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很丰富,金银山庄的厨子手艺好得没话说,白芍没心没肺的吃了两颗馒头,两碗周,小菜无数。
落下碗筷时,才发现一桌子的人都看着她。
尴尬的用帕子擦了擦嘴,干巴巴道,“贵府的厨子很棒。”
“白痴。”一旁的玄思繆哼了一声,端起面前的茶杯浅酌了一口。
“哈哈!白姑娘是个爽快人。”金印大笑,要人撤了早餐,留下龙云飞商量寿宴的事,白芍识趣的退出大厅,玄思繆也跟着出来。
金银山庄很大,又楼阁众多,小道林立,一不留神就迷路了。
看着挡在面前的一座金碧辉煌的阁楼,白芍忍不住抽自己巴掌,“果然是迷路了啊!”忍不住底叹,刚想走进阁楼寻个人问路,只见一条人影从回廊间跑过来,打眼一看,正是那金府的大小姐金华。
她身上穿着粉红的长裙,头发有些凌乱,一边跑一边频频回首,“我不是,我不是,哈哈哈哈,孩子,还我孩子,还我孩子。”说着说着,竟是一**坐在地板上嚎啕大哭。
“哼,孩子孩子,那个孽种早死了。”一道熟悉的女声传来,白芍身子一僵,连忙躲到天井里的假山后面,探头朝回廊看去,迎面走来的女子不是金铃是谁?
许是刚刚吐的太严重,餐桌上并没有看到她,没想到会在这里。
“不,不,把孩子还给我,给我。”金华见到金金铃走来突然止住哭声,从地上爬起来冲过去一把掐住她的脖子,“还我孩子,还我孩子。”
尼马,要出人命!
白芍暗惊,刚要冲过去救人,一只大手从后面一把捂住她的嘴,将她拖回暗处。
“呜呜呜!”什么人?
白芍拼命挣扎,右手肘狠狠往身后人的胸口撞击。
“别动,是我。”一只大手死死制住她的手臂,将她狠狠带进自己的胸膛,玄思繆轻声靠在她耳边说。
妖孽?
感觉到她不再挣扎,玄思繆才放松力道,但大手扣住她的腰,不让她冲出去。
“你怎么来了?快放开我,救人要紧。”
“嘘!”玄思繆诡笑,食指压在她嘴唇上,搬过她的身子让她看回廊里,金华不知道什么时候松开了金铃,一边哭一边抱着她的大腿哭,“孩子,孩子,你把我的孩子还给我。还给我。”
金铃无动于衷的底眸看着抱着自己大腿的姐姐,“你求我啊,说不定我心情好了,自然就告诉你你的孩子在哪里?”
萎靡在地的金华突然从地上站起来,“金铃,金铃,为什么,你放过我,放过我的孩子,好不好?”
“好不好?不好。”金铃冷笑,一脚踢开金华,“不好,那个孽种我要好好养着,等他长大了,让他看看他有个多下贱的娘亲,竟然跟人私奔,哈哈!”
白芍躲在假山后听着金华那中近乎凄凉的笑声,看见她眼角隐隐的泪花,这个女人,她心底又藏了些什么?
目瞪口呆的看着金铃离去,白芍只觉得脊背一阵恶寒,这时,玄思繆的唇不知何时吻上的她的耳垂,暧昧的道,“娘子喜欢偷窥呢?”
身体猛地僵,那只放肆的大手竟然就那么**luo的转进她的衣衫里,一把握住一颗浑圆,肆无忌惮的揉捏上面的红豆。
“玄思繆,你混蛋,放。”
“嘘!”玄思繆从她颈间抬起头,“小心别让人听见了,我是不介意。”
我介意啊!
白芍忍不住望天,眼角余光却瞥见跪倒在回廊里的金华站起来,一双含着怨恨的眸子死死的盯着金铃离去的方向。
那眼神里含着的恨是那么那么的强烈,完全不似一个疯子。
玄思繆用牙齿咬了咬她的脖子,呼出的气体吹在她脖子上好痒,“娘子,你不专心啊!”
专心你妹!
伸手一把推开他的脸,凶残的目光恨不能把这个混蛋妖孽给大卸八块。
玄思繆松开她,慵懒的身子斜倚着假山,似笑非笑的看着白芍,“娘子,咱们做个交易怎么样?”
“什么意思?”
