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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6章 北辰流亭给的惊喜【手打文字版VIP】

“玄尊!”司空寅月犹豫了一下,尊敬的轻唤。

北辰容印只望了司空寅月一眼,便与她错身而过。

司空寅月并不觉意外,半个月来已然习惯了北辰容印的这种态度,不过还是忍不住侧身去看走过去的人。直到看着北辰容印在回廊上推开一间房门走了进去,听见房门闭合的声音才回过神来。

然后便又提着食盒往楼上走去,刚刚行至半途,就听见二楼传来与之方才无二的关门声。司空寅月只觉心头酸涩的一跳,这两人不可能没有发现她的到来,却个个如此态度!

咬了咬牙,司空寅月继续拾步而上。

司空寅月到了二楼,望了一眼亭廊里的残局,便往后走去,沿着另一个阶梯而下。刚刚走至这里,一垂眸,望着原本灯火明亮的房间就那样绝决的在眼前昏暗了下去。

司空寅月只觉一口气堵在心肺间,难以舒缓。

捏着食盒把的纤指,关节上青筋都凸起。

硬是吞下心底难以言喻的痛苦,司空寅月一步步的走下阶梯,站在了黑灯瞎火的房门口。手半晌才微颤颤的举起,轻叩起门扉:

“五师兄,我知道你还没有睡!开开门吧,我做了几样你最爱吃的小菜!”

瞧了好一会儿,都不见北辰流亭应门,就在司空寅月颓丧的准备放弃的时候,房门却在这时打开了。

司空寅月心头一喜,知道北辰流亭终究还是心软的。

一抬眸看见北辰流亭琉璃般的眸子,司空寅月心头渐渐迷离上暖意,之前的郁气瞬间全无。可是北辰流亭只看了她一眼,就折身回屋。

司空寅月望了眼大开的房门,跟着跨了进去。

随后北辰流亭点燃了桌案上的烛火,端坐在了桌边,也没有再看司空寅月一眼。

司空寅月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始终腆着笑脸:“五师兄,尝尝我做的小菜吧!”说着一样样将食盒里的小菜端出。

司空寅月将番茄炒蛋,油闷大虾,白斩鸡几样小菜摆开,又拿出了一壶酒,还亲自为北辰流亭置放好碗筷。

“五师兄?”

好一会儿北辰流亭都是沉着眸色坐在那里,司空寅月见得心底恻然,咽下一腔苦涩开口:“那五师兄你慢用,我先回去了!”

“小师妹!”就在司空寅月一脚跨过门槛的时候,听得北辰流亭一声轻叹。

司空寅月听得心头一喜,猛然回转过头。正见北辰流亭自行斟满了一杯酒,对着她说:“既然来了,就陪师兄喝一杯吧!”

司空寅月突听北辰流亭的邀请,顿时受宠若惊,然后毫不犹豫的折身到桌边。

“坐吧!”北辰流亭看了眼站在桌边有些诚惶诚恐的司空寅月,将酒杯推至她面前。

司空寅月轻应,赶忙在北辰流亭身边落座,捧着那杯酒。不过刚想饮下,就觉不对劲,一抬眸对上北辰流亭探究的眼神。司空寅月只觉那种难以言喻的伤痛再次袭上心头,不禁苦涩道:“五师兄……你怕我在酒菜里下毒吗?”说完控诉的望着眼前人极致妖冶的眸色,姿态我见犹怜。

北辰流亭只是淡然的看着司空寅月,表情不置可否。

司空寅月感觉自己的声音都有些哽咽,望了眼手中的酒杯,继而一仰头灌入喉咙。也不知是为了向北辰流亭证明什么,还是为了冲去那些上涌的心伤。

杯酒下肚,司空寅月抬手轻拭了下唇边的酒渍,就想拿筷子继续去试其他的菜。可是手刚刚抬起,便猛然脸色苍白,不可置信的抬眸望向眼前让她爱恨难决的男子:

“五师兄……你给我下毒?!”

北辰流亭听得诧异,不解的望向她:“是毒吗?上次我问小师妹你,小师妹不是说那药是滋补圣药?我以为小师妹一直想要,看在你这些日子为五师兄如此尽心尽力的份上,所以特意下载酒里,想给小师妹你一个惊喜!”

北辰流亭一句话堵的司空寅月哑口无言,好半晌司空寅月才发出声音:“是吗,我还以为这药二师兄已经让二师嫂吃掉了呢!”

北辰流亭闻言唇瓣勾起一抹轻嘲又心痛失望的笑,没有接司空寅月的话。

事到如今,她还想隐瞒?

