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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2章 木鸟怎么飞?[手打VIP]

听了南宫袭峥这话,司空寅月心头一跳,原本制止南宫袭峥的手便松了力道。继而有几分羞恼的别过脸去,呼吸不稳的道:

“小师妹迟早也是三师兄你的人,如果你现在想——能不能晚上再来……”后面的话越说越小,却越发让南宫袭峥感觉到司空寅月是真的害羞,而无别的意思。

南宫袭峥看着司空寅月酡红的精致小脸,原本幽暗的神色恢复了几分清明,这才从她身上起来背过身去。却也不说,晚上来还是不来。

“三师兄?”看见南宫袭峥转过头去,司空寅月跟着坐了起来。

南宫袭襄却没有应她,依旧背对着她。

司空寅月美眸里波光微闪,原本揪着衣襟的手便松了几分。跟着站了起来立在南宫袭襄的身后,犹豫了下便在身后抱住了南宫袭峥挺拔的身姿,温言软语的道:“三师兄你生气了吗?别生寅月的气好不好!”

南宫袭峥感觉到身后的柔软,身子一颤,依旧没有动作,垂着的眸子颜色更深。

司空寅月见南宫袭峥不为所动,心一横,便绕到他的身侧,执起他的修手。在南宫袭襄转眸看她时,将他骨节匀称好看的大掌带往自己依旧半敞的衣襟,然后羞涩的垂下了眸。这举动,是准备依了他,随便他想如何了。

如此放低姿态,也不过是为了哄生气的他而已。

纵使南宫袭峥再冷漠无情,面对这样的温香诱惑,也不禁有些触动。

当然,刚才是一时冲动,这会儿冷静下来,他还知道这里是国公府。如果当真被人撞见他们大白天……对她确是不好。最终那只被主动拉进她衣内的大掌转而翻出,改为司空寅月拢好衣襟。

在司空寅月有些惶惑的看向他,以为他还不解气时。南宫袭峥已经转身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主动转移开话题:

“说说看,你这次想做什么吧!居然连悦儿你都敢坑害,是我父皇授意的吗?”

司空寅月听得南宫袭峥的问话并不意外,垂眸整理好衣衫间,走至南宫袭峥身边,为他斟上一杯茶水:“我引他们陪我一起去南疆,还不是为了三师兄你!皇上并不知道,若知道,还不剥了我的皮!”

“哦?”南宫袭峥闻言抬起瑰丽的眸子望向身边的人,似是想看透她这话的深意。

“这段时间,你可要把握好机会。容轻羽始终是咱们的大患,你好好利用这段时间,削弱她的力量,或者在皇上那边做做文章。”

“父皇……不是本就对二皇嫂有想法吗!”南宫袭峥轻抿了一口杯中茶水,似乎不太明白司空寅月的意思。

“有想法归有想法,目前动不动却是另外一回事,虽然这些都是迟早的!如今二师兄身体康复,背后又有容家。加上几个皇子里,目前只有他娶得正妃,往后若是他再添子嗣,以皇上对他的宠爱和先皇后的愧疚,东宫易主并不太难!三师兄若到那个时候再动,恐怕为时已晚!”

“你似乎说的有理,毕竟如今于风兵权在握。司马丞相与魏丞相分权而立,如果我二皇兄为了大局娶得司马云泷为侧妃,加上容家的财富。太子仅靠魏家的势力,也确实是螳臂当车!”南宫袭襄微微颔首,眸子里的光如夜漆黑。如果他不说,仿佛便没有人可以看透那眼底有多深,而他的心里究竟又在想什么。

“的确,如今东宫那边怕也已经不如表面那般平静。你应该听说魏家欲与司马家结亲吧?太子要与二师兄兄弟情深,那也是需要前提条件的!那就是三师兄不会威胁到他的帝位,如今时局不同,太子已然坐不住了吧!三师兄,你还不把握机会?莫要等到蓝家那部分兵权被褫夺,你想再动怕也难了!”

司空寅月说了许多,这最后一句尤其触动了南宫袭峥。南宫袭峥听得皱眉,想起自家娘舅那边,确实不放心起来:

“说说看,你的主意!”

