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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你这般体贴的关心,小心我会上瘾

不知是老天有意,还是无意,左律今儿似乎跟这瓶底杠上了似的。

百分之七十瓶底都是他。

薇儿憋不住和景尘在角落里笑得浑身打颤,又不敢放大声音,忍得那叫一个难受啊。

其实这结果薇儿早猜到了,那托盘是她弄的,如果不到她这里来,那方向自然就偏向于左律和尚湛民那里了。

不过,今夜左律如此有耐心陪玩,韩征还是第一次看到,以前高中时期,聚会上也玩这类,左律那会都是嗤之以鼻称其无聊、幼稚淌。

后面左律分别又回答了一系列类似于‘第一次和女人接吻是几岁?’‘预计什么时候会结婚?’等等之类的问题。

问是问了,答也答了,可众人还是不知道左律心中所想,他回答的都太圆滑太狡猾,一圈人都斗不过他椋。

这次瓶子轮到左律转,他淡睨了一眼因憋笑憋得满脸通红的薇儿,拿起瓶子,目光在托盘里沉吟了几秒,抬手,拿掉了那只托盘,将另一只装满水果的盘子抽了出来,替掉了薇儿弄来的盘子。

薇儿惊,不自在地捂了捂嘴巴。

靠,穿帮了!

左律左手长指灵活一动,瓶子转了几圈,瓶底稳稳对准了薇儿,而瓶口则对着周德。

景尘不忍看,掩面。

薇儿想躲,旁边尹诺枫和景尘挨得紧紧的,动都动不了。

周德对她连连眨眼:“老大,你选真心话or大冒险?”

选什么呢?真心话?要是周德那货问自己关于尹诺枫的事,自己还不丢脸丢大发了?不行!不能选真心话!

定了定心神,她坐直身子,结结巴巴地答:“大……大……大冒险。”

左律僵怔,墨眸如利刃般射向她,薇儿只是讪讪干笑。

死找虐,我招你惹你了,非要点小爷的将?

他以为她会选真心话,不曾想这丫头居然胆肥的敢选大冒险!

“真的?你真敢?”周德笑得特别特别诡异,又特别特别暧昧,薇儿被激起一身的鸡皮疙瘩,可游戏规则是事先讲好的,硬着头皮,她还是点头。

周德大声宣布:“大冒险就是——————一个kiss!吻你右边的人!”

“周德你妹啊!”薇儿蹭地站起身,脸红得像熟透的番茄,她右手边是谁啊?尹诺枫啊!

是她崇拜得不得了、仰慕得不得了的大神尹诺枫啊!

她她她怎么下得了毒口???

“老大,到现在为止,连左总都一直遵守游戏规则,你要是不遵守可丢面子呢。”周德对她可劲地使眼色,那神情,分明是说‘老大我是帮你耶’。

又不能喝酒受罚,左律那货正巴巴盯着呢,一杯酒就得债务回归,五杯下去还不得把这辈子都输干净了?

不行不行!

情急之下,薇儿挖起口袋里的手机:“我去接个电话——”

哪知,话音未落,手腕已被重重的力道捉住,她低头,看到尹诺枫平日清的眸子,此刻竟如深渊般高深莫测。

她愣了。

他这是要作哪般?

大神要打她吗?

不要啊————

手臂一紧,她人已被他重力拉坐下。

正愕然之中,尹诺枫俊美的脸庞突然越逼越近,越逼越近。

他薄薄的、完美的唇形也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他唇息间的呼吸都闻到了,清新得令人沉迷。

近到旁边的人看着就是已经两唇相接了。

天啦!大神要吻她吗?

不可能!他一定是要咬她!

没错,肯定是要咬她!

会疼的呀!

薇儿心脏蓦地一空,她本能地大力一推,然后,不顾众人的愕然,端着整个滚烫的身体飞逃出房间。

出去得急,一不小心猛撞进一个人的怀里,抬眸看,是一位看起来儒雅而又精锐的中年男人。

而且,这人貌似有些眼熟。

想了几秒,也没想起在哪见过。

她惊惶未定,只是匆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原来是宋小姐,无碍,宋小姐这么急是要去哪里?”

“哦哦哦,我……要去厕所!”满脸通红的她眼睛迟钝地转了转,“你认识我?”

“宋小姐不记得了?地下拳场,红酒——”

终于想起来了,原来就是那天晚上那间1号包厢里的中年男人,还请她和周德喝过一瓶贵得要死的红酒。

薇儿拍了下脑门,咧开嘴笑:“你好你好,我想起来了,我们的确见过,一直没找到机会谢谢先生破费送我和周德那么贵的酒呢。”

“宋小姐客气,在下郝易。”郝易递给她一张烫金名片,笑得温文尔雅,“那么,宋小姐,你先忙?”

