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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曾拉开门的时候,我操起扫把跟在他后面,想只要门外稍有不对劲,我挥起扫把就打,门打开了,门外站着一个穿黑衬衣黑裤子的人,我再抬头朝上看,就看到黑衣人的脸,他脸色带着一张表情奇特的青铜面具,面具在灯光下发出暗沉的光。(.WOO.O^*^学^)

我一愣,从这人的体型上,就已经断定了他的身份,他正是戴上了青铜龟面的老胡。

老曾也认出了他,奇道:“你还来找我们做什么,你不是已经把自己出卖给了赵家大公子赵廷如了吗?”

老胡鬼鬼祟祟的朝身后望了望,对我们说:“你们要骂我,也要先等我进去再骂,我溜出来一趟不容易,别被他们发现就惨了。”

老曾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妥协了,重重哼了一声,放老胡进来才关上门。

老胡不客气的一**坐沙发上,我和老曾坐他对面,老胡又自己给自己倒了一大杯茶水,一口气喝干了。

我们就这么看着他自顾自的忙活,也没有主动找他搭话,等他茶喝的差不多了,他才对我们说:“我知道二位心里非常恨我,讨厌我,已经不把我老胡当朋友了。我不怪你们,是我自己做的孽,我就得承担这个责任。”

老曾冷笑道:“既然是这样,那你还来找我们做什么,你还记得上次差点害的小大师在赵家老宅送了命吧。这才过几天,你就敢回来找我们,也不怕我们报仇?”

老胡戴着青铜龟面,我看不见他的表情,想必老曾的话让他非常尴尬,他呆了呆,又说:“以前的事是我老胡做的不对,是我卑鄙无耻,我知道我的诚信在你们面前已经丢尽了,可今天你们一定要相信我。你们现在必须立刻济城,赵廷如他们已经打算对你们动手了,他们的手段你们是知道的,要是让他们找到,你也就完蛋了,我这是冒死来给你们通风报信,可别辜负了我的好心。”

老曾道:“你的诚信已经破产了,现在让我们相信你,已经不可能了。再说,我们跟赵廷如也没什么深仇大恨,我们一老一小,他凭什么对我们动手?”

老胡急了,说:“你们真不知道假不知道啊,这段时间你们一直在跟赵廷如作对,赵廷如绑架那个叫小雯的姑娘,是你们从中作梗,破了赵廷如布下的玄门大阵。赵廷如奉命去劫明妃玉尸,也是你们从中阻挠,差点坏了大事,赵廷如已经觉得你们是他前进路上的障碍,在安排做掉你们了。”

我和老曾对望一眼,对老胡的这番话,已经隐隐察觉到了真实性。

原来我当日在江面上看到的白影的确就是赵廷如,我猜的也没错,劫持明妃玉尸的人,也是赵廷如那帮人,看来赵廷如背后的大人物来头很大,对明妃玉尸他们是志在必得了。

老胡见我们已经有相信的意思,就起身告辞,临走的时候,一再嘱咐我们一定要赶紧离开这里,赵廷如的人知道老曾家位置,要不了多久就找过来了。

老胡出门的时候,我憋不住好奇的问他说:“赵廷如为什么要让你戴上这么奇怪的面具,这面具有什么作用?”

老胡苦笑道:“我不是赵廷如选的人,我是他老板选中的,当年杨直替我还阳,原来另有目的。也就说,在他替我配阴婚还阳的时候,就已经料定我最后会戴上这张面具了。”

我失声道:“为什么?”

老胡道:“你以为大人物选中赵廷如是没有原因的,大错特错,其实他的命运轨迹跟我非常像,我们在走一样的路,总有一天,我会变的跟他一模一样,我们的命运都被安排好了,由不得我们自己做主。”

我想再问,老胡人已经出了门,一溜烟功夫就下了楼,我想再追他,却被老曾拦住了,老胡说:“由他去吧,这个时候他还能来告诉我们,也算有情有义对得住咱们了。”

我问老曾说:“你相信他的话?”

老曾叹了口气,说:“信了,就算是打赌,我就赌相信他一次,毕竟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也算有些情谊的。”

老曾已经开始着手收拾东西了,我说回家一趟,收拾点东西,老曾建议我别回家。我以前住的地方就出过事,再暴露新家,说不定租的房子都要遭殃,还是打个电话方便。另外学校请假的事,他有熟人在我们中学,打个电话就能办好,我们去省城,在省城他照样可以辅导我功课。

我想想也是,帮老曾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出了门,借着暗淡夜色的掩映,我们穿过一条条街道,半个小时之后,就走到了长途汽车客运站,天已经大亮了。我们买了第一班开往省城武汉的车票,很快就上了车,老曾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何况武汉这么大,赵廷如背后的大人物就算再厉害,还能把偌大的武汉搜一遍不成?所谓大隐隐于市,就是咱们这个做法。”

