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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失去至亲

‘香香甜品店’处于整幢楼的最边缘,恰巧给搜救带来了无限便利,搜救工作进展得较顺利。很快,香姨被消防队员用担架抬出。

“请家属节哀!”

“已无任何生命特征。混凝土板整个砸下来。已经面目全非。最后一面不见也罢。”

小阿姨双手颤抖地揭开遮尸白布“啊!”一声晕了过去。

福六打电话联系人过来帮忙。尸体被送往殡仪馆,按小阿姨的意思迅速安排火化。知道西米歌从小就胆小,怕她见后会受刺激,才做出这个临时决定。

逝者已然,活着的人才是重要的。福六筹备安葬相关事宜。

一路上西米歌无法安静,眼泪不停地流。脑中浮现出香姨各种各样的死法,越是害怕越是想象力丰富……

现在,车满金的怀抱是她唯一的避风港。西米歌的记忆在他爱的呢喃声中被打开。讲起与香姨生活的点点滴滴记忆。从福利院来到这个家开始诉说,往日的美好,此刻尽是遗憾与痛苦的记忆,心变得好慌张。

“没了妈妈,以后我怎么办。”

“我怕黑,怕孤独。怕冰冷的家。”

“好不容易得到的母爱就这样没了。自己的心又要开始流浪了。我害怕流浪!”

“最怕进医院了。消费水的味道和医院四面洁白的墙壁太压抑了,那种令人窒息的氛围令我双腿发软。多次出现在梦中的恶魇再次浮现脑海中。”

“我去劝劝小米吧。”彦美的手被阿金握着。心却想过去安慰小米。

“自己的路还是要自己走。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安静地守护着她。”阿金轻轻拍拍彦美的肩膀。将她的头拉向自己的肩头,传递给彦美爱的力量。

“听你的。”

西米歌抬起红肿的美目看着车满金:“你知道吗?我最怕的就是听到120急救的声音。”

“特别是停尸房内冰冷的白布遮住的尸体模样,死亡的气息像是要将自己拉到另一个世界。完全冰冷的陌生世界。与丝丝妈妈最后一面的阴影在脑中始终挥之不去。”

“我懂。以后我陪着你一起面对。”车满金的吻轻轻落在西米歌的额头。

“你一定要健健康康的。”西米歌像抓住救命稻草。断断续续地诉说。

“我是被香姨带进病房……面对冰冷的床,白色的床单整个遮住妈妈的身体……拉着妈妈的手大哭,手冰冷得很,身体不带一点温度。脸色苍白,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屋顶。头发凌乱,嘴角带血……”

“乘乘的睡一会儿,不说了。”

“过去的就过去了。”车满金紧紧地抱着西米歌,轻轻拍着她的背哄她睡觉。

下飞机后,西米歌等一行人直奔殡仪馆。没来得及换衣服。车满金、西米歌还穿着塔配好的套装。

福六在见到车满金一行人的一瞬间,怒火马上被点燃。尤其是见西米歌与车满金相配的装扮,火冒三丈高。西米歌撒谎了。根本不是工作。分明是刚刚渡假回来。

“小阿姨、福六。我妈在哪儿。”西米歌在见到福六与小阿姨的时候冲过去。

“小米啊。你妈死得好惨啊!”小阿姨抱住西米歌痛哭失声。

“换上孝服吧。”福六带来的人将事先准备好的孝服拿过来给西米歌。

引领西米歌进入停放灵位的房间。洁白的墙壁配上好多好多的鲜花包裹桌面上的檀香木暗红色骨灰盒。一张香姨的慈祥照片悬于灵堂墙壁之上。照片被放大到与她生前一样尺寸,看着就像看到真人,只是目光僵硬地看向远方,一动不动。

“妈!妈!妈!”

西米歌跪在地上痛哭起来。

“我来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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