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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咱别这么折腾自己了

怪腔怪调的手机铃声让她伸长手,拿过一个耳机,塞进耳朵里,漫不经心:“喂——”

左律磁性醇厚的低沉嗓音隔着手机,近在耳间:“你在哪?”

“咳——”薇儿陡地被一口烟呛着,睹得那叫一个难受。

“你怎么了?膛”

“……没事……咳……咳咳……”

自从和左律厮混一起后,薇儿发现,抽根烟怎么就这么难呢?

左律冷笑:“你在抽烟!”

语气是绝对的肯定句,而非疑问句镰。

“……咳……没有……绝没有!”打死也不承认,一承认就是钱啊!

低沉的语气加重:“你在哪?”

猛灌了一大口可乐,总算止住了咳,她脸红脖子粗地急答:“我马上回来,马上回来,刚才一直在学校呢,在学校。”

慌慌启动车子,找了家就近的便利店,各式乱七八糟口味的口香糖买了一堆,拆开,胡乱嚼了一嘴。

回到车里,又将拆开的烟塞回驾驶座座位底下,按牢实,才启动车子。

途经一超大型超市,想到那贵死人的牛肉还没给自己的救命恩人买过呢。

又下车,买了一堆牛肉以及各种食材后,才重新往环翠园飞驰而去。

……………………………………………………

回到现在暂住的花半里花园,宽敞奢华的客厅里,窗外的冬阳透过落地玻璃窗,映红了白色的墙。

左律坐在宽大的棕红色真皮沙发中间,姿势正正的,巨大的电视屏幕上正播放着各类新闻。

白色的衬衣,浅蓝色的针织开衫,右手臂吊着,干净修长的左手拿着遥控,漫不经心地时不时换台,浓密的黑发依然一丝不苟,整齐有型。

一个人,一台电视。

听到开门声,他深邃的眸子第一时间看过去。

却在看到她的时候,又淡漠地,将目光移向了电视。

虽然电视里声音不断,可薇儿才走进屋,便感觉到了一种孤凉的味道。

很浅很淡,却轻轻易易地让人心酸。

没有人,会喜欢孤单的滋味吧?

就像她儿时,即使那么不喜欢那个男人,可为了不孤单,为了自己不孤单,也为了母亲不孤单,她千方百计地讨好他,接近他。

将手中装满食材的袋子放在餐厅的桌上,她轻步走到他身边,坐下。

第一次,温和地微笑,因为心疼他的孤单而温和地微笑。

“在看什么呢?吃午饭了吗?”

左律将遥控扔到红木茶几上,‘呯’的一声闷响。

墨眸直直看向她,嗓音冰冷:“抽一次罚多少?”

薇儿立马发毒誓状:“我没抽!真没抽!不信你闻——”

说着,她果真张大嘴,往他面前凑。

“唔——”结果,她张着的嘴就被两片冰凉的唇给含住了。

薇儿窘羞:什么叫自投罗网,什么叫送上门来,说的估计就是自己这二货了。

左律左手牢牢扣住了她的后脑勺,火热的舌在她刚刚嚼过无数口香糖的唇腔内绕了整整一圈。

薇儿只感觉气都快喘不上来了,才被放开。

不禁庆幸,幸好回来的路上嚼了口香糖,要不然这会儿指不定还要怎么死。

左律深眸灼热:“再抽烟就这样惩罚!如果你喜欢被我吃的话,可以放肆的抽!”

薇儿怔怔,迅速以两手死死捂紧自己的双唇,可劲摇头。

犯二的事做一次就算了,白痴才会再做第二次。

她两只手捂得太紧,让两朵染了红云的脸颊可爱的鼓了起来,像饱满的新鲜小苹果,让人恨不得咬上一口。

一双水般清澄的大大眼睛,因刚被吻过而流动着娇羞的溢光,那一抹妖色更是勾心摄魄般的撩人。

左律伸开臂,将她轻揽入怀,菲薄的唇在她粉洁的额上印下重重一吻,叹息着说:“宋薇儿,别和尹诺枫走得太近。”

