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紫隼带来祈深那令人上火的惯常慰问的同时,它的脚上还绑了一个小瓶,凌月好奇的打开它便闻到一股诱人的血香,是祈修的血!二话没说仰头将血倒入口中,凌月感受着那血从她的喉咙一直烧到胃然后蔓延向四肢百骸,眼睛血红了许久全身兴奋的颤抖才停止。
果然不如抱着人啃过瘾啊!凌月咂了咂唇抹了抹嘴便打发了紫隼。
祈修的伤应该好些了吧,没等他醒来就离开那家伙有没有闹别扭呢?凌月撩开帐门看着头顶的圆月,不自觉的轻笑了一声。
自从来了漠狄除了第一夜喝了些马女乃酒她未曾进食任何东西,虽说下了决心要尝试一下动物的血,奈何凌月现世中看多了恐怖灵异片,致使心魔颇重,一想到冷夜寒风下她血红着眼埋头进一只动物颈间的场景,再想到她抬起头满牙血满嘴毛的狰狞模样,凌月就浑身恶寒直欲犯呕。因此计划便始落实在计划阶段,而每每送到帐中的饭菜全都进了胖子的肚子,不过四五天,凌月哭笑不得的发现那死胖子又长了一圈肥膘。
刚要进帐,冷月下一抹黑影突然从凌月的视线中闪过然后隐身进了主营帐,凌月眉梢一扬勾了唇角一抹邪笑,便进帐盘腿坐在案几前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自从上次发觉了自己潜在的能力,凌月这几日夜间无聊便潜心练习,已经能熟练的探听方圆两里内任何地方的动静,简直比窃听器还方便,随时随地现场直播且无线接收。而一直作为凌月的目标而勤加练习的墙角,便是莫拓所在的主营帐。
然而这边凌月雷达刚打开,帐门突然被人一掀,那死胖子挺着那圆滚滚的肚子裹着一阵冷风就进来了,直打酒嗝的嘴中还哼着不靠谱的调子,
“你是苦菜我是花啊,缠缠绵绵……嗝……缠缠绵绵绕门牙啊,绕门牙……嗝……”
在这种足以让人肠胃痉挛的调子中,凌月还能集中精神去听人墙角的话,她就是神了!所以凌月那个气啊,气得她恨不能把那醉醺醺的死胖子扒皮拆骨,全拆了再组回去再拆掉,再组再拆,再拆再组……
等凌月摁住关尚一顿好揍之后再去听,主营帐中除了莫拓的呼吸声,已没有其他人在。
因为新饮了血了无睡意,凌月便点了火堆在营后的那座秃峰顶上看了一夜星星。
天蒙蒙亮的时候,凌月正准备培养睡意小睡一会儿却听到一阵急速接近的沉闷铁骑声,霍然起身寻声望去便见一片起伏的黑影背着冉冉升起的朝阳,正朝着漠狄大营移动而来。
敌袭?不对!凌月立刻否定自己,因为挑这时间也太二了,绝对不是祈驭会做的事!运足眼力去看,凌月眼皮一跳,是漠狄战士!!这个时候从东面归来……难道……心中涌起不好的预感,凌月提气便下了山。
当凌月回到大营时,铁骑战士们已经下了马正三三两两的抱成一团大声欢呼着什么,紧跟其后的步兵拖着赶着大批的粮食和牛羊马绕过主营直接向后方的附属营地走去。
见状,凌月已明白了到底发生了何事,不由咬了咬牙一声不吭腾身便几个飞跃冲进了莫拓的毡帐,适当老毕正兴奋的拍着莫拓的肩膀说些什么,而莫拓的脸上也罕见的浮现了一抹笑容,见凌月闯进来,两人均是一愣。
一见是凌月,老毕憨然一笑张开手臂就想粘上来,凌月自动无视他紧跨两步便走到莫拓的身前,冷冷的眸子正视着他一字一顿的问道:“你昨夜去袭了沙汨城?”
见凌月脸色不善,莫拓收敛了笑意,意味深长的斜看着凌月反问道:“是又如何?”