薇儿

tang满头雾水收下名片,随即尴尬一笑:“哦哦哦,那再见!拜拜!我去厕所了!”

再度仓惶遁走。

却没看到,身后郝易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一路窜出酒吧,外面寒夜的冷风总算让她发烫得跟浆糊似的脑子稍微清醒了些。

刚才,尹教授分明是准备——吻她吗?

宋薇儿你个二货,怎么会看成是要被咬呢???

正失神间,突然肩膀上重重一疼,她蓦然回头,正对上左律暴怒的漆黑双眸。

心脏骤停。

然后,就像被拎只布袋似的,薇儿被左律一路拎进车子,塞进驾驶座,他自己坐进副架座,后面左景尘早已经癫癫地爬了上来。

薇儿揉向被左律那货抓疼的肩膀,嚷嚷:“你想捏死我啊?”

“开车!”

嗓音凌厉冰冷,不容人抗辨,仿若再说一个字,下一秒就会被这个暴躁的男人捻灭成灰。

薇儿不满,却不敢再吭一个字,委委屈屈地启动车子。

尹溶月快步追出酒吧,街上空荡荡一片,哪里还有左律车子的影子。

她禁不住差点落泪,就这么不喜欢和自己待在一起了吗?究竟她哪里做错了,以前他分明不是这样的,不管多忙,只要她在,他无论如何都会把她安全送回公馆才放心离去。

后面尹诺枫和韩征也快步跑了出来。

看着微微颤抖的尹溶月,韩征心疼欲裂,想拥她入怀却不敢造次,只是拿出一声手帕递给她,沉着声说:“别想太多了,景尘毕竟是他儿子……”

尹诺枫脸色同样阴沉,大步走到白色奥迪边,拉开副驾座的门。

尹溶月接过韩征递过来的灰色帕子,拭着泪小跑步坐进车里,尹诺枫启动车子,疾速走了。

留下眉心揪成山一样的韩征,心事沉重。

夜风寒凉,他一直看着白色奥迪变成遥远的小白点,模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低沉地问:“郭杰,那个和副相女儿肾源相符的女孩叫什么名字?”

听到郭杰给出的答案,韩征整个人都僵了,手机都忘了挂断,就那么的贴在耳边,不说话,也不挂断。

那边的郭杰喂了几声见再没反应,以为信号不好才挂断。

宋薇儿!

那么,左律格外用心的这个名叫宋薇儿的女孩,原来就是那个肾源合适者!

只听左律说找到那个女孩了,却不曾想,他竟将她留在了自己身边,且待她如此特别?

他真的只是因为那女孩的肾与溶月相配,才留那个女孩在身边的吗?

可是,刚才尹诺枫不知为何主动要吻那女孩时,为何左律竟然暴怒成那般?

还有,上次在医院,左律对她那般怜爱、那般怜惜?

看着她的那种眼神,是韩征跟随左律许多年以来,从未见过的!

想到这里,韩片禁不住后背一阵阵发凉,他隐隐的开始感到无力。

当初让左律把肾源合适者找出来,韩征纯粹是因为自己的一己之私,实际上溶月还远不到需要换肾的地步。

可是,韩征见过太多病患在急需要配型的时候,却因等不到合适的而绝望而痛苦不堪,他害怕溶月到那时候也会经历那种痛苦、绝望。

他绝不想看到溶月痛苦,所以才想早早为她铺好路。

左律关心溶月,且他有能力,有钱,而且身份**,不像溶月的父亲是一国副首相,很多时候还要顾忌自己的身份,且不能在百姓心中留下话柄,所以肾源的事副首相也没办法去弄。

要弄颗鲜活肾源养在身边的所有方方面面,也就只有左律这个商人,才能无所顾忌地办得到。

正因为如此,韩征才会迫着左律找来了肾源相符者,并且让其一直生活在尹溶月身边,以备不时之需。

可是,韩征千防万防,却独独没有想到,人心,是最难以控制,且变数最大的。

如果,真到了那一天,左律后悔了,舍不得那个名叫宋薇儿的女孩了,怎么办?

舍不得她那颗肾,而要想再找肯定会是难上加难,到时候,溶月怎么办?他心心念念的溶月丫头该怎么办呢?

又或者,左律不要溶月了,那么,爱他那么深的溶月又该怎么办?

