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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代孕新娘 121 卑微的爱

“妈妈,妈妈……”背后传来辰修的哭喊声,小小顿时泪流满面,但是,她仍然没有回头。

一道刺眼的闪电掠过天际,接着是一阵闷雷,暴雨突然来临,像捉模不定的脾气……

雨下的那样大,烟雾茫茫,似乎前生和后世都断了踪迹……

小小黑发凌乱,却毫不在乎的向前走,茫然的错乱的脚步……

紧紧地攥住自己的拳头,用尽全身力气克制着自己,她不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

只是知道,她的心,突然那样痛……

不,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莫名其妙地来到一个酒吧,这里很吵很热闹,富有人味。

她需要这些热闹,也需要酒精的麻醉。

阴暗的角落里,猩红的酒夜一杯接一杯地倒入喉中。

这样急速的喝法,很快让她有了醉意。

被雨淋湿的衣服紧贴着身体,显出玲珑的曲线,微醉的神情,泛着红晕的脸蛋,狂野的眼神,都交织成了她身上独特的魅力,吸引了不少男人的目光……

几个男人吹着口哨过来了:“哟哟,小妞挺正的!”

“滚!”小小冷冽地说。

“哈,还辣的,交个朋友怎么样?”一个男人伸手过来想模她的脸。

小小突然暴起,将手中的酒瓶摔在他的头上。

砰一声,酒瓶破碎,血顺着男人的脸流了下来。

男人有瞬间的呆滞,接着是暴怒……

几个男人围了上来,趁着醉意小小开始反攻,打得乱七八糟,惊天地泣鬼神……

对方人太多了,有些让她招架不住……

正在这时,突然一个矫健的身影斜刺里冲了出来。

他和她并肩作战,收拾了残局,在警察到来之前,两人狼狈逃窜。

“小小,你怎么弄成这样?”男人整洁的西装已经凌乱不堪,全身都是污迹。

小小呵呵地笑着,看着他,努力想睁大眼:“你,呃,有点熟悉……”

接着砰一声,倒在了男人的怀里。

男人无奈而宠溺地笑着,满眼心疼,满心内疚地抱她上车。

头好疼,像炸开一样,小小揉着太阳穴醒来,发现自己躺在松软的大床上。

接着一张微笑的脸伸了过来,苏南风微笑着,将一杯牛女乃递给她,然后笑道:“要多吃一点东西。”

原来是他救了自己!

想起以前的种种恩怨纠缠,如今再相逢却是一笑泯恩仇,她对他的感觉突然像见了老朋友一样,很自然的舒适。

嗯,小小很听话地接过牛女乃,大口大口的喝,心情,一下子就放晴了……

“我饿了。”小小躺在床上软软地对苏南风说,要他去弄点食物过来。

苏南风欣然领命,问了她的喜好,然后去买了好多好多食品,回到家里,开始做吃的。

苏南风是个大少爷,他完全是葱草不分。

所以小小等到饿得两眼发光,来到厨房,不由地惊叫了一声。

这里像发生过一场大战,锅里还冒着烟,有种烧糊的怪味……

真不知道他是在做饭还是在下毒?

小小叹了口气,开始系上围裙。

把所有的东西都扔掉,厨房清理干净,开始亲自下厨。

苏南风就那么站在一边看着,时不时心虚地问:“要不要我帮忙?”

让他在一边帮忙,真是有够受不了。

小小好奇的问他:“你一个人住从不开伙吗?”

苏南风温柔的笑笑:“我会下方便面打鸡蛋?!”

哗,好高段的厨艺。

小小失笑,让他去客厅看电视,自己只是做三四个菜,很简单也不会累着。

不知道为什么,她竟能笑得出来。

看来她的神经已经足够强大了,强大到无论经过什么事,都可以面无表情地应付。

苏南风不问她为什么喝酒,为什么沦落成现在这样,她亦不问他这些年是怎么过的,每个人都有权保守自己的秘密,不是吗?

菜很漂亮,不过有不少调味品苏南风没买全,只能将就着做。

两人坐在一起吃饭,聊天,听他讲笑话,主宾尽欢。

吃完了苏南风去洗碗,小小还穿着宽大的睡衣,就去洗昨天的衣服,只是听到厨房里传来很响很响的声音,大概是碗洗破了。

外面下雨了,小小说想出去散散心,苏南风自然言听计从。

开车行驶在雨中,到处是一片绵绵细雨……

只有车内这一方天地是干燥的,温暖的,使人有种空灵、平静和莫明的安全感。

看着窗外川流不息的车辆和奔跑躲雨的人儿,只有图像,没有声音,有种恍若与世隔绝之感,小小本来微微烦躁的心情就此沉淀了下来……

两人没有交谈,只是一路任他乱开,这一方天地如此舒适,让她有倦怠的睡意。

车上了城中桥,很短的一个桥,大概就二十米左右吧。

苏南风突然加快了油门,车子突然加速,让小小的头撞到了前面,有些疼。

然后她在后视镜后面看到两台车从后面抄过来了,苏南风果断地来个一个一百多度大旋转时,然后,就在小小晕头转向之际,车子冲出道路,冲向左边……

车子险险地从桥头直拐下坡,万马奔腾撒狂似的冲下去,车灯与路灯交互辉映,模糊中能看到车前面是一个极白极亮的地方,照常识来说,那一定是个水坑,不过,苏南风身手不错,视力也不错,他猛地向左拐弯,躲过了那个水坑,水坑后面是一大片菜地……

