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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郎醒来时已经日上中天,昨晚因天黑迷了路径,一怒之下使出五行大融合来,将周围数亩良田毁于一旦,自己也累的趴在树下睡着了。这一睁眼看见不远处一颗树上一个老头在上吊,十三郎大叫一声冲了上去,将老人抱了下来。

各位看官,十三郎可不是良心发现,去救这个老人,只因他见老人在树上吊着来回游荡,甚是好玩,倒要请教这荡秋千的法门。等这老人醒转之后,十三郎急急的说明本意,老头破口大骂:“直娘贼,你这臭小贼,老子自己不想活了,上吊要死,你来看热闹本不怪你,我死了狼吃狗啃的,糟蹋了这身衣裳,等我死后你扒了去就是,换几个铜子;谁想你这白眼狼还他娘的消遣老子?我荡你女乃女乃的秋千,我要去你姥姥家,你懂么?”

十三郎面露疑惑:“我女乃女乃的秋千?这是骂人话,去我姥姥家可是去哪?要死就要死嘛死之前去我姥姥家干什么?我姥姥是谁?这老匹夫,让我猜谜,看我怎么收拾他。”想了想对老头一揖到地:“老丈,小的这厢有礼了,小的不知您要去我姥姥家,不知你要死之前去我姥姥家干什么?”老头又要开口骂,但是看十三郎不像开玩笑的样子,叹了一口气:“你去吧,我说的你姥姥家就是要死的意思,你懂了?快走开,别耽误我上吊。”

“上吊?你这上吊可能教我,我见你荡来荡去的甚是好玩,你教教我把。”

“你别胡闹,上吊不是玩的,我是真要死,吊上就死,你学他干什么。”老头回过几口气来,脾气不再试刚才那么火爆了。“要死?要死你还玩。”

“我刚才不是说了么?我自己要死,你别在这胡缠了,小哥,你去吧,你要是要我这身衣裳等我死透了再来吧。”十三郎一听继续问道:“老丈,你有什么事想不开啊,非得要死,你别死了,带我去红石镇,我必有重谢。”十三郎从万寿山庄上偷偷下来,净找偏僻的小路走,直走了七天七夜,还在昨晚迷了路,今日见了个活人怎么能放过。

“你去红石镇干我鸟事,你的重谢可值得了一百洒花金么?”

“什么洒花金?一百洒花金你便怎样?”

“洒花金是刻花的足金,故称洒花金,别的金币虽也是金元的却是分量不足,你连这个都不知道还要我带路?我看你就是山里的野人,你快走开,再不走开我可要骂人了啊。”老头越说越有气。

“你还没说一百你能怎样呢?”

“哎,小哥,你莫在胡缠了,我老汉姓王,人称王二,在这黑山脚下有三亩薄田,种的是给寻灵人预备的灵草,他们专门供给给各大门派或是各个豪门的灵兽吃,老汉我收入也颇丰,所以今年竟鬼迷了心窍,向寻灵人要了贵重的种子来种,眼见花熟蒂落的正要卖给他们一百洒花金了,可不知道那个天杀的妖兽将我的三亩玉梗草毁了啊。”说完蹲在地上抱头痛哭。

十三郎听了脸一红,这事真有这么巧?我毁了几亩庄稼就是这老匹夫的?连忙拉起老头:“老丈,你怎么慌张呢?别急啊,说不定不是妖兽毁的呢,我们想想办法。”

“不是妖兽还能是人?人能干出这事?这是要人的性命啊,全家人的性命啊。”说完又激动的哭了。

“他二哥你调整下情绪,别地,别这样。我不是正想办法呢么。”十三郎窘迫难当,自己随手施为,竟要了这老头全家人的命?

“哎,小哥,你有那一百洒花金么?先借我救急。”

“没有。”以十三郎的性格有也不能借他,更何况这个真没有。

“那你去吧,我还是上吊吧,你别管我了。”老汉彻底绝望了。

“别管你了?那怎么能行,这岂是十三爷上体天心,下爱苍生的本意。”十三郎正色道。

老汉蓦地抬起头来,心想莫非有门?谁知道十三郎下一句话堪堪将老汉气死

“不管可不行,来,老丈,我帮你把刚才那块石头搬回来,这绳子也松了,我帮你再紧紧这个扣,一会抱你上去。”

“小兔崽子,老子跟你拼了。”老汉大怒。

谁知十三郎哈哈大笑:“谁让你刚才骂我来着,我不捉弄你一下难解我心头之痒,哈哈,老丈,咱们恩怨既已了结,你说吧,那些个寻灵人都在哪,我去帮你跟他们求情。”

