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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冰阳飞快的追着那道黑影出了客栈,两道人影沿着大街一前一后出了同城。

城外是一片静谧林子,由于下着大雪,茫茫的素白之中一抹黑影显得那么的突兀且无所遁形。夏冰阳屏息凝神的追着,前面的黑影显然对附近地形非常熟悉,不然以夏冰阳的轻功追上他并不是难事,而此时,却也只能紧紧咬着对方不放而已。

两道黑影急速的在林子里穿梭,前面的人显然体力有些不支,脚步开始凌乱,用不上片刻的功夫,夏冰阳便会追上他。

冷风在耳边掠过,刮着脸颊发疼,前面的人突然一个急转,人朝着右面的密林掠去。

夏冰阳跟着转身,原本在疾驰的人已经不知去向。

风吹得树枝沙沙作响,夏冰阳停下脚步不,屏息凝神的在林子里转了两圈。

“嘎嘎嘎!”惊奇的雀鸟发出尖锐的叫声,夏冰阳突然身体腾空,朝对面不足二十步远的一棵巨树上飞掠而出,手中的弯刀劈开挡在面前的枝桠。

“呛啷。”金戈相碰,空中擦出几点火花,两道身影鬼魅般纠缠在一起。

白芍被夏冰阳留在房间里,面对一室的空荡,心中隐隐有些不安,连忙冲到床边抓起一旁的包裹护在胸前,手里的匕首握的死紧。

“叩叩!”

“谁?”

门外传来男人低低的声音,“小二,送热水的。”

白芍一愣,刚想过去开门,却在手刚刚碰到门板的瞬间觉得不对劲,转身想跑,一个巨大的拉力将她的手擒住,一股诡异的馨香瞬间欺辱鼻端。

“唔,救!”昏眩感瞬间袭来,暗道了一声不好,人已经昏沉沉向后倒去。

身后的人紧抿着唇,伸手接住她滑落的身子,不动声色的朝身后的女子点了点头,女人走进房间,捡起掉在地上的包裹,跟着男子迅速消失在客栈里。

白芍觉得自己睡了很长的一觉,醒来时,脑袋瓜子好像被马车碾过一样,浑身上下被颠簸的仿佛要散了架子似的。

“醒了?”男人低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白芍的脑袋瓜子瞬间当掉,忍不住揉了揉眼,僵硬的抬起头朝声音发出的方向看去。

暖如春花的笑,风华绝代的脸,偏偏一个倾国倾城的佳公子,可白芍硬生生觉得头顶炸开了一道霹雳,整个人都不淡定了。

“安怀阳?”她愣愣的看着安怀阳,想起昨晚的事,仍不住惊呼,“你绑架我?”

安怀阳笑着捻起颊边的乌丝,目光幽幽的看着她,墨黑的眸子射出两道寒光,“不过是请你去做客罢了。’”

尼马,又这么请客的么?

白芍无语的看着被五花大绑的自己,忍不住干笑,“这笑话还真是不好笑。”

安怀阳也笑,抬手勾起她的下巴,拇指在她嘴唇上轻轻摩擦,“本座不喜欢开玩笑的。”

本座?

白芍瞬间雷了一下,想起前段时间电视热播的新笑傲江湖,里面也有个喜欢自称本座的奇葩。

“可偏偏有人跟我开了个玩笑。”安怀阳重重在她脸上掐了一把。

呜呜!

会淤青的。

白芍苦哈哈的笑道,“哪里哪里。”他都追到同城来了,看来早就知道她给他的木头小人是假的了吧!

难道昨晚的人是他派来的?

秀眉拧了拧,“昨晚派来的人是你的?夏冰阳在哪里?”

安怀阳也是微微一愣,随后状似不经意的摇摇头,“不是。”

不是?

白芍微愣,难道还有别人?是尹素馨么?

安怀阳的眼上上下下打量她,突然伸手扯过她身旁的包裹,拉开包裹在里面翻找了一阵,终于在最里层找到一只木头小人。

紧抿的唇勾出一丝冷笑,目光灼灼的看着白芍。

白芍干巴巴一笑,拱了拱被五花大绑的身子,“那个,呵呵,意外,我这不是喜欢么,就找人仿造了两个,没想到最后拿错了,把假的拿给你了,瞧好这猪脑子还真是不小心。我本来想去给你换回来的,谁知道夏冰阳回来了,这不非要我跟着来查案,本来想着等回去就换回去的。”越说越没底气,偷眼瞄着安怀阳的表情,心中暗骂。

安怀阳饶有兴趣的看着她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突然凑近,“你说,我该怎么处置你这个小骗子才好呢?”

白芍一激灵,浑身一阵恶寒,连忙道,“呵呵,既然误会解除了,咱好聚好散是不?也不用松了,我就在路边下车,你看行不?”

