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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十三郎落崖之后,古历来大发雷霆,跟众长老发生了冲突,奈何不是对手,夫妇二人还有奔雷被禁足在自家的小院之中,这下只好央求他人去山谷中寻找十三郎,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盈儿更是伤心欲绝,她匆匆一瞥,以为那长老不过喝问几声也就算了,她哪知道这群人竟下手如此毒辣,竟把自己的十三哥打落了悬崖,当时使起性子连洞房都不入了,骑了小三儿就离家出走,金仲灵和他的掌门老子派人远远的盯着,却不想这盈儿刚冲出金湾城就遇到了冥海的人,连人带灵兽全被抓了,那跟踪的人急忙回来禀报,全峰震惊,一半的人手派出去追击,都无功而返;几天之后冥海传来字条,十日内拿天罡正气诀换人,否则人兽一个不留。十三郎听了这些焉能不怒,前面缥缈峰吃的亏还没找回场子,冥海这群鸟人又来捋他的虎须,事分轻重缓急,当此之际必须先救师妹,其他事情只好向后延了。

十三郎站起又坐下,坐下又站起,完全失了方寸,易心雅看着暗暗心伤,这四哥明明浑不在意他师妹嫁娶,怎么又这般在乎她的安危,缥缈峰举全峰之力若救不出自己掌门的儿媳妇那还有什么脸面开宗立派了,正想劝说他几句,那知道十三郎当先开口:“好妹子,我也不瞒你,我真名叫十三郎,并不是什么温四平,那个名字是我逗你们玩的;我本是万寿山的人,多不容于大众,你跟我在一起太过凶险,更何况我还要去救我师妹,你这几天就动身回大雪山吧,路上千万小心冥海的人,万一你也被捉了,我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易心雅此时心中波澜涌动,不须他言,仅仅万寿山的人就足以将她击得粉碎:万寿山那里有人啊?自己芳心暗许的好哥哥竟是一只妖兽?这让自己情何以堪;但是后面那句话的关怀之意又紧扣心扉,真恨不得一路陪他去冥海,就算救了他师妹他带着她私奔,我心里也好过立即就与他分别了。心中天人交战,十三郎伸手过来模了模心雅的下巴,“好妹子,你这酒窝更胜盈儿,你自己保重,待我有暇定到大雪山去看你。”说完招呼小二结账,易心雅难以自已起身抱住十三郎:“四哥,无论此去成与不成,你都要注意安全,你可知你落崖这几天我担心的…”女孩子毕竟脸女敕,这再肉麻一点的话就说不出口了,但是满腔柔情却如天籁果逸散的白丝一般弥散出来,紧紧的包裹住这位好哥哥…

易心雅直看着十三郎骑着猫儿绝尘而去,才回到店中打点行装,待想起四哥竟是一只妖兽时竟又忍不住伤心落泪,那泪从眼角缓缓的滴落,划过自己的酒窝,忽然想起那句“你这酒窝更胜盈儿”那眼泪又笑了…

十三郎只要在没人的时候就抱起猫儿,换成阿酒驮他,阿酒的脚力快出小老虎数倍,这从南海金湾缥缈峰去地处东南的冥海其实也不过五日的路程,不然冥海也不会限期十天拿功法赎人,十三郎一直赶路,到第二天太阳升起的时候,地域风俗迥异,情知到了冥界了,也缓缓而行,好找个棒槌问路。

其实这冥界也不过是以冥海周围万里为界划分出来的,但是口称万里,哪有万里?不过占了毗邻的东南六城,大部分的疆域算起来还都是些荒僻的孤岛,离南海最近的不过四五百里,十三郎现在到的就是热那遮城,算是冥海第一座像样的城池,但是十三郎并不知晓,如同没头苍蝇似的乱撞,这城与中原的大城、南海六城、北疆九城又大不相同,可谓是城头变幻大王旗,城主每个月一换,打擂决胜谁是擂主谁就当一个月的城主,一是冥海招纳恶人的手段,也更是从中海选些资质上佳的吸入内部,所以天下八成的恶人亡命之徒都汇聚在这东南六城之中,十三郎漫步了几条街道,看这街上的人不是一脸横肉就是怒目相视,倒像极斗鸡中入场的公鸡。十三郎一边走一边寻找猎物,看哪个棒槌能中奖来解他心中的疑惑。

正走着,脚上踢到硬邦邦的东西,那店铺的伙计撸胳膊挽袖子就冲将上来,抬手搡了十三郎一把:“你这蠢货瞎的么?地上的板子是你踩的么?你可知道王家铺子在这一带的名望?这块板子冲你我们不能要了,你掏钱买了吧,五十洒花金。”十三郎一听就是一愣,这厮活够了是么?抬头一看店铺上写着王家老店,往里面一看都是黑漆的寿材,摆在那里,十三郎不认识,可不是他故意装傻,也就问这伙计:“你刚才说什么王家铺子,你们卖什么的这么霸道?这些大木盒子怎么我一踩就不能卖了,你先跟我讲明白,若是听着好玩,别说五十就是五百小爷也给你。”

那黑脸膛的伙计上下打量十三郎,轻蔑的说:“一看你就是个棒槌,这是棺材,你知道么?棺材你怎么能随便乱踩,别人知道了谁还来买?”

