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禹铭好不容易空出时间来医院探望雪絮沫,却被两个保镖拦在门外,死活都不让他进去。最新更新:苦丁香书屋
“喂!我可是盛唐的唐禹铭哎!你敢不让我进去?”他挑眉瞪眼道。
他口中的“盛唐”,指的是盛唐集团公司,可那个保镖却依照字面上的意思回驳道:“真对不起!就算你是盛唐的李世民也没的用!没有少爷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进去打扰小姐休息!”
听完这话,唐禹铭就更加不高兴了,“我擦!你家少爷要不要这么牛叉?他当自己是谁啊?国家主席啊?看个人都必须得到他的批准?还有啊,我刚才说的是盛唐,盛唐集团!你跟我扯什么李世民啊?哎!你丫的不会真的不知道盛唐集团吧?那还在中国混个毛线啊?赶紧偷渡去菲律宾得了!”
虽说吧,他的盛唐集团刚在洛城落脚,经济盈利呢,暂时只排了个第三(第一是s.u.n集团——因为这里是人家的老窝,第二是c.a集团——因为人家是“龙国”的人办的,这不,刚一驻站就直接是第二了),但是,他的盛唐在中国也是享有盛名的好不好?这俩不识泰山的笨鸟!
唐禹铭一个人讽刺的不亦乐乎,可那俩保镖依旧一副死相,跟个门神似的一动不动。
哇呀呀!真是气死个人了!
直接硬闯吧,那摆明了就是跟夜梓星过不去,那家伙刚死了爷爷,心情一定烂到爆了,要是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去招惹他,肯定没好果子吃!虽说他背后有赵晨骁撑腰,根本不用畏惧他,但是赵晨骁最近好像还没有想要暴露身份的打算,要是他擅自给他捅个篓子,只怕他一气之下会把他撂着不管。
用文明人的方式吧,可他跟着俩门神真的是没法儿沟通啊!
怎么办?他来都来了,好歹得见上雪絮沫一面再走啊,要不……爬窗户!
啊呸!呸呸呸!
他怎么会蹦出这种想法?这可是二十八楼啊!咱先不说这高度、这难度,光风度这关他就过不了!爬窗户是那种把内.裤套在头顶上、穿着一身红的猥琐猛汉才会干的事!他玉树临风、英俊潇洒的唐公子岂能行那种没气质、没格调的糗事?
一筹莫展之际,他无意间一个抬眸,眼睛顿时变得雪亮,兴奋地冲那个穿着警服的男人挥手,“骁……”
“哥”字刚要说出口,却硬生生的被那个警察的一记刀眼给斩断在喉咙眼儿了,他立即改口道:“成警官!你怎么会来医院呢?”
成淼这才把目光放得平和了些,在他面前顿足,“发生了一起车祸案,我来医院做个调查,正好在门口看见你上来了,我就跟上来打个招呼。不过,唐总怎么不进去呢?在门外怎么看望病人?”
“唉!谁说不是呢?我真是太想进去看望了,可是呢,这两位门大仙就是不肯给咱放行啊!”唐禹铭立刻演起了苦情戏,表现出一副深受委屈的模样。
本想着成淼会帮他一把的,毕竟以他警察的身份发了话,那俩门神肯定得乖乖开门,可谁知……
“既然人家不放行,那就是不方便,你又何苦自找没趣呢?正好我有事找你,唐总还请借一步说话!”说罢,成淼就转步向楼道一端的电梯走去。
什么?他就这么走了?还叫他一起走?有木有搞错啊?他难得空闲下来,想来泡泡妞,他怎么又来给他派任务?说什么车祸案,肯定是蒙人的,他八成就是特意来坏他好事的!
按下电梯按钮,成淼回眸一瞥,见唐禹铭竟还在原地站着,眉头不由地一皱,“唐总,你确定不要跟来吗?”
尽管相隔的有些远,但他嘴角露出的那抹阴森森的笑容,依旧令唐禹铭有些心颤。
唉!