“那怎么行?”安怀阳惋惜状,“怎么着已经来了同城,到了我的地界,不去坐坐岂不是有失待客之道?”

尼马,本姑娘不去。白芍恶狠狠的瞪过去。

马车在城里晃晃悠悠的转了几圈,白芍仰面躺在车板上看不到车外的景物,偶尔冷风吹进来还夹杂着雪花。

天空还是黑沉沉的,也不知是什么时辰,等马车终于停下来的时候,随着撩开的车帘,白芍见到东方露出鱼肚白,原来天已经亮了。

段瑾撩开车帘站在车外,肩头已经累了一层薄雪,露在面纱外的眉毛也上了一层薄霜。她冷冷的看了白芍一眼,恭敬的朝安怀阳道,“主子,到了。”

“嗯!”安怀阳懒洋洋的应了一声,伸脚踢了踢白芍的腰,“小骗子,走吧!”说着,伸手提着她的领子将她拖下车。

白芍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的建筑,心中仿佛有无数只草泥马狂奔而过。

这绝对是白芍迄今为止见到过的最为诡异的建筑,确切的说这是一座冰堡。是的,外面的城墙被一层厚厚的冰溜子包裹着,光滑的像一面从天而将的镜面,远远看去,晶莹剔透的冰层折射出耀眼的阳光,像一颗巨大的太阳屹立在面前。

白芍猛地眨了眨眼,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对面的建筑,心中对古代的建筑水平的评价已经完全上了一个不可逾越的高度。

城堡占地面积很广,巍峨的城门上挂着一块纯金打造的牌匾,‘冰堡’两个打字赫然映入眼帘。

白芍无法形容出此时的心境,那么巍峨的建筑,带着一种让人惊心动魄的美就那么赫然的映入眼帘,震撼着她的小心脏。

“怎么样?”安怀阳站在她身后,微眯着双眸看着面前自己一手建立起来的王国,眼中不自觉的流露出一种温柔,他搬过她的身体,冰凉的大手捧住她的脸,“你知道么?为了这一天,我付出了多少?只为给你一个避风港,只为可以把你从那个人手中抢过来。”赤红的眼看着面前那张深刻的几乎要刻进心底的脸,胸中压抑的情愫再也不能掩藏的喷薄而出,他张开手臂狠狠地将她拥在怀里。

“芍!芍!”

白芍被他勒得快要喘不过气了,鼻息间全是他身上淡淡的龙延香气息,“呜呜!放,放开。”

“不,芍,再也不会放开了,我不会放开你了。”他痛苦的呢喃,一遍一遍的吻着她的发顶。

“安怀阳,你疯了,我不是,我不是。”白芍用力从他怀里挣月兑出来,寒着脸看着神情狂乱的安怀阳,忍不住道,“你看清楚我是谁,我不是你要找的人。”该死的,他那个眼睛看出她是那个烂桃花一堆的女人?

“不是麽?”安怀阳缓缓回神,目光流连的看着她的脸,颤抖的手抚模上那张曾经无数次在午夜梦回中出现在眼前的脸庞,最后还是狠狠的别开眼,“走吧!”

不见了,人已经不见了,整间客栈的所有人全部被迷烟放倒。

夏冰阳呆滞的看着白芍空荡荡的房间,剑眉越皱越紧,握在身侧的手青筋奋起。

她,不在了。

虚掩的门被推开,玄思繆一脸阴霾的看着夏冰阳,“人呢?”

夏冰阳静默不语,紧皱的眉头看着窗外皑皑的白雪,松软的雪花从洞开的窗口飘进来,打在脸上沁凉一片。

“我说人呢?”玄思繆寒声问道,软剑夹带着浓浓的杀气朝夏冰阳刺了过去。

“是安怀阳。”夏冰阳猛地转身,软剑点在他胸口。

玄思繆好半天才冷哼一声,“夏冰阳,你就这点本事?”他不过是晚来了几个时辰,人就给丢了。

“玄思繆,你不该来的。”夏冰阳越过他直直走出房间。

“别忘了,我是她的夫。”玄思繆冷哼着走过去。

“夫?”夏冰阳冷笑,停下脚步看着玄思繆,“不是棋子?”

玄思繆凤眸微眯着,唇角勾出一抹诡异的笑,“那又如何?我要她是我的人,她就是。”

“碰!”

夏冰阳的拳头重重砸在门框上,“玄思繆,你什么也不是,别把她拉进你那些肮脏的事里。”

“肮脏的事?”玄思繆扬眉看着他,“你觉得你就不肮脏么?”

夏冰阳的身体僵硬了一下,头也不回的离开。

“主子。”一道黑影消无声息的立在玄思繆身后。

“去查,安怀阳现在在哪里。”

“是!”黑影再次消无声息的离开,空荡荡的客栈里,玄思繆目光阴冷的看着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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