司空寅月见得南宫袭峥皱眉的样子,心中一喜,知道南宫袭峥这是相信她了,便又说:

“表面上谁都不敢说,可谁不知你父皇的疑心病?他当年不相信容老东主,处处驳回他许多经济策略。如今更不相信容轻羽,本来什么也不管,以为一个小孩子不能成大器,搞不好,他便可以顺理成章的插足容家的一切。可是容轻羽却青出于蓝,完全月兑离他的掌控。

皇上甚至都不把天尊放在眼里……连玄门都怀疑上了。他又疑心又太固执,选了一条与众违背的路。其实他大可以通过二师兄的牵绊好好利用容轻羽来达到他的目的。可是他目前不敢用容轻羽啊!宁愿用我,也不用容轻羽!

皇上还不知道,东楚没有容轻羽,这些年他的江山怎能坐的如此安逸?还沾沾自喜的以为,是先帝选对了他!也不知是不是以前做了什么亏心事,所以处处疑神疑鬼。所以,在他还没有完全信任容轻羽之前,咱们得想办法将这罅隙扩大。”

南宫袭峥听完这些,挑眉看眼前的丽人,没有接她的话却问:“父皇的这些漏弊,也只有你敢说!我一直好奇,我父皇究竟许了你什么好处,敢相信你因为这个好处一定为他拼命,而把什么都告诉你,也不怕你背叛?为了司空家长盛不衰吗?从你对你妹妹无所不用其极的利用来看,我可不觉得我的寅月是个重视亲情的人!”

司空寅月听得心头一跳,面上却是笑的灿烂了几分,对于南宫袭峥的怀疑和评价似乎一点儿也不生气:“牺牲她一个,保全一个家族,这笔帐很划算!而且,寅琪牺牲的那点儿,及得上我这些年为司空家的付出吗?我都没有叫屈,她也理所当然接受命运的安排——谁让她生出来就不如我,如果我与她换个位置,成王败寇,我也不会怨她!”

“那么,三师兄在你眼里又有几分利用价值?是不是利用不到的时候,一脚踹开,也是怨不得半分的?”南宫袭峥说,继而猛然抬眸望进司空寅月的眼底。

司空寅月一愣,只觉他的眸色瞬间瑰丽摄魂,仿带着奇特的力量穿透进她的心底。心底慌乱了一下,司空寅月便恢复冷静,还好,她早有心理准备,笑着道:“三师兄,你不觉得咱们彼此本是互相利用吗,只不过,比普通利用多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那就是你我有情。所以,咱们——是天生一对,没有谁比咱们更适合彼此!我相信咱们之间永远不存在背叛!”

“永远不存在背叛……”南宫袭峥听得眯眼看眼前笑得无伪的精致脸庞,唇瓣笑意未明:

“我突然想起小师妹你之前的话,‘真亦假来假亦真’,对三师兄,你是不是亦是半真半假?当面的时候掏心掏费,在三师兄转身的时候,却在我的背后估量着毒药的剂量?”

“三师兄,你不懂药理,又怎知毒药皆是害人的?”司空寅月闻言娇笑,继而绕到南宫袭峥身边,指尖轻划过他的衣襟,语态诱惑的开口:“比如说你眼前的这粒毒药是不是会伤你?”

南宫袭峥听得唇瓣勾起,一把将她带进怀里,一吻落下。

司空寅月嘤咛一声,美眸微眯,看着近在咫尺的俊美容颜。原本揪着南宫袭峥衣襟的纤手慢慢下滑,在身边人的身上游走,最后往下探去。

南宫袭峥眯着的眸子猛然睁开,瞬间幽暗的盯着怀里正在主动勾引自己的女人。

“你不怕了吗?”

司空寅月却是羞怯的垂眸默然,南宫袭峥这时却是猛然握住她作乱的手,将她扶了起来。

在司空寅月惊诧他的拒绝时,却听他道:“你后天便要去南疆,我不想你到时候走不动路,惹人怀疑!”

意思是一旦动了她,便可能不会只是随便一两回就完事。

司空寅月听得娇颜一片烫红,却是羞涩的没有反驳。

“再说,此次南疆之行。那个南疆蛊尊想找的人是你,你不怕二皇兄他们到时候其实是想拿你换解药?”

司空寅月听得南宫袭峥突然的关心,眸子里漾出一丝盈亮,似乎颇为感动南宫袭峥对自己的关怀,语气不禁温柔了几分:

“那蛊尊既是要活的我,就必不会伤害我……或许到时候可以利用一二。不一定,我就会受制于人。而且,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为了你的大业,这点小冒险又算得了什么?”