后面的两辆车子没刹住车,一齐冲进一块菜地,大概泥地比较有吸力,阻力也比较大,在行进了一段时间后,车子居然停住了。

两个人极速地开车离开,有惊无险!

开了一段后,苏南风让小小下车,为了扰乱跟踪者的视线,人下车,躲在一片被雨打湿的丛林后面。

雨一直不大,但细细密密地,一会儿,也让人全身湿透,小小感觉到有点寒冷。苏南风月兑下外套,轻轻地披在她的身上。

那车里的人下来,气急败坏地弄了两脚泥,骂骂咧咧地下车,然后过来检查苏南风的车,发现里面没人,泄愤似地狂砸车,到最后居然变态到打爆了轮胎。

“可惜了你的车。”小小说。

“不过是个破车,有什么好可惜的,你没事就行。”苏南风随意地说。

小小想了想,只有一个可能,那些人可能是罗切儿的手下,她已经暴露了。

有些小危险,所以,她必须尽快离开苏南风,她不想给他添麻烦。

等几个黑西装走后,苏南风拥着小小,一起,慢慢地向公路上走。

每一步,小小都很小心,她的鞋跟很高,带子却很细,加上又是一脚泥水,滑不溜丢的,一不小心,就会弄坏鞋。

走了几步,苏南风站到她的前面,微微蹲下,示意,要背她。

没有逞强,小小趴了上去……

苏南风用手臂夹着小小的腿弯,她能感到他很热很热……

这是个陡坡,就算是强壮如苏南风,上了路也不免累得半死,再加上背着个人。

好容易上了坡,两人躲进桥边的一个供游人驻足的小凉亭,坐在石凳上避雨兼休息。

苏南风打了个电话,大概是叫车。

这里不算繁华也不算多偏远,路上行人很少,车很多。

和其它共公设施一样,凉亭也不能避免的受到精力旺盛的青少年的破坏,它的灯坏了。灯罩碎片还留在亭的一角。有一种说不出的残败。

不过,道路上的路灯很明亮,很宁静。

两人坐在雨中,互相看了看,然后不知道谁先笑出声,接着笑作一团,为这次的胜利大逃亡。

叫来了车,两人坐上车,有些小狼狈,不过好在是夏天,衣服很快就干了。

当车停下来的时候,小小才发现,她停在一个小区里面。

“这是什么地方?”小小不解地问。

“我爸妈住在这里。”苏南风说。

虽然是别墅区,但明显的,档次跟萧冷风比差了一大截。

估计是因为苏家的生意一落千丈,还没有恢复的原因。

小小微微有些不高兴,一般来说一个男人带女孩子见家长都有特殊的含义。

而她,则根本没打算往这一层上考虑。

但是都到门口了,刚才苏南风还救过她,现在转身走似乎不够义气。

被他半拉半拖着进屋,苏南风的爸爸在跟人打麻将,他妈妈在一边伺候茶水。

苏南风的妈妈苍白的象个孩子,细细的眉眼下,一张极**的唇,脸上有一种难以掩饰的羞怯与茫茫然的感觉。好象极软弱,极害羞的模样。

那种感觉很熟悉,小小思索了一下,这才发现他妈妈的表情和自己从前的样子很像,单纯而羞涩。

苏南风迷恋她,会不会是受他妈妈的影响?

不过他妈妈这么大年纪还可以保持这样也算一个奇迹。

看到两人过来,苏妈妈微笑着点头,一头钻进厨房准备茶点去。

苏南风拉着小小走麻将桌前,静静地站在一个男人身后,直到,一局终了。

男人回过头,先看到小小,然后表情很复杂。

他有一对锐不可当的眸子,就如出鞘的宝剑,很难掩饰住他的杀气。他的年纪大概在四十到五十的样子,手很沉稳,比周润发还象黑道的老大。

他的目光象有型物,能剖开人的衣裳,直刺人的内心。

其实苏南风长得很象他的父亲,但了却极少表现出他父亲的那一种森然气质。反而那种温柔儒弱的气质传承了他的母亲,让人惊叹原来个性赋予外貌的改变这么大。

苏南风温文尔雅介绍了一句:“这是我的父亲,这是我的朋友唐小小。”

没人回答,也都没有接话,桌子上又响起来洗牌的声音,苏南风的父亲有耐心,似乎在考虑怎么和她说话。

小小也不急,她又不想嫁给他儿子,又不想从他哪里要一星半点东西,她为什么会没有耐心呢?