我听老曾胡扯吹牛了一阵,车就开动了,我们就借着摇晃的汽车缓缓进入了梦乡。梦里是我跟张蕾蕾手牵手走在二龙村的大山大川之中,我手持风水罗盘,张蕾蕾长发如丝,随风起舞,我们手拉着手走过青草绿树,走过山峦和河谷,手指扣的极紧,就想着这辈子一直这么走下去,永远都不要分开了。

我们走着走着,不织布局天空开始乌云密布,天色一下子黑了下来,就在我们四处躲雨的时候,我跟张蕾蕾竟然走散了。

我在大雨中喊着她的名字,冒着雷雨闪电发疯一样寻找,找了一路,流了一路的眼泪,我却发现再也难找到我的张蕾蕾了。

我哭着哭着就醒了,售票员提示已经进武汉的付家坡客运站了,汽车停稳要下车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流了一脸的泪水,又咸又涩,都是我的悲情泪。

我们下了汽车,老递给我一张纸巾,说:“擦擦吧,这么大人了还哭鼻子,还又哭又嚷嚷的整车人都听见了,那个张蕾蕾到底是谁啊,我怎么很少听你说起过?”

我白了老曾一眼,拿起纸巾就走,老曾追上来说:“人间自是有情痴,此事不关风与月你还别说,老头子我年轻的时候,也跟你一样,现在人老了,那个人也不在了,想想心酸啊。”

老曾的话戳中我痛处,我心里又是一酸,半天没说出话来。

老曾在车上已经联系好了我们的住处,他让房屋中介在武汉大学附近珞珈山脚下找了一处老房子,两居室的,仿佛中介已经在小区等我们了。看了房子满意,就可以立刻交房租签合同住进去。

我们打车到了地点,房子还不错,就在三楼,阳光也好,背靠珞珈山,面朝漫漫东湖水,是处非常不错的居住地。再说楼层不高,我们上下也方便。

我没有经济来源,租房的事情就全仰仗老曾了,老曾见我不好意思,安慰我说:“我一把年纪,这半辈子的工资收入都存银行了,你不帮我花点,怕等我进了棺材,这些钱就充公了。”

我想也是,于是不再感到难为情,跟老曾好吃好住着,帮他花钱。

我们住下之后,我给我爸打了个电话,简单说了我在武汉的事,说是遇到点事要在省城呆一段时间,功课房门我会看书来补,实在不行也可以报补习班,让他放心。

我爸向来古板,如果是以前,一定会招来他一顿大骂,不过这次他没有,而是耐心的听我说完,然后让我小心点,有事情给他打电话,另外他会给我银行卡里打一笔钱做生活费,让我好好读书,注意安全。

我听了之后,觉得我爸是不是知道点什么,否则也不至于通情达理成这样。

我跟老曾在新房子住了几天,颇觉得怡然自在,白天老曾给我补习各门功课,晚上我传授风水术数给老曾。我发现老曾在语数外历史政治等科目上是个天才,什么难解的题目摆他面前都能迎刃而解,速度飞快。而在学习风水术数方面,尽管他自称自己读书学了一些基础,其实是个笨蛋,很简单的一句话都要理解半天才能领悟出来,我教的心烦。

时间不紧不慢的过着,每逢夜深人静的时候,我都会想起张蕾蕾,我想既然她跟了省城的大人物,一定也会经常在武汉吧,不知道我们能不能在大街上遇见,一个多月不见,张蕾蕾变了么?

老曾有时候给佟教授打电话的时候,我会顺便让他问问小雯的情况,佟教授说小雯已经醒了,还在她们的保护之中,明妃古墓的考古工作还在有条不紊的展开,不过明妃玉尸他们始终没有找到,这时最头疼的问题。

明妃玉尸遭赵廷如那帮人劫去的事,我好老曾约定不告诉佟教授,毕竟这事儿牵扯到的是我们风水江湖,我怕佟教授深入进去,会对他不利。在此之前,我以为佟教授有身份有地位,能跟省城大人物对抗,经过明妃玉尸劫持事件之后,我明白两人差别非常大,若把佟教授强行拉进来,会害了他。

我跟老曾打算有机会,亲自解开明妃玉尸之秘,所以这段时间我们除了复习功课,还要钻研风水玄学的东西。我把李半仙儿传授给我的口诀经验反复研习,以前用不到的东西也拿来练习,想玄学一门博大精深,多学点东西总不是坏事,说不定哪天就能救命。

不知不觉中,我们在武汉呆了一个多月了,这一个月里,我们的生活没有什么改变,不过武汉的天气一下子变得冷起来。老曾伟我添置了毛衣外套,我们依旧白天复习功课,晚上研究玄学。

直到有一天早上,老曾突然接到佟教授的电话,说他已经回武汉了,明妃古墓的考古工作已经告一段落,他想跟我们见面聊聊,因为他再古墓里又发现了一些新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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