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文字无广告奸计——
周阳笑道,“那些猴子是不是神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们现下可都成了酒鬼了。”当下周阳将自己夜里如何以酒暖身,结果招引得猴子们学会了喝酒,一群猴子们在雪地里面寻找酒壶等等说给众人听,阿勇听了以后,恍然大悟道,“哦,原来今天猴子们追赶众人,往众人怀里头去挠,是想要众人的酒壶啊。”说完阿勇也乐了,取笑周阳道,“瞧你这小少爷,谁跟着你都学不到好,就连猴子跟着你也都学成了酒鬼。”众人都乐开了,可众人正乐着,周阳就听见工棚外头有异样动静,周阳当先一步跨出工棚去看,竟见工头金小胆与监工头徐剥皮站在他们工棚外头侧耳倾听,金、徐两人眼见被周阳发现了行踪,脸上表情颇为尴尬,徐剥皮眼睛溜溜一转,反大骂周阳他们道,“你们工棚里不许喧哗,赶紧睡觉,明天你们工棚里所有人,负责将砍回的大树刨成枕木。”徐剥皮嘴上如此说,可周阳、阿勇还有工棚里其他人都能听出徐剥皮这话,乃是借口,只是众人猜不透,金、徐二人究竟打的什么主意。
次日周阳、阿勇和工棚里面其他人遵照徐剥皮的吩咐将大树刨成一段段枕木。周阳因为惦记着头天晚上金小胆与徐剥皮偷偷模模的举动,怕金、徐二人有什么鬼心眼会对自己与众人不利,因此一直暗中留意着金、徐二人,然而大半天的功夫,根本看不见他二人踪影,周阳向监工们打听二人去向,可就连监工们也不知金、徐二人去了哪里。直到吃饭时候,周阳撇眼间瞧见了金小胆、徐剥皮与两名监工一起,从灯笼山上下来,两名监工合力抬了一只木箱,周阳虽不知那木箱中装了什么东西,可心下有种预感,只觉金、徐二人定然在背地里干着某件坏事情。吃完晚饭以后,众人往工棚里面歇息,周阳心下有事,睡不安稳,便跑出了工棚,偷偷潜藏着往金、徐二人的住所去看个究竟。全文字无广告
周阳先到了徐剥皮的住所,透过窗户,周阳发现徐剥皮自己不在住所内,倒是有两名监工坐在火炉旁上,手持火药枪,看守着一旁的一只箱子,那箱子周阳之前见过,就是吃饭时候金、徐二人和两名监工从灯笼山上下来,两名监工手中抬着的那一只。周阳实在想要知道那箱子里头究竟装了什么东西,恰时就听两名监工一边喝着小酒,一边相互说话。
其中一名监工将手往那箱子上头拍了拍,见没有动静,便道,“这小家伙究竟喝了有多少,居然到这时候还没醒来。”另一名监工笑道,“就数它喝得多。要不是它幼小,喝得又够多,只怕也难捉住它,你看其他那些猴子,已经喝得颠三倒四,照样有能耐在树上飞来跃去,这些猴子也真是了不得。”
周阳潜伏在窗户底下,将两名监工的话语听得格外清楚,周阳大吃一惊道,“原来他们上山是去抓猴子,而且已经抓到了一只小猴。”周阳想起了小猴子嘎嘎,真是因为有嘎嘎,前天夜里待在灯笼山的树林里,周阳才得以保命,之后虽没有再能见到嘎嘎,可周阳心下总惦记着嘎嘎,周阳心想,“他们不会是抓到了嘎嘎吧。”周阳一皱眉道,“不论他们是不是抓了嘎嘎,看在众猴齐心赶走黑熊,使我能在树洞中过夜保命,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小猴被他们抓了来。”
