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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快有一年没见到我师父了。”

“令师真的那么怕他的师妹?”尚书令笑了一会,忍着笑又问道。

“是的。我十五岁那年,离开家,跟着师父流浪在江湖。有一天,我们在一个小客栈刚住下,准备吃饭,师父忽然对我说:在此等我,不要走开。说完,打开窗户,就跑了。我那时还小,不知什么事,很是害怕。忽见一个白纱蒙面的女子推门进来,她手里拿剑,后面还跟着两个年轻一些的女子,手里也拿着剑。她进来看看我,又看看窗户,自语道:又让他跑了。然后问我:你叫东方遥?我点点头。她又问: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摇摇头。她说:我是你师姑。我听了,忙给他磕头。她扶起我,看着我。我看到她眼里有点点泪光。她问我:愿意跟师姑回师门吗?我说:不愿意,师父让我在此等他。她想想说:等你师父回来,你告诉他,师姑五年内不来找他,让他把你带大。五年后,他要是自己还不回去,被我找到了,他若命大,被我打残,我把他带回去,伺候他;他若命运不济,被我打死。遥儿,你当时要在场,不论哪个荒山野岭,一定要把师父、师姑同葬一穴。我那时,少不更事,我就点点头。

后来五年里,我们师徒过着自由自在的日子。五年后,我师父丢下我,又开始四处逃亡了。今年,还是春上在长安看到他老人家一次,这么长时间就再也没有他老人家的消息了。也不知是被师姑打伤带回师门了,还是打死了,是不是还在躲藏。本想等父亲祭日过后,我去找找,没想到大哥又出事了。”东方遥说到这里低下了头。

“东方少侠不必担心,另师要是出事了,江湖上,早有传闻,因该还在躲藏。”尚书令的一个护卫说。

东方遥听了此人的话,想想也是,就笑笑点点头,脸上没有了悲情。

“这么善良的一个女子,被任性毁了。你们家有女儿的,一定不能过分的宠爱,要好好地管教。”尚书令若有所思的对在场的人说。

“大人说的是……”众人都随声附和。

“东方少侠,你这么好的一身武功,不为百姓造福,真是可惜了。你愿不愿意,到老夫这里来?”尚书令问。

“大人,在下只是一个粗俗的江湖浪子,自由、散漫惯了,蹬不了大雅之堂,请大人见谅。”

“你是不想到我这来,还是念着你的兄弟?”尚书令问。

“大人明见,在下是念着兄弟。不过,我以后会常住长安,大人有用的着在下的,招呼一声,在下,定效犬马之劳。”

“好、好!这也算是给我面子了。说话,要算话。”尚书令笑着说。

“大人请放心,在下绝不失言。”

尚书令点点头,又对崔护说:“崔进士,你先到我府上做几年幕宾。”

“是!大人。”崔护回答。

“大人,你看这个案子该怎么办?”

“翼章呀!这个案子,你现在就别管了,听我安排。他们可是两部大元。”

“大人,是怕有损官望吗?”崔护问。

“是啊!两部大元,联手暗害一个商子,竟落的如此下场,让我们所有为官者,都没有颜面呀!百姓知道,会怎样看我们。我偏袒的不是张家兄弟,我是在维护所有为官者在百姓心中的威望。我们大唐,还是有很多好官,是真正为民的。这个公道,我会还给你们。你们先回去,几日后,我定会给你们一个说法。崔进士,你以后为官,切记这件事。”

“是!大人。”

众人出了尚书省。崔护、东方遥二人辞别了崔翼章,回了韩宅,把情况跟韩家人说明,崔护就回府了。东方遥在韩家住了两天,也就带着老人回了城东。

这天,张德忠从尚书省出来,整个人就瘫了,手下把他架回家中,睡到床上。张府里的人见了,慌作一团,张夫人忙叫人去找张德礼、张员外二人来。

不一会,二人到来,见张德忠睡在床上,哎呦、哎呦!地叫着,像得了大病。

“二弟,你这是怎么了?”张德忠见他大哥问,气得翻身往里,继续哎呦!哎呦地叫。

“二哥,有什么话,你就快说,你老哎呦!哎呦的,多让人着急呀?”

“都是你们干的好事,拿刀去砍人,结果,扎我心窝上来了。我这以后怎么活呀?”张德忠放声大哭了起来。

“二哥,这当初不也是你的主意吗?”

“二弟,皓天的死,这是个意外。这个仇,我定替皓天报。你也不要太难过了。”

“报、报、报,报个屁呀!你模模你头上的乌纱帽还能戴多久。”

“二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我们怎么暗害韩家,尚书令大人,知道的一清二楚,我今天已经被罢官了。这都是你们害的。”

“你被罢官了?三弟,这事定是你那边的人透露出去的。不然,东方遥那么巧,就找那去了。”

“我回去,查出是谁,我定将他剁成肉泥。”

“把谁剁成肉泥呀?你们还是安分些吧!别再生事了。你们在屋里说,东方遥在屋顶,听得清清楚楚。你剁得着他吗?”张德忠边说边哭。

“呀!”二人听了大吃一惊。

“二弟,尚书令大人怎么说我的?”张德礼害怕起来。

“我虽把罪都顶下来了,你也撑不了多久,也没有好下场。”

“没事,只要撑过这一时,我给他多送些银子,就保住了。”张德礼听了这话,放下心来。

“哼!想送礼,有你送的。尚书令大人,罢了我的官,还罚我们两千万两银子,安抚韩家。”

“凭什么罚我们银子安抚韩家,他家又没死人。二哥,你当这么多年的官,这银子你能拿出吧?”

“你!你,”张德忠听了张员外的话,当时气得讲不出话来。

“三弟,怎么说话的?二弟,你别气。这银子,我们三家平均出。”

“好个三家平均出。你们真是心肠如蛇蝎毒。我为了此事,官丢了,女婿死了,女儿带着两个孩子,在夫家无法立足。部里死的两个人,还要给银子安抚。那老贼,是算好,我们三家,家底子开的价,你们让我一个出。我不但一文不出,你们还要陪我女儿二十万两。”

“二弟,你这样就不对了。尚书令即算我们三家家产,你怎么能一文不出呢?我还要再送我的一份,我们两家,哪能拿出那么多的银子呀!”

“二哥要不出,我也不出,反正,我是民,不是官,罢不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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