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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诺这一吻给烈焰吻的浑身僵硬,有些愣。两个人都不是一般的纯,都不太会口舌的纠缠,也不过就是贴贴蹭蹭。

饶是这样的时候,烈焰的脑子里一片空白,手脚都不太听使唤,以至于连个像样的拥抱和回吻也没有。

而方诺这一下开了头,就有些土匪似的肆无忌惮,反正不会以学嘛,她坚信“熟,能生巧”。按着烈焰的头在自己面前,就好像压路车碾过似的,吻的那叫一个荡气回肠。

烈焰的唇瓣很软,带着很清冽的一股子味道。加上些唾液又凉丝丝滑溜溜的,很像是又甜又软、又劲道的棉花糖,让方诺含在嘴里不化却滑,软软女敕女敕的很是舒服。

临了临了,还在在烈焰的唇瓣上咬了一口,咬破了一层皮,让那原本菱角分明的唇看起来有些肿,沁了血般的红。

烈焰的一张脸也红,憋的呼吸都不会了,胸口却起伏不定;满眼的春意盎然,能把人溺死般的眼神盯着方诺看。

“呼吸,别把自个憋死了,我心疼。”方诺真的用指头在烈焰的鼻子下面一放,现他真的一直憋着气。

方诺那小葱白似的手指头还没收回来,烈焰就逮住了一口咬上去。不轻不重,也咬破了一层皮,疼的方诺咧嘴,却又“咯咯”的笑出了声:“你这是报复。”

“嗯。”

“这么点小伤也报复回来?”

“嗯。”

“喘气,憋的脸都红了。”

“嗯。”

“你还是不是男人?”

“嗯。”应了一声之后,烈焰才反问了一句:“你说是不是?”

“是。”方诺笑的倒在烈焰怀里直颤,笑的几乎岔气了,说:“你是男人,是楞的我都心焦。”

“嗯。”烈焰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根儿。又憋了好一会儿,才挤出一句:“真正大婚的时候,嬷嬷会教。”

“噗!哈哈哈……”方诺这次笑的从烈焰怀里滚出来,几乎在地上打滚。这是个多么好的时代啊,没有电视、电脑,没有黄色书籍、公子杂志和a片,男人都纯的惹人怜爱。

“小诺……”“小诺!”烈焰叫了两声,把方诺抱起来,一把箍进怀里,把头埋在她颈间重重的喘气,然后才哑着嗓子闷闷的说道:“药神大会之后,我们回去成亲好不好?”

“好。”

“你做我的王妃,我宠你一辈子。”

“好。”

“当下的两个月,我陪你看尽世间繁华,自在江湖。回去后,大婚,许你一世富贵荣华,让你荣宠一生。”

“好。”

“不离不弃、一诺千金。”

“好。”

牵绊一生的宠溺,生死不离的契约,就这样一个说、一个应,两人便定了终身。

方诺幸福无比,抱着这个给她承诺的男人笑弯了眉眼。

“叩叩”敲门声很急,方诺一下子从烈焰怀里跳出来,这才有些少女的羞涩和尴尬,扯了扯衣角问了一声:“谁?”

“方诺姑娘,阿森不对劲儿。族长说你通医理、懂医术,请你过去看看。”

“阿森!”方诺赶紧拉了烈焰出门,也才想起之前阿森中了媚香,以为早就解了,竟然后来也没问一下情况。

“怎么个不对劲儿?”方诺趁着走路想要先知道些情况。

“凡是能解媚毒的药都吃了,解春毒的药也吃了,是……阿森现在急的红了眼,虽然给绑着,还是吼着……吼着要女人。”那人说着说着脸红起来。

“那……给他找一个不行吗?”方诺小声的嘀咕着。

却被烈焰捏着手背掐了一下。烈焰低声的说道:“那是媚香,不是毒,自然不能用普通的解药。”

