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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你还真是好心

看到已经坐到自己床上的依杉,上官浅也没有多大的在意,只是淡淡问道。

依杉也有些自责,“他的武艺太高了,怕是远在我之上,等我开门的时候,只看到一抹黑影拂过,根本没有看到人。”

差不多是意料之中的答案,上官浅也没有多大的在意,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而后想了想,又问道,“那可有现什么异常?”

“院子里的护卫,还有相邻院子里的人和护卫,全都被放到了,而且用的是飞针,可惜,我对江湖上的事情所知的也是少之又少,根本无从查起。”

虽然有些小失落,但好歹是没有出事情,这已经是她意料之外,至于那个无聊而又厉害的人,她暂时也懒得去理会,“你现在便睡在我这,等有人来的时候,我们在一起装晕,否则,就我们二人清醒着,怕是要叫李风逸怀疑的。”

依杉点点头,也明白其实上官浅还是害怕的,便挨着她睡下,而此时,二人都是累极了,很快便睡去了。

窗外竹影晃动,而竹林里却伫立着一个黑衣人,隐没在黑暗之中,叫人看不出他此时脸上的表情,只能依稀看到一个身影,那从他身上散出的杀气,却叫人不寒而栗,周围更是连虫鸣都没有了。

原来,他并未曾离去。

手里还拿着一把玉箫,光看那通身的碧绿,便知价值不菲,上面还缀着一个编制的同心结,大红色,却有些陈旧。

今天是爹娘的忌日,他却连个祭拜的地方都没有,心里不有的一阵悲凉,还有那滔天的恨意,若不是大沥的皇帝,自己又怎么会如此,落得家破人亡,不得不万事小心,步步为营。

而此时,他只想有个人来听自己说说话,哪怕是一句话,或是什么都不说,只是看着他都好,可惜没有,没有。

前所未有的寒意把他给牢牢困住,叫他无法呼气,可是,他却大费周章,只为让她也听到自己的箫声,哪怕她会生气,也好过自己一个人难受,明知是不可能的,可他就是不由自己。

若是依杉未出现,他或许会就这么吹到天亮,那样,他会觉得是她陪自己过了这最难熬的日子,而不是孤单一人,可是,依杉进了她的屋子,而他却无法让别人听到,也无法进去把她给杀掉,只能就此作罢。

但是,好歹还是吹了一遍了,就是不知她有没有懂。

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这个天下,他竟然还希冀有人能懂,还是她能懂。

果真是魔怔了,想到这里,便微眯了双眼,滑过一丝危险的气息,但还是一溜烟似地离开,带着枯叶漫地。

第二天,上官浅的院子果然是无力热闹,李风逸和上官墨推门而入,便看到躺?到躺在地上,被点了穴的依杉,还有昏迷不醒的上官浅,哦不对,应该是沉睡不醒。

等她们二人被弄醒,已经又过了半个时辰,而此时,李风逸的脸,别提有多么难看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

话语里是隐忍的怒气,他的府里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而他却全然不知,而且,出事的还有自己未过门的王妃,教他怎么能不生气?

而此时,上官浅也是一副清醒了一些的模样,委屈地看着李风逸,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我……我也不知道,就听到了一阵箫声,然后……然后我就昏过去了。”

好一个娇弱的小百花,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倒是叫李风逸不敢说更重的话,而后看着依杉问道,“你说说当时生了什么?”

“奴婢也不知,在守夜时,只觉得听到一阵箫声,本想出去看看,一个黑影闪过,奴婢醒来便是这样了。”

她既然是懂得武艺的丫鬟,自然不能像上官浅一般装弱弱,但也表现出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而且,她的话里也是字字恳切,根本叫人寻不到错处,李风逸脸上的阴沉没有消退,倒是上官墨,似笑非笑地望着他们二人。

注意到上官浅的目光,还是抱以宽慰的一笑,“浅儿可有什么不适?”

此时屋里就是他们四人,怕是李风逸怕自己和他的名声受损,早早便屏退那些侍卫了,更何况,她的房间,岂是外男可以入内的。

“已……已经好多了。”

说着,便以帕拭泪,显然是一副有事的样子。

眼角的余光注意到李风逸正打量着自己的房间,最后,在床上顿了顿,不由得在心底一阵冷笑,李风逸想的是什么,她怎么会不清楚。

昨夜明天是有什么不速之客,而自己和依杉又纷纷昏迷不醒,他怕只贞洁受损,已经被糟蹋了。

只是庆幸的是,她的床一点也不凌乱,而且,屋里也没有什么可以的污秽之物,冷冷地看着李风逸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而后又是如释重负的样子。

而后对着上官浅说道,“看看屋里少了些什么?”

