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喜欢自己这样的冒失,因为这会让自己显得很可笑,可内心的好奇让她忍不住想要知道,两人关系。毕竟……他曾吻过自己,他曾深情的注视过自己,他曾和自己有过一整晚令人难忘的……缠绵。
“小静她是……”霍承希放下刀叉,刚欲开口,他的手机响了。
浓眉微微一皱,看到手机上显示的姓名时,深情变得凝重。
“抱歉,我接个电话。”
他离开,留下夏之静和轻舞两人。
两张同样美丽,相似的脸,面对面,两双同样水凝的美眸,也由淡淡的目光,在在时间的磨研下……渐渐变得深凝……
“泽恺,他很体贴吧?”夏之静先开口,她年轻美丽,所以她的笑容总是那样地甜美,让热很难去质疑拥有天真笑容的女孩,会撒谎、“是啊,我看得出,他很疼你。”轻舞的话里,有着常人无法感觉到的醋意。
“那当然了,泽恺他是我的未婚夫,我的男人……”
夏之静纤白的柔荑拨开长长的黑发,故意将手指上的那枚戒指显露在轻舞的面前,“这是泽恺送我的戒指,他前几天向我求婚了,你觉得我们配吗?”
轻舞蓦然感觉到一股酸痛从手心蔓延开来,身体所有的经脉都似麻痹了一般,手里的刀叉忽然从手里落下,咣当一声砸在玉白的碟子上。
金属的刀叉与宛若玉一般的碟子碰撞出脆响,这突冗的声音,让餐桌上的轻舞和夏之静都微微一震。
轻舞慌忙地取回刀叉,将它们捏在手心,可是手心却好冰凉,手不断颤抖……
原来,握不住东西的感觉是这样,就算手里紧紧握着,却觉得无力,因为这副刀叉不是自己的,别人的东西抓得再紧,也留不住。
夏之静露出天真的笑容,关心地问道,“轻舞姐,你没事吧?是不是牛扒太硬了,叉子使得不习惯?”
轻舞有些许的怔忪,扯了扯唇角,“没,是我刚才走神了,抱歉。”
她为什么要说抱歉?
看着夏之静那双澄澈的眸子,总有一种不想去伤害侵犯的负罪感。这个女孩一定很爱他吧?疯子,能够找到一个这么漂亮看上去又极其善良的女孩,一定会很幸福吧?
不久,霍承希从书房返回,俊容在短短的数分钟里瞬间覆上了一层让人难以靠近的如冰霜般的冷漠,他的目光炙热如利剑,明明是朝着夏之静走去,却是注视着轻舞。
“泽恺,公司出了事吗?”夏之静柔声问道。
霍承希优美的手指间夹着红酒,缓缓抬起,目光穿透剔透的水晶杯樽,映出轻舞苍白的脸庞。
“公司一切运行正常,非但没有问题,而且不久有个大项目要做,所以这段时间我可能没时间陪你。”
他的话,对着夏之静说,目光一直未从轻舞的身上移开……
忽然——霍承希的手机又响了。
这次他接通了电话,嗯了几声后,却是将手机交给了坐在他对面的轻舞耳侧。他高大的身子微微前侧,那张英俊的脸上浮着迷人而蛊惑,却让人无法猜透的笑容,轻舞犹豫了一会儿……
“接电话,找你的。”
他深黑色的眸子里闪烁着未知的光芒,轻舞讷讷地接过电话。
“喂?”
她有种不祥的预感,因为电话那头的人,沉默了许久,才开口。
“轻舞吗?我是韩世凯。”
“你找我什么事?”
奇怪了,韩世凯怎么会找我?
“我的丈夫,到处都找不到你,情急之下打了我的电话。”韩世凯的语气有些沉重,“你的丈夫让我务必带你回去,因为……”
“我不想再提他!告诉他,我暂时不想见他!”轻舞打断。
“不,你必须回去,因为你的孩子,发烧住院了,听说正在做检查,情况不是很乐观……”
轻舞立刻放下手机,冲出客厅……
她不顾自己还未完全康复的双腿,发了疯一样地往外跑,跑到门口时,她忽然摔了一跤。
膝盖再次受伤,她趴在地上,无法动弹……
霍承希在客厅里,听见轻舞摔倒在地的声音后,双手倏然紧握成拳头,犹豫了片刻后,急忙冲出客厅。
看着躺在的地上女人,长裙下那双如玉般修长的美腿,因为疼痛而蜷缩在一起,那张苍白的清容上布满了细密的冷汗,她倔强地推开想要抱起自己的霍承希。
“我可以的。我……我……”
她的声音都变得破碎,可见她摔得有多痛!
霍承希眉头微皱,大手不顾她倔强的反抗,霸道地抱起她,柔软的身体,揽在怀里,让人爱不释手,就像是他身体的一部分,他怎能割舍,遗忘她?
她凝视着他……
有些酸涩的喉咙中有些微痛,有一个名字快要滑出苍白的唇。
承希……
承希?
为什么这一刻她好想用尽全力叫出这个名字。
然……
当她快要开口时,匆忙跟上的夏之静走上前,“泽恺,轻舞姐没事吧?”
她站在两人面前,霍承希注视着轻舞的专注目光,和快黯下,恢复了漠然的冰冷。
“peter,替我送轻舞回去。”
他放开了手,离开她柔弱的腰肢,她感到身体的重心也随之被抽离,落入另一个男人的怀里。
轻舞没有说话,只是抿着颤抖的唇,泪光潋滟。
“抱歉,我还是有事,无法送你回去。”
霍承希说完后,下意识地将目光从轻舞的身上移开,大手僵硬地落在夏之静的肩膀上。
轻舞点点头,没有开口说话。
或许是腿伤让她痛得无法开口,又或许是……
当她的目光落在了霍承希搭在夏之静的肩膀上时,心中从未有过的嫉妒,让她难受地无法开口……
轻舞忍着受伤的膝盖处的疼痛,坐在车上,浑身冷得冒汗,一直熬着,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