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变了一个人,充满了嫉妒,憎恨,但憎恨的对象又好像不是她,而是……
猛然,他将轻舞压倒,双手困住轻舞的四肢。
“文轩,你放开我啦……”
“舞,为什么你不愿让我碰你?难道你的心里有别的男人?我是你的丈夫,我才是陪你走过人生中最孤独最凄凉的那段日子的男人!我想要得到的不止是你的人,更是你的心!”
轻舞剧烈喘息着,胸口雪腻的肌肤落入他的眸底,因为呼吸不畅,丰满的柔软起伏出诱人的妖媚,她不是故意的,但是如今一切映在霍文轩的眼眸里都是充满情谷欠色彩的!
“轩!你住手,我劝你赶紧住手,趁你没有做错事之前……”
霍文轩的优雅不再,一向尊重她的男人,变成得兽性而狂野,他炙热的吻狠狠落下,像是撕咬一般发泄着心中的苦闷。
为什么,三年来他的付出她无动于衷!
为她换上新的脸,捏造了新的身份,一切的精心设计,却只因为那个冒牌货再次出现,毁灭了他的所有!
“唔……你疯了吗……我讨厌你这个……样子……”
霍文轩眸光凌厉,危险得就想头猛兽,他一边越加猛烈地吻着她,一边伸手解开她的衣衫……
“唔唔唔……”轻舞真的不喜欢这样的文轩。
她挣扎的泪水,凄美地流下,却激起了霍文轩更加强烈的占有欲。
“你讨厌我?是不是因为你根本就不爱我?三年的付出,你却当它是垃圾,分文不值!”
他的笑刺耳恐怖,轻舞骇然地睁大眸子,眼睁睁地看着他的大手撕碎她的睡衣!
“啊……”
沁凉钻入她的心底,凝视着她的晶眸不再澄澈,深浓的爱意已然渗透成为腥红的爱谷欠!
邪肆的瞳仁,闪烁着诡谲的光,轻舞不断哀求,“文轩,你清醒一下,好不好?”
柔声哭求,只是因为她仍相信他应该有的高尚人品,他一向都是尊重她的!
但,一个人一旦被逼到绝境,任何残忍的事,都是可能的!
“舞,你是我的女人,我要让你知道,你怀上别的男人的孩子,是多么地不应该!”
他的眸倏然一紧,大手从她雪白的纤腰滑下,落在她仍然完整的三角蕾丝布料……
“求求你,别这样!”
他不顾她的放开,撕开她修长的双腿,而他早已迫不及待地解开裤子,某处早已膨胀……
“文轩,只要你不强迫我,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乱跑,我保证……再也不会对不起你,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我为何要如此委屈求全,面对眼前的丈夫,我却抗拒他的进入。
我是怎么了?
为谁,守着这该死的贞洁?
我的眼前,总是无意地划过昏迷中紧抱住我的男人的俊魅轮廓,他蹙眉为我担忧的样子,他暴怒而我心痛的样子,其实我都看得一清二楚。
“舞,你太高估我了,我是个男人,一个有着七情六欲的男人,过去我愿意等是因为你的身边只有我,现在我不能再等。我绝不能让你被其他人夺走,我不是柳下惠,三年来天天抱着你入睡却忍着不能拥有你,这样的苦,足以将我折磨死,所以我今天,必须得到你。而你,作为我的妻子,本就该履行这个义务!”
轻舞心底一阵悲凉……
望入那双悲情似海的晶眸。
文轩,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记不起你,是我爱上了别的男人,是我不该……千不该万不该,都是我的错。
当他压上她身子的那一秒,她闭上眼,残忍地做了一个决定!
“轩!等一下!”
他一怔。
“我立刻就打掉这个孩子,我同意和你回英国,我发誓我这辈子永远不会离开你,永远!”
轻舞几乎是哽咽着说完那句话。
每一颗珍珠般的泪水顺着眼角流下,每眨一次眼,仿佛有血渗出,融着血色的泪映在霍文轩的眸中凄美若凋零的罂粟,彻骨的寒意席卷全身……
她的双手抓住他的双臂,不喜欢留长指甲爱干净的她,竟然也将霍文轩的手臂抓伤……
“文轩,求求你……我现在就跟你去做手术,马上!”
霍文轩眸底尽是支离破碎的痛楚,按住她肩膀的手缓缓松开……
见她哭,他的心被冰凉的水浇灭……
“你真的宁可伤害自己,都不愿意……”
他并没有残忍到想要强迫她拿掉孩子,虽然他恨她肚子里的孩子,但他更不想让她的身子受伤,她曾经经历过一次,所以他知道,拿掉一个孩子对一个女人的伤害有多大。
见霍文轩的手有些松开,轻舞痛苦地闭上眸,将他的大手缓缓移开,一手护住自己的胸前,另一手去取旁边的被单……
白色的被单裹缠着她纤弱的身子,长发零乱的披散,从背后看,她真的不像个已经怀孕的女人,她用手揪住月复部,感觉属于自己的一部分即将离开自己。
才刚刚拥有,就要亲手埋葬他。
“舞,我……”霍文轩的喉似被人掐住,而掐住脖子的那双手却是自己的,放也不是,继续掐紧也不是,千万次犹豫想要告诉她,你不用拿掉孩子,然而每个人都是自私的,尤其是当一个男人默默付出了三年毫无回报时……
他原本松了的拳头,再次攥紧。
轻舞转身时,已经换上了干净的睡衣,她的眼睛红肿一片,忧伤如雾在水眸里漫开,曾经那双微笑的眸子已经变得凄冷空洞。
“手术前,我能不能去见见小杰。”
霍文轩的心口再次遽然一痛,他无法开口,垂下眸,竟觉得自己无法再面对轻舞。
舞,是一直爱着小杰,爱着这个家,甚至可以说,是相信,并且“喜欢”自己的,然而人总是不满足的,他希望轻舞对他不仅仅是依赖与喜欢,而是爱,发自真心的爱。
他嘲笑自己,然后一句话也没说,却是比轻舞更加狼狈地从床上爬起,离开房间……
轻舞坐在小杰的身旁,看着孩子手术后依旧毫无血色的脸,她的手颤抖着模着孩子的脸,竟然是一滴泪也没有流……
也许是心里太过难受,所以哭不出来,又或许,她此刻的心绪烦乱,乱到连哭的力气都没有。
“太太,手术结束了好久,您盯着您的孩子看了好几个小时了,您身子虚弱,还是赶紧回去休息吧。”
轻舞心稍稍沉淀了一下,道,“我想等孩子醒来,只要看他醒来,我就放心了。”
护士摇摇头,然后端着盘子离开,临走前,对着另一位护士道,“听说那个捐骨髓的人做到移植后,好像是身子太虚了,一直都在病房里休息,护士长让我们过去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骨髓捐献者,也在这所医院没有离开?
轻舞的手指停顿了一下,强烈的好奇心驱使她在护士离开后,偷偷溜出了小杰的病房。
她吩咐了另一名护士好好照顾小杰,然后跟踪那几名护士绕了几个弯,下了楼梯,到了一间病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