“你也懂?”方诺看烈焰的眼神有丝怪异,透着那么点暧昧的氛围。他懂媚香的前因后果是得查查了。

“一些是江湖把戏,一些是武林迷药;前者春楼里就有,后者以提升功力,效果却完全不同了。”烈焰没看出方诺眼神瞄着自己有什么不对,只是自顾自的把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却不料话音未落,就感觉手背生疼,低头就看到方诺一口正咬在自己手背上,还正狠狠的磨牙。

“小诺?”烈焰忍者疼,愣愣的问她。原本他只要稍微用力,以内力冲撞筋脉就以将她震开,烈焰如何舍得。

“没事,我就是口痒。”方诺若无其事的放开,见烈焰那清澈的眼眸又有几分的不舍。反正自己这醋意来的莫名其妙,现在放开了,倒是觉得颇为的内疚。

“……”烈焰的脸色晕红,眼睛左右瞄了瞄,这才若有所悟,伸手在方诺的脸颊上惩罚似的揉捏了两下,眼底的笑意却荡漾开来。

他喜欢她这样闹小脾气似的“口痒”,娇俏中透着刁蛮似的爱,她又是智慧而有条理的,很少会有女人的惊慌失措和小肚鸡肠。之所以偶尔透着酸气,也是因为自己吧。那种感觉酸酸甜甜的,印在心里,戳的整颗心都柔软异常。

看着烈焰雪白修长的手背上那一个圆溜溜、红通通的齿痕,方诺的心里说不出是一种什么滋味。像是一只小猫在心里挠腾,抓的不疼不痒;又好像揣着只火炉,正把那一汪心湖烧灼的滚烫。

“到了。”要不是那来报信的人一声咳嗽,又故意拉大了声音,只怕方诺和烈焰这一路的打情骂俏还要继续下去。

屋里已经传来男人的嘶吼,近乎困兽一般。方诺听了心肝一颤,忍不住就捏紧了烈焰的手。

烈焰的眉头皱了皱,单手揽住方诺的肩膀,另一只手抽出了别在腰间的玉笛,握紧了方才和方诺一起进屋。

屋里已经飘着浓郁的药草味儿,方诺的鼻子很灵,嗅了两下就闻出是好几种提神醒脑的药物。其中薄荷味道重了点,吸入之后感觉有些辣,身上禁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燃着的香都彻了吧,不一定管用。”方诺指着地上两个泥瓦盆说着。继而又补充道:“拿出去,用沙土盖上熄灭,千万别用水浇。”

若是燃着的药草突然用水浇熄了,那瞬间蒸腾起来的烟雾会把人呛到昏迷。

马上有人照做了,方诺才走到竹帘边,掀起帘子进了后屋。

后屋里药草味更浓,不过已经不完全是燃起的药香的缘故,还有床头上大大小小的几个药晚,正冒着热气。还有两只酒瓶仍在地上,里面肯定也是解药的酒。

一把椅子上坐着卡姆,正愁容满面的看着床上被捆绑了还在不住打滚的阿森。

而两个年轻的汉子正满头大汗的想要按住挣扎不休的阿森,阿森除了打滚、嘶吼之外,还用头撞着竹制的床头,虽然还没有撞到头破血流,却也已经鼻青脸肿了。

烈焰一直握着玉笛,护着方诺慢慢靠近。方诺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才来到床边,从那两个正按住阿森的年轻人中间找了个合适的空隙靠近,一边观察阿森的情况,一边防着他的脚乱磴的时候踢到自己。

方诺实在没见过男人狂的,何况阿森还不算是成年男人,不过就是个大男孩而已。现在一张原本俊俏的脸膛已经憋成了酱紫色,眼珠通红,咬牙切齿。

阿森的身体除了拼命挣扎的时候显得异常的扭曲之外,好像身上的肌肉也比原来胀大了许多。这点从他颈部已经充血到好像要爆开的血管就以看出来。而他的手臂上也满是青紫色的血管,仔细看都能看到那些血管一跳一跳的。