“呵呵。”玄思繆暧昧一笑,“我告诉你有关金华的你所不知道的一切。而你嘛,只需要。”说了一半,灼热的视线肆无忌惮的在她身上转了一圈。
“需要什么?”白芍心动了,从江南山庄那时,她就知道这人不简单,且很有本事,往往别人不知道的东西,他都有办法查到。
玄思繆朝她勾勾手指,白芍狐疑的靠过头去。
玄思繆的提议说来不难,却也不简单。
白芍提着笔,咬着笔杆对着面前的白纸发呆。
写还是不写?
写的话,唯恐山庄里的沐风知道了会恼羞成怒,不写的话,她又对他口中关于金华的一切十分好奇。
毛笔沾满了墨,悬在素白的卷纸上。
“写吧!有这么难么?还是你舍不得?”
“你这人真会趁火打劫。”白芍不满的瞪了一旁躺椅上悠闲吃葡萄的妖孽。
“哪里哪里,只是看个人不顺眼罢了。”
“我只管了写,这事成不成可不归我管。”左右其实她都是顶着‘白芍庄主’的名头做事,玄思繆要求的也不算过分,顶多就事山庄内部调动而已。
“你只管写就好了。”玄思繆怂恿,一张妖颜笑得满目春风,丢了颗多汁的葡萄到口中。
白芍一咬牙,果真在宣纸上写下了,‘休书’二字。
休书,是了,竟是‘休书’二字。
白芍瞧了瞧自己螃蟹爬一样的破字,叹息着在落款留下自己的署名。
“这字有够难看的,是不,娘子?”玄思繆笑着捡起休书,笑眯了眼睛。
“妖孽,你这人果然是阴险的过分。”白芍无语望天,公孙公子啊,对不住了,这都是妖孽逼得,与我无干的。
是了,这封休书自然不是给玄思繆自己准备的,而是那个远在千里之外的公孙公子的。
玄思繆不甚在意的将休书塞进怀里,捻起一颗葡萄塞进白芍口中,“怎么,舍不得了?”
饱满的汁液在口中炸开,白芍酸的一龇牙,“有什么舍不得的?又不是我的什么人?”
想起那个与苏藏那么像似的谪仙一样的男人,白芍忍不住心底发酸。
也不是舍不得,只是感叹,即便是换了一个时空,遇见了与苏藏那么像似的一个人,也终归要成陌路的。
玄思繆有些不悦的看着她拧起的眉,霸道的伸出食指抚平,“娘子,你这个表情可是会让我吃醋的。”说着,一低头,薄唇狠狠压住她的唇,牙齿狠狠咬了她的下唇。
“啊!”白芍忍不住惊呼,一颗饱满的葡萄被他的舌尖霸道的顶进口中,合着他芳香的唾液。
“娘子,记着为夫的味道。”
玄思繆的声音消逝在满是暧昧的空气中,白芍久久未能回神,身旁的人也早就不知跑到何处。
“扣扣!”房门被叩响,神游的白芍终于回过神,“尼马,竟然忘了去要他口中的情报了。”恼怒的捶腿,门外的人已经不请自来的推开门,“咦!白芍你在呀,我还以为你不在呢,敲了好久的门。”赛江欣笑嘻嘻的冲进来,见白芍脸色不善,忍不住笑道,“我刚见玄公子从你房中出来。”秀气的脸染上一抹红潮,白芍自然知道她的意思,暗骂了一声妖孽,已为人夫还到处散发雄性荷尔蒙勾引清纯少女。
“有东西落在议事大厅,正巧被他捡到送来了。”她吱唔过去,显然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玄思繆并不希望二人的关系曝光。
至于他来金银山庄的原因,白芍并不想过问。
关于江南山庄的每个人,她都不想太多过问,他们有太多的秘密,而伴随着秘密存在的通常都是危险。
皇帝老小子那么在意这人的一举一动已经充分的说明了此人的危险性等同于他那张妖孽一样的脸。
“哦!”赛江欣似乎对着答案很是满意,白芍看得出,这位直爽的女侠对玄思繆存了思春的心思。
“你这么急找我,有事么?”白芍笑道,一边收拾桌上的笔墨。
赛江欣一**坐在椅子上,“听说你昨夜去那三个死人的房间了?”
“怎么,你也感兴趣?”
“当然,你查到什么么?”
白芍摇摇头,“没有。”
“怎么会呢?”赛江欣失望的瘪瘪嘴,“我以为能抓到凶手呢。”
“哪有那么容易?对了,怎么一整日没见到沈姑娘?”白芍撞似无意的问了句。
赛江欣一笑,俯身凑到她耳边道,“你自然是见不到了,她可是耐不住寂寞的主。”
耐不住寂寞?
白芍颇为玩味的看着赛江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