恰时,周阳听见紧挨着徐剥皮帐篷的金小胆的帐篷里传来嘻嘻哈哈的笑声,周阳便轻手轻脚地潜到金小胆帐篷的下倾听。就听徐剥皮满月复疑惑地问金小胆道,“金大哥,这猴子究竟有什么稀奇的,到底能卖个什么价钱?”金小胆兴高采烈,哈哈笑道,“徐老弟有所不知啊,有个叫爱德华的洋人悬赏千两黄金,只为求得此猴啊。”徐剥皮惊道,“真有此事?”金小胆难掩欢喜,又哈哈笑了几声才继续说道,“听说那洋人的父亲老爱德华是专门研究这些猴啊、虎啊之类活物的,十年前,老爱德华不远万里来带咱们云南,从山中猎人手头购得一块毛皮,老爱德华研究那块毛皮,说那毛皮来自于一种别处没有,唯独咱们云南才有的珍惜猴子,老爱德华给这类猴子命名为白面仰鼻猴。老爱德华为了找寻这类猴子在咱们云南一住六年,翻山越岭、跋山涉水,可最终也只寻得几件这类猴子的皮毛、尸骸而已,真正活物的猴子,就连影子也没见着,老爱德华未能得偿所愿,郁郁而终。先下老爱德华的儿子小爱德华远渡重洋来到云南,出巨资悬赏,只为能找到这猴子,达成其父毕生心愿,可两三年功夫,一样毫无收获。”徐剥皮只觉金小胆说的如同故事一般,将信将疑地问金小胆道,“真的啊,这事金大哥如何得知?”金小胆道,“我来这灯笼山车站工地就职之前,曾在路易士先生府上做客,期间便与那爱德华先生有过一面之缘,亲耳听爱德华先生说起万金求猴之事,断然不会有错。”徐剥皮听说金小胆与买主认识,也再无怀疑,问金小胆道,“金大哥预备什么时候将猴子送去?”又道,“凡事都怕夜长梦多,还当趁早才好。”金小胆笑道,“瞧你,就这么大点出息,这等天赐的发财的良机,岂容轻易错过。”徐剥皮问金小胆,“金大哥还有什么打算?”金小胆道,“今天只抓住了这一只小的,未必能买个好价钱,还当设法再多抓住几只大的才好。”徐剥皮作难道,“还要再抓几只大的?若不是从那小瞎子口中探听到猴子喜欢喝酒,便是要捉住这一只小的也不容易,况且以酒诱骗,抓住了这只小的,猴子们都有了戒心,在想捉其他,只怕不容易。”金小胆笑道,“徐老弟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你没听那小瞎子说,小猴受黑熊袭击时,大猴都问询来救,先下这小猴在我等手中,还怕诱不来大猴吗?我等只需设下圈套埋伏,定能捉他几只,多捉一只能换千两黄金,只需我等尽力,还愁不能发达吗。”徐剥皮听了得意,哈哈笑得合不拢嘴,当下与金小胆一起商量设圈套捉拿猴子之事。
周阳知道,金小胆话语中说的小瞎子便是自己,自己眼睛虽然复明,可金、徐以及其他监工还是习惯于称呼他小瞎子,而听见金小胆说是听了他的话,方才有主意以酒诱捕小猴,而先下还要依着他的话,以小猴诱捕大猴,周阳心下懊悔不已,心想,“这些猴子生在这崇山峻岭之中,自由自在,怎堪被人捉拿看管起来。况且还要被卖给法兰西的洋鬼子,谁知道那些洋鬼子要将猴子作何处置。”周阳将心一横道,“不行,我断不能叫金、徐二人的奸计得逞,还定要设法救出那被他们困在箱子里面的小猴。”
周阳潜回到徐剥皮帐篷前想找机会救出小猴,可眼见两名监工持枪看守,并无疏漏,难觅可趁之机,而自己又是独独一人,不便下手,不得已返回工棚,与阿勇等人商量对策。阿勇等人闻听金小胆与徐剥皮捉拿猴子,还欲将猴子卖予法兰西的洋鬼子,无不愤愤不平,尤其是阿鹏。阿鹏道,“我也听说过有法兰西的洋鬼子赏金寻找雪山神猴的事情。其实雪山神猴之所在,并非无人知晓,只是所知者如傈僳人、藏人、怒人等等皆视神猴为神圣,岂肯向外人透露半分,是以十年里法兰西的洋人根本寻不得神猴踪影。”阿鹏道,“我等当竭尽全力,务必不能使神猴落入到洋鬼子手中。”白老爹也道,“那些洋鬼子欺我国家、害我百姓,即便那猴是不是神猴,我等也不能叫洋鬼子如愿。”当下众人商定计谋,预备来日粉碎金、徐二人奸计,搭救被捉小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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