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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回首

云遮断归途

再回首

荆棘密布

今夜不会再有难舍的旧梦

曾经与你共有的梦

今后要向谁诉说

再回首

背影已远走

再回首

泪眼朦胧

留下你的祝福

寒夜温暖我

不管明天要面对多少伤痛和迷惑

姜育恒的《再回首》是任教授最喜欢的歌曲,已经被他编入了手机铃声。他拿起手机,“喂。”对方传来了女人的声音:

“在哪儿呢?”

“在会上。”

“什么时候完事?”

“快了,一两天吧。”

“嗯,注意点儿身体。”

“好的。”

“挂了啊。”

“嗯。”

是那个老太婆——自己的夫人打来的。他晃了晃头,还是头晕脑胀的。两张床的标准客房内,只有他一个人。他看了看四周,大衣和西服挂在衣架上,床头柜上放着一杯茶水,还有自己的手机。

“昨天都发生了些什么?丫头是什么时候离开我的?我都对她说了些什么?我又对她做了些什么?”他的记忆断片儿了,他只记得清喝酒前的那一段。他还模糊地记起回客房乘电梯时,邱月还是和他在一起的,那娇小的身躯扛架着迤逦歪斜的自己后来就是空白了。他起身拉开了客房的窗帘,太阳已经升起挺高的了,一看表都快十点了。“嗯,可以给她打电话了。”这是他们的惯例,邱月告诉过他,十点钟以后打电话比较安全。“咳,这不是偷情,又是什么呢?你还非要装腔作势的不承认?”他又无奈地摇了摇头。他要马上给邱月打电话,向她解释,向她道歉,还要向她询问。电话打过去自然没有那么顺利地接通,直到第四遍才被接通。

“喂,是我。”任教授清了清嗓子说道。

“”对方没有答话。

“你怎么样?没事吧?”

“”对方还是没有答话。

“怎么?是在怨我吧,恨我吧?”

“”

“我知道,你一定非常恨我,一定在想:‘我终于看到了你的另一面,那才是真实的一面。’对吧?对不起,我昨天喝得太多太急了,对你酒后失礼了。但是,我没有做酒后失德的事吧?”

“”对方始终没有答话。

“我知道,这会儿我说什么你也听不进去,我在做什么解释也无济于事。我只想请你相信我,我无心伤害你,那些话都是在大脑失控时的酒后胡言。就算我请求你吧,别把我当成坏人好吗?”

“没有”电话的听筒里终于从那一端传来了两个字。

“真的没有吗?”

“”又没有应答了。

“咳,没有就好。你这个女人呢。”好像是这些年来,今天还是头一次不叫她小丫头了。

“能出来吗?再陪我坐一坐。”

“不能。”

“为什么?”

“不想”

“连个容我解释的机会都不想给了。咳!我承认,我失败了。我不得不承认,在你面前,我做人做得很失败”

停留将近五分钟,双方谁也没有说话,却谁也没有挂断。直到任教授听到对方在抽泣。

“怎么?又哭了?哭就哭吧,哭也是一种发泄。好吧,既然你不愿意,既然给你带来如此的痛苦,那么我决定放弃。不过,我只是说的那个念头,并不是放弃你。马上就要开学了,你马上就该忙起来了,我也该退休,忙我的事了。不过,我还是要对你有个要求,别拒接我的电话,别断绝我们的联系,可以吗?”

“可以”

“那好吧,别再哭了,哭多了是要伤身体的。好吗?”

“好的”

“那么再见。”

“再见”

S教授从耳边拿下手机,他并没有挂断,而是看着屏幕,对方也没有挂断直到屏幕显示有电话打进来,他才长叹一声挂断了电话。这时的他双眼也感到有些潮湿。

邱月看着对方的手机挂断了,终于她放声痛哭了起来。是呀,昨天,昨天,昨天是怎样的一场经历呀,那是她从小到大从来没有遭受到的一场伤害,甚至是一场侮辱

昨天的上午十点,手机一响邱月不用看就准知道是他打来的。

“喂,丫头,是我。干嘛呢?”

“没事。”

“休整的怎么样了?”

“还行吧。”

“那出来吧,咱俩找地儿坐坐。”

“还出去呀?”

“是呀,还有几天就开学了,咱们也该聚一下呀。”

“嗯,那好吧。”邱月想他该最后摊牌了,是呀,那篇文章怎么也得画上个句号呀。

“给你十分钟的时间。”

“不行,我刚起床,怎么也得收拾一下啊。”

“那你要多长时间?”

“怎么也得半个小是呀。”

“好吧,就半个小时,不许拖延时间,不许迟到。”

二十五分钟后邱月坐到了任教授的车上,她今天身穿一件黑色羊绒大衣,项系一条枣红色羊绒围巾,大衣帽子边上一圈似天鹅绒般松软的花灰绒毛,包围着酒红色的扣边短发,也衬托着白女敕透红的面颊,唇膏用的是肉粉色,给人看来永远是那样湿滑润泽,淡扫蛾眉轻施粉,双眸乌亮有神,似秋潭般深邃,又如闪电般明澈。深邃时有一股抓人的吸力,明澈时又令人心颤敬畏。的裹腿牛仔裤置于半高筒棕色皮靴内。整套装饰显得庄重,精炼又透出些许的妩媚。邱月的胸部发育得很好,很丰满,即使是隔着大衣也能看得出那迷人的曲线,任教授的目光顺着邱月围巾的末梢,停留在她的胸前。“谁说她已年近五旬,要说她三十有余也无人不信呀。”任教授从内心发出感慨。看到邱月抬眼要看自己,任教授赶紧收回目光,问了一句:

“去哪儿?”

“你说了算呗。”邱月习惯的顺口说出。

“真的吗?”任教授不失时机的抓住了这句话。

“假的。”邱月刚一说出口就发觉自己说错了,急忙往回找吧。

“你这丫头,说出的话还带改的?不觉得晚点儿了吗?”

“那还不许人家纠正错误了?”

“不行啊,泼出去的水你还收得回来吗?”

“听你的就听你的,看你到底能出什么招数。”后半句邱月是在心里说的。

黑色沃尔沃越野车启动上路了,上了三环向西开去。行至途中任教授腾出右手,看似不经意的握住了邱月放在腿上的左手背,他等待着对方能反转过手来,以手心来迎接他,他会马上稍加一些力度,这样他的心里就有底了。然而,对方的手臂只是颤抖了一下,接着用另一只手轻轻地拿起自己的手,放回到方向盘上。便没有任何反应了。

“咱们先去京西宾馆,我这几天有会在那儿住,去拿点儿东西。”

“这招有点儿老套吧?跟那本杂志里学的?”邱月心里在想,但却没有作出表示。

来到京西宾馆,上六楼。任教授用房卡打屋门,侧身抬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邱月却没有挪步,看着房里。任教授无奈,只好先走进房门。邱月往里面走了几步,离门口很近就站住了,并让门敞开着。任教授看了一眼,便转身到抽屉里拿上数张打着字的纸放到一个夹子里。

“进来坐会儿,喝口水吧。”他摊开双手对邱月说道。

“不用了老师,拿完东西了?咱们走吧。”说完就一转身走出房门。任教授站在那里愣了片刻,摇了一下头,也跟了出来。

二人出了宾馆,任教授抬手一指:“前面有个火锅城,咱们就去那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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