南宫袭峥听得此话,看司空寅月的眸色也不禁柔和了几分,继而道:“万事小心,如果计划有变,当以你的安全为先!”

“知道了!”司空寅月听得娇笑,眼睛莹亮的看着眼前人俊美的容颜,然后又主动偎进他的怀里。

——

第三日一大早,一群人便集结在了璇玑阁内。

按照容轻羽的人员分配,必要随行的是她与“照顾”她的司空寅月。可观测天气的司马舞萦,还有知道一些来龙去脉的南宫穹宇提议一起带上的南宫灵彩,和自己的几大亲卫。

只因为南宫灵彩自小与北域二皇子订有婚约,北域与南临相邻甚近,北域皇族与南临皇族又有姻亲关系,又听说南临女王与南疆蛊尊素来有些交情。便想借由这两杆子的距离,拉拉关系,希望可以对取得冰蚕王有所帮助。

而想陪同的南宫袭襄却因为病体初愈,被南宫穹宇勒令不许出门。

所以璇玑阁内摆放木鸟的广场上,南宫袭襄始终脸色阴郁的站着,期间不停的会吩咐容轻羽一些路上注意的事宜,关怀备至。

司空寅月站着一边,信誓旦旦的保证会“照顾”好容轻羽。

“二师兄你放心好了,这路上这么多人呢,寅月保证照顾好二师嫂,回来不会少二师嫂一根汗毛的!”心底却暗想:如果天有不测风云,那就不是她能保证的问题了……

南宫袭襄听了,淡撇了大大小小一众人一眼,非但没有放心,神色反而更凝重起来。只因这一众人里,司马舞萦和南宫灵彩都是三脚猫,司空寅月就是武功不错也还在容轻羽之下。保证照顾好容轻羽?还不如保证有难时别拖累容轻羽的好呢!

“若路上有我,二师兄你还担心吗?”众人说话间,突然一道清醇让人痴醉的声音插入。

众人下意识的转过头去,却见不远处的屋顶上那抹妖娆的鲜红,也不知是何时出现在那里的。北辰流亭正坐着楼顶上,姿态惬意,看样子仿佛早就已经来了半晌。

可是他今天仿佛特意掩去香气,所以之前没有人发现他的到来。

见众人望向自己,北辰流亭才从楼顶轻松跃下,走近比两层楼顶还高出一些的木鸟好奇的问:

“这巨鸟真的可以飞吗?”

“五师兄,你也去?”司空寅月乍见北辰流亭的出现,眸光一闪,继而换上惊喜的笑容。

听见这话的司马舞萦忙制止不放心自己,絮絮叨叨说个没完的秦氏,转望向木鸟这边。

北辰流亭轻拍了拍木鸟的鸟身,不置可否,所有的表情都被掩在银质面具之下让人无法窥视:“正好我要去南疆出任务,顺路带你们一起吧!”

“任务?”司空寅月听得诧异。

北辰流亭这时已经绕着木鸟好奇的走了一圈,是啊,任务。任务之一就是保护自己的小娇妻!而有许多事情,怕是大病初愈的南宫袭襄无法顾全的,还是北辰流亭这个身份比较容易上路。

容轻羽听得北辰流亭的话一言不发,只是安静的站在该又是谁假扮的南宫袭襄身边,静静聆听着絮絮叨叨的嘱咐。

“北辰哥哥要和我们一起去,那真是太好了!”那边听得自己亲哥哥太子嘱咐的南宫灵彩也终于不耐烦,看见北辰流亭眼睛一亮,接着奔了过来。

南宫袭胤本来离的众人比较远,乍听南宫灵彩这么一唤,也惊讶的转过头来。

在当真看见北辰流亭时,眸光一闪,下意识的望了眼立在容轻羽身边的南宫袭襄,然后跟着走了过来。

“五师弟也去?”见北辰流亭轻应,才放心的模了模亲妹妹的头,宽慰的道:“那为兄便放心了!”

“五师兄确定不是听说咱们要乘坐这木鸟,所以过来搭顺风车的吧,还带我们一起?!”司空寅月看着北辰流亭自出现就不停的在木鸟身边转悠,东模模西看看的。不禁打趣,引的众人跟着会心微笑。

北辰流亭闻言轻扫了众人一眼,却问:“那你们说说看,这大家伙你们谁能让它飞起来?”