这些,光想想,就让韩征害怕……

……………………………………

随着宾利车的进入,环翠园里自动感应得灯火通明。

恍若白天的灯光,刺得薇儿眼睛发疼。

旁边的男人冷若冰霜。

说良心话,她真不知道谁又惹着他了。

难道是怪她没履行游戏规则落跑了?那她当时也只是说去洗手间,并没有说不再回去,这男人,未免也太小心眼儿了。

或者刚才她离开*房间后,左景尘还是别的什么人惹到他了?

哦,想起来了,他没有和尹溶月一起出来,肯定是和尹溶月吵架了!

娘的,这是明目张胆的迁怒吗?

那尹溶月怎么回事啊?刚才不还跟他你侬我侬的吗?怎么才一眨眼功夫就把左律这张俊脸煮得黑沉黑沉了,她这是下的哪味***啊?

在停车场停好车,三人一起往别墅里走去,薇儿故意拉住景尘落在大步流星的男人后面。

“刚才我出去后里面又发生什么事了?”

左景尘想了想:“你前脚刚走,老爸后脚就飞出去了,然后我和溶月姐也跟着飞出去了,再然后诺枫哥和韩叔也飞出来了。”

“就这样?”

左景尘再想,然后确定地点头:“就这样。”

薇儿纠结:“那到底是什么事把你爸气得跟钟馗一样啊?”

景尘不可思议地瞪着她:“你还问我?”

薇儿点头。

“宋薇儿你个白痴!”景尘啧啧摇头,然后,对她挥手致意:“我回房了,你自己多保重,等下如果他出手太重,打得你要吼要叫请随意,别怕吵到我,因为——即使你嚎得跟鬼似的,我也不会出来的……”

薇儿嚎:“左景尘你站住,到底几个意思跟姐先透个底啊——”

已跑进别墅的左景尘大翻白眼,自己这小后妈脑袋是石头做的吗?要是人脑,怎么可能迟钝到这般地步?

不过,貌似,挺可爱的,比那些用尽心计往老爸身上贴的女生强!

战战兢兢蹭进屋,左律大衣都未月兑,就那么单手插兜,另一只受伤还未好透彻的手垂在大衣身侧,斜倚在玄关处,跟守贼似的高大威猛地守在那里,一双锐利的眸子自薇儿进屋起,就死死盯在她身上。

无形的巨大压迫感让薇儿一颗脆弱的小心脏怎么也定也定不下来,双手双脚都在发软。

好不容易把鞋月兑掉,一只还提在手上,没来得及放到鞋架上,头顶就传来简洁而寒气逼人的三字:“跟我来!”

‘啪’鞋掉了!

没感觉到身后有人,左律回头,薇儿正好对上他怒气翻涌的漆黑眸子,慌慌举起手中的鞋,语无伦次声音发颤地:“我……我……我捡鞋……”

然后,‘啪’的一声,鞋子再次被她跟筛糠似的手抖得掉到地上。

她还在纠结着,要不要再捡起来时。

肩膀上再次重重一疼。

“知道了知道了,我自己走!别再捏了,好痛——”她嚷,边嚷边拍向他力大无穷的大左手。

她肩膀真是瘦得只有骨头,骨骼那么小,还不及他一掌之大,真不知道她平时都是凭什么去跟那种夜场圈子里的三六九流厮混的。

松开手,左律冷冰冰地命令:“去卫浴间!”

心里咒了他一千一万遍脑抽脑残还外带他那妹、他大爷、他二大爷的,可还是边揉着肩膀边没出息地听从了他的命令。

进了浴室,没想到他还跟了进来。

薇儿愣:“你进来干嘛?不是让我进来洗澡吗?”

虽然想不明白自己身上哪儿脏了,可既然是让进浴室,那肯定是洗澡呗。

可她洗澡,他跟进来干嘛?真的脑抽脑残了?

他动作优雅地拎开水龙头,试水温,然后,将她一把扯了过去,压下她的头,鞠起水就往她嘴上扑。

他右手臂明明才受过伤,也不知道哪来那么大力气,薇儿被水灌得简直只剩出的气,而没有进的气,窒息得仿佛下一秒就会开挂。

“咳……唔……你放开……”头被强行压埋着,她两只手无意识地挥向他的两只臂。

在包厢尹诺枫与她两唇相触之时,左律刹那间,仿佛看到多年前,余诗诗疯狂吻住自己的那一夜,她身后所隐藏的那双仇恨满布的漆黑眸子。

今夜,尹诺枫是故意的,故意动自己的女人!

