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听听那些百姓们是怎么说的!
甲:你听说过没有?这南宫诚啊,是当今皇上亲自三顾茅庐才请出山的!
乙:咦?你也听说过啊!我还以为只是谣传呢!
丙:你们那哪儿还是什么新消息啊?早过时了!
甲和乙:是吗?那你又有什么最新消息呢?
丙:据最新消息道,当今皇上与南宫诚之间啊……
后面的声音几乎听不见了,显然那几个人知道祸从口出的理儿,于是关起门来自家人说悄悄话儿了。然而,南宫诚经过时,还是隐隐听见诸如弄臣啊关系亲密啊非比寻常啊之类的词儿。
正骑在高头大马上享受着万人瞩目的南宫诚顿时怒了。
瞧瞧!瞧瞧!这都说的是什么话啊?还有一些话他们私底下讲的不知道有多难听呢?
转念一想,他又奇了怪了。这事儿怎么传得这么快呢?居然给传到咏风城里了!驿馆里的保密工作按道理还是可以的,即算最终还是会传出来,也不至于一下子便传到了咏风城里,甚至连个普普通通的百姓都知道了!
如此一想,南宫诚更是气怒难当。
压抑着满腔怒气继续骑着高头大马往前走,又有低低的议论声传来。
“你知道南宫公子为什么与康王妃不合吗?”
“为什么?”
“因为啊……康王妃也爱慕着咱们皇上……”
“所以……”
“所以南宫公子与康王妃是情敌啊,难道你不闻情人相见分外眼红吗?”
“哦……我以为,只有当两情敌是同性别时才会分外眼红的呢!”
……
南宫诚在马上想着,这情敌倒是真的,不过嘛,她与水容容本就是同性别啊!
于是一路走一路听,竟是各种传言纷纷扬扬,如漫天雪花飘。南宫诚听到最后连恼怒的劲儿都没了。
可是这远远没完,翌日的早朝上,沐非离居然当众宣布,拜南宫诚为御史。御史是什么样的官儿?那可是与左相右相三分朝堂的人物啊!这左相凭的是十几年来对皇上的师恩,而右相凭的却是他背后的水家权势。那么南宫诚呢?他凭什么一跃而上,变为离华皇朝的御史?
除非,他与皇上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紧接着,封南宫诚为御史的消息才刚传出皇宫,皇上命皇子慕容轩与世子沐定睿拜南宫诚为太子太傅。要知道,皇位的继承人十之**是在慕容轩与沐定睿二人之中产生。如今南宫诚做了太子太傅,那不是与当年秦苍的崛起同出一辙?
大臣们心中都隐约有数,这个南宫诚将会与当年的秦苍一起崛起。
于是,所有人都惦记着,嗯,得去好好巴结巴结南宫诚,指不定可以指望着他在皇上耳边吹吹枕边风呢!
下朝后,立刻有官员疾走几步,与南宫诚并肩而行。南宫诚本是因为心中有火,所以才走得急了些。那官员追得很辛苦,毕竟平日里坐马车多么悠哉啊,又通常都是别人跟在他后面走,所以现在要使力时才发现根本使不上力!
书之之女。“南宫大人!南宫大人……”上气不接下气,臃肿的身躯贪图了太多太多民脂民膏。Pxxf。
南宫诚仿若什么也没听到,脚步依旧迅速。
“南宫大人……”那官员一把抓住他的衣袖。
南宫诚脚下一顿,目光一扫:“嗯……我是你随随便便就能碰的吗?”
那官员立刻缩回了手,那速度之快让南宫诚都佩服不已。“嘿嘿,下官见到南宫大人绝伦风采,一时间太过激动,多有冒犯,还请南宫大人勿怪。”
“哦,本官岂是这么小心眼的人!”
那官员乃是璟岚皇朝的旧人了,后来归附离华皇朝,现今为礼部尚书。“南宫大人,下官对大人一直仰慕不已,想借此机会邀请大人去下官家中吃一顿粗茶淡饭,闲聊几句,不知大人可否赏脸?”
“本官听闻礼部尚书有个如花似玉的女儿,芳龄已十九,却至今还待字闺中?”南宫诚缓步往前走着,貌似漫不经心地问道。
提起这个宝贝女儿,礼部尚书就乐不可支。生了个如花似玉天仙下凡的女儿,那就在官场上多了个筹码。这个宝贝女儿他一定得等到合适的机会才出手,以换取最大的利益!也正因为如此,他的女儿已经十九岁了还未择定人家。要知道,别人家的女儿在十五六岁就嫁为人妇了。“小女也是承蒙谬赞,承蒙谬赞。”礼部尚书最懂的礼仪便是谦虚。
“谬赞?那就是名不副实了?难道令千金实则长相很平庸?”
“这个……呃……确实平庸,确实平庸……”将谦虚之道贯彻到底。
南宫诚忽然回身:“那你这么殷勤地邀本官去你府上,莫不是想替本官牵牵红线,配配姻缘?”
礼部尚书一愣,随即摇头如拨浪鼓。“不是不是,下官万万不敢有此妄想,谁不知道大人与皇上……”察觉到说漏嘴儿了,他立刻掩住嘴,双眼觑向南宫诚。
南宫诚面无异色,依旧是本来神情。“也是!谁家有女不是先想着将女儿送入皇宫,送到皇上身边,本官比之皇上,简直是云泥之别,更何况皇上如今只立了一后,而且还亲自宣布废后,所以如今的皇上可是后宫空虚呢!”
“下……下官怎敢有如此妄想?”
“没有吗?”
“没有没有没有!”
“不过嘛,按照你所言,你的女儿确实平庸,虽空负美名,却名不副实……这样的女儿要挤进皇宫着实是难上加难,更别提你的女儿已经十九高龄了……”一席话将人家美貌如花的女儿贬得跟地上一滩泥似的,一文不值。
礼部尚书除了苦哈哈地笑,别无选择。他捧在手心儿里十九年的宝贝女儿哦,爹爹不是故意让你被糟蹋的!
“所以啊,本官还是劝你,早日为女儿择个人家嫁了吧!否则岁月流逝,女儿姿容不在,你岂不是做了赔本儿生意!”
礼部尚书点头不是,摇头也不是。
南宫诚模着下巴:“本官昨儿才听闻林学士之子新近丧妻,你家女儿已十九,与林学士之子正当般配。不如,本官替你做了这主,帮你从中牵牵线。你……应该不会推辞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