有些遗憾的凝望了一眼身侧紧闭的房门,唐禹铭赶紧以超速度跑到成淼面前,讨好道:“成警官亲自来请,如此盛情,我要是不给面子,那就太不识趣了!”说着,便急忙跳进电梯,然后关上门。
“我知道你对雪絮沫那妞有兴趣,但是最近还是不要接触她为好,至少也要等到老头子下葬以后再去找她,懂吗?”成淼警告道。
“哦!”唐禹铭乖乖地点点头。
……
许是听到了什么动静,雪絮沫好奇地出来看了看,但是门外除了看守她的两个保镖之外,并没有其他人。
“刚才有人来过吗?”
一个保镖答道:“有!盛唐集团的总裁,还有一个警察。”
警察?
为什么听到这两个字,她会有种不舒服的感觉?那颗原本就不够充实的心,好像又空缺了一块!可是,印象里她并没有跟任何警察打过交道啊,真是奇怪!
想不通,她也就不想了,重新回到了病房里。既然没印象,那就是自己想多了,她犯不着给自己的脑子增加负担。
身体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三天后出院,刚好赶上夜晟的葬礼。
忽然想起昨晚夜梓星偷偷流泪的模样,她的心头莫名一酸,那是她第一次看见他哭!原来他也有脆弱的令人心疼的一面!
他以为她睡着了,其实他刚坐到她床边的时候,她就已经醒了,他对她所说的话,她也全都听到了。她这才知道,这个薄情的男人,原来也是有柔情的一面的!
他跟她说不要怨恨他,可事实上,她并没有怨恨他,她只是会害怕他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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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羽怜小姐来了!”
把羽怜领到夜梓星的书房后,左福就离开了,临走时,特意把房门给带上了。
单独跟夜梓星相处,羽怜还是头一次,而她本来就心虚,难免会有些局促不安。
夜梓星背对着她坐在书桌后面的转椅上,冷清的声音幽幽地响起:“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突然找你吧!”
“少爷,您有什么事就直说吧,我不太会猜测别人的心思!”纵然心虚,她也要装作平静。
夜梓星冷冷一笑,慢悠悠地转过身来,从书桌上抓起那只耳环丢在她的脚下,“爷爷的书房里,怎么会有这个东西?羽怜,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他的语气很沉、很重、很生气!
当左铭拿着化验报告来告诉他那人是羽怜时,他当时气得差点喷血!他曾怀疑过所有人,却唯独没有怀疑到她的头上,所有人都可能会有杀害夜晟的可能,但偏偏她不能!因为她是……
地上的那只耳环,羽怜一眼就认出了是自己的,昨天她就是戴着这副耳环的!可能是因为它的挂钩断了就掉了下来,当时她只沉浸在害死夜晟的痛苦当中,任由着楚寒拉着她跑,所以根本就不知道耳环什么时候少了一只。直到逃回酒店之后,洗澡时她才发现只剩下一只耳环了,那时想再回去把它找回来,已经不可能了!
所以,现在看到这只耳环,她并不讶异,弯身把它捡起来,很平静地对夜梓星说:“这是我的耳环没错!可我不知道少爷想要什么解释?我经常会去山庄看望晟爷爷,在山庄里丢个钱包、掉个耳环什么的,很奇怪吗?少爷!你不会是在怀疑我吧?那您可就找错对象了!第一,我没有动机,第二,我有不在场证明!光凭这一只耳环,又能说明什么呢?”
这番说词应该能顺利通过吧?先说没动机,的确,在别人眼里她跟夜晟的关系好的就跟亲爷孙似的,她实在没有理由去伤害夜晟。还有不在场证明,昨天她虽然不在公司,但是却找了个替身,那个女人的背影跟她十分相似,所有人都以为那就是她。
好个伶牙俐齿的丫头!
尽管她的借口很漂亮,可他怎么就是不信呢?夜晟生前只待她最好,他突然去世了,为什么她表现出的不是震惊的痛苦,反而是隐忍的痛苦?或许,她想藏匿的不是痛苦,而是罪恶吧!
“羽怜,我一直想不通,为什么爷爷对你那么好?当年明明知道你是故意撞上他的车,然后假装昏倒的,可他还是收容了你?爷爷生平最厌恶欺骗,而你那次,是唯一的例外!你有没有想过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既然正面问不出个所以然,那他不如抛砖引玉,旁敲侧击一下,他当然希望她是清白无辜的,最怕她会自己露出马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