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昌面对着苏焰，她的明艳在水汽里越发地诱人，叫人怦然心动。他却仿佛没有感情的死物一样，面无表情地看着缓缓走近的苏焰。
苏焰俯身在池边拿起一方雪白的棉帕，沾湿了水，慢慢地伸出了手。
他的身躯与她坦陈相对，清清楚楚地向她展示着力的美。
不知是水热，还是因为别的，苏焰分明感觉到，自己的脸上烧起了红晕。
满意地看着她的反应，敖昌走近几步，逼视着她，命令着：“用力，好好地伺候。”
薄薄的棉帕下面，是他的肌理，从指尖传来最清楚的感觉。
苏焰的头低了下去，虽然她早已告诉自己，要想复仇，要想让女儿国恢复原样，就要荣辱不惊，她却始终不能克制自己最本能的反应。
“抬起头，看着我。”敖昌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转瞬即逝。
咬着牙，苏焰抬起眼睛，强作镇定地和他对视。
雾气之中，这个男人身上散发的戾气柔和了不少，可是他的眼睛里，却依旧藏着叫人害怕的力量，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退却。
“很好。”敖昌的嘴里慢慢地吐出了这两个字，肆无忌惮地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俯身盯着她，不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
随即他松了手，嫌弃似的转身在水中坐下，拨着水泼在了自己的身上。
水珠滚落，横流，让人的喉中阵阵干渴阵阵发烫。
“还在等什么，替我擦背。”敖昌侧了头，却并未转过来看她，似乎只是为了提醒而已。
苏焰靠上前去，她的衣衫浸泡在水中，几乎变作了透明，鹅黄的肚兜在隐隐着显示着刺绣的花样，不敢再站到他的面前去，只怕下一刻他又像昨晚一样疯狂。
“用力！”敖昌在水中握了拳，有些不满地低斥。
苏焰的手一抖，她几时这样被人命令和羞辱过，一时红了眼眶几乎要滴出泪来，但转眼，她便收了回去。
在这个没有感情的人面前，眼泪是没有意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