想她也是早就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吧!想到这里,北辰流亭心底一阵凄寒。不用多想,一定是父皇告诉的司空寅月。

父皇让他发了那样的缄口的誓言,转而却不受约束的以那个誓言去利用其他人来伤害他爱的人!究竟,他这些原本至亲的人是怎么了?究竟,他们又一同在暗地里算计了多久?

“师兄,你都知道了吧!”许久,司空寅月苦笑着开口。

北辰流亭望了她一眼,不置可否。

对于北辰流亭这样的态度,司空寅月突觉心房撕裂了般疼痛,猛然站起近乎控诉的对着北辰流亭喊道:“既然如此,你何以如此残忍的对我?你明知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我不求你感激我,可你却……”说到这里司空寅月仿佛悲痛非常,再也说不下去般。

“为了我好?”北辰流亭听得眸子猛然眯起,紧紧的盯着司空寅月的眼睛:“配置这种药给我心爱的人,想害死我心爱的人,是为我好?处处机关算尽,就是为了让我身边的人不好过,看着我伤心也是为我好?利用我亲兄弟的感情,挑拨我们兄弟亲情,也是为我好?”

“师兄,我……”司空寅月被质问的一阵哑口,几欲反驳。

“或者,其实是为了我父皇允诺你的:助我登上帝位,然后,你便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北辰流亭亦是忍痛说出这些话。

本来他还联系不到这层,不明白为何父皇揣度容轻羽也就算了。容轻羽之前还为南宫袭铮求了免死金牌,司空寅月为什么还会帮助处处去害容轻羽,而她分明又是父皇忌惮的三皇帝南宫袭铮的人。

然后近日来司空寅月对他太过明显的倾注,已然超越了同门之情,还有利用南宫悠云对付容轻羽的行为,才让他恍然大悟。

司空寅月之前说什么因为容轻羽是扫把星,害了他,她为了保全大家,这些日子才迫不得已才利用南宫悠云,与他靠近想借此对付容轻羽。

司空寅月精致的脸上早无血色,因为被北辰流亭的看穿,也因为他说的话没有一句不是事实。面对北辰流亭的指控,司空寅月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扯出一抹笑开口:

“师兄,你觉得如果没有我,你与铮之间的兄弟之情还有几分?如果他没有野心,又怎么会被我利用?再说容轻羽,你觉得你们之间又能在一起逍遥多久——你知道,玄尊为何不能和心爱的女子在一起吗?你知道,那个女子也是深爱玄尊的吗?分明都还在,百年了却咫尺天涯!

你应该知道的,因为那个女子是西锦皇族的遗孤,而玄尊——是百年前桓王夫妇的儿子!国仇家恨摆在那里,他们进退两难!上次,皇上既然让你查了北湘湖刺杀的事,我想师兄你查到真相的同时,应该也知道了很多秘密吧!”

司空寅月一番话说完,北辰流亭只是看着她。这些事情,他自然清楚,而且关于容轻羽更是无时无刻不在想。

为什么会有那场刺杀?因为凤凝修是南临人。奉旨寻找失踪多年的南临长公主,而容轻羽,便是南临长公主与容氏老东主唯一的女儿。

东楚三约制衡里怎能让外族干预?所以,这便是他父皇因为那一半东楚皇族血统用容轻羽,又因为另一半南临血统不敢全然相信容轻羽的原因!

传说,当年南临长公主本欲继承南临帝位,后来因为爱情而抛弃江山。

有人要问,为什么南临女王有那么多子嗣,却唯独惦念长公主不忘?甚至让凤凝修潜伏东楚十几年寻找?所有的关键,还在于南临皇族一则关于特殊眼瞳继位的传说。容轻羽的生母,南临长公主便拥有一双特殊的眼睛……

凤凝修当日为了看见容轻羽的眼睛,所以故意北湘湖试探,这才有了刺杀事件。

这件事到此为止,北辰流亭便不敢往下想去。

因为和容轻羽接触最亲密的他知道,容轻羽根本就不是什么扫把星。不然,他与她那般缠绵,早就该尸骨无存。而事实上,他却安然无恙。

如果容轻羽不是扫把星,那么容老东主的死便有可能有他因。而那个他因……他不敢去想……

“看来你和南宫悠云的关系不错,这些我都不甚清楚的事情,他都告诉你了!”少许,北辰流亭说,指的自然是有关玄尊的事情。

看见司空寅月惊慌的欲解释时,北辰流亭又说:“可是不管如何,这也不能作为你作恶的借口!你想做皇后,还是其他的什么,大可以去协助铮,去协助你任何可以利用的人。我只告诉,我永远都不会是你希望的人,你还是莫要再为我动心思了!结果,我不但不会感激你,如果你再做什么伤天害理影响我身边人的事情,别怪我不顾念同门之情!”

