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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喇叭花(3000字)

终于到宿舍了。

打开fang门一瞧,沙发床上的被子,还是原样儿,整整齐齐的。文山还没回来。很可能真的跑长途了。以前也遇到过一次这种情况。

月兑下外衣,左手碰了一下口袋,里面的皮夹子差点掉出来。忙用右手捂住,可还是“哐当”一声,那个小U盘窜出皮夹子,摔在了地面瓷砖上。哎呀呀,都怪我拉练没拉好。我懊悔的拣起U盘,“可别摔坏了。”我嘀咕着,不安的打开笔记本,插上U盘。还好,有移动硬盘显示,打开一看,U盘里只有一个取名叫“BKLD”的文件夹,“BKLD”已加密,打不开。没坏,就好。我松了口气,拔下U盘,塞进皮夹子,放好,拉紧拉练。懒

处理了几份邮件后,便收起了笔记本。

感觉好累,洗了个热水澡。浑身舒服了许多。懒懒的斜靠在床头,拧开了床头灯,随手翻开了《楠宁晚报》,头版都是些七抄八抄的新闻:《甄美美被追差点摔倒,笑称不能跌,否则股市又要跌了》《寿鸹地产被令降价不属实》《吕岭在建大桥桥面发生断裂》《小学校长叫板“男孩危机”说》《奇,作文秘籍只有9字》……

二版、三版是整幅的房产促销广告:“约翰小镇,一座城市的荣耀与梦想。”“换环境?让未来的每一刻都是享受,花最少的预算,住最阔的名宅。”“养眼的宫廷建筑,真正的豪门名宅,懂得更贴近生活”“户牖豪宅让户牖豪宅黯然失色,不是我们的本意,让每一位主人幸福享受,才是愧宝经典的初衷”“都市行馆。心灵PATY,不论你来自纽约,巴黎,还是伦敦,瑞士,你一定会喜欢风仙雅林”……虫

我的妈呀,精神炸弹,在那紫霞街上,还没炸够,在家里还得,加点功,再轰轰。

四版是国际新闻:《电脑模拟核弹摧毁撞地小行星〉《悲壮!国米连续2场遭补时绝杀大将跪地告别欧冠》《美科研组推出应对僵尸末日课程,教授人类生存技能》《媒体称:赴美生子风险大,没人知道未来会怎么样》……

五版是《流星》文艺专栏,里面有散文,诗歌,还有小说连载。

那篇《最后的喇叭花》引起了我的注意,待仔细一瞧,作者:米雪。

啊,是米雪姐写的。

——最后的喇叭花

……姜奇怪把母亲叫来了。也许当着这么多同学的面,妈妈的面子受不了,也许姜奇怪的话又进一步激怒了她,妈妈比以往都要可怕。她暴怒的,狠狠的抓住我的身子,使劲的推来搡去的,后来又一把揪住我的头发,另一只手高高一扬,狠狠地抽打在我的面颊上。我只觉得火辣麻木,不觉得疼。四周围,静静的,静静的,我的眼睛模糊了,只有妈妈那狂怒的吼声,在耳边嗡嗡作响……恍惚中,我的身子很轻很轻,似乎要飞起来,唉,要真能飞起来,该有多好呵,我多想离开这儿,哪怕一分,一秒,也行呵……咦?我飘起来了,真的飞起来,飞出教室,来到操场的上空,打着转儿,是的呀,我到哪儿去呢?回家吗?哦,不,妈妈不要我了,爸爸不要我了,爷爷,女乃女乃也不会要我的。那我去哪儿呢?去汪菲家,不行,她妈妈老凶的,我一看到那双泛白的眼睛,就发抖……那就这样随意飞飞吧,自由自在的,也蛮快乐蛮开心的……飞着,飞着,我感觉我小了许多,又回到了从前,又成了天天跳跳蹦蹦,哼哼唱唱的骄傲的小公主,爸爸妈妈爷爷女乃女乃把我当着宝贝,天使一样的宝贝。我整天的唱呀,跳呀,笑呀……多像一只快乐的小鸟儿……哦,我累了,真的累了,实在飞不动了,该歇会儿了……不,不能!我不能歇!一歇就会掉下去的呀,又会回到那“阳光小学”,回到一(5)班教室,回到第三排最左边的座位上……不,我不能停下来,就这样漂浮着,随风而去吧……咦?我不是死了吗?外婆说过,死是非常非常难受的,我怎么一点都不觉得难过呀,对了我根本没死,我在飞呀……