“好难受,要死了,给我……给我女人!”阿森叫的颇为大声,也丝毫没有理智言。在他挣扎后被重新重重的按回到床上的间隙,猛然间瞪圆了眼睛,提起鼻子嗅了嗅,然后就猛的转头盯向了方诺。

方诺下意识的后退一步,就看到阿森如猛兽一般的用力甩头、扭肩、弓腰、踢腿,然后以一种常人难以想象的爆力突然挣月兑了按住他的那两个年轻男人,一下子从床上翻起来朝方诺扑了过来。

如果不是刚刚后退了一步,如果不是烈焰在身后及时的带着她侧身躲过,方诺一定被阿森突然而来的这一下撞翻在地。

而阿森因为方诺侧身躲避,而一下子就摔在了地上,出重重的一声之后,因为双手被绑住挣扎不起,却还是出野兽般的嘶吼,大声的叫着:“女人!女人!”

那一刻,方诺的感觉是:惊吓、错愕和慌乱。

她知道自己还不是真正的医者,原本曾经在给卡姆族长治疗腿伤之后有了很大的自信。是现在看到这样的阿森,方诺现自己确实被吓着了。

几乎是缩进了烈焰的怀里,方诺只能努力的控制自己不会抖。

阿森被那两个年轻男人扶起来,重新按回到床上去。但阿森的眼睛却一刻都不离开方诺的身上,只是吼着,狠狠的咬牙,就好像方诺已经变成了一盘美味的食物,让他这个饥饿的人想要大口吞食一样。

“小诺,你的银针呢?”烈焰用力在方诺的肩膀上捏了捏,捏的她有些痛了才回过神来,“哦”了一声伸手到间模索,这才现间插着的银针不见了。

想了一下才想起,应该是之前从剑峰上下来的时候,火凤抓散了她的头,银针也一起掉了吧。

方诺有些懊恼的抬头,眼里有着无奈和彷徨,迷茫的眼神之下是微微的摇头,心已经有些急了。

“找根银针来,先刺破他的指尖和耳垂、鼻尖,每一处都挤出一滴血。然后用艾草煮水浸泡全身,或许有用。”烈焰对那两个年轻人说道。然后又拍了拍方诺的背,让她尽量的安心。

那两个年轻人都“嗯”了一声,然后一个人从床下拿出一捆绳子,和另一个人合力把阿森绑在床上,这才转身去找银针。

等银针拿来了,方诺才定了定神,坚定的迈出一步,说了声:“还是卧来吧。”

烈焰没出声,只是紧紧在方诺身边守护。那年轻人犹豫了一下,看了看卡姆。卡姆虽然一直没有出声,但方诺刚刚的种种惊慌他也看在眼里。是视线触及方诺此时坚定的眼神,点了点头。

