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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醉汉嗯了半天没说半个字,把十三郎急的猴挠腚一样,又放开他一指阿酒:“还是你来问,气死小爷了。”

阿酒看他急了也不调笑他又问醉汉:“那个小姑娘现在去哪了?”那醉汉鼾声一响竟睡熟了,不再言语。阿酒摊开两只前爪做了一个很人性化的动作,貌似在说“俺也没辙了”,十三郎此时恨不得大嘴巴子扇醒这醉汉。刚要动手就听见迎面两个人边走边谈说的正热闹,左边那人说:“嗨,四尊者再厉害也不敢得罪大雷音不是,刚才你瞧他那个丑样子,冲咱们两个下人吼什么。”右边那人马上点头:“就是,就是,哼,自己得了便宜卖乖却让咱们两个顶缸,谁换雷音尊者不行,偏偏咱们哥两?”左边那个又说:“听说这四尊者当年被大雷音狠狠的教训过,最是怕他,所以现在闲人都撤净了,才重开一席邀请这雷音尊者”旁边那人又说:“哼,刚才喝的酒也不是冥王所赐,想是一会要孝敬大雷音的吧?咱们就这命了,出生入死有份,歌舞花酒靠边。”十三郎一听,犹如冬得貂裘夏饮冰露,这个醉汉不顶事,老天爷又给我送来两个蠢蛋,好,小爷今个就跟着你们去看看;偷偷跟在二人后面,这两人还不知道被阎王盯上了,还在那里絮絮叨叨的发牢骚。

二人又转过了一条甬道,在一座凉亭下停了下来,十三郎一看诶呀,他女乃女乃的这两个家伙不是要在这醒醒酒再去吧?走在头前那人一扭亭子旁边的一只石狮子,只听吱呀一声牙酸的声响,那亭子的石台面开了一扇门,二人慢慢悠悠的顺着石台阶走了下去。十三郎回头得意的看了一眼阿酒,意思好像在说“若不是小爷跟踪这两个蠢蛋,焉能知道还有这隐秘的地方。”阿酒上瘾了,依旧是两只前爪往两边摊开,貌似回答他“随你怎么说”。二人隐藏在树后,静观其变,不一会石门又打开,大雷音兽从里面走了出来,还不忘回头嘱咐他们:“不准喝酒,不准睡觉,否则要你们的脑袋。”说完大摇大摆的走了。

十三郎和阿酒又等了片刻,觉得大雷音走远了,急忙冲过去一扭那个石狮子,那石门吱呀一开,十三郎嗖的一声就跳了进去,对面那二人一看有人,都大喝:“谁?”

“我。”

“你?你是谁?”

“我我我是苗若松啊,我刚才喝多了,嗓子有点哑。”十三郎又盗用死人的名字,也不嫌晦气。

那二人待他走近了,一看果然戴着黄铜面具身披黑衣,问十三郎:“你来干什么?这里没你的事。”

“怎么没有?我来可是为了帮你们。”十三郎信口胡说。

“帮我们?你帮我们看着我们也喝不了酒,大雷音刚才不知道有多凶,嗨,不提了,你是没看到啊。”这人还要继续往下说,被旁边那人一拦也知趣不说了。

十三郎嘿嘿一笑:“我这人最是热情,帮人帮到底。”说完印诀催动——万千芳华,这巨莲就将二人绑了,十三郎继续说:“你可知道我的外号叫什么?”

二人那里还有心思听他在这胡扯,却听十三郎马上就回答道:“我叫催命鬼。”这二人一听,好么,你可真是我的催命鬼了。十三郎说完这话莲花一合二人当场毙命。

阿酒此时也化成人形,上来打扫战场,掏模这二人身上是不是有那个刻着冥王字样的牌子,好收来以后装酒喝,无奈这二人职位低下不过是个小喽啰,不禁大失所望。十三郎却不停留,紧走几步向里面那铁笼走去,看见盈儿正躺在里面的稻草上睡着呢,心想这丫头心真大这时候还睡的死沉死沉的。开了铁门将她抱起,看她的脸上笑靥如花,还抿着嘴可不知道梦到什么了,只是不见了那个酒窝。十三郎一摇她的脑袋:“盈儿,盈儿,小三儿呢?我们带她一起走。”小三儿是十三郎儿时给她捉的灵狐,便是盈儿的灵兽。

怀里的盈儿睁开媚眼,向十三郎脸上看了一看问道:“是你?快放我下来。你这猪爪也敢碰我?”用力一挣,浑身却一点力气都没有。

十三郎一惊:“我是十三哥啊,别闹了,盈儿,都是我不好,给你惹了这么大的麻烦,别生气了,哥哥带你走啊。”