“你……”凌月一把揪住他的领子,但在看懂了他眼中的玩味后,不禁自嘲一笑,后退一步便松开了他,“你不信我,我可以理解!但你怎么能拿人命去试探?万一风际城是虚,沙汨城是实怎么办?你就相当于把那一万骑兵送入了火坑……”
“既是胜了,想那些作何用?”莫拓清傲的昂了昂下巴,垂眉看了凌月一眼,便唤人把萧衍叫来,“而且我并非不信你,因为正是你提供的消息才让我定下昨夜的行动!”
是在暗讽她偷鸡不成蚀把米吗?打从一开始他就没打算信任她!混蛋!凌月心中气结难忍,终是冷哼一声甩袖而去,“与华武国交战,漠狄铁骑本就占不到优势,你却如此不慎重,早晚会栽跟头的!哼!你好自为之吧!”
坐在营后的一块巨石上俯瞰着全营,凌月的心情却久久无法平复,不是被莫拓气得,而是她在担心祈驭,担心那个此时或许又独自一人默默坐在朝阳殿上拧眉自责的君王。
漠狄会被称为西北蛮族的原因就在于它的未开化,环境的恶劣造就了他们野蛮天性的滞留,征伐是他们的游戏,掠夺是他们的本能。他们的民族情结顽固到近乎不可理喻,明明文明落后却自视高人一等,将他族的人当做弱小的蝼蚁爬虫,残忍而无情。
所以凌月可以想象被漠狄的铁骑血洗一夜的沙汨城,此时是何等凄惨的情景。而间接造成这一惨剧的罪人,便是她——凌月!她说那一番话本是要让莫拓起疑心而谨慎对待风际和沙汨,却错估了莫拓的性格,被他表面的冷静和稳重蒙蔽而忘记了他也是漠狄人的事实,他的骨子里携带着沉淀千年的蛮族基因。结果……让祈驭为她承担下这份沉重的罪孽。
然而凌月心中懊恼归懊恼,当她看到一扫前几日的萎靡而精神振奋的漠狄战士时,她知道莫拓昨夜那一仗胜得及时而且漂亮。作为物质文明落后的游牧民族,他们的思想也很单纯。他们并没有明确的建功立业的概念,会听从王族的召唤从各个部落集结而来参与这场战事,只不过是简单的将战争跟物质画上了等号。
所以在这个战事即将全面爆发而又未爆发的微妙时刻,一场鼓舞全军士气满载而归的胜利无疑是一针兴奋剂!而在这场冒险中,莫拓虽未表现出来,却也是有三分无奈的吧!想到这,凌月反而不得不佩服莫拓的果敢与气魄,同时心中苦笑,她跟祈驭这场仗愈加的难打了。
令凌月心中犯嘀咕的是,第二天她便被莫拓叫到了毡帐中,说是跟她商量接下来的战事策略。
不知那个面瘫荒原狼打什么算盘,凌月便去了,却没想差点跟萧衍掐起来。
崩坏小剧场:
“伶丫头,老爹这次带了不得了的战利品回来哦!叫声老爹,老爹就送给你哦!”
“滚!本队不稀罕!”某队长青筋!
“唉!伶丫头,你又这么害羞!来来,老爹还专门盛了上等的马女乃酒给你喝哦!”
“你拿的什么东西?”某队长脑门漆黑,眼睛发直。
“瓷器啊!华乌国进贡的极品瓷……”
“极品个屁啊!这他妈的是夜壶!!”某队长暴怒摔壶!!
“哎?既是壶,便是来饮用的!吾等已用的颇为顺手,你为何摔了它?”某勇者大叔蹲在地上,伤心欲绝!
某队长,==|||!
【啊!真是狗血的梗啊!这你都好意思用出来?想被PIA飞不成!
某苏无辜远目,乐呵,图一乐呵而已嘛!欢迎去书评区吐槽,个人觉得那句“吾等已用得颇为顺手”可以着重吐一吐!咳咳……表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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