“棺材是什么?”

“他女乃女乃的,棺材是装死人的,你可是个半疯,非要老子说的恁地直白晦气。”

“装死人的东西你让我买?我装谁去?”

“你爱装谁装谁我不管,但是你踩了这副寿材你就赶紧掏钱。”

十三郎听了心中又冒坏水,“好家伙,得了你言语了,我今天必须得买了,可有一样我没人装你得给我出主意。”

那伙计大咧咧的说道:“哼,你买了没人装不是么?这大街上你随便捶住一个,摁死了就塞里面完事了账岂不容易的紧?”

十三郎正等他这句话呢,扯开嗓子就喊上了:“街上的各位乡亲,这位伙计刚才冲在下大喊大叫,说这街上的人都活该死绝了,好让他这棺材有人装,刚才他还说呢,就是没死的也赶紧过来让他摁死了塞里面了账,他就想卖钱管你们爱死爱活。”这话音一落,马上就有人过来找茬:“小子,你好大的口气,我们都该死,摁死了塞里面?这话你也敢说?”十三郎一指这伙计:“就他说的,刚才说的,说买了没人装不要紧,把你们都摁死了塞里面就完了,你可问问他。”这时就有几个大汉闲着没事来凑热闹,过来问伙计,伙计刚才说的可不是这意思,哪知道十三郎在那造谣,他看十三郎是外乡人好欺负想骗几个钱花,但是这几个人可都是凶名在外,忙抱拳拱手说道:“诶,几位爷可别听他胡说,小的刚才不过是教他个乖,让他别愣头愣脑的冲了我们的生意,众位请了。”

十三郎指着他的鼻子问道:“你刚才可说了大街上捶住他们,摁死了塞里面这话?”伙计连忙辩解道:“是有这话,可我说的是随便捶住一个,不是捶住他们,你想往我身上赖?”这街上有好事的人就怒骂道:“随便捶住一个?那个是你随便捶的?你来随便挑一个吧,今天你挑不出来,爷爷们就把你捶成肉饼。”哗,这看热闹的人就都涌上来了,十三郎这回跳到人群中乱叫:“来啊,你挑一个吧,快挑啊。”喊完就往后跑,惹事的人倒要看这惹起来的事?那伙计正无奈之际,掌柜的出来喝问:“什么人在这里喧哗?还不快快散去。”这人群里就有人起哄,那掌柜的二话没说一撩衣襟露出里面一个黑色的铃铛,“你们再不散去影响了尊者这次的大事我可要你们的命。”人群又哗下散开了,其中就有人小声的说:“了不得了,这铺子竟成了冥王六大尊者下面的暗桩,可快跑啊,别惹祸。”十三郎也听见了,哼,歪打正着,这可活该,今晚我就来你们家给你们个好看。想到这也不动声色的跟着人群散去,就近找一客栈,吃喝了就等天黑。

好不容易挨到天黑,十三郎又罩上黑衣戴了面具,带了阿酒就向王家铺子模了过来,刚到后院正要翻、墙而入,这里面的暗哨却早发现了他,过来就将十三郎围住了,阿酒一想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就要现形动手,谁知道这群人竟跪了下来,“尊使怎么从后门来的,我们当家的在前门迎着您呢。”十三郎正支吾着不知道说什么好,说话那人从地上起来笑道:“尊使要考校我们这些下人的值守,也不用今日么,一点意思您老人家但请收下。”说完就递来一根金条,十三郎这才顺着口风说道:“不错,我正要看看你们这群鸟人是不是偷懒了,哼,误了我的大事我要了你们的命。”说完很随意的接过金条给了肩膀上的阿酒,这群人一个个列队迎接十三郎,大开门户,白天那掌柜的听说了急急的从前面奔了过来,向十三郎行礼:“尊使大人真是不愧为尊者的心月复,巡查各地本已经够累了,我这小小的店铺也让尊使费心,当真是小的办事不力,这个一点意思还请笑纳。”说完又递过来三根金条,这下十三郎是高兴坏了,他女乃女乃的本来小爷进来问明白就要结果你们这群鸟人,这四根金条就是买命钱,不杀你们了。

正高兴着,哪知道门房那边传来大喝:“尊使大人驾到,王家掌柜跪接。”

十三郎一听“诶呦,可了不得了,真的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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