北辰流亭这个问题一出,众人皆讶,转而望向发起者容轻羽。

好像都听说可以承载这木鸟所以就都高兴的奔来了,确没有想到由谁驾驶。但看容轻羽,难道是她驾驶?那是不可能的吧!众人都相信她凭着深厚的武功底子,还可以在地面上行动自如。这天上什么也没有,要怎么个飞呢?

而熟知机关玄黄之术的南宫袭襄又不去……那谁驾驶?

容轻羽感觉到众人的视线,继而是无辜的转头,亦是差不多好奇的望向身边的南宫袭襄。

南宫袭襄被看的一阵发懵——昨天王爷好像没有交代这一段啊,他怎么知道怎么飞啊?天知道他现在也好奇的要死!

“是啊,朕也好奇,这大家伙怎么飞?”这时一道苍劲的声音传来。

众人一听这声音,皆下意识的转过身去,却见南宫穹宇与皇后领了一众官员正朝这边走来。听这语气,显然也是好奇这次木鸟的首航问题。

众人赶忙向南宫穹宇行礼,礼毕对于这问题皆是一脸茫然,最后的眸光又落在南宫袭襄身上。又好奇着,他就是会驾驶,他好像也不在出行之列吧!

“师傅?”南宫袭襄正感压力颇大,想说些什么解释一下时,却听北辰流亭这声轻唤。顿时松了口气,如获大赦。

这声也很成功的转移了众人的注意力,转望向从南宫袭襄与容轻羽身后走来的银色身影。

只见来人衣袂如云,银丝被风扬起,即使那么真真切切的站在人前,却仿佛来自天边的一抹孤云,下一刻便会随风散去或是飘远。

“天尊?!”南宫穹宇看见来人不禁惊讶。

“师傅!”随南宫月离一同过来的小少年一看见北辰流亭,就兴奋的高喊,跟着冲了上去。

因为南宫穹宇今日着的是便装,蓝霆自小在玄门长大所以并不识帝王,径直往自家师傅身边冲去。

待得近处,北辰流亭模了模徒儿的头,蓝霆当即一脸喜色,好像获得主人青睐的小狗般欢乐。北辰流亭面具下的眼角微弯出一抹笑弧,转而望向南宫月离:“师傅,你怎么来了?”

“你这次任务特殊,把蓝霆也带上吧,路上的阻碍或许会少些!”

南宫穹宇听得这话,眸光不禁深了几分,也不知是觉得南宫月离特意找个小女圭女圭来当拖油瓶,还是想起是南宫月离分派这次的任务给北辰流亭这个他亲儿子。

北辰流亭听了,未曾反对,这是答应了带上蓝霆了。蓝霆见此,一阵欢呼。

南宫月离继而对容轻羽招了招手:“丫头,你过来,我告诉你和亭儿怎么开这木鸟!”

南宫月离此话一出,众人皆讶。搞了半天,原来是天尊懂这技术。想来也是,毕竟听说这鲜少现于人前的天尊可是比这木鸟还年长,知道旧事也并不稀奇。

可是稀奇的是,他告诉北辰流亭也就算了。如果需要两个人驾驶,他不是更应该告诉司空寅月,为何他却是要告诉容轻羽这个目不能视的瞎子?

不要说旁人,就是司空寅月听见自己师傅的这话都心底惊疑。

为什么师傅告诉一个外人,也不告诉我?心底情绪翻涌间,却见容轻羽已经走近南宫月离身边,离了众人一段距离,与北辰流亭一起听着南宫月离说话。

显然几人唇语都没有用,而是直接用的秘音传声,只有他们三个人才可以听见彼此的话。

哪曾知道,其实只有容轻羽说了一句话,还是对北辰流亭说的:“记得我之前指给你看的那些开关吧?”

“嗯,放心好了!”北辰流亭轻应。

之后是三个人沉默很久的站着,被众人仰慕中,而其实三人什么话也没有再说。

直到觉得差不多时间的时候,南宫月离才说:“丫头,记得考虑我之前对你说过的话!”