可是,究竟要怎么样?才能让自己的傻姑娘懂得,那个男人心里根本不可能有她!

大手一抬,将她从水幕中捞起,满面水雾之下的这张脸,绝美无暇,似若纯玉刻造的一般,怒气萦绕的眸子,被血红染得妖娆万分。

似火般的妖娆,妖娆到撼人心魄,仿若只一眼,便万劫不复。

如果,这个女孩,今生注定让他沦陷,那么此刻,即是万丈深崖,他也无悔一跃。

薇儿才稍稍喘过一口气,晶眸里的血红刚刚褪尽,他突然欺身而近,她纤瘦的身子被他抵死在冰凉的墙上。

瓷砖冰冷,从后背一直蔓延至全身。

脸上和脖间的水已冷,背上也冷,薇儿难受得大吼:“死找虐,丫疯了?放开我——唔……”

他的双唇冰凉透骨,暗黑如无尽深渊。

薇儿懵了,眸子再度如火,妖娆撩人。

薄女敕唇瓣因他的急切狂烈而受损,嘴里散出淡淡的甜腥味道。

他的手已解掉她橙色的大衣纽扣,大衣被月兑落在满是水渍的地板上,浸出一块一块的深桔色。

v领的打底衫领口露出大片凝脂般的滑腻肌肤,他的掌落在上面,指节间的微茧粗重地划过,带出一道道闪着火花的划痕。

薇儿被他睹住唇舌,喘不上气,脸色扉红如血,两手被强制压在他结实的胸膛间,不能动弹。

脑海里,狂风乱作,波涛隆隆翻涌。

今夜,他要在这具妖娆的身体里烙下自己的印记,专属于他左律的印记!

从领到那签字盖章的红本本起,她便是他的女人,任何男人不许觊觎!

更不准她觊觎别的男人!

“左律——”好不容易被松开唇,薇儿又疼又冷,泪花四溅,哀声唤道。

粘糯的唤声让他伟岸火热的身子狠颤了一下,喘息加重,唇色已是炙热,烫吻向她耳下女敕肤。

握着她精致后颈的左手力道重得像要捏断她一样。

她痛得全身痉*挛,一扭头,一口咬在他的肩膀。

尖锐的牙齿用尽全力。

他崩硬如铁的身子终于不再动,下一秒,他松开了她,一声死命压抑的闷哼让急喘不停的薇儿惊慌地抬眸看向他。

他俊朗刚毅的额上竟冷汗如涔,左手紧紧捂上了之前受过伤的右臂处。

薇儿猛然想起,自己刚才情急之下,竟然咬到了他的伤口!

看着他急剧抽搐的脸庞,薇儿吓得失声哭出来:“我不是有意的!完了,你手肯定又断了……”

…………………………………………………

左律醒来,天已是蒙蒙亮。

手触及毛茸茸的一簇,让他还不算清明的神智蓦地清醒。

室内微弱的壁灯混着窗帘缝里射进来的天青色,一目明了。

床侧,薇儿只着单薄的粉色打底衫,纤臂作枕,伏在床侧,睡得香沉。

昨夜,左律忍着撕裂钻心般的疼痛打电话请来了国宾医院的骨科专家,替自己诊治了一番,只是触及到原先刚愈合的伤口,骨头倒无大碍。

一番折腾至深夜,送走医生,服用了止疼药的左律回到房间床上,便沉沉睡了。

这丫头什么时候进来的都不知道。

床头柜上,放着一只装摆水的玻璃杯。

恍惚想起,昨夜送到嘴边的温开水,额上颈间温热的毛巾。

这么想来,她是进来照顾自己,后来才伏这儿睡着了。

左律心里瞬间漾过一丝异样的悸动,坐起身,看到地上,掉着一条拧干的湿毛巾。

手触到她的小手,透骨冰凉。

心疼得皱起,他起身,将她团团抱起,

她瘦得令人心疼,除了某些地方特饱满外,其他地方都是瘦的,尤其是腰肢细得似一掐就断似的,他一只手就轻易将她整个拥起。

放进他才躺过还暖着的被窝,他睡在她身侧,还嫌暖得不够,又将她两只冰凉小手捧在大掌里,轻呵细抚,直到纤细的手儿一丝一丝地完全暖透。

薇儿睡得沉,梦中只觉冻得要死的手中突然多了一只暖炉,她像捡了个大元宝似的,握得死紧,咧开嘴笑得满嘴蜜。

看着她如婴孩般的纯美笑容,左律情不自禁,覆近,偷得一香,将她柔若无骨般的身子团团圈进怀里,少女馨香扑鼻,任是天塌地陷,也心满意足了。

…………………………………………………

“爸,你醒了吗?伤口还疼不?”景尘买好早餐,过来敲左律的门,见没反应,又问道。

一向睡觉很容易惊醒的左律今天居然没有醒来。

景尘担心,将门把一旋门就开了,他走进去。

看到床上紧密相拥的两人,他还以为看花眼了,可劲揉了揉清亮亮的眼睛,再看,一点都没错。

下一秒,一道石破天惊般的宏亮嗓音响彻环翠园:“爸,你怎么能和宋薇儿睡在一张床上?——”