只怕此生,尹诺枫的心里,再不可能容下第二个女人。

这句话左律没有说出来,唯愿自己的姑娘别傻傻的动了心。

在他熟悉而温暖的宽厚怀里,薇儿轻轻点了点头。

……………………………………………………

在听了近一个小时的咚咚切菜声后,左律从书房被吵了出来,直往声源处找去。

上午,因为某个丫头迟迟未归,他一箩筐的工作都停滞在原地没有动,这会儿终于等到她回来了。

他心终于落回原处,总算安下心来正在处理一些紧急邮件。

结果,生生被她吵了好半天。

厨房里,薇儿忙得热火朝天,一手拿着菜刀,一手压着生牛肉切个不停,葱般的左手手指上还贴了好几个崭新的创可贴。

tang

长长的料理台上,摆满了牛肉丁、牛肉条、牛肉块、牛肉丝、牛肉片、牛肉泥。

另外还有小半筐的牛肉待切,以及一盒开封了的创可贴。

“你这是在做什么?”左律一眼就看到她缠满创可贴的左手,心痛至极,一把夺下她刀,拉过她的手,细细查看。

薇儿毫不在意地笑:“没什么,都是些小伤,我在练刀功呢,晚上给你和景尘做牛肉。”

的确,跟少时学打架受过的伤比起来,这些小伤口小儿科太多了。

左律怒:“谁让你练刀了?做饭有我帮你,我手好了也用不着你再做。”

薇儿甜丝丝地傻笑:“你手好了你给我做吗?”

左律没好气地冷哼:“没受伤的时候我让你做过吗?”

也是,在一起的日子,只要阿姨不在,不管早餐、午餐、晚餐可都是左律一手做的,而她就像和左景尘一样,是他的孩子。

想到这里,薇儿再次甜笑:“像景尘一样,我也做你的孩子好不好?他是儿子,我做女儿,贴心小棉袄。”

左律脸色顿地沉如锅底,捏住她娇女敕的脸蛋,又在她樱花般的粉唇上狠狠印下一吻,松开,眼神凶巴巴:“见过哪个父亲像我这样吻女儿?”

他吻的力道过大,压得她的嘴唇发疼,疼得她泪花闪闪,火起:“不做就不做,这么凶的爹以为小爷稀罕啊!”

“这才乖。”又拉起她的手,他越看越心疼,柔声说:“宝贝,咱别这么折腾自己了,要切菜有我,你先休息,等我把工作处理完,一起做。”

薇儿点头,哽咽:“呜呜……找虐……我发现……还是觉得你像我爸……亲的爸……”

“……”

……………………………………………………

郭杰按左律吩咐拿着文件夹送到花半里的公寓时,正碰上某女风风火火的正从客厅往外赶,两人撞了个满怀。

“宋小姐?”郭杰和她打的招呼还没说完,薇儿已经风一样窜出了大门。

左律正好从书房出来,郭杰指着门口,问:“宋小姐这么急是出什么事了吗?”

作为左律的特助以及多年的私人保镖,郭杰自认要对左律身边所有在乎的人的安全负责。

“景尘好像出了点事,她去接他。”左律走到冰箱旁,打开冰箱,取出两瓶纯净水,将其中一瓶掷给他,又慢条斯理拧开自己的一瓶,浅浅喝了一口。

听到景尘出事,郭杰担忧,主动请示:“我过去帮他们!”

“不用。”左律出声阻住他,微笑:“阿杰,交给她,她能处理好。”

郭杰疑惑,但还是听从了上司的话。

只是心中依然担忧,宋小姐再强也只是个女孩儿,老板对她未免也太信任了,居然让小少爷的安危都全全交在她手上。

殊不知左律早已对左景尘的生活圈子了解得八*九不离十,他身边最大的隐患也就几个地痞流*氓,虽然让薇儿对对付那帮人左律也不情愿。

可就在刚才接到薇儿接完电话那一刹那,她那发自内心的担心和勇气却是真正打动左律的。

以前,左律都不知道左景尘心里所想,没想过他还是个小孩也会害怕,因为,景尘从没给他打过求救电话。

可是,自从薇儿凭空***他们父子的生活中后,现在景尘那边才有那么一丁点风吹草动,求救电话就亦步亦趋地打过来了。

左律很喜欢现在三个人的相处方式,于是宁愿选择景尘只是依赖宋薇儿。

就如,他迫切地希望这个丫头,从此以后,只依赖他一个男人一样。

………………………………………………

云落湖畔。

樟树葱郁浓密,经年不衰,枝繁叶绿,不受流年逝去的苍老,也不受季节更替的变换。

天蓝空远,水痕收山骨瘦。

已近黄昏,蓝空下,无尽彩霞犹如仙女的丝带,一条条纠缠着,蜿蜒到天边。

七彩的光晕,映在一张年轻华美的脸庞上,少年身穿粉蓝色的休闲外套,浅灰长裤,柔若无骨的指间颓颓地衔着一罐啤酒。

他姿态颓然地坐在岸边的观湖台上,长腿相交一直伸过前排座位,身边零七八落洒满压扁的空啤酒罐。

远远的,薇儿就看到他一个颓倒的背影。

冬日的观湖台上,除了他,再无他人。

空旷的少年嗓音伴随着湖上的北风,传到很远很远,惆怅的音调像哀伤的悲唱,又如悲泣的哭鸣:

“……这次我离开你,是风,是雨,是夜晚;你笑了笑,我摆一摆手,一条寂寞的路便展向两头了……”

“所谓幸福,华丽空虚……”

本是极其悲怆的一幕,可看着看着,薇儿情不自禁噗哧笑出了声。

少年回头,看到她笑,更是一腔哀怨无法宣泄的

悲愤:“宋薇儿大学生,你可真没同情心。”

“哟哟哟,我说左景尘,你还能更酸点吗?”敲了一下他的脑袋,薇儿大刺刺在他身旁坐下,夺过他手上的啤酒,大灌了一口,大冬天里,这凉性的东西刺激得人龇牙。

景尘瞪她,重新拿起一罐新的,拉开环,再饮,又唱:“再也不能够牵你的手啦……”

薇儿听不下去,对着他胸口就是一拳,她手重,揍得景尘立马呛了声。

“行了啊!别嚎了!好好的要死不活干嘛呢?”

又喝了口止住了咳,左景尘一双红通通跟兔子似的黑眸巴巴望着她,小嘴儿一咧就要哭的样子:“园园走了。”

“走了?去哪了?搬家吗?”她怎么没听林园园父母说过。

“没搬,她和黄帅好了。”

薇儿哭笑不得:“又是哪来个黄帅啊?”

“就上次那个红头发的高个,小王八蛋打不过咱妈,就和咱媳妇暗渡陈仓。”

薇儿嘴角抽搐:“你说的真的假的?之前那小姑娘不还和你好好的吗?”

景尘急得跳起来:“我都亲眼看到他俩接吻了,你说是真的还是假的?”

薇儿汗,现在这些小屁孩儿早熟得未免也忒彻底了。

景尘曲膝趴在她双腿上,大眼睛眨巴眨巴地求:“老妈,要不,你再帮我去狠狠揍他一顿好不好?”

“这不好吧?要不,我先帮你去问问林园园?”对付这种抢小女朋友的事儿,薇儿还真是难辨是非。

红色奔驰很快驶到林园园家所租房子的巷口,刚巧,穿着一套粉蓝色耐克冬装的林园园似乎刚刚从哪里回来,越过薇儿和景尘的车子,正低垂着脑袋往巷子走去。

那套耐克冬装薇儿见过,是左景尘送的。

薇儿下车,正准备去叫林园园。

哪知副驾座的左景尘也火急火撩地下了车,急冲冲甩上门,薇儿以为他要去抓林园园,正准备想拦住气势汹汹的他。

哪知,丫根本不是往林园园这头跑,而是往反方向疾步冲去。

薇儿望去,发现那叫什么黄帅的红发男孩正从那方向走来。

“左景尘,你干嘛去?”薇儿头疼地唤道,林园园听到她的声音也看过来,看到是他们疑惑地问:“姐姐,你们怎么来了?”

那边,左景尘飞奔过去,一声不吭的对着黄帅就是一脚,黄帅懵了一秒后反应过来,本能地还手,两个少年话没说一句便厮打在了一块。

“两熊孩子,怎么这么能整事呢?”薇儿抚额,冲过去,插手拦架。

那两人打得火热,你一拳我一腿的根本没把拉架拉得太过斯文的薇儿放在眼里。

黄帅手脚快,左景尘很快被揍得鼻青脸肿的,薇儿护犊子地火了,动作凶狠起来,一个连环踢就将黄帅重重踢倒在地。

黄帅一个翻身跳起来,两只拳头就朝薇儿脸颊挥过来,十四、五岁的少年身高近一百八,猛起来的动作也蛮有杀伤力的。

林园园急得在旁边大叫:“求你们别打了!快住手——”

薇儿灵巧一闪,便躲过黄帅的猛击,两手握拳,一回身就揍在了黄帅白女敕女敕的脸颊上,瞬间,肿起大块。

眼见薇儿打兴太浓,还要下手,林园园急得不行,抱着头不顾一切地就拦在了黄帅的身前。

薇儿瞬即住了手,眼前这一幕,更让左景尘气红了眼,怒吼:“林园园,这小子有什么好,你他妈的这么护着他?小白眼儿狼,丫有没有良心的,亏爷送你这个送你那个的对你那么好?”

