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天威说道:“现在就去。”何雪立时明白了他的用意,怎么说西城也是自己的地盘,总比这里安全多了。俩人马上带着剩下的十多个保镖跟着聂新昌来到西城的翠华宫。聂新昌径直把一行人领到顶层的办公区,大声说道:“杜总,何总,您二位就用我的房间吧。这还能宽敞点。”说着推开了房门。
门刚打开,冲出四五个人、全部双手举枪,与此同时临近房间也冲出十几个人,将杜天威一行人团团围住。众人突遭变故一时惊呆了,只得乖乖举起双手。杜天威骂道:“聂新昌,你他妈的敢阴我?!”“阴的就是你!”聂新昌上去狠狠抽了他两个耳光,薅着头发拉进屋去,“杜总,看看您认识不?”
聂新昌将死尸扔在地上,向云海浪深深鞠了个躬,说道:“我能替大哥报仇全仗云老爷子鼎力相助,云老弟回去替我谢谢老爷子,以后我聂新昌就是云氏的人了,有什么事情尽管吩付。”云海浪客气几句便告辞出来,见杜天威的保镖被缴了枪、双脚大筋挑断,只有何雪一人诚惶诚恐的站在当地。
尚睿峰这边一直等到夜里十点钟,也没等来杜天威的任何信息,只好打电话询问,万没想到接电话的竟然是云中天,“老三,我待你不薄啊!你为什么出卖我?”尚睿峰急忙关了电话,抓破脑袋也想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这时,杜天威派来的人已经得到了信息,一起离开了矿山。所谓树倒猢狲散,杜天威的死讯一传开,辽南本地的加入者立刻散去大半,只剩下省城过来的原班人马和少数观望者据守着几个重要买卖。俞文印被省城事务缠得月兑不开身,也知辽南大势已去、隔天便派人过来清算各项生意,就此撤出辽南市。
云氏趁机扩张,除了东城一小片还由张氏子弟掌握,其他地方尽皆划入云氏势力范围。
再说尚睿峰得知杜天威身死惊得目瞪口呆,先前还寄希望于俞文印能回来重整旗鼓,可等到的却是天威酒楼拍卖的消息。而尚睿峰手下皆是头脑灵活之辈,没等`树倒`便作鸟兽散,就连一向忠心耿耿的沙志也不声不响独自离去。
有人将尚睿峰拖到云中天面前,云中天还是那句话,“老三,我待你不薄啊!你为什么出卖我?”尚睿峰无言以对,自知难逃一死、索性死猪不怕开水烫,一言不发。云中天叹口气说道:“贪心不足害死人啊!”接过阿生手中枪顶在尚睿峰头上扣动了板机……
几天后,周浩和云端举行了婚礼。这一次又和俞雨奇的婚礼不可同日而语,凡是道上混的没人不知道眼下辽南是云氏一家独霸;认识的、不认识的,搭边的、不搭边的,都来捧场。接连三天大宴来宾,竟然还有没排上号的,云府前的道路天天被堵得水泄不通。
俞雨奇笑着说:“爸,太多了。哪里用得完啊!”云中天说:“我心里早就决定了,你二哥不成器,云家日后就是你的了。”俞雨奇心里感动,可自己此去还不知道结果如何呢,便差开话题,“爸,我也不知道需要什么,如果有需要了我再打电话。”云中天想了想说:“也是,又不是去打仗,人多未必管用。这样,云氏在省城还有一个分堂,主事的叫王光祖。你有事可以随时去找他。”说罢,把王光祖的电话写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