左律斯斯然坐起身,动作优雅而自然,不满地皱起浓眉:“左景尘,注意你的称呼!别忘了,你现在直呼其名的对象是你父亲的妻子!”

而另一只女被左景尘的暴吼惊醒后,几秒之内都没反应过来,还以为打雷了,迷迷蒙蒙地坐了起来。

然后,微微张开一条缝的眼睛倏地瞪得老大。

再然后,就听见哗啦啦乌糟糟一团乱,一团粉色人影在宽敞得不得了的大房间里上窜下跳。

“啊啊啊!我怎么睡在这里?”

“啊啊啊,死找虐,你又怎么怎么我了?”

“啊啊啊,景尘,你在做梦!不是,是我在做梦!——”

“啊,好痛!啊啊啊,不是做梦——”

……

左律双臂环胸,看着眼前这只明显精神旺盛得过度的女猴儿,一脸淡定。

左景尘目瞪口呆地瞪着她,一双大大的眼睛被这只猴儿转得差点打结。

……………………………………

左律再一次开始关注薇儿的课程表,不是为了监督她去学校,而是为了阻止她和尹诺枫碰面。

所有尹诺枫的课程,左律统一让郭杰去给她请了假。

薇儿本来在楚中就很特殊,因此她的假尤为好请,郭杰甚至都不用专门跑一趟,一个电话就搞定了。

其实,不用左律这么费尽心思,薇儿最近心里对于尹诺枫也是能躲就躲,心里乱得如团麻。

那天尹诺枫主动要吻她的一幕天天在她眼前晃啊晃,晃得她精神都快分裂,可又想不明白是咋回事。

其实她可以去问他,可又不敢,怕听到的答案惨不可闻,那样,她会崩溃的。

至于左律,被他强吻,还和他同睡一个被窝,薇儿认为,只不过他最近和尹溶月闹得太凶了的缘故,闹得他可能也跟自己似的有点精神恍惚,这一恍惚,所以偶尔的时候应该就是把她当成尹溶月了,才会做出那种男人对女人才会做的事情。

毕竟,她宋薇儿再不济,也算一女人不是,被精神恍惚的左律看成另外一个女人,也勉强算是情有可原。

看在他伤上加伤的份上,薇儿还是好吃好喝地供着他,像侍奉神明似的。

天天训练,她做饭的手艺越来越出色。

只是,尹诺枫好久没让她去做饭了,有点,小失落。

可是,如果真让她去面对他,她还是不愿意的,会胆怯,会紧张,会难以言喻啊啊啊!

坐在宾利副驾座,薇儿看着驾驶座上握着方向盘英俊清冷的男人,第n次不确定:“真送我啊?你手真没问题了?”

左律启动车子,笑得高深莫测:“多锻炼锻炼总是有好处。”

小野猫服服帖帖的服侍还真是让人上瘾。

为此,左律痊愈的速度那真是比老牛拉车还慢。

圣诞在即,楚中这所典雅古朴、文化气息深厚的千年著名学府,因着学生们蓬勃的年轻活力,也没逃开西方节日的薰染。

占地宽广的学府里,处处被装饰得节日气氛甚浓。

大门口几米高的巨大圣诞树上挂满了各种装饰小零件,喜气洋洋。

车子稳稳停在楚中大学门前宽敞的大马路边,薇儿这才松了一口气,拉起左律的右手臂左看右看:“真没事?还疼吗?”

左律长臂一伸,将她抱进怀里,在她耳边戏谑地低语:“宝贝,你这般体贴的关心,小心我会上瘾,然后,把你禁锢在身边,哪儿也不让你去!”

薇儿无语,在尽量不碰到他右臂的情况下推开他,然后去开车门下车。

结果,手还没触及车门。

又被他抓回来,撞进他结实如铜墙铁壁般的胸膛。

薇儿无奈,低吼:“死找虐,拜托你清醒点好吧?我都正常了,你怎么还恍恍惚惚的,这样生活是不行的,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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