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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如梭,时光在指缝中悄悄的溜走,千琉璃依旧悠哉乐哉的在王府里逍遥度日,可即使生活在风平浪静,她却敏感的嗅到了风雨即将席卷而来的味道。

这些天,濮阳逸待在府里的时间明显越来越少,而且她不出门,并不代表消息完全闭塞了,府里的女人众多,闲言碎语更是层出不穷,绿依和念锦每次出门都会带点新鲜的八卦回来。

暂且不说这些消息是真是假,但事出必有因,没有风声,根本不会有人传出这样的言论,这阵子京都已经在变天了,皇后一党的势力被逐步清除,皇帝突然变得铁血无情起来,不但用雷厉风行的手段给京都几位颇又权利的大臣治罪,还无情的抄了他们的家,其中最惨的当属吏部的一位官员,皇室的龙卫查出他暗地里中饱私囊,克扣了许多银两,做假账,贪污受贿,皇帝雷霆震怒,直接灭了他的满门,且不容任何人求情!

午门设置在菜市场,据观看行刑的人说,那位官员家眷七十八口人,齐齐被斩首,献血浸染,连天色都带着一抹妖异的红。

皇帝已经很多年都没这般狠辣无情了,文武百官基本上快忘了他们现在效忠的这位皇帝当年继位的时候是怎样的手段,而皇帝这一出狠手,彻底的勾起了他们对往事的记忆,也唤起了他们对皇帝的恐惧感。

杀鸡儆猴,不外如是。

满朝文武确实安静了,连皇后似乎都被震慑住了,本来不甘心被皇帝剥夺一切的她也不敢轻易弄些小动作了,整个朝堂弥漫着一股硝烟的味道,本就肃穆的气氛越发显得凝重,每个人都不敢大声说话,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惹来杀身之祸。

最近陛下实在脾气火爆,和前些日子病怏怏又无精打采的样子相差了十万八千里,简直就是两个极端,从上朝就面沉如水,哪个朝臣不小心说错一句话,换来的就是铺天盖地的谴责,小到被责,大到降级,一时间人人自危,京都的氛围诡秘又僵硬,如化不开的黏糊,压抑的让人窒息。

千琉璃听到了这些传闻,不置可否,也该到火候了,哪个皇帝能真正的把权利让给女人?皇后敢上朝听政就犯了最大的忌讳,虽然皇后手段不俗,在皇帝中毒期间,动作不停的在各方面都安插了人手,但酣睡的猛虎总有一天是会醒来的,皇后充其量就是只上蹿下跳的蚂蚱,能蹦跶几天都是个未知数。

不过,千琉璃有些担心,往日皇帝放纵的太厉害的,管理的也很宽松,骤然施加压力,得到的结果只有两个,要么是镇压成功,那些牛鬼蛇神被打压的不见踪影,要么就是被反弹,不但起不到效果,反而会带来更加不利的影响。

而她觉得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皇后和濮阳墨的筹谋不是一日两日了,他们能甘心就吃罢休么?退一万步来说,就算他们就此罢休,皇帝也不会这般放过他们,所以他们唯一的出路就是争,就是抢,至于输赢,不到最后一刻,谁又能稳操胜算。

濮阳逸忙的衣不解带,千琉璃自然发挥了一个贤内助的本色,也不去前院了,每天熬上一碗他喜欢的粥品差绿依给他送过去,平日里应付一下来找茬的侍妾,日子也算圆满。

这一日,千琉璃刚准备睡过去,门外就响起绿依急促的声音,“小姐,睿王爷来了,现在就在客房里,说一定要见您一面。”

千琉璃一听有些惊讶,偏头看了一眼已经入睡的濮阳灏,披着衣服下床,轻手轻脚的去了隔壁的客房,刚推开门就见濮阳睿一身戎装,眼中有些许疲惫之色,俊美的容颜带着一些风尘仆仆,显然他是连夜赶路而来的。

“你去烧杀抢掠还是去抢劫银行了?”千琉璃一惊,调笑道,“好久没看到你了。”

“我前些天去边疆点兵了。”濮阳睿说话的语速很快,“我今天特地来跟你告辞,我明日会领兵上战场,有可靠的消息,西齐的军队已经整装待发,不如就会抵达大临的边境,父皇让我为主帅,李将军的大公子为副将,率兵五十万去边境迎敌。”

千琉璃愣了一愣,消化了半天才他这段话完全弄懂,有些不可思议的道,“你?打仗?领兵?我不是在做梦吧?”

