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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面的东西很齐全,有个南房农户家家都有的摇水井,只要拿着把手上下摇动就能流出井水,厨房里面的锅碗瓢盆,酱醋茶盐等用品全部都有,大灶头上面还挂着新做的灌肠和烟熏鱼肉,一楼的堂屋后面那大半仓的大米,闪亮得照瞎了吃货们的眼睛。

二楼是住家,里面床和被子都有,除了魏正解决的那个丧尸外没有别的丧尸了。曹老大他们还在三楼的几个空房间里找到一窝鸡蛋,这是意外的惊喜,肯定是老母鸡偷偷生在那里的,连这家的主人都不知道。

派了小陶去三楼放哨,其余的人烧水弄吃的。

用电饭锅煮饭都会,会用大锅烧饭的人不多,放多少水?什么时候熟?都不知道。最重要的就是几个女人都不会用农村里的那种老式灶台,宝贝觉得只是点燃了稻草放进去就好,自告奋勇地要求烧火,因为把稻草放得太外面了,差点被火坑里喷出来的火焰把头发给烧了。

好不容易把火控制好了,曹老大走过来非要把他找到的鸡蛋埋到草灰里说是做烤鸡蛋吃,那知道这家伙的烤鸡蛋的方法也是听来的,他自己从来没烤过,不知道要用湿草纸把鸡蛋包起来才能烤,鸡蛋烤到一半爆开了一个,差点没有把宝贝的眼睛溅瞎,吓得她跳了起来,抬腿就给了惹祸的曹老大一脚。

小娇看见曹老大挨打吓了一跳,等人少了还偷偷拖了宝贝问:“你对他那么凶,不怕他翻脸啊。”

宝贝笑了笑:“曹老大知道我一时间被吓到才做的反应,不是存心的,不会跟我计较的。”心里却犯糊涂,隐隐地知道,对他越凶,他就越喜欢?

不一会儿饭烧熟了,只是有些干硬,吃着口味还是没有怎么变,因为是新米,还挺香的。被大伙抢了吃了一小半才炒菜,煮了大肥蛇,又切了些香肠熏肉就着在坛子里找到的辣椒萝卜炒了一大盆就开吃起来。花花孕妇吃不得这些熏的东西,肉啊香肠什么的更是闻都闻不得,负责炒菜的小娇额外给她炒了个鸡蛋,鸡蛋是宝贝强行从曹老大那里抠出来的。

一顿饭吃得很香,大伙没怎么说话,气氛却很好,相互把对方当成了自己人。

吃完了饭,魏正把小陶换下来让他休息,小陶下来后,宝贝把特地留下来的饭菜递给他,陪他一起吃。曹老大三个拿了桶去接水,小娇和花花烧水给大火洗澡,所有人都很久没有洗过澡了,都快臭死了。

三个女人先洗,抬了几大桶热水去一楼的浴室里,里面贴了瓷片,还有个脏兮兮的浴缸,洗发水是山寨版,没有沐浴露,只找到几块新的老牌马头肥皂。没人用那个浴缸,只是用瓢或者杯子从桶里舀水洗。

乡下的大木桶能装很多水,省着点用,一桶半水应该够了。宝贝的头发特别长,又多,这么多天没洗早就痒得要命了,加上又烧火,喷了一头的稻草灰。一大把洗发水揉上去,都揉不出泡泡,只有一把又脏又黑的水,洗了三次洗发水才洗出泡泡来。脸上也洗出灰水,宝贝在洗头时本是眦着牙在洗,到洗脸时连忙闭上了,这灰水要是流到嘴巴里了,晚饭就全部白吃了。

身上的倒不太脏,除了有些油腻之外还好。宝贝往身上打了一层老牌马头肥皂,这种老式洗衣服用的肥皂很去腻,擦了两遍就OK了。

水要省着用,一次只浇一点。小娇被丝丝地热水淋得不痛快,嘟嚷着:“要是能泡澡就好了。”宝贝哈哈笑:“能洗澡就不错了,泡澡得等到丧尸被杀光那天了。”

花花一直闷声不吭地洗澡,她的头发短,洗得快,她们还在用毛巾搓肥皂,她已经用换下来的里衣背面擦脚面了。

小娇看着花花,半响,惊讶的问:“花花,你的小肚子怎么这么鼓,难道你怀孕了?”