老汉这时才知道十三郎虽然不是好人,但也不能太糟糕,死马权当活马医吧,当下点头说道:“这黑山背后有一黑家沟,黑家沟大当家的叫黑治平,他便是我的要命阎王,我没有了这玉梗草,便要给他一百洒花金。”

“黑家沟,黑治平?哈哈,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几个字我听着可也太亲了,哈哈哈哈。”十三郎一听这几个字突然想起当年红石崖上那几个大汉被自己诳了十五金,既然能寻到他们,那定然能让他们带自己去红石镇了,想到这里不禁又干笑了几声。

王老汉一看这位小兄弟一听黑家沟这几个字非但不怕,反而是喜上眉梢,没准真能帮自己求个情,所以马上恭敬起来,“诶呀,恕小老儿眼拙,没想到您竟也是个灵修的大侠客,您老人家的灵兽呢,我见您没有灵兽以为您是寻常的百姓呢,诶呀,得罪,得罪。”

“老丈,快快带路,我可着急见这几个相好的,哈哈。”十三郎没理会他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拐弯,只是催促上路,二人略作收拾便向黑山后转去。

大约走了一个钟头,半山腰上显出七个大字:“擅闯黑家沟者死。”十三郎心想看来是到了,正要往前走,镗啷啷一阵锣鼓响,一支人马来到近前,雁翅排开分为两队,为首一人大声喊喝,“呔,什么人不经通传就擅自上山,不想要脑袋了是么?”十三郎抬头一瞧正是当年那个妹夫,心中暗笑,但是口中却不含糊,“小太爷上山你也敢拦,去把你当家的叫来,你这二档头还不在我眼里。”

这催命鬼一听,好大的口气,但是不知道对方的底细,却看见了后面的老汉王二,“兀那王二,你的玉梗草不日即熟,怎么还不赶紧交上来,活腻味了是么?你臭小子不是儿子吧?在这装好汉,我可告诉你们别耍花样。”

王二刚想磕头作揖,谁知十三郎却大声叱道:“赶紧给小太爷滚,叫黑治平下来,小爷还有要事,耽误了要你的脑袋。”这一声微含灵力,震得“妹夫”耳中直颤,赶紧回去报告大舅哥,知道这是硬茬子,自己对付不了。

片刻,只见众喽啰簇拥着黑治平来到跟前,黑治平还在那里大声的骂他的妹夫:“你这怂蛋,黑瞎子敲门——熊到家了。刚才怎么不给他你平时吹嘘的那几手功夫?嗯?还要叫老子下来收拾他。”说着说着来到跟前,四下打量十三郎,十三郎如今身量既长,面貌也比从前俊朗了许多,所以并未认出是当年红石崖上的少年。打量了半天对周围的人说道:“就凭他?身周都没有法则之力环绕,你们脑袋都坏掉了吧?”说完一使劲,身周幻出蓝色的法则之力来,忽隐忽现的煞是好看。黑治平这十年之间又做生意又是修炼,得了个好的灵兽修为竟也升到了行者位,他平时有事没事的就要向人炫耀自己身周的蓝色秘纹,所以刚才嘴上将妹夫一顿大骂,其实是夸奖他做的好,又有机会向外人显摆了。

十三郎大感无奈,这厮脑袋才真是坏掉了,平时他早已见惯了金色,今日忽然见到蓝色的觉得对手太糟糕了,随手晃了一下,使的是灵长老教他的袖里乾坤的灵法,周围的风徐徐而动一时竟化为有质之物,大袖一挥间便护住了全身,十三郎不过是想让他知难而退,使的才是那大成的单系秘法,要是为了取众人的性命才会使禁法和融合的秘法。哪知道那黑治平目瞪口呆的望了望他,躬身行礼,“诶呀,原来是大天尊门下的人,小的失敬了,快,快,里面请。”

十三郎是什么人?最会装蒜的人,当年熊猫、啸天灵一见面就称他为少主,他就应了,在他心里只要是占便宜的事就不分好坏对错,更何况咱们的十三爷也真不知道这世间的对错。于是乎,十三郎表情随意至极,迈着四方的小碎步向前走,还大喇喇的说道:“你等头前带路,奏乐。”黑治平一听正中下怀:“是,是,奏乐,路上洒水,莫让灰尘沾了小哥的袍袖,怠慢了贵宾。”王二一见这阵仗,有门啊,看来找对人了,我也不用上吊了。想罢也跟着向正厅走去。

却不知这黑治平要耍什么阴谋诡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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