卡姆觉得方诺还不过是个和阿森差不多年纪的少女,一时间心慌意乱也有情原。

方诺接过银针的手不再颤抖,用手指在针上轻轻一弹,试了试针的韧性,然后来到阿森的床边。

就在阿森再次因为方诺的靠近几乎狂的时候,方诺手疾眼快的一针刺下去,正中他的鼻尖。然后拇指、食指用力一掐,一滴黑红色的血从阿森的鼻尖冒了出来。

随即方诺又按照烈焰说的,分别在他的耳垂和十指的指尖都刺破,挤血;最后命人除去阿森的鞋袜,把脚趾尖也刺破了放血。

不知道是因为银针刺破指尖的疼痛,还是因为放出一滴浊血之后神志有了些清醒,阿森果然不再大声的嘶吼了,就连一直没有停止挣扎的身子也安分下来。

只是阿森的眼睛还紧紧的盯着方诺,渐渐的,身子僵硬起来,裤子上支起好大一处。

方诺的脸不自觉的红了一下,但她默默的念着:医者父母心。又凭着记忆在阿森身上几处穴道运针,将积存在穴道的淤血放了一点出来。

“艾草水好了。”已经有人烧好了一大桶艾草水,带着苦味的香气随着热气蒸腾起来。

“把他放进去吧,要不停的加煮过艾草的热水,知道他身上的汗水不再有味道为止。”方诺让开一些距离,让那两个年轻人把阿森放进去,同时嘱咐着。

“味道?”那两个人一边给阿森身上的衣服解开,一边疑惑的对视一眼,又看向了方诺。

“你们闻闻他月兑下来的衣服就知道了。”方诺背转过身去,不看已经被月兑下衣服的阿森,只是耐心的解释着。

“有香味儿。”

“果然很香,会有毒吗?”那两个人将阿森按在桶里,另一个马上过来捡起刚刚从阿森身上月兑下的衣服闻了闻,然后递给另外一个,两人都闻到阿森衣服上的一股子甜腻的香气,虽然不重,但是很清晰。

“没有,否则你们刚才闻的时候就和他一样了。不过那确实是毒素随着汗液流出来的原因。”方诺面对着烈焰,感激的一笑。

其实仔细想一下,方诺也想起她看过的医书上有关于媚香的解法,而且极其的简单;而且尤其提到过,媚香与药、毒皆不同,由口鼻吸入、散步四肢、穴道,口服解药未必有用,唯有放血、汗这样的方法才行。

只不过刚才方诺太过惊慌了,根本就什么都想不起来。倒是烈焰仍旧冷静,才算是提醒了自己。

方诺抬头,就看到烈焰弯着眼睛对自己浅笑,忍不住问道:“一直没有问过,你是不是也懂医术?”

“一点点而已。”烈焰笑着把方诺额前的乱整理在耳后,解释道:“习武之人总是会把脉的,而有时内伤外伤也都要自己调理。行走江湖还会遇到毒蛊之类的,就算不是大夫,也是半个徒弟了。”

“你倒是说的简单。”方诺知道烈焰绝对不会那么简单的一个人,不过他不想说,不一定就是要瞒着自己,大概也是他生性平和,不好张扬,骨子里觉得这本来就没有什么吧。

过了小半个时辰,又有人把两大桶煮过艾草的热水倒在阿森泡着的木桶里。阿森的脸色慢慢由酱紫转为通红,再之后是一片苍白。

等到又半个时辰,再加一次热水之后,阿森的脸色又因为水温而变的通红一片,眼睛已经开始半睁半闭的强打精神,看起来是困倦了。

“差不多了,让他出来好好睡吧。今晚不作就算好了大半,若是作立刻如法炮制。”方诺这才松了口气,让人把阿森从木桶里捞出来。

阿森几乎是挨到床上就立刻睡着了,那两个年轻人把他裹在白布里又擦干之后又换下了已经湿了的床单,这才给阿森盖好被子,让他睡去。

“方诺姑娘,烈焰公子,真是谢谢你们了。”卡姆涩涩的开口,声音很沙哑,听起来也是极累了的。

“不要紧,这是应该的。卡姆族长,你也累了太久,休息吧。”方诺客套了一句,想了一下又说道:“我们先回去了,那间竹屋算是我们租住的,几日之后就走。”

“方诺姑娘见外了,若不是族中生变,我们定然待二位为贵客。只是现在全族上下一片哀声,大家也都是心神纷乱,无人顾及这样的礼节,所以怠慢了。”

卡姆的声音里带着苦笑的腔调,看着方诺无奈的说道:“想了许久,我也现其中疑点颇多,之前对二位的猜忌实属迫不得已,虽然现在我不能保证让所有族人都放弃偏见,好好的待二位如前,但我卡姆已经明白,二位并未奸恶之人,想必其中是有什么误会吧。还请二位多多费心,帮我这个瘸腿的族长查明真相,还那些遇害的少女一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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