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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千暮离过后是受了不少皮肉之苦,之后再被扫地出门。

良辰捂着眼睛躲在门背后,吓得都不敢出来,连青水都‘嗖’的一下,悬到了悬梁之上,估模着底下没她什么事,也就好整以暇的瞧瞧热闹罢了。

而杜飞则是将煎好的安胎药,往良辰的手里一塞,用委以重任的目光近乎哀求的看着她:“好妹纸,这个光荣的任务便交给你了!”

之后,‘嗖’的一声,人已经不见了。

千暮离不停的闪躲,却又不得不躲得慢一些,好让容暖心砸上来的东西挨边的打他几下,一来,孕妇不应该劳师出众;二来,他若是真躲的利索了,只怕容暖心这口气要憋坏身子了。

因此,也只得咬着牙生生的受住。

“你这个卑鄙小人,你给我过来,我非打死你不可!”容暖心手里握着一双绣花鞋,犹如泼妇一般,追着正欲闪躲的千暮离围着桌子转圈。

转了好一会儿,却也没抓住千暮离,容暖心更是气得重重的喘息了起来,这一喘,心里便更堵得慌,双眼一白,身子便有些不稳了,险些生生的气背了过去。

千暮离见她情况不对,立即吓白了脚,也顾不得挨不挨打便转了过来,正欲去扶她,却被容暖心一把揪住了衣襟,再瞧那张小脸,是红润有光泽呢,哪里还有半分白,就说咱杜神医可是华佗在世,这点小伤小痛的,怎么可能会留下后遗症?

猛的被人揪住了前襟,千暮离也只能认截,抱着头便蹲了下来。

紧接着,噼里啪啦的一阵狂敲猛打,也分不清是哪里麻痛了。

待打累了,容暖心一**坐了下来,憋着一股子气,将手里的绣花鞋穿在了脚上,她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不能在太后的宫里将千暮离给打死。

如若不然,自己这条小命也该搭上来了。

‘青水,你没瞧见本县主受欺负了么?“想到自己身边的人居然没有一个来帮忙,容暖心只觉得这帮丫头片子,真真是欠教的紧。

她们都忘了自己的主子是谁了么?她们都忘了,自己平日里的任务是什么?

青水听闻容暖心喊了自己的名字,立即从悬梁上跳了下来,装模作样的一掌劈到千暮离的面前。

对方顺势一挡,她再凌空一个劈腿,千暮离往后一翻,两人打着打着,便打到了门外……

房里也终于恢复了平静。

良辰讨好的将药汁端了上来:“小姐,俗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您先养好了身子,往后才有力气收拾七殿下呢!“