薇儿汗:“左景尘,说话注意点。”

景尘瞪她,一个白眼马上让薇儿住了嘴。

丫这些三字经之类的粗话貌似都是从自己这儿学去的耶,她不自在地清咳了一声,捂了把嘴讪讪干笑:“你还小,还是要文明一些文明一些嘛。”

黄帅在一旁龇牙咧嘴的,巴巴看着林园园,乖乖站在她身后,不再吭一气。

林园园放下抱着脑袋的手,直愣愣看向左景尘,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涌满浓浓的忧伤,可是清亮的语气却很是坚决:“左景尘,我们已经分手了,你送的东西我今天回去就会整理,整理好就还给你,别再来找我。”

左景尘泪汪汪的吼:“就因为那个该死的混小子吗?林园园,你长没长眼,我哪点不比他强?”

薇儿在旁边巨汗,无语望苍天,这些小屁孩都是肿么的了,小小年纪演起琼瑶剧居然还演得这么煽情?

林园园的神情认真得让薇儿这个旁观者都心酸,她忧伤地说:“景尘,你怎么想的我都知道,所以别再装了好吗?我们之间的问题真的是因为我吗?”

左景尘粉脸通红,鼻青脸肿的也看不大真切他的表情。

林园园又看向薇儿:“姐姐,能和我说会儿话吗?”

可怜兮兮又伤心欲绝的小萝莉样,让薇儿母性荷尔蒙瞬

间大爆发,心痛得不行,疼惜地拉起她的手,殷殷切切地点头:“好好好,有什么话园园只管和姐姐说。”

林园园比薇儿大约矮一个头,拉着薇儿,走进一处墙角,薇儿忍不住劝道:“园园,你们之间到底出了什么事?好好的干嘛闹分手嘛?”

虽然劝小孩子早恋是不对的事情,可薇儿真心不想再回去听左景尘小同志的鬼哭狼嚎,而且,景尘伤心,左律肯定也会发现,如果知道了这件事,还不得骨裂还没好,又得心裂。

林园园回头,确认左景尘没有跟上来,小姑娘信誓旦旦地说:“姐姐,你别担心,我和他分手,他不会伤心难过的。”

“哪里不伤心不难过,园园,我跟你讲,刚才他还在云落湖边又哭又闹地嚎得跟鬼一样,可难过了,还伤心欲绝的作情诗呢,念的什么‘这次我离开你,是风,是雨,是夜晚……’,什么‘幸福很空虚’的,这还不伤心不难过啊?”

林园园苦笑:“姐,哪是他作的诗啊,那都是网络上的热句。”

薇儿囧:“这个……”

“姐姐,他这样闹只不过是给我找一个台阶下而已,我早就看出来了,他用了好多方法想让我主动提出分手,故意不信任我,故意和别的女孩子接近,可是我知道,其实,他只是爱上别人了,虽然这个别人我不知道是谁,但是我确定,景尘心里有了另外一个女人,这个女人,比我在他心里的位置重多了。但是他很善良,不想让我太难堪,所以想着法子的和我终结恋爱关系。”

听着小姑娘一套一套的分析说辞,薇儿怔怔。

这到底都是孩子吗?怎么说起道理来都一套一套的?

薇儿词穷:“没有的,你这么可爱,他怎么可能喜欢上别人?”

林园园对她浅笑,表情像一个朋友般,恳切地说:“姐姐,我们的事你别管了,就让我们好聚好散吧,我不会纠缠他,但也不会让他为难,你就当这一切都没发生过,好吗?”

薇儿懵:这哪是一个十三岁小女孩的话啊?分明比她这二十出头的大姑娘还成熟得透彻多了,这小丫头的一颗心究竟是用什么做的啊?七巧玲珑心吗?

两人出来,左景尘冷冷看了林园园一眼,转身,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呯’地重重关上了车门。

薇儿走到同样被揍得鼻青脸肿的黄帅在前,尴尬地干笑:“你住哪儿?我送你吧?”

黄帅瞪她一眼,朝林园园那儿跑去:“园园,你看我都伤成这样了,你不会不管我吧?”

“我警告你,别再跟着我!”林园园看都不看他一眼,径直朝前走去。

“我不管,我为你挨了打,你得做我女朋友,求求你,就管管我成不?……”

薇儿听得哭笑不得,这到底是咋个回事哟?

而副驾座上那少年,脸虽然黑,可居然没有哭耶,真是失望,本来薇儿还想好好看看美少年梨花带泪的样儿呢。

车途中,薇儿给足了少年安静疗伤的空间,一句话也不说。

结果,反而是某少男憋不住开口:“薇儿,我失恋了,你是不是得安慰安慰我啊?”

