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厦。”东邦低声回答菲蓿的问题。
金厦?
菲蓿的脑子里闪过“金屋”俩字。
她觉得这两个字才比较适合。
“鬼鱼”养了那么多的女人,典型的“金屋藏娇”啊!
她有些好奇,凶狠无情的“鬼鱼”是怎么样驯服那几个形态各异的美女的。
这时,东邦又抓住了她的胳膊。
原来,所有人都已经进到了“金厦”里。
菲蓿赶忙急匆匆跟着东邦进门。
意料之中的是,屋子里面跟外面一样的金碧辉煌。
四处都是发亮的物品,闪啊闪的。
菲蓿真是忍不住要闭上眼睛了。
生怕在这里呆久了,会把眼睛灼伤。
东邦拉着她,站在离门口最近的地方。
在大厅的中央,楚尔和龙叔坐在紫檀长椅上。
其他人都低头垂手地分站在两侧。
除了之前从码头上一起回来的几个人之外,还有十几二十号佣人。
男男女女,高高矮矮,胖胖瘦瘦,各种肤色。
楚尔时不时地用土语询问着什么。
于是,便有人低眉顺眼地站出来,老老实实地回答问题。
问了大约半个钟头,楚尔似乎有些累了。
龙叔便挥了挥手。
佣人们悉数退下。
“你们也都各自回去吧!”楚尔说了这么一句。
菲蓿不知道他是对谁说的。
话音刚落,那四个漂亮的女人就纷纷摇曳着离开了。
菲蓿皱了皱眉头。
这算是哪档子的夫妻啊?
久别重逢,该是多么欣喜的一件事!
尤其是对这几个独守空房了那么久的极品美女来说,看见楚尔归来之后,应该是格外的心潮澎湃呢!
这个楚尔,却冷若冰霜一般!
难道他真的“不解风情”到了麻木的地步?
稍后,大厅里只剩下楚尔、龙叔、东邦和菲蓿四个人。
凡杰里和雨希也被楚尔遣退了。
还有龙叔的那个徒弟,被龙叔派了出去。
菲蓿等着被分配房间,可楚尔再度开口说话的时候,却根本就与她无关。
“龙叔,现在可以告诉我,你收的那个徒弟是怎么回事了吧?”楚尔用的是汉语,说话的时候脸色严肃了许多。
龙叔听了,神色也跟着严肃起来。
“王,他叫滕洛。十天前,我在浅海潜水的时候被毒鱼蜇伤,浮上水面之后,浑身麻痹。紧要关头,正在附近游泳的滕洛救了我。相识之后,我得知他已经没什么亲人了,就收留了他。原本他要认我做义父的,当时我没有答应。观察了他一个星期之后,前天我收下他做徒弟。”
龙叔说完,端起紫檀木小方桌上的紫砂杯,细细地品起了香茗。
楚尔蹙紧了眉头。
“有查过他的底细吗?”他问龙叔。
“查过了。没有犯罪前科,没有不良记录。”龙叔肯定道。
楚尔不再纠结于这件事。
换了个话题。
“贡发那个老东西,这段时间有没有什么大动作?”
龙叔放下紫砂杯,摇摇头,“他一直很老实。”
楚尔手里捏着杯子,也摇摇头,“他绝对不是老实的人。”
一阵沉默。
“别想太多,现在你回来了,想必他就更不敢有什么小动作了!”龙叔安慰道。
楚尔伸出食指,触了触额头,“也只能这样了。”
“这次收获大吗?”龙叔问。
楚尔点点头,“今年的销量应该比去年增加一倍半。”
龙叔的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今年大家有的高兴了!”
接下来他们再说的什么,菲蓿已经听得不太清楚了。
她已经困得迷迷糊糊的。
最后,身子一歪,靠在了东邦的肩上。
东邦及时张开双臂,将她的身体圈住。
这才不至于摔倒。
即便是经历了这样的“有惊无险”,菲蓿还是没有彻底醒过来。
依旧昏昏沉沉地耷拉着头,倚靠着东邦的身体。
楚尔见到她这个样子,脸色顿时更加阴了。
“菲蓿——”
他的声音很大,很凶。
“是!”菲蓿被惊醒之后,下意识吼了一句。
喊话的同时,整个人已经从东邦的怀里窜了出来。
但却因为头脑还不清晰,脚步根本站不稳。
东邦不得不再次将她扶住。
菲蓿揉了揉眼睛,又拍了怕脸颊,终于醒了过来。
谢过东邦之后,她就盯着楚尔,“你喊我?什么事?”
楚尔不说话,只是喘粗气。
样子接近于震怒。
菲蓿没有注意楚尔的变化,只是抓了抓头发,“没事喊我做什么啊?”
楚尔扭过头去,望向一侧,连看都懒得看她了。
一旁的龙叔,嘴角
不自觉地向上扬了扬。
接着,拿起紫砂茶壶,给两个杯子蓄满了茶水。
整个大厅里,只听到杯子蓄水的声音。
菲蓿又模了模头发,“那个,楚尔,我可不可以问问,我住哪里啊?”
她实在是太困了。
之前一直在船上悠荡,现在上了陆地之后,神经完全松弛下来。
疲劳感便将整个人控制了。
“十一楼。”想都没想,楚尔冷冷地月兑口而出这三个字。
听了楚尔的话,龙叔和东邦很有默契地对视了一眼。
两个人的表情都是讳莫如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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