苏南风的父亲突然出声:“你是我儿子第一个带回家的女孩子。”

这样的话是什么意思,小小静静地站着,没有回答。

然后,苏南风的爸爸不再说话,似乎不愿意和她多接触。

苏南风转身对他妈妈看看,道:“这是我妈。”

小小乖乖地喊了一句:“阿姨,您好!”

苏妈妈显然很高兴,从手上褪下一只玉镯来给小小,也不说什么,只是羞羞地笑,显得比小小还象孩子。

小小本来是可以拒绝的,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她不想让苏妈妈尴尬。她是那么纯净,又那么娇弱,充满了母性的温柔与亲切,而自己的母亲,已经去世,再也看不到了。所以她不想让另一个母亲为了屑微的小事难过。

有一点情绪上的小小混乱,镯子被苏南风拿过去,轻轻替小小带在手上。

苏妈妈的手腕纤细,这镯子她月兑得极轻巧。小小的骨格清瘦,带起来也不费力。

谈不上多好看,只是在手上有一种垂坠感,让手腕显得更为纤细雅趣。

苏南风显然觉得已完成使命,独自很乐。

两个人看家里太吵,苏南风心情很快,打开冰箱,拿了瓶香槟,提议到后花园坐坐。

雨停了,居然有满天的星子,空气里有潮湿的味道,吹散了夏日的郁闷,让人感觉很舒服。

轻啜了一口香槟,苏南风温柔地看着她:“小小,我的父母会接受你的,你能接受我吗?”

小小差点被酒呛到,这家伙也太突然了吧?

她想了想,然后褪下镯子,递给苏南风。

苏南风的脸一下子白了,但还是尽量保持着优雅。

“为什么不能让我喜欢你。”他微笑着说。这声音因为微笑,因为平静,所以显得很特别。

对不起,苏南风,我从来就不喜欢在感情这种事上拖泥带水。

而且,因为我曾经那样喜欢一个人,可是,那人却给我最痛的伤害。

小小转过头,看着他,很认真的想了一下,只是说:“不为什么。”

苏南风轻轻地笑,声音宠溺的呢喃着:“我是个成年人,你不必对我有任何负担的。小小,不需要为我考虑那么多。我爱你,已经爱到不需要你爱我了!我的爱……足够多到我们两个人用……即使知道你爱的人不是我,可你也不能剥夺我爱你的权利……请让我继续留在你的身边,用心守护你,直到你离开,好吗?”

这是他第一次说出的情话,可是,已经超出了她和萧冷风这么久时间来,二个人情话的总和。

这么卑微的爱,可不正和张爱玲的俯身道尘埃里有异曲同工之妙吗?唉,不得不说苏南风的情话很动人,但说给现在的小小听真的很浪费。她早就对男人的情话怀着一种敌对的态度。

尤其是,对苏南风和萧冷风的情话,说的再动听有什么用,做出来才是真的。

她回眸,看着苏南风。月色下,苏南风英俊的眸子,就是那些淡淡的含着笑,浸了水般,柔软……神情间,也是从容不迫,好像,男女之间有这种不甜不咸的关系,也是很正常的。

“我只能接受你做我的朋友,而且,永远也不会跨过这个界线。”

小小觉得自己说的够明白了吧。如果他还是执意下去,那是他的事。

苏南风坚持微笑:“好,那我们就做永远的好朋友。”

小小有点佩服苏南风的气度了,不过想想也是,两个人之间经过那么多事,怎么也不可像风吹过一样了无痕迹。

“很晚了,我想回去了!”小小站了起来。

“我送你!”苏南风也站了起来。

两人离开苏宅,开到苏南风住的地方,小小突然说:“对了,有钱没有,我想借点钱?”

苏南风想也不想,拿出一张副卡:“密码是******。”

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是没办法,现在她已经没办法再动用罗切儿为她准备的钱,而她的行动必须要有钱来支撑,只好厚着脸皮借苏南风的啦。

小小拿出钥匙,刚要开门,突然心中生出了一般不安的感觉。

几乎在她在刚开门的一瞬间,立刻俯低了身子,并且强硬地拉着苏南风低头。

一颗子弹贴着苏南风的头发划过,好险!

小小大怒,太阴险了!

苏南风轻声说:“模到电视柜下面,里面有警棍,也有枪……”

好家伙,看不出苏南风也配有这玩意。

小小敏捷地一个翻身,躲过一溜子弹,快速地拉开柜子,模到枪头也不回地反击,立刻听到有人中弹惨叫一声。

然后快速地将电棒扔了出去。

突然,苏南风打开了灯,一下子,四五个穿黑衣服的男人暴露了,他们被瞬间的灯光晃了一下眼,苏南风已经像下山的猛虎一样扑了上去。

“谁让你们来的?”苏南风冷冷地问,杀气四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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