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起的彩霞渲染了半亩天空,苏子革伸了伸懒腰:”哇,呼……“深呼吸。
夏日的天总是情的很好,心情也是。
苏子革洗过脸后,便从客厅里传来妈妈的呼唤:“子革啊,早饭做好了,块来吃啊……”
“知道了,妈,这就来。”苏子革刷着牙,嘴里含糊不清地吐出几个字。
“苏子革,上学的啦!”窗户外传来了江北木的声音。
江北木骑着他的单车,是来接苏子革的。在他家的门口,捏了捏闸,车子停在窗子边。
“噢,是北木同学啊,吃饭了么?”苏子革的妈妈边解着围裙,边扭着头和窗外的江北木说。
“曼青姨,我吃过了,我是找子革去上学的,今天是开学第一天那,她,在吧?”
“对啊,今天是开学第一天呢,完了完了,要晚了啊,哎呀……真是的,都怪暑假养成了晚睡晚起的坏习惯啊,呀……”苏子革急忙的漱了漱口,把牙膏刷胡乱的随便一插,就背着书包跑去客厅。
“妈,我去上学的了啊。”说后,就“噌”地一声蹿上了江北木的车子,“快走啊,晚了……”
“哎,子革,你还没吃饭呢!”苏子革的妈妈踮着脚,向街道望去。
“不吃了,我要晚了,先走了,妈!”远处传来苏子革的声音。
后来,就看不见人影了。
苏子革的妈妈慢步走回客厅,又走到苏子革的房间里,乱糟糟的被子,像是一个被狂风暴雨摧毁的鸟巢,松松垮垮。牙刷竟然放在了牙杯旁边的墨水瓶里。
“这孩子,总是这样。”苏子革妈妈感叹到。
“到了没,江北木同学。“苏子革紧紧抓住江北木的黑褐色皮衣。
“吱……”
“晃到我了啦,切……”随着爽快的捏闸声,苏子革的脸一下子撞到了江北木的背上。
“呵呵……”江北木一脚着地,另一只脚踩在脚蹬子上。回过头来,看着苏子革,不禁笑了起来。
“切……”苏子革模着自己被撞到的脸,咧着嘴说。
说后,跳下了车。
“哎呀,晚了,快,走走走……”她又拽着他奔向那个窗外开满月季花的高四一班。
早晨的阳光就像是鲜牛女乃一样,清新的,可人的。
“借过借过……”苏子革拽着江北木匆匆的赶向教室。
“哎呀,你看,走廊里还有这么多的人呢,不是吗?我们晚不了的,你慢点啊,哎……”江北木的刘海又被旁边的风吹的向左扬,从这可以看出,风是向北的。
“什么啊,快点啦。”苏子革扭过头来,说道。
“哎呀,哇,真疼,你……”苏子革又扭过头后,感觉像是撞到了什么东西。
她抬起头,他低着头。
“是他,昨天那个少年……”苏子革的头里,乱七八糟。
“你,没事吧……”少年微微低头,看着苏子革。
他的声音,就像是月光。柔柔的,酷酷的。
“没……没事。你……没事吧……”苏子革小心翼翼的说道。
“呵呵……”他的笑声就像是,月光流泻那样美妙。
苏子革心中,有点微妙的感觉。
“哎呀,走了啦!”站在苏子革身后的江北木,两只手在背后推着苏子革前进,身边掠过空气,热热的,潮潮的。
进了走廊中,整个充满的是八月的月季花的味道。
她们都各自回到自己的座位,老师也来了。
只见又是一个矮矮胖胖的中年男人,穿着西装白衬衫还打着领带,金黄色的腰带在大肚子下端,勒的紧紧的。
“他……不就是……那天主席台讲话的中年男人吗?”苏子革小声地对江北木说。
台下,同学们也议论纷纷。
“咳咳……肃静!!!我是你们的班主任,在这一学期教你们语文,希望我们合作愉快啊,哈哈……”
气氛都点恐怖,像惊悚片。
“第一排:梁木凌、朱丁一、余立茵、洪闻页。咳咳……接下来,第二排:祁小墨、苏子革、江北木、易思集。咳咳……”
“……”
“什么,什么……他,竟然真的姓祁……”苏子革暗暗的想。
他就是祁小墨,确确实实的。