“什么?”外面是曹老大惊讶的声音。他们几个很快就烧好了水,等空挡的时候乘机来浴室外面偷看,谁知道那门也没有个缝,只能听到里面的声音,正急得那几个渣男上串下跳的时候,正好就听到小娇说到花花怀孕的事情。

曹家三兄弟本来就对花花的印象就不怎么地,这会儿还知道她怀孕了,更加不高兴了,一个怀孕的女人在团队里只会拖后腿。

几个女人快速的穿好衣服走出来,小娇不敢说他们什么,自顾自的拿了衣服去洗,当刚才的事情没有发生。花花出来后跟曹老大一对眼,就被他那后爹模样吓得脸都白了,加快脚步赶上小娇一起洗衣服。

宝贝拎着桶走在最后面,瞪了他一眼骂了他一句:“过来”

曹老大乖乖地走过来,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兴奋。

说实话,曹老大到目前为止,在宝贝面前一直都是很正经的形象,倒不是怕把她吓跑了,照他这些天观察,宝贝凶起来他们哥几个还不一定打得过她。主要是担心宝贝认为他档次低不理睬他。

宝贝这一瞪眼又挠到了他的痒处,可怜的曹老大不知道自己是个小M(被*狂),及力阻止自己全身发软,翘着兰花指抱住宝贝的腿要求她:“主人,请尽情的蹂躏我吧”的幻想,慢慢走近宝贝,想说话又不知道说点什么好,憋得老脸通红,搓着手,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无聊”宝贝把剩下的洗澡水从他头上浇下去走开。

曹老大被主人处罚了之后,只觉得全身爽快,陶醉得跟吃了仙丹一样,眼看宝贝走过去打了水洗衣服,转身对小弟说:“你们帮宝贝儿把衣服洗了,我有事情要跟她商量。”

“我们?”曹虎和曹豹指着自己的鼻子。

“啪啪”两个爆栗子,两个家伙连忙去抢宝贝的手里的桶。宝贝侧身一闪,两兄弟摔了个狗啃泥。

“有什么话,我一边洗衣服一边听你说。宝贝瞥了一眼他们,朝摇水井走去。

“算了,等下再说,水要凉了我们先去洗澡。”曹老大看了眼在一边尖着耳朵听他们说什么的花花一眼,走了。

他本来想针对花花怀孕的事情进行批判,现在一高兴,就懒得管了,只要那个女人不碍事不拖他们的后腿就行。

小陶最后一个吃饭,也是最后一批洗澡,直到曹老大三兄弟洗好了,上了三楼接替魏正下来,才和他一起烧好了水,一起洗。

夜色降临,漫长的一天过去了。又多活了一天的八人组分三批值夜,三个女人第一批,7点到12点,魏正跟小陶因为是值中间的夜,时间少些,12点到…半,三兄弟他们从…半值到早上。

十一月下旬的天气很凉快,晚上降温得厉害,估计到了零下几度。不敢烧明火,宝贝几个从二楼的柜子里找出了几件农村大婶经常穿的老棉袄套在身上。

彻骨的寒风冻得骨头疼,老棉袄套着还是冷。

她们三个人商量了轮流站起身来戴着夜视镜四处看,其余两个只要不睡着了就行。小娇不忍心花花太辛苦主动要求帮她值夜,散发着圣母的光辉要求她下楼睡觉,花花摇头不肯,要她单独面对那兄弟几个还不如在这楼上值班。宝贝没有出声,却也没有阻止小娇抱了些稻草上来铺在地上让花花坐着休息。

“给你”小娇又跑到楼下找了床被子给她围着。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闻着稻草的清香,花花围着厚棉被感动地问她。

“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最重要的是什么?”小娇问道。

“钱?好的父母?”

“都不是,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最重要的是要有爱。”小娇含着笑回答她:“如果这个世界没有爱,起码要给他希望,如果连希望都没有,那么至少能让他做点什么。”

小娇停了片刻看看天空,想找些星星做比喻,可惜天上乌漆麻黑的,一颗星星都看不见,只好做罢:“现在,你身上怀了这个世界的希望,至少,让我为你做点什么”

花花凝视着小娇,感动得热泪盈眶。

宝贝站在黑暗里,静静地看着花花拥抱着小娇轻泣,末了,抓了抓头发,头皮屑般的冰渣从浓密地黑发里扑扑落下。

熟悉地丧尸哀嚎声四起,折磨着弱者的灵魂,夜视镜里是绿色的世界,院子外墙走来了一只徘徊而来的丧尸,是个绿油油的老人,一身破烂的厚重衣服,微驼的背,走起路来一摇三晃,叫人忍不住想去扶他一把,乡下的丧尸大部分是老人和小孩,比起城里的青壮年丧尸要弱得多。花花在高处的哭泣声随风远播,院子外面的丧尸发现里面有动静,很亢奋地开始抓墙,嚎叫。紧接着,远处走来了第二只,第三只。

宝贝面无表情地下了楼,来到院子子,架起梯子来到围墙边,抡着系了绳子的斧子把它们一个个砸死。接着抬着梯子跑到院子的另外一边,爬到杂屋的屋顶上砸那边墙壁下面的丧尸,来来去去,两边跑着砸。

约砸了半小时后,才算搞定了。主要原因是孕母跟圣母抒发完了丰富地感情抹干了眼泪,墙外面的丧尸听不到声音安静下来。

宝贝两头跑得气喘呼呼,模模头发,还没有干,身上的汗却出了一身,这澡白洗了。

上得楼来,两个坐在稻草堆里盖着厚棉被的女人相拥着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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