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厦之所以陷入如此混乱的境地,不是没有理由的。
一大早,凡杰里差人去给十楼的龙叔和滕洛送饭。
然而,敲了半天的门,都没有听到龙叔回应。
送饭的佣人就试着推了推门。
房门被推开了。
当他走进去的时候,看见龙叔依旧躺在床上。
佣人便将食物都放在了桌子上,准备离去。
走到门口,忽然想起,龙叔是不能吃凉的饭菜的,就又返回去,想叫龙叔起来先吃了饭再休息。
可当他走到床边的时候,一眼就看出了不妥的地方。
——龙叔的脸色已经不复往日那般,而是变成了暗灰色的。
佣人轻轻推了推龙叔,一点反应都没有。
又喊了两声,依然毫无动静。
佣人又壮着胆子试了试龙叔的鼻息,微弱到几乎没有了气息。
于是,便彻底慌了神,连滚带爬地出了龙叔的房间。
他没有看到,一双带着笑意的眼睛在他背后盯着看呢!
当这个佣人把事情报告给凡杰里之后,金厦里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了。
每次楚尔出海的时候,金厦的人都没有这么恐慌过。
因为有龙叔在,龙叔就是金厦乃至整个金岛的主心骨。
可现在,主心骨忽然病倒了。
更令人无助的是,王和东邦不仅没有回来,而且连音讯都没有。
没人联系得上他们。
一种不好的预感笼罩了所有人。
事情不可能这么凑巧,一定要发生大事情了!
所有人都这样猜测着。
尤其是,当医生告知,龙叔并不是生病,而是中了毒之后,所有人都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龙叔命悬一线,王和东邦生死未卜。
整个金厦乃至金岛,都人心惶惶??????
***
“嘭”一声,冬琪的房门被一脚踢开了。
滕洛黑着脸走了进来。
冬琪正坐在化妆台前打眼影,看了他一眼,继续化妆。
“怎么了亲爱的?”她淡然问了一句。
姿态很高,跟前一晚的那种妩媚截然不同。
“你做了什么?”滕洛走到冬琪身后,盯着镜子里那个妩媚的女人。
冬琪不说话,径自画完妆。
然后,站起来,转身,将光滑的手臂搭上了滕洛的脖子。
“先别管我做了什么,你只要告诉我,情势是不是对我们有利就好!”眼神中满是狡猾和奸诈。
滕洛沉默了一刻,“现在金厦,甚至是整个金岛都群龙无首。”
“那不就结了。”撅起红色的樱唇,亲了滕洛一口。
滕洛有些不耐烦地扭过头去,“你还没告诉我,到底做了什么!”
冬琪被问得有些扫兴,松开手臂,挪动脚步,“我没有做什么。是我的父亲,看不惯那个高傲的头颅,也受不了我被禁锢在这里,就选择了这个合适的机会,在他们乘坐的飞机上做了一点手脚??????”
滕洛一把抓住冬琪的手臂,打断了她的话,“你说什么?他们的飞机被动了手脚?”
语气十分急躁不安。
冬琪点点头,表情是“就这么简单”。
滕洛忽然变得极度消沉,“他们的飞机有消息吗?”
冬琪忽然笑了,“他们?估计现在已经灰飞烟灭或者炸成随便变成了鱼饵??????哈哈哈??????”
滕洛脸色凝重,皱着眉头,看着冬琪,“为什么事先不跟我说?”
冬琪收住笑容,“为什么要跟你说?跟你说了,你就不会让那个狐狸精跟去了是吗?那个狐狸精虽然并不一定喜欢王,但若是王细问起来,她说出了不跟去的真相,这次行动不就全都都白策划了吗?万一王细查起来,牵连那么多,我和我的父亲、包括你,都得被扯出来??????”
滕洛的腮帮子鼓了鼓,没有说话。
冬琪的指责却变本加厉了,“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跟那个女人眉来眼去的。我告诉你,别说她是王的女人,就算她不是,也轮不到你!这辈子,你就只能做我的男人,我一个人的男人!如果你敢有别的女人,别怪我不客气!别怪我没有警告你,我可以把你送上天堂,也可以把你踢下地狱!”
滕洛乜斜了她一眼,“等你把我送上天堂再说吧!”
说完,转身离去。
关门的时候,力度有点大。
冬琪不屑地摇摇头,“男人啊,与权力相比,所谓的爱情算得了什么?”
***
滕洛站在龙叔床前,“龙叔,您的嘱托我都记住了,现在大家都在呢,我是不是把您跟我说过的话都说一说呢?”
房间里人很多。
有那四位夫人,还有凡杰里和几个佣人代表。
“滕洛,你就把龙叔之前说过的话跟我们说说吧??????”凡杰里说道。
其他人也都纷纷赞成滕洛把话说出来。
滕洛一副犹
豫不决的样子,“如果我说了,你们会相信我的话吗?”
“我们当然相信你的话!龙叔的命都是你救回来的,你怎么可能假传龙叔的话呢?你就大胆地说出来吧!”童吉亚忽然说道。
她能够说出这么连贯而又有内容的话来,这令在场的许多人都觉得诧异。
大家没有发现,她说完这些话之后,偷偷溜了冬琪一眼。
眼神中满是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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