“我说真的。”濮阳睿突然上前几步千琉璃抱在怀里,“你虽然闭门不出,但也应该听到了一些风声,父皇这段时间大力的整治朝堂,就是不想让大临内患,否则一番两国交战,后宅不宁则家宅不宁,他也不想我有后顾之忧。”

千琉璃被这个消息震的忘记推开他,任由他抱着,听着他有些担忧的声音,沉默了半响,才挤出一句话,“你能行吗?”

“你小瞧我?”濮阳睿不怒反笑。

“你只不过是个小小女子……”千琉璃没什么底气的道,即使濮阳睿比这个时代的人拥有一些超现代的知识和理论,但纸上谈兵终究不是实践,一旦打起来,刀剑无眼,他内心始终驻扎了一个女子的灵魂,为主帅者,不可有妇人之仁,濮阳睿追根究底还是一介女子,他能胜任么?

“女子?”濮阳睿松开她,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闪烁不定的眼眸,挺了挺胸膛,“女子有我这么平么?”

闻言,千琉璃拍了拍他的胸口,忍不住的噗嗤一笑,“可以拿来当洗衣板使了,女子的确没有你这般平,飞机场啊。”

“哎,其实我一直想上战场来着,这下子终于得偿所愿了。”濮阳睿突然沉沉的叹了口气,“你知道父皇为什么会让我为主帅么?”

“呃,你身上不是有西齐一半的血脉么?按道理来说,皇帝应该不会让你上战场吧?”千琉璃突然想起了这点,有些疑惑的道,“他就不担心你对西齐的士兵下不了手,更甚至会倒戈?”

“其实这次主帅是我,但副将却是李将军的大公子,我名为主帅,但不论做每个决定都要和副将先商量才可下令,这估计是父皇吩咐的吧。”濮阳睿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他对我终究不信任啊。”

“你熟读古代历史,应该对皇帝的疑心病有所了解的。”千琉璃安慰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这不关你的事儿,尽人事听天命,问心无愧就好了。”

“先不说我了,三皇兄是怎么回事儿?他的腿怎么突然就好了?”濮阳睿似乎很敢时间,话题转的飞快,“我今天看到他能走的时候,差点没吓死。”

“就是你猜的那么一回事儿。”千琉璃一摊手,“八点档的最狗血剧情,那混蛋装的。”

濮阳睿先是一怔,随即面色不解的道,“他为什么要装?”

“不知道,你自己去问他。”千琉璃眉毛一挑,“可能是怕麻烦吧。”

“我等会儿连夜就会出征,你不要太想我。”濮阳睿也不是个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性子,他倒了一杯茶,咕隆咕隆的灌下,少了平日里的优雅贵气,“这些天快把我累死了,马不停蹄的从边疆来回奔波,你看我是不是瘦了许多?”

千琉璃仔细的看了他几眼,屋子里燃着烛火,他俊美的轮廓显得很柔和清隽,他本就是温润如玉的公子,眼神温和,加上骨子里女性的柔美特性,使得他有一张平易近人的好姿容,“是瘦了一点,也黑了一些,不过更有男子气概了。”

“我也这么觉得。”濮阳睿点头得意笑道,“你不是喜欢少年将军吗?你看我怎么样?等你哪天不喜欢三皇兄了,记得本王的大床随时欢迎你爬上来。”

“哈哈,好的。”千琉璃随意的点点头,大笑道,“难为你还记得我,本小姐的第一号备胎就是你了,等哪天我甩了濮阳逸,你就可以接任了。”

“是我的荣幸。”濮阳睿笑的猥琐,“我早就想一亲芳泽了。”

“别插科打诨了。”千琉璃想起他马上就要走了,心头掠过一丝不舍,“行军打仗不同于朝堂上的阴谋诡计,兵法谋略,缺一不可,你还记得孙子兵法吗?”

“那玩意儿,早忘了。”濮阳睿懒懒的挑起眉梢,“放心,你当我是纸糊的?再说,这次父皇表面上让我出征,其实不过是为了表明态度,顺便看下我对西齐的心态如何。”

“想看你是站在大临还是西齐的阵营?”千琉璃吸了吸鼻子。

“差不多吧。”濮阳睿耸了耸肩,“三皇兄要坐镇京都,五皇兄父皇迟早会对他下手,此次出征派我是最合适的。”

“我觉得你像个傀儡。”千琉璃嘟囔道,“说不定上了战场你都做不了住。”

“琉璃妹子,人艰不拆啊。”濮阳睿嘴角泛气一个苦笑,哭丧着脸道,“真相往往很残酷,你给我留点面子会死吗?”

“你早就没有面子了。”千琉璃白他一眼,“傀儡主将也不是全无好处的,最起码不用你冲锋陷阵,你好吃好喝的瞎指挥就行,不过若是出了事背黑锅的铁定就是你。”

------题外话------

情节加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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