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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下 出乎意料的结果

这场赌,凌皓玥不赢便没有意义,她到底明不明白,就此罢手还可以留有余地去周旋七星龙渊,如若输了便什么都没有了,云生的命以及丛云的命,她抓得住吗?

舞倾城注视着一旁的凌皓玥,一脸的淡然倒真是让她有些手足无措,她说过要她相信她,那么现在她是否也该分一些信任给她,凌皓玥到底是个怎样的女子,我可以对她有所期待吗?

“我不是说了吗?倾城你大可先选。若是倾城选的人赢了,我就留在你这冷寒轩住上三个月,如若倾城选的人输了,那就请倾城随我回礼泉住上三个月,公平公正。”傅窑开的态度依然温和,在这最大的让步里所深藏的陷井将会啃食她的一切,她将付出巨大的代价来承担自己所范下的错误。

“好一个公平公正,傅大人的胸襟跟智慧真是让倾城刮目相看。各位大人为证,倾城这就把所选之人的名子封于这香囊内,悬于厅堂之上,希望此场赌局可以助兴各位。”舞倾城在一片静寂中开始执笔,在此过程中她从末看过凌皓玥一眼,礼泉她是断然去不得的。

“我写了你的名子,但是如果你输了,我会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换掉你的名子,现在叫停还来得及,你没有胜算,是进是退你自己决定吧。”是她带她来这儿的,现在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给予她的选择最大的支持与协助。

舞倾城从凌皓玥的身旁走过,细小的言语毫无疑问的已经扎根在了凌皓玥的心里,在此过程中没有交流没有对视,有的只是深深纠结在对方心里的恐惧与不安。

“怎么?阮小姐要放弃了吗?”傅窑开率先开口,神态迟缓,语调怀疑,众人的目光也早已落到了自刚才起便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凌皓玥的身上,她真的要放弃了吗?

“大人误会了,小女只觉得自己幸运,小女虽不懂跳舞,但小女有手有脚,即便是现学也必然会有所收获,但如若大人方才所说的不是舞一曲霓裳而是弹一曲霓裳的话,那小女现在一定会后悔的非去撞墙不可了。”凌皓玥突然间扬起长发,嫣然一笑,语调顿措间舌间灵巧的有如一条赤红色的小蛇般辗转于红唇皓齿间,似秋似春,如梦似幻。

沉静的水终于掀起波澜,一双安静的眼有如颗颗宝石般神韵幽长,如春的恶作剧一般在不知不觉间划破沉寂,碾没众人。

“小姐这番可是也觉得本大人的提议有缺公证。”眼前的到底是怎样的女子,傅窑开失神的盯着凌皓玥,原本理所当然的强势竟在此时变为了一种他万没想到的耻辱,他的心竟开始向她偏移。

“大人无需猜疑,即是赌便没有什么公正不公正的,这点小女还是知道的,小女是真觉得受上苍眷顾罢了。”凌皓玥的笑容清淡,神情坦然,一颗澄清的心充满媚惑,似月光般皎洁温和。

“那就请阮小姐开始吧。”傅窑开吃力的收回视线,极力的掩藏着内心的苍白,他是个知趣的人,从来不会怀疑自己的过去或是现在的任何决定,他从没想过洒月兑也会成为一种枷锁。

舞倾城诧异的盯着凌皓玥,那一举手,一投足,又或是抬起放下的落点,她没有任何技巧,有的只是本能的反映,是自己放的太慢了吗?她舞的就好像是自己的影子一样,全然没有初时的无措气息。

舞倾城嘴角微措,转向一旁一脸专注的蝶舞,而后又双目微闭,记得霓裳的舞谱是没有用的,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七彩霓裳。

变了,蝶舞惊荒的跟着舞倾城,再无精力去分神一旁的凌皓玥。这才是舞倾城真正的实力吗?好吃力,就算知道她下一个动做可还是会来不及反映,速度还在一点一滴的加快,以她现在的速度,自己很快就会被甩下吧,不过在此之前,阮家小姐定然会先支撑不住。没有了舞倾城的帮助,她现在一定垂死挣扎的很痛苦吧。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原本缓慢的鼓点随着舞者的步伐仿佛下起了无尽的春雨,风末起,罗裙已湿,在众人无尽的惊愕中蝶舞痴傻的望着仍在舞动着的舞倾城与凌皓玥二人,这场赌局竟演变成了她二人的角逐。

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蝶舞揪心的瘫于地上,连她都跟不上的速度,她是如何做到的,这玩笑开的太大了吧,她的五年竟比不上她的一瞬。

“这不公平,她们俩一定是早就串通好的。”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蝶舞揪心的扶地而起,连她都跟不上的速度,她怎么可能做到,这玩笑开的太大了吧,她的五年竟比不上她的一瞬。

乐音停止,舞倾城与凌皓玥几乎同时看了一眼对方后又将目光转向了一旁满是不甘的蝶舞,这不是她该有的表情,她的不甘真的是为她自己吗?凌皓玥不语,而舞倾城则只是笑,笑着走向蝶舞,而后眸光清例的扬起右手。

“啪。”舞倾城意料之外的将手落在了蝶舞身旁的桌子上,盯着蝶舞防备的手以及惊恐的双眸,舞倾城无奈的摇了摇头。

“我出手打你,而你出手防卫,难道这也是我跟你早就串通好的吗?”舞倾城的话语严肃而又尊重,稍微冷静点便不难发现,二人的动做几乎是同时的,众人只看到凌皓玥胜了,可只有她知道她胜的有多不易。

她现在的手脚大概已经不听使唤了吧,舞倾城担忧且爱惜的看向凌皓玥,如果说细微的观察力以及敏锐的洞察力是天生的,那她那不甚灵活的手脚亦是如此,身体与大脑的双重疲劳不是每个人都承受得起的。

“好了,蝶舞,你输了,阮小姐果然好本事。”傅窑开眼不离凌皓玥,缓身坐下,语音沉重,他已忘记他是如何站起的,可他却劳劳记得他是为何站起的,她恐怕这辈子都再也跳不了舞了,这不是一句痛苦就可以简单概括得了的,将一个死人打断手筋脚筋跟将一个活人打断手筋脚筋可是有着本质区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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