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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尔一边擦着头发上的水珠,一边走到床前。

站了一会,他伸手掀开了菲蓿的浴袍。

菲蓿的身体还在流血。

虽然流量不是很大,但却将白色的床单染红了一片。

楚尔的脸色变了。

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接电话的是东邦。

“立刻去把艾玛医生接到十一楼来。”只这么一句,就收了线。

然后,搓着手,坐在了菲蓿的身边。

菲蓿闭着眼睛,奄奄一息的样子。

她的脸很红,就跟秋天初熟的苹果一般。

他伸出手去,模了模她的额头。

明显在发烧。

“你这个倔强的女人!当时为什么不求我?为什么?你若是求我,我不会那么狠的”他喃喃着。

菲蓿已经昏昏沉沉的,根本听不到他说的话。

他拿起她的手,放在唇边亲吻着。

“你不能死,不能死我不允许你死在我的面前”

一滴晶莹的泪珠,从他的左眼角滑落。

滴在了她的手背上。

***

东邦接到电话之后,就火急火燎地冲出了房间。

把跟他一起喝早茶的龙叔吓了一跳。

在走廊里,东邦撞上了滕洛。

原本两个人已经擦肩而过了,可走了没多远,东邦又喊住了滕洛。

“车技好吗?”他问滕洛。

滕洛有点懵,但还是毫不迟疑地点点头。

“跟我来。”东邦说完,就急匆匆地奔电梯走去。

滕洛不疑有他,也匆忙跟了上去。

他看出事情紧急,没有多问,只是沉默地听从着东邦的安排。

直到两个人下了楼,开车上了路,东邦才向他解释。

“王派我去接一位家庭医生,我的车技不怎么样,所以请你帮忙。”他说得看似轻描淡写。

“她是不是伤得很重?”滕洛轻声问道。

东邦沉默了一下,脸色阴郁了许多,“不知道。应该是吧”

滕洛听了,一踩油门,车子加速窜了出去。

“提前告诉我在哪里拐弯!”他对东邦说道。

“好!”东邦并未嘱咐他注意安全。

四十分钟之后,还没来得及洗漱的艾玛医生被接到了金厦十一楼。

跟她一起来的,还有东邦和滕洛。

他们进门之后,就见只穿着浴袍的楚尔正抱着同样身着浴袍的菲蓿坐在床上。

菲蓿已经陷入了昏迷之中,她的身下,是一滩令人触目惊心的鲜血。

见到艾玛,楚尔赶忙放开菲蓿下了床,给艾玛让出诊疗的位置。

“另外两位先生,把药箱放下之后,请你们先出去。请王留下。”艾玛医生用手指碰了碰自己的小眼镜,柔声说道。

东邦便拉着滕洛出了门。

出门之后,他们并未立刻离去,而是站在走廊里等待着。

两个人都沉默着。

稍倾,东邦听到了几声关节的响动。

用余光瞄去,发觉滕洛的双拳紧紧地攥着。

声音应该就是他发出来的。

他伸出手,在滕洛的肩膀上轻轻拍了拍,示意他不要如此激动。

滕洛讪讪地笑了笑。

脸上的疤痕更加生硬了。

过了一会,龙叔出现在了十一楼的走廊里。

来至东邦和滕洛身边的时候,他指了指楚尔的房门。

“怎么样了?”他问东邦。

东邦摇摇头,“还不知道。”

三个人就静静地站在那里,等候艾玛医生出来。

***

艾玛为菲蓿做了详尽的妇科诊疗之后,情绪顿时激动起来。

“王,能告诉我是什么人把她迫/害成这样吗?”她用流利的英文询问着楚尔。

楚尔羞愧地低下头。

“到底是谁?是谁这么凶残?”艾玛气哼哼地又问了一遍。

“是我。”楚尔的声音很小。

但艾玛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是你?”但还是又问了一次。

楚尔点头,证明她听到的没有错。

艾玛摇摇头,不再说什么。

接着,从药箱里取针药。

先为菲蓿扎了一个肌肉针之后,又为她吊上了输液瓶。

然后,小心翼翼地清理着下/阴的创口。

擦洗消毒过后,在上面均匀地涂抹上了药膏。

忙和完所有的诊疗过程,菲蓿仍旧昏睡着。

艾玛有些疲倦的样子,站在床边看着菲蓿。

“可怜的姑娘!”她深情地为菲蓿理了理凌乱的头发。

“艾玛医生,她怎么样了?”楚尔走上前,将艾玛拉到了离床较远一些的窗前,急迫地问道。

艾玛看了他一眼,“王自己做过的事情,难道就没有考虑过后果吗?”

此刻,楚尔那“

王的风范”早已不复存在,任由医生艾玛对他指责着。

但他毕竟是王,艾玛再生气,也不敢过于造次。

责怪了这么一句之后,便据实以告了。

“虽然已经发了高烧,但发现得还算及时。如果再晚一会,出血量加大,造成大面积感染,很有可能会影响到她以后的生育能力。目前看来,性命没有大碍,但心灵上的伤害估计是难以估量的了。”

楚尔听了,点点头,总算是舒了一口气。

艾玛看着他,张了张嘴,欲言又止的样子。

“艾玛医生,有什么话你就说吧!”楚尔的态度是难得一见的谦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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