在下在此向花姑娘赔罪。”李店主向花芒种深深一揖,心中怪妻子没有跟自己商量,令得自己栽了偌大的面子。

花芒种再向旁侧挪一步,避开李店主的施礼。

邱文姬见势放软语气道:“唉。老爷为了这个家太过辛苦,花姑娘聪慧能干,堪当贤内助,且年龄也不小了,我本想着这是一件两全其美的事,没想到竟是闹到如此地步,喜四太太。花姑娘,都怪我考虑不周。”

沈茹梅却懒得跟她做戏,起身道:“好了,既然话已讲清,我便不打扰李店主做生意了。”

说完,她和花芒种径自出了店子。李店主领着邱文姬紧忙恭送。

花芒种跟着沈茹梅上了马车后,车帘才一放下,花芒种的身子就软软的靠向车壁,刚才她只是强撑着讲了那一番话,此时一放松。浑身像散了架般没了精神。

沈茹梅笑道:“你今天给了李店主这么大一个没脸,那邱文姬肯定不得好过。”

花芒种很想回以笑容,可此时脸部僵硬,硬是挤不出笑容,最后只摇了摇头。

从昨晚到今早,她想过很多种面对李店主夫妇时,自己该怎样做,可真正面对时,却发现,所有的想法都用不上,就只讲出那几句话,都几乎用了全身的力气。

自己一个已过成亲年龄的姑娘家,还要亲自上门退掉亲事,想起这几年的不易,花芒种的眼泪流了出来。

沈茹梅轻叹一声,没有安慰花芒种。

平日里看起很是要强的人,能当着一个外人面流泪,可见心中感情已到了难以自抑的程度,顺其自然最好。

待花芒种敛起精神,沈茹梅问她今后有何打算,花芒种苦笑,自然是该怎样过还怎样过,以自己的能力,也就只能重复以前的生活。

沈茹梅将袁浩昨夜遇到的事情说给花芒种,花芒种骇然,沉默了半晌后,出言请求沈茹梅给她安排个去处。

在府上呆了一天,回了娘家一趟,听董鹏禀报喜福宝分店的事,而后跟喜四根进一步商讨,待沈茹梅回到喜家庄时,已是三天之后,花芒种没有跟她一起回来,吕氏问起,她说是花芒种去二哥花谷雨家,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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氏自是一番感叹。

待吕氏歇息下,沈茹梅带着孩子出屋准备回家时,书悦和刘长丰两口子在院里给她跪下,求沈茹梅准许将嘻勤送回爹娘身边,沈茹梅这才想起嘻勤被自己罚的事。

原来,吕氏做主将嘻勤挪到书悦房间后,嘻勤直睡到第二天中午都没醒,叫唤摇晃她都没反应,书悦这下着急了,恳请吕氏准许自己请郎中给嘻勤看诊,吕氏便让她去找令狐郎中。

这一次,令狐郎中跟着书悦下了山,给嘻勤看过后,说是嘻勤得了罕见的嗜睡症,这种病目前为止还没有人能治,患者睡着后,只能靠她自然醒来,外力打扰是没有用的,而且昏睡的时间会渐渐变长,脑子也会渐渐变得迟钝,最后的结局,就是在睡眠中死亡。

沈茹梅没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赶紧吩咐刘长丰驾她自己的马车将嘻勤送回农庄,刘奇是农庄管家,没有跟着沈茹梅搬回喜家庄来。

谷子结穗后,原先笑话喜多多败家子的人,一个个闭紧了嘴,喜家地里的谷穗,不仅粗大,且籽粒饱满,虽然穗子比别家稀疏,有种地经验的人一看就明白,喜家今年的谷子产量,反而会比穗子稠密的人家高得不是一星半点儿。

看着自家和喜家长势不相上下的谷子,董小武不明白,祖母为何非要坚持讲多多妹妹是不祥之人,爹娘这可是照着多多妹妹的办法,重新间过谷苗,谷子才长这么好的。

自己曾经问过令狐郎中,喜二叔和喜二婶的死,跟多多妹妹有没有关系,令狐郎中嗤道,能问出如此蠢的问题的人,根本就不配陪伴多多妹妹。

鸟儿多了,虫子多了天敌,庄稼可少受些虫害,可鸟儿增多也有一个不好处,鸟儿不仅吃虫子,也吃庄稼,这不,董小武和董四武这会儿就在地里赶鸟,如此金贵的谷子,要是让鸟儿吃了,实在太可惜。

董小武今天的心就像长了草一样,乱糟糟的,一上午就只看了一页书,其实也就只是盯着那一页书看了一上午,什么都没看进去,后来干脆丢下书本,跑到谷地里陪四哥赶鸟儿。

“四哥,我想去找多多妹妹玩。”董小武挥舞了几下手里的长树枝,闷闷的对董四武道。

“你想去找就去呗。”董四武今天心绪也不好。

“可我已经答应了喜大伯娘,在考取功名之前,不去找多多。”

“哼,你以为功名是那么好考的,镇上那位少爷,都几十岁了,连个秀才都没考上。”

“我才不会像他那么笨,喜四叔讲我读书有天分,夫子还额外给我布置了功课,喜四叔讲,这是夫子看我读书进度快,才特别关照。”

“既然你读书这么厉害,那你就回去读书,在这里干啥。”

“可我今天实在读不进。”

“五哥,等会儿多多下了课,我们上山去玩儿,五哥你要不要一起去。”

兄弟俩正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董文悦从远处边叫唤着边往这边来,董文卓紧跟其后。

董小武问:“就你们三个去?”

“不是,还有袁浩舅舅,喜三叔,书悦姐姐,还有婧婧姐姐。”这回是董文卓答话。

这双胞胎兄弟简直就是董小武的耳报神,尤其是董文悦,喜多多的行踪,只要是他知道的,都会事无巨细告诉董小武。

当着吕氏的面,喜多多会恭恭敬敬称呼袁浩为袁舅舅,只要吕氏不在跟前,她便连名带姓的叫唤,双胞胎兄弟也跟着她一起叫唤袁浩舅舅。

“师傅也去呀。”董小武心中有所动摇。

尽管袁浩没有答应过收他为徒,可他还是称呼袁浩为师傅,要是跟着师傅上山,就能和多多妹妹在一块,这应该不算违背诺言吧,自己这可不是特意去找的多多妹妹。

“书悦也去?”董四武的心里也耐不住了。

“嗯,袁浩舅舅和喜三叔要找木材,怕顾不上我们,书悦姐姐跟着去是为照看我们三个,婧婧姐姐讲好久没有外出玩过了,也要跟着一起去玩。”董文卓将各自上山的目的讲了个清楚。

“四哥,你要不要一起去?”董小武知道自家四哥的心思,便想要拉他做同伙。

董四武犹豫道:“地里总得有个人赶鸟儿吧。”

董文悦立时嚷嚷:“四叔在河边捞鱼。”

“走,去找四叔。”董小武前面走,董文悦后面跟,两人往喜福河方向去,董文卓捡起董小武仍在地上的树枝,和董四武一块赶鸟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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