容暖心怪异的挑了挑眼,瞧着良辰,这语气,怎么像极了她平日里说话的酸溜劲,这小丫头片子,分明就是在笑话她。

“良辰……“她嘴角一勾,笑里带邪。

“小姐,怎么了?“良辰下意识的抖了抖身子,她家小姐,她自然清楚的很,每当容暖心笑得如此狡诈之时,便注定有人糟殃,这房里,就她一个,容暖心看来是要拿她出气了。

“前几日,本小姐可是瞧见了你在绣荷包,绣好了么?本小姐正好缺一个荷包!“容暖心仍旧含笑的瞧着她,却是顾自饮了一口茶,心间似乎平复了不少。

‘咚‘的一声,良辰的脚下一个不稳,碰倒了脚边的椅子,发出一声极为沉闷的声响。

“小姐……奴婢,奴婢……“良辰一急,一张脸便涨得通红。

谁不知道这荷包通常都是男女之间定情之用,她藏得很隐蔽,也就是夜里才敢拿出来绣几针,也不知道怎的竟被容暖心瞧见了。

见她这瞧情急的模样,容暖心‘噗哧‘一笑,想来,良辰丫头也到了思春的年纪了,这十六、七的姑娘啊,是恨嫁了,只是不知道她忠情的是哪家的少年。

“你看中了刘管家的儿子?“

尽管心里是好奇的紧,但容暖心却仍旧摆着那副优哉优哉的神色,看似漫不经心的挑了挑眉。

“不是不是,小姐您别胡说!“良辰恼得直跺脚,就怕容暖心胡乱猜测,而指错了鸳鸯。”哦?那就是姓杜的那家伙,方才,我可是瞧见你们在耳磨私语的,我这人向来大度,与千暮离的恩怨绝不会牵扯到姓杜的身上,改明儿,我去同他说说……“

容暖心一边饮着茶,一边故意将话说的轻快而自然。

良辰急得脚底都磨出泡来了,她还真怕容暖心去乱说,干脆‘扑通‘一声,跪在也容暖心的脚边,扭捏了半天,才鼓足勇气说道:“小姐,不是杜神医,奴婢喜欢的是壮子……“

容暖心长长的‘哦……‘了一声,早在一年前,她便已经发现了两人间的不对劲,只不过,那时候时机不对,她便一直装作不知情。

眼下,待和离书一下,容暖心便会请旨离开容家,到时候,壮子和良辰便可以名正言顺的在一起了。

“小姐,您千万别胡说……“良辰哪里及得上容暖心这般心机,早就被她唬得一愣一愣的,恨不得拿命来证明她的清白。

“傻丫头,我怎么会不知道你的心思,只不过,以前是介于在容府,一切都是寸步难行,眼下不同了,待我们出了这个皇宫,我便与你们作主,永结同心,可好?“

容暖心拍着良辰的手背,将她扶了起来,坐在自己的身边。

其实,在容暖心的心里,压根就没将良辰当作下人,不管是良辰还是美景,还是青水,她们更像是她的姐妹,这一路走来,生生死死,都是她们陪她一块闯的。

因此,没有人会比容暖心更希望她们能一个个的幸福起来。

待到大仇了,她便寻一处世外桃园,好好的过自己的日子,想到这里,容暖心下意识的模了模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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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子,也许,这个孩子能陪着她。

良辰破涕为笑,点了点头,双手却忍不住紧紧的握住了容暖心的手。

容府

“啊……“

“翠儿,你尖叫什么,吓死人了。“

两名丫头你推我我推你的往茅房走去,其中一人脚下一绊,吓得尖叫了起来,另一人也不见得不害怕,便是强作镇定。

容府近两年,死了不少人,不知为何,每每到夜里,府里便会罩上一层阴森的气息,好似有无数的冤魂在飘荡索命,一些有出路的下人已经逃离了容家。

“小兰,你说这府里是不是真的有鬼?“叫翠儿的丫头缩了缩身子,浑身抖得厉害,一双眼睛惊恐的四下张望着。

若不是急得慌,这大半夜的,她是打死也不敢走出来。

“你别胡说……“

“我没有胡说,昨儿个夜里,我还瞧见南院那边有鬼火在飘来飘去的……“

两人一边走一边说着,冷不防的,背后一阵怪风刮起,紧接着,一道阴冷的声音响起:“你们说哪里有鬼火……“

“啊……有鬼啊,救命啊!“

两个小丫头的魂都差点被吓了出来,僵在原处,差点眼皮子一翻,岔过气去,却被一双有力的手给生生的转了过来,放眼一瞧,眼前的人哪里是什么励鬼,竟是夜半归来的容定远。

一回府便听到这么一出,容定远的心里自然是不太舒服,正想教训教训这两个不懂事的小丫头,却听那翠儿颤颤兢兢的说道:“老爷,在南院,天天都有鬼火在飘来飘去,府里好些人都瞧见了!“

翠儿的话刚说完,便瞧见那南院那边真的‘腾‘起一阵火苗,两个丫头大叫一声,撒腿便往回跑,连这夜尿也不敢去了。

容定远心里也有些发毛,故抽出腰间的配剑,轻手轻脚的朝着南院走去。

那火却也不是像那些下人说的那般,飞来飞去,而是从一处林子里燃出来的,越是走近了,容定远的心里便越是起悚,没过一小会,便瞧见前头有一个黑漆漆的影子立在那火堆旁边……

莫非这世间真的有鬼?