话音一落,但又觉得不大妥当,毕竟,此时上官浅还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不由得改口道,“还是等你好一些再说吧,东西丢了到没有什么事,你先再休息一下,等一下大夫就来了。”

这一次,上官浅没有拒绝,而是淡淡地嗯了一声,而至于依杉,倒是让她回自己的房里去休息了。

叫大夫是在上官浅的意料之内的,但是,这个大夫竟然是薛玄,还是叫她吃了一惊,而后想到自己隔壁的依杉,不由得面上又冷冽了几分,但也不敢表现地太过于明显了。

把了脉,薛玄也只是恭敬地对李风逸和上官墨说道,“公主并无大碍,只是似乎受了些惊吓,不知……”

“薛太医只管开药就好了,浅儿方才摔了一跤,怕是受惊了。”

既然李风逸都这么说了,那么薛玄自然不敢再自讨无趣多嘴了,开了药方,而后叮嘱了一些吃食,便告辞,只是临走之时,却是似笑非笑地对上官浅说道,“公主可是要小心呀,总不能这么大的一个人,还摔跤了叫三皇子担心呀!”

看似关怀的话语,却说得有些不伦不类,而上官浅只是报以微微一笑,“多谢薛太医。”而后便是一副不想多言的模样。

李风逸也知道薛玄这人的脾性,倒也没有怎么斥责,只是脸色有些不大好看,说了几句道谢的话,便不再多说什么,还是上官墨一边说着感谢的话,一边把他送出去的。

屋里的气氛顿时有些尴尬,上官浅不想和李风逸单独待在一块,想了想,还是露出一脸疲乏的神色,眼皮不由自主地合上,有蓦然睁开,一副想睡由不睡的模样,倒是叫李风逸顿时有些心疼。

“那浅儿还是多休息一下吧,我明日再来看你。”

语气温柔近乎宠溺,若不是很了解他这个人,一定会被着关心的话语,还有着掖被角细心的动作给哄骗了,可是经历了前世今生,她是断然不再会沦陷了。

只是扑闪着长长的羽睫,露出一个感激地神色,应了一个好,然后便真的阖上了眼,叫李风逸不得不离开。

顺带和准备往里走的上官墨说道,“浅儿怕是累极了,已经在再次睡下了,等一下再来看她的。”

话语里满是关系,却叫上官墨心底不由得一阵厌恶,但还是应了一个好,然后便随他一起来开,临走之时,还不忘往里瞧一眼。

此时,上官浅却是毫无睡意,而是想着那个吹箫的人究竟是谁,她虽然与人树敌不少,但是,能请动这样的人却没有,而显然,那个人根本就没有要自己命的意思,自然也不可能是欧阳锦的,他一来,自己便能感受到他周身那暖暖的气息。

而那个吹箫的人,却是肃杀的味道。

一阵无果之后,她还是把怀疑的目标定在李逸尘的身上,虽然也不大说得通,

而后想到了薛玄方才的话语,怕是他一眼便看出自己这是装的,但也没有点破,怕是正是看在欧阳锦的面上吧。

“小姐,可要先用点什么?”

是翠竹的声音,此时,她正睁着眼看着着帷帐顶,她便站在自己的床前,小声地问道。

上官浅偏过头,盯着恭敬地低垂着脑袋的翠竹半响,估模着李风逸此时应该也走远了,便淡淡说道,“去准备一份清淡的早膳吧,等等,也给翠衫也送一份过去。”

翠竹一一应下,就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看来,自己会被她蒙蔽这么久,也不是毫无道理的,而且,她也必须加快步伐,不把他背后的人给找出来,她根本就无法安心。

看着她的退下的身影,她突然想到了一件事,那就是好久都没有看到红缨了,因为这几日她也是琐事绕身,这么多天没有看到她,竟然没有一丝觉察,还真是该死。

“你且等一下。”她的声音淡淡响起,而刚准备提步离去的翠竹,却顿时疑惑地转了身。

“小姐,还有什么吩咐吗?”

即使心里又很大的不解,但面上仍旧是一脸的平静,叫人丝毫看不住她心中所想,而叫上官浅不由地吃了一惊,这样的人,该会有怎样的主子?

“你可曾见到红缨,我几日未见到她了。”

翠竹的眼里闪过一丝狠戾,虽然很快,却还是叫上官浅个捕捉到了,不由的心下一沉,但面上去依旧是淡然。

“红缨前几日染了风寒,此时正在自己的屋里歇着,小姐可有什么是要奴婢转告的?”

上官浅不由得握紧了放在被子里的手,扯出一丝笑意,“哪有什么话,那可请过大夫,大夫怎么说?”

“大夫说服两天药便没事了,只是小风寒,但奴婢怕红缨把病气过给小姐,这几日便不叫她当值了。”

你还真是好心!

上官浅在心里咬牙切齿地说道,面上却满脸的赞许,“还是翠竹你想的周到。”

等翠竹走后,上官浅是怎么也睡不下去了,她不知道翠竹所说的是真还是假,但是,无论如何,她都要去看看的,但是,她一个主子,就这么带病去看一个丫鬟,怕是会遭话柄不说,还会叫翠竹心生疑惑。

想了想,还是决定静观其变好了,按理说翠竹根本没有加害红缨的理由。

不到片刻,翠竹便端着一个托盘进来,依旧低垂着眼,一副恭敬万分的模样。

可却叫,上官浅心里一阵堵得慌,但还是笑着起身。

“这么快便回来了,是早就备下了吗?”

上官浅和颜悦色地问道,没有叫她看到自己放在被子里面的手,已经狠狠地拽住了被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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