北辰流亭听得这提醒,不禁抬眸看了南宫月离一眼,却见他面色平静。再看容轻羽,也是平静的轻应了一声。

满月复的疑虑却又不好问出口,只因为,他这次接的任务暂时也是不能告诉容轻羽的。

想想,南宫月离分明是故意如此。分给他们各自不能说的秘密,却让彼此不能透露。而这原因,却又牵扯不到信任不信任的问题。

“话必”,容轻羽率先走到木鸟肚子边,抬起一手,在众人疑惑间,掌心凝聚出内力在舱门上轻轻一划。

然后只听木门被拉开的声音。

众人下意识的皆好奇的朝洞开的鸟月复看去,却见这架有两层楼高的巨型木鸟月复内盛放了十几把椅子。仔细看去,每一把椅子腿根上都被机簧相连在一起,牢牢的固定在了地板上。而木门常年关闭,所以里面并未见脏乱。

最小的两个孩子,南宫灵彩与蓝霆显然比大人们还兴奋,当即就想往上面窜。

一旁的魏皇后连忙拉了女儿一下,北辰流亭也是拦住了蓝霆。两个此时好奇心满的快杀死一窝猫的孩子不解的抬眸望向长辈。

却见南宫穹宇已经好奇的走了过去,伸着脑袋朝里张望着,眼底也是难掩的惊奇。

试问,谁敢跟皇上抢?

“父皇,您要不要进去看看?”容轻羽这时开口邀请。

南宫穹宇听得眸光一闪,又不是不记得这东西停了一百多年,也不知道有没有年久失修?灵不灵?里面有没有什么故障?才不想去当这身先士卒的人!

而不知道,这木鸟长期在地底,制裁特殊,却是用的真空技术,没有空气腐蚀,其实和新的差不多。

南宫穹宇心底更明白想的是:南宫月离发起的这次起飞,容轻羽是操作人之一。

他怎看不出南宫月离对容轻羽的特别照顾,分明比自己的嫡传弟子还看中许多。他更记得,当年他还是皇子的时候,南宫月离对于储君人选,原本站的可不是与他一个阵营的。如不是襄儿降世,吸引南宫月离的注意力,他恐怕会一直反对自己登基……

说不定,这木鸟起飞实际上也是个幌子呢!

这时去木鸟周身检查完毕的北辰流亭已经回到正门,眸光晶亮的宣布:“木鸟一切完好,应该可以。”

而实际上,之前他早就试飞过了,却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原地转悠。

“大家可以把东西都搬进舱里了!”容轻羽跟着开口,继而停在一旁的一众马车上陆续下来许多仆人,开始陆陆续续的将东西往舱内搬去。

那积极拿东西,争相往舱内奔的样子可见有多兴奋,恐怕平时干活都没有这么积极兴奋过。

司马舞萦望着忙碌的一众人,又望了望容轻羽,眸子里也满是兴奋。虽然说旅行改成公办,差距有点大,不过好在还是空游,不错不错!再转而同情的望向之前怨妇般的南宫袭襄,但见他正直盯着木鸟,表情异常激动,那里还有半分怨气。不禁心升奇怪,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司马舞萦转而又望向容轻羽,在跃过一抹红影时,猛然又移回眸光。正看见北辰流亭流光溢彩的眸光温柔的落在容轻羽的侧颜上,虽然只一瞬间就收敛,但是她还是捕捉到了。一个认知猛然浮上脑海,司马舞萦顿时惊异不已,下一秒却是赶忙左右看了看,发现没有人注意到自己或是那两人的异动才松了口气。

努力压抑下心底翻涌的情绪,不敢让人发现她此时的异状。

见各人的东西基本上搬的差不多了,最初的惊奇淡去不少,各家的父母不禁都担心起来。

“北辰统领,这木鸟百年未曾启动,当真安全吗?”眼看着北辰流亭要一马当先的进舱了,南宫穹宇跟着开口,就想直接说:还是坐马车去吧!

“是啊,老二家的,要不找几个人试飞到城外。确定无事,你们再于城外入仓如何?”魏皇后跟着向容轻羽开口提议,一副确实很担心容轻羽的样子。

“羽儿,要不考虑一下母后的意见?”一旁的南宫袭襄也忙一脸担忧的劝阻。“还是坐马车吧!”

“没事,即使这大家伙飞不动了,咱们也还有后招!”北辰流亭跟着解释,继而打开舱门,跃身进去,根本不给南宫穹宇过多的挽留空间。

进了驾驶舱后,却是将手伸出向下面的容轻羽,开口:“贤王妃怕是不便,下官扶你吧!”

两人自然是要一同操作,想到容轻羽眼睛不便,应该是一主一辅,所以一众人对于北辰流亭的话并不觉得有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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