那次姜奇怪罚我六个单元的习题,我做到了晚上的十一点,还只做了三分之一。我太困了,我多想睡会儿呀……做着,做着,就趴在桌上睡着了。后来惊醒了,已经凌晨四点多了。急忙又做起来。过了上学时间,还没做完,我不能就这样去见姜奇怪,不然又要骂我,训我,又要罚我更多的作业。一上午也没去学校,我在家里把作业全部做完。可下午一上学,姜奇怪就把我送到校长室,说我太苯了,这样的木瓜脑子,她实在教不了了。谢天谢地,那威严的胡校长只看了我一眼,竟然没说一句话。也许校长大人觉得我朽木太朽了吧,连训斥的话都不愿说一句了……怎么啦?我怎么哭了?似乎好长时间不会哭了。我以为我没有了眼泪了。啊?不好,眼泪掉到作业本上了,这可不得了了。明天姜奇怪一定会把的作业本子撕得粉碎的,然后狠狠的砸在我脸上,碎裂的纸片像天女散花一样,四处飞扬……那不是鲜花,而是一个个白色狰狞的妖魔,在追打着我,我无处可逃……哦,我又得重新补做像大山一样的作业了。哎,我的眼泪怎么流的不是时候呢……

今天是我最开心的日子。我好长好长时间没怎么快乐了。我跟着大家一起跳呀,笑呀。姜奇怪出差好几天。没有她在场。我做得更轻松,跟大家一样自由自在的,好开心。也许大家心宽放松,也许我们确实很出色,广播操比赛,我们一(5)班全校第一。这是一(5)班的荣誉,也有我的一份,这也是我唯一的一次荣誉,尽管是集体的,是大家的,但只要快乐就足够了。我好开心,好开心……啊!下面开满了一大片一大片的喇叭花,有红色的,黄色的,白色的……我缓缓下降了,近了,近了,哇塞!一朵特大特大的紫色喇叭花!紫色,我的最爱!我扑过去,紫色大喇叭包围了我,融合了我,我成了,终于成了,最快乐,最幸福的喇叭花……

{敬请读者关注下篇——《幸福的红飘带》}

看看内容,整篇文章是以第一人称,一位小学小女生的口吻写的,蛮鲜活丰满,曲折感人的。米雪姐是教师,该是以艺术的手法,反映了教育,尤其是幼儿教育、小学教育存在的问题吧。

想想自己,学生时代,走过的路。当然不会像上文中的小女孩那般曲折。也许我在学校里,一直是个“乖孩子”吧。真想不到,那些所谓的“问题差生”,是这样令人辛酸的境遇,有如此痛彻腑肺的感受。

文山呢?文山小时候是不是这样子呀?也许我对文山还不是十分的了解哟。

我的心,在颤抖,我的视觉,有点模糊……

好久没见到米雪姐了。她的“小大姐上河下坐南朝北吃东西”,我至今还没有钻研出下联来。也不知陈逸斐和米雪姐发展到何种程度了。今年会结婚吗?

我们原先的寝室,凡哥和浩小姐吹了,我这儿才刚刚开始,也只有指望,今年能喝到陈逸斐的喜酒了。

手机铃响了,凡哥的:“马一珉,你到家了吗?”

“到了,到了。”这个大萝卜,在温柔乡里还忘不了来个询问。

“哦,那早点休息吧。”

“凡哥,你也早点休息。”我故意回道。他能早点歇歇吗?缠他的人多着呢。

“好的好的。哦,对了,明天没什么安排。明早和我一块儿去看看米雪。”

“看看米雪?米雪怎么啦?”我大吃一惊。

“你不知道吗?也难怪,你离开我们了。米雪住院了。”

“住院了?啥病?”

“住院一周啦。把个陈逸斐搞得灰头烂额的。也不晓得什么病。反正医院至今还没明确诊断。真是个怪病。”

“好的,凡哥,明早我和你一起去。”

“那好,市第一人民医院。哪个先到,哪个就在医院门口,先等一等。”

“好的,凡哥。明天见。晚安。”

“晚安。”

对了,米雪姐病了,她的《幸福的红飘带》完成了吗?

也许完成了,也许还没动工?

那个小女孩后来怎么样了?但愿米雪姐没什么大病,早日康复,我多想看到她的《幸福的红飘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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