“呵呵……又见面了,苏子革同学。”他身边是一个身穿墨蓝色的破洞牛仔裤,天蓝色衬衫,还打着一个学生领带,袖子半挽着的美男子。
“啊,什么……对,是啊,又见面了……”苏子革的脸有点闷红,可能是被这八月天闹的吧。苏子革心不在焉的。
“喂,小墨,心情好点了么?”坐在江北木右边的女生问道。
“对啊,心情突然变得很晴朗了,不知怎的。”祁小墨微微皱着眉头回答,好像心有所思。
“说不定,她来了呢。”江北木女左边的女生说道。
“什么,她是谁?”苏子革又开始走神。
“喂,对了,刚才那个女生是我的青梅竹马,她叫做易思集,很照顾我的,像姐姐一样……”一边的祁小墨对着苏子革说。
“哦,是么,我右边的这个男生,也是我从小玩到大的伙伴,每天,都是他喊我上学,和我一起回家的,像个大哥哥……”苏子革回过神来,“他还有点大男子主义哦,还特别爱臭美。”苏子革又压低声音说。
“他,江北……”祁小墨伸出手指,轻轻指着。
“木,对啊,其实他这个人有时还真是挺‘木’的呢,呵呵……”
“咳咳……”在苏子革右边的江北木好像听见了什么。
“我们,只是在聊聊自己的朋友而已,你……”祁小墨稍微侧身说道,前面的刘海半掩着墨蓝色的眼睛,深邃地像大海一样。
“对啊,你也是其中一的一员呢。少不了你的。”苏子革补充到。
教室里满是一种新鲜的味道,洋溢着盛夏月季花的气味,有点甜。
有点吵闹,出现的话语最频繁的两个字就是“你好,我是……请多多关照。”
这毕竟是正常的。每个人的本能,所应对的事情。尤其是开学。
然而,对于她,像月季花开似的熟悉
“咕咕……”
“都怪早晨起晚了,肚子真饿啊……”苏子革有点晕。
“呵呵,我这有盒牛女乃,你不介意的话,就……”祁小墨说。
气氛是有点尴尬。
“怎么好意思呢,我……”苏子革难为情地说。
“苏子革,别硬撑了,早晨没吃饭的后果,怎么样啊?”在一边的江北木说。
祁小墨把那盒牛女乃,塞到了苏子革的手里。
一晃,太阳到达了最高的高度。
“苏子革同学,回家了啦!”江北木在一边喊着。
“拜拜,走了啊。”苏子革站起来,对着身旁的祁小墨做着手势,“今天,就谢谢了啊。”
“呵呵……”如月光一样的声音。
苏子革而后,被江北木拉了出去。
“你怎么和他混得这么熟啊,突然地……”江北木不解地问。
“对啊,我也不知道诶,我说过的,他对我来说,呼……是一个最熟悉的陌生人。”苏子革望向远处蓝蓝的天空。心里不停地想:“我怎么知道他姓什么,-祁-,我是不是认识他啊,很久以前。她,又是谁呢?”
出了校门,江北木和苏子革又遇见了祁小墨和易思集。
“真巧,一起走吧!”苏子革望着他们两个人说。
“不用了,你们骑单车走吧,我们两个人步行,跟不上的。你们前走吧……”易思集说道,而后,挽着祁小墨的手臂转身走去。
祁小墨又回头望了望苏子革,柔柔的,酷酷的。像月光一样。
路上,祁小墨対易思集说:“你不觉得,那个女生很可爱吗,还蛮像她的诶,呵呵,对吧。”
她知道,自从一直在祁小墨心里的那个女孩离开他之后,他都很久都没有不由自主的笑起来了,想一个天才似的傻瓜,像一个忧郁似的王子。
“她,应该不会来的吧!”易思集小心翼翼的讲道,可她又能怎么说呢,她只不过不想伤了自己,更不想伤了祁小墨。罢了。
祁小墨甩开她的胳膊,大步前去。
望着路旁绽放地参差不齐的野花,祁小墨心里不停的呢喃:“她难道是她,我是不是认识苏子革啊,可是她叫苏子……怎么了啊我这是……”
易思集望着祁小墨远去的身影,在路边停了停,想了想苏子革,又想了想自己。
“真是这样的么?”易思集捋了捋左耳侧的头发,不太敢相信。
夏日,真是的,干巴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