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玛医生坐在菲蓿床边的椅子上,帮她往手臂上扎针。
“艾玛医生,我什么时候可以下床走走?”针头固定好之后,菲蓿问道。
她已经在床上躺了快一个星期。
身体已经躺软了。
每次去卫生间的时候,都走得晃晃悠悠的。
艾玛帮她把药水的滴速调整好,笑笑说:“闷坏了,是吧?你现在可以下床散步了,但是不可以太劳累。”
“散步”菲蓿的眼神有些发直,“我可以去哪儿散步呢?”
“我帮你跟王说一说,我想他会同意你出去散步的”
“不!我不要跟他一起出去!”菲蓿激动地打断了艾玛的话。
艾玛赶忙伸手压住菲蓿的肩膀,“别紧张,我的意思不是要你跟王一起散步。我是说,我跟王请示一下,允许你自由散步。”
菲蓿这才稳定了一下情绪,“谢谢艾玛医生。”
艾玛慈爱地模了模她的头发,“不过,你这样一直逃避下去也不是办法啊!”
菲蓿听了,立刻痛苦地闭上了眼睛,“艾玛医生,不要再说了。”
艾玛摇摇头,心说:她还是无法克服那份曾经令她痛彻心骨的恐惧。
她了解到,这几天王都没有住在这个房间,而是住在了隔壁。
而且,他几乎都没有来过这个房间。
艾玛能够明白王的苦心。
他是希望给菲蓿一个痊愈的时间。
只是,这段时间究竟会有多长?
连她这个专业的医生都很难判断出来
***
黄昏时分,龙叔忽然来了十一楼。
菲蓿刚刚吃过晚餐,正站在窗前看日落。
“姑娘,穿上外套,跟我出去走走吧!”龙叔建议道。
菲蓿迟疑了一下,“可以吗?”
龙叔点点头,“当然!”
菲蓿的情绪立刻好了许多。
脚步里几乎带着欢快,去拿了一件外套,匆忙披在了身上。
她怕稍一迟缓,龙叔就会改变主意。
不知道龙叔有没有得到那个人的同意,如果没有那个人的允许,龙叔私自带她出门,就是犯了忌的。
虽然有可能连累到龙叔,可实在是被闷坏了,菲蓿不敢问龙叔是否得到了那个人的同意,就快步跟龙叔出了门。
因为着急,她的头发也没有扎起来,就那么随意地飘在了脑后。
最长的部分,已经几乎曳地。
进了电梯之后,龙叔摁了一个数字。
菲蓿有些吃惊。
张张嘴,想问问为什么去那里。
还是忍住了。
之前听滕洛说过,那里是金厦的一个秘密所在。
到底是对那里存有一丝好奇心的。
去看看也罢!
很快,电梯停在了十三楼。
当电梯门打开,菲蓿一只脚踏出电梯的那一刻,她的嘴巴已经再也无法合拢了!
这是怎样的一片花海啊!
举目所见,全部都是玫瑰花!
因为颜色不同,分成了七条美丽的“花带”。
颜色依次为红色、白色、蓝色、橙色、黑色、粉色、紫色。
眼前这些交错着的颜色,互相衬托着彼此的无穷美妙。
这令菲蓿想起了之前在敦威港见过的那片黄色玫瑰花海。
还记得那个人说过,他家的花海远比那里的花海还要美!
现在得见,终于不得不承认,这里的玫瑰花海,可能是她这辈子见到的最美的花海了!
——虽然她对之前的记忆一无所知,但仍旧坚信,这里是她见过的最美的花海!
菲蓿忽然注意到,五彩缤纷的玫瑰花海中,独独没有黄色的。
看样子,那个人不喜欢黄色的玫瑰花。
这也就能够解释,为什么那日他毫无怜惜地差人剪下所有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了。
“小鱼,你单独在这里玩一会吧,我还有事要忙。天黑之后我来接你!”龙叔对仍旧沉浸在震撼之中的菲蓿说道。
菲蓿正求之不得呢,赶忙向龙叔挥手告别。
能够独处于这样唯美的地方,对菲蓿来说,绝对是难得的天大好机会!
龙叔走后,偌大的十三楼就剩下了菲蓿一个人。
她缓步向前迈着步子,流连于每一个不同颜色的花带之间。
随着近距离地接触这些颜色各异的玫瑰花,她的脑海里渐渐出现了不同的玫瑰花语。
——红玫瑰的花语是“希望与你燃起激情的爱”,白玫瑰的花语是“我们的爱情是纯洁的”,蓝玫瑰的花语是“你是独一无二的”,橙玫瑰的花语是“献给你一份神秘的爱”,黑玫瑰的花语是“你是恶魔,且为我所有”,粉玫瑰的花语是“喜欢你那灿烂的笑容”,紫玫瑰的花语是“我会珍惜你的独特之美”。
菲蓿想到这些之后,有些讶异。
她怎么会把这些花语记得清清楚楚呢!
蓦
地,脚尖触到了一个东西。
她低头看去,竟然是一朵折断了的白玫瑰。
弯腰信手拈起,一个欲念就涌上了心头。
模索着,在发丝里寻了一个去住。
这朵花瓣并未凋零的白玫瑰就跃然耳际了。
菲蓿的心情就像耳畔盛开的玫瑰花一样,变得馥郁芳香起来。
她不知道,她的一举一动,已经一滴不漏地尽收一个人的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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