这一声薇儿让她起了好一身的鸡皮疙瘩,可人家刚受了伤害,不好发火,只好任由他,清咳了一声劝道:“人生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嘛,再说了,人园园又没说不爱你了,我说景尘啊,你现在还小,未来的路还长着呢,慢慢来哈。”

一番老成恶俗的话让景尘连翻白眼:“算了,你还是继续开好你的车好了。”

薇儿囧,小少爷脾气挺大呀,不是你主动让小爷安慰的吗?

看着他一脸的伤,怕左律担心,她主动帮他想法隐瞒:“回家别跟你爸说打架的事,就说一不小心撞电线杆子了。”

“你觉得我爸会信?”

“你又不是没撞过。”她说的是上次左律住院假说是出差,而左景尘一听老爸出差了,高兴得一不注意就真撞了电线杆子。

“宋薇儿大学生,再提这事信不信少爷跟你急?”

“得得得,不提了,不想说电线杆子,就说撞墙了行吧?”

左景尘一张伤得乱七八糟的脸突然凑近她,害得她车子都抖了个踉跄。

他笑得龇牙咧嘴的:“老实说,为什么要对我爸撒谎?”

“废话,他手臂上有外伤,知道你在外面打架还不得又气出个内伤?”

“哦,我知道了,宋薇儿,你爱上我爸了!”

“哧溜”一声,车子猛地紧急刹住。

景尘被弹得飞去又飞回,脸上的伤再次受伤,痛得他哇哇乱叫。

转过身,薇儿与他面对面,第一次,一本正经地说:“左景尘同志,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的,懂?”

要是左景尘这大嘴巴到家里乱嚼舌根,这话被找虐那货听到,她还要不要活了?

一定会被找虐那货嘲讽耻笑得悲催而死的!

“切!还女英雄呢,敢做不敢当!”抚着脸上的伤,景尘不屑。

“不许讲粗话!姐什么时候敢做没敢当了?”

薇儿总算发现,为嘛那些州官都只许自己放火,而不许百姓点灯了,因为,这种具有权威性的口吻,着实让人感觉一个字:爽!两个字:爽毙!

景尘漂亮的黑眼睛一翻:“你看你看,没事就爱管我,还对我好,帮我泡妞,帮我打架,我一句话马上癫癫来接我,还疼惜我,爱护我,要说不爱我爸,谁信哪!”

薇儿胸闷,吼:“我对你好跟你爸有半毛钱关系吗?”

景尘双臂环胸,胸有成竹地斜睨着她:“当然有了,因为我是我爸的儿子,所以你对我好,就是为了讨好我爸呗。”

薇儿总算明白,那些八卦杂志上的绯闻是怎么炒出来的了!

咬咬牙,她努力让自己耐心一点,解释:“对你好是因为你是我朋友,姐看得起你,所以才对你好,跟你爹左律真的一毫钱关系都没有。”

“宋薇儿大学生,解释就是掩饰!”

薇儿炸毛:“毛!要照你这样说,姐还对宋晨疼惜到骨子里呢,那姐是看上谁了?哦,对了,姐还对尚大哥、周德也很好,是不是也看上他们的爹了?”

看着她一幅斩钉截铁的模样,景尘突然噗哧一声,不顾脸上的疼痛,笑了。

薇儿咬牙:“你笑什么?”

景尘再次凑到她脸前,鼻尖与她的鼻尖仅仅相差一厘米,他身上清新的青草香都能清晰闻见,受了伤的脸笑起来依然如樱花般耀眼:“你没诓我?真的不爱我爸?”

薇儿囧,不自在地迅速别过脸,拉开和他之间的距离,点头。

几秒后,再次重重地点头。

景尘这才将身子挪回到副驾座的位置,仰靠在椅背上,似是大松了一口气,低语:“那就好。”

“你说什么?”

景尘再次笑靥如花:“没什么,好好开你的车,我饿了!”

“熊孩子!”

……………………………………………………

回到家,餐厅的桌上摆满了做好的饭菜。

红烧牛肉、西红柿牛肉、卤牛肉、煎烤牛肉等等,清一色的牛肉大餐。

看到左律一手吊着,一手拿着一叠碗从厨房出来,浅蓝色针织衫外围着蓝白色的围兜,气质沉稳又居家。

一瞬间,薇儿红了眼眶。

抬眸,望进他黑金色的深邃眼眸,俊美非凡的男人浅浅一笑:“回来了?去洗手,洗好吃饭。”

那笑容,顿时一直暖进了薇儿心底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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