“即使没有容轻羽?”司空寅月似乎早就料到北辰流亭的拒绝,艰涩的开口。

“如果可能改变,又怎会有她的出现?你不要老把错误堆加在别人的头上,如果你不敢为自己的言行负责,承担不起后果,那么就回你的国公府,好好的做你养尊处优不问世事的大小姐去。什么医圣鬼才的誉名,皆不要也罢!”北辰流亭说,在司空寅月听来近乎残忍,却是她无论如何也无法抗拒的事实!因为,他们那么早就认识,却也不能动他的半分心魂。

北辰流亭,不,应该是南宫袭襄,不爱司空寅月。以前是,有了容轻羽以后,就更不可能。

所以,他不爱她,无关有没有谁,只是他不爱!就是不爱!

好一会儿,司空寅月才稳下悲痛嫉恨的心情,转而扯出一抹笑望向北辰流亭:“好,我明白了!只是,既然师兄未曾让容轻羽吃下那药,那么解药可在?”

“解药?”北辰流亭凝眸看着司空寅月:“你确定,你上次给的真的不是另一种毒药吗?我不相信,所以早就销毁!”

一语惊魂,司空寅月惊愕的望着眼前人这瞬间妖冶到魔魅的眼,张口却说不出话来。

“你既然懂得如何配置,不妨再去做一颗便是!”北辰流亭淡漠的说,这话说的何其轻易。

“五师兄,你当真如此狠心。就算我坏事做尽,可是你问问你自己,我可有实质上的伤害过你?你却要看我孤独终生,或者是死于非命——你既然没有给容轻羽吃那药,便该知道那药会造成的后果!”司空寅月颤抖的说,咬了咬牙又补充:“而且,那解药只有一颗!我之前也是听命行事,但是事后也算补救了!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是,你没有实质上伤害我,你只是想害了我心爱的人,然后让我生不如死!是吗?”北辰流亭依旧无动于衷的说。

司空寅月听得望了北辰流亭好一会儿,原本挣扎的眸色好一会儿,反而平静下来,继而苦涩的一笑:“好,好,师兄,我明白了!”

说着身子不稳的站了起来,继而头也不回的奔了出去。

北辰流亭望了眼司空寅月消失在夜色里的背影,轻吐出胸腔内的一口浊气。

虽然话说的狠,可怎么说,司空寅月终究与他同门十几年。希望她能够感同身受一下被害的苦,继而有所收敛。即使她不思悔改,他也仁至义尽。想她如果忙着去搜罗解药,也就会少了许多时间与心思去折腾其他事情了吧!

如果她有悔改之心,那解药他一直就带在身上……

——

司空寅月一路奔出竹楼,刚刚踏出竹桥,就撞入一具温暖的胸膛里。来人顺势扶住她,司空寅月当即哇的一声痛哭出来。

南宫悠云一把扶住司空寅月颤抖的肩膀,皱眉问:“你怎么了?”

司空寅月不语,只是越哭越伤心,望着南宫悠云摇头。

南宫悠云看得心痛非常,漆黑的眸色里利光一闪,松了扶着司空寅月的手。

司空寅月感觉到南宫悠云的愤怒,如果猜得不错,应该是想进去找北辰流亭算账。于是赶忙拉住他的衣袖,在南宫悠云不赞同的想安慰她什么时,司空寅月咬牙开口:

“如果你能让容轻羽不如死,我有的……什么都可以给你!”

南宫悠云闻言眸光一闪,下意识的跟着轻喃:“什么都可以?”

司空寅月听得南宫悠云的话,以为他对自己质疑,继而猛然抬起泪湿的眼,对上南宫悠云漆黑幽深的眸色。下一刻倾身靠近,主动拦住他的脖颈,踮脚吻住他凉薄的唇瓣。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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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絮==

她不顾族规家法,无怨无悔地跟着他,结果只换来他的算计,血溅凤凰台,弃尸深渊;

再次睁眼,有的不是寒光乍现,而是四十五度仰望天,茫然的咆哮:

你妹,要不要这么浮夸?跳个蹦极都能跳进这么深的坑里?!

镇军将军大婚,喜堂之上,死而复生的她,握着脸色苍白的新郎激动不已:

“总算找到组织了,据说这是你们沈家的家族信物,不晓得这个消息来源可不可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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