容定远定了定心神,暗骂自己多心了,长剑一挥,他高呼一声,便冲着那黑影刺了过去。

“大老爷?“那黑影听后身后有声音,早已转过头来,瞧见容定远正拿剑指着她,吓得‘扑通‘一声便跪了下去。

“二弟妹,你这是做什么?“容定远长呼了一口气,这哪里是什么厉鬼,分明就是二夫人。

这大半夜的,她在这里做什么?搞得全府上上下下都鸡犬不宁的,容定远正要喝斥她一顿,怎知二夫人竟哭了起来。

“你哭什么?这大半夜的,也不怕吓着府里的人!“

二夫人这下哭得更欢了,一边哭,还一边不服气的说道:“大老爷,这府里还剩几个人,如今都是鬼了,老夫人不在了,大夫人不在了,如今……连蕙乔也不在了!“

一提到容蕙乔,二夫人的眼泪便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流得更欢了。

她一边捶着自己的胸口,一边放声大哭了起来。

想必近日容府闹鬼的事,便是由她而起吧。

容定远原本就心烦得很,听她这么一说,更是不耐烦了:“哭什么哭,容蕙乔如今是太子侧妃,即使死了,也是皇家的媳妇!“

“大老爷,您是不知道,前些日子皇后传了旨下来,要将乔儿休了,人刚送回来,夜里便去了,我……我一个妇道人家,也不敢声张,请人去军营里寻你,说是被人挡了回来,奴家实在没有办法,便将乔儿葬在了这林子里……大老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二夫人哭得差点背过气去,一双眼睛红肿的好似核桃。

想来,容蕙乔可是她唯一的孩子,这死得也太过冤枉,哭了这么多天,二夫人只觉得自己的眼泪也就要哭干了,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眼下,留着这最后一口气,便是想请容定远去查个究竟。

“哦?竟有这等事?“容定远也大吃一惊,太子被禁,府里的侍妾自然是全数遣散,但这太子侧妃可是入了皇碟的,自然不是说赶走便能赶走的,皇家又有什么理由,将容蕙乔休弃?

如此一来,岂不是明目张胆的要与容家反面么?

容定远侧了侧身,神色越加的疑重了起来,难道皇上已经觉察了什么?借着容蕙乔的事,与他反目么?

却又不能,北疆百万雄狮仍旧牢牢的掌控在他的手上,没有他指令,绝无一人能撼动军心……

思量再三,容定远决定还是先让眼线去宫里探查虚实,再作打算。

却在这时,前头有人来请,说是容景宏也回来敢,这深夜里,容景宏怎么突然回府?怕是有要事要报。

正要走,二夫人却含着泪扑倒在他脚边:“大老爷,您定要为蕙乔报仇啊,到底是谁人要如此狠心的赶尽杀绝?“

容定远想了想,道:“容暖心进宫不久,便发生了这般事,定与她月兑不了干系!“

说罢,便快步离开小树林。

容定远前脚刚走,二夫人已经将身前的一堆火浇了个灭,银牙紧咬:“好个容暖心,我定会杀了你,为蕙乔报仇……“

容景宏已经等在了前厅。

一见容定远进来,便上前凝重道:“父皇,七殿下称病不肯出宫,据皇宫里的眼线来报,说皇上准备派炎亲王赶赴边疆救灾了!“

容定远听罢,冷冷一笑:“也罢,先让炎亲王去挫挫锐气,待到疫情加重之时,我们再赶赴边疆,如此一来,反则有名,顺理成章!“

父子二人相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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