怀中的盈儿听了也不说话,但是也不挣了,十三郎一看她并不说起小三儿来,心底一沉怕是小三儿已经遇难了,于是也不提了;抱着她喊阿酒:“前腿拿来。”阿酒一听,好么,刚化成人形又给你这厮当脚力,马上变化了驮着十三郎奔出这秘密的地牢,十三郎恶从心头起,临走还不忘放了一把火在城主府里,这才抱着盈儿回到客栈,到了客栈也不敢停留,带了猫儿急急的上路,心里这个美,他女乃女乃的,小爷出手是马到功成,那个醉汉都喝多了还骗我,说盈儿被她公公换回去了,哼,没准这群妖人窝里斗,互相之间根本不说真话,哼,哼,救盈儿月兑险要紧,不然今天真要大开杀戒。

又奔出了三十多里路,十三郎这才让阿酒重又变小,骑着猫儿上道,盈儿依旧在怀里睡着,十三郎以为她受了惊吓不免有点嗜睡,也不叫她,反正此时软玉在怀十三郎说不出的舒坦,但想到盈儿是人家的媳妇了,也甚是守礼,不敢做非分之想。

就这般跑了一夜,远远的看去,热那遮城已经成了一个小黑点了,十三郎才在附近一处林子停了下来,身边没带食物也只好放猫儿去自己找野物吃,他想小憩一会,便捅咕熊猫盯着,阿酒倒真睡过了,只是看着十三郎眼神甚是怪异,意思再明显不过,这怀里的人怎么办,十三郎并不懂男女之事,心想我睡了自然抱着她一起睡,小时候也抱着一起睡过,有什么了不起?没理会阿酒那怪异的眼神,沉沉的睡下。

直睡到日上三竿,才伸了一个懒腰起身,一看盈儿却早醒了,一脸气鼓鼓的望着他,十三郎登时就蒙了,怎么这姑女乃女乃又生气了?大声问阿酒:“你这厮欺负我妹子?看我不打断你的前腿。”阿酒斜了他一眼,没言语。

十三郎一看阿酒不肯给自己背黑锅,就对盈儿说:“师妹,你受苦了,是不是饿了,阿酒,你这厮装什么大瓣蒜?还不快去捉几只山鸡獐子来,快去,快去。”阿酒这时却不肯移步走过来对十三郎说:“少主,她身上一种很重的迷迭香的味道,怕不是你师妹吧?”十三郎一听怒道:“你这天杀的贼坯子,不想去打猎竟说这没来由的言语,盈儿受了惊吓,不爱说话你在这乱嚼什么舌根,快去弄吃的,不然小爷真要动手了。”阿酒回头哼了一句:“就会拿我耍威风,看我不给抓个臭鼬来,臭死你。”说完往林中深处去了。

盈儿却冷冷的看着他:“你要使什么诡计,尽管过来吧,我不怕你。”

十三郎伸手模了模她的头,又掐了下自己的脸,“你也没发烧,我也不是在做梦,你说什么呢?盈儿,哦,是了,你没跟你那位二哥哥洞房,你是怪我了是不?”十三郎在缥缈峰上听众人说起洞房二字的时候都哈哈大笑,觉得这肯定是一件非常好玩的事,所以就说了出来。

盈儿又斜眼看了看他,说了一句:“洞你个大头鬼,你去跟那个死鬼洞吧。”十三郎这没头没脑的不知如何是好,忽然想起没准师妹是生金仲灵的气,拿话头挤兑他而已,嘿嘿一笑:“盈儿,别闹了,你不知道十三哥多担心你,你现在想去哪?我现在就送你回山好不好?师父和师娘很惦记你呢。”

盈儿又不言语了,十三郎这下彻底崩溃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怎么行呢,忽然想起一个更好玩的东西——天籁果,这果子她肯定没见过,忙从牌子里把大树都放了出来,抬手摘下就冲盈儿一晃,“你看,这果子好玩吧?你别生我的气了,以后哥哥给你再弄个灵兽,把这果子给它吃了,管保你横行天下,但有一样,人可吃不得。”他知道那虎壮那么大的一个巨汉,吃了七彩霓虹当时烧的跟傻子似的,这果子更霸道,就出言提醒。

盈儿顺手接过,看了看闻了闻,脸上异常的激动,一张嘴吞了下去。这下把十三郎吓坏了,完了,师妹要变成傻子了,刚要出言相询;哪知道盈儿脸色巨变,浑身颤抖不止,一声嚎叫显了原型,一只白色的大狐狸,身后九条尾巴晃动着,一双媚眼盯着十三郎。

十三郎吓坏了,以为师妹吃了果子变成狐狸了,呆住了;这狐狸笑了一声:“多谢你了。”说完冲着十三郎一叫,十三郎眼皮一紧,困意挡也挡不住,倒在地上就睡着了。

这时阿酒正好拎着一只狍子回来,看见了狍子一丢,显出吞天兽的模样,大吼一声:“好贼子,敢对我少主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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