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日子,显得那么平和,废弃的演习场里,天人略显尴尬的看着,静静等在那里好久的日向雏田,模着脑袋不知道说些什么。不久前忍者学校惹起的风波,天人对宁次的评价也被雏田听到心里,若不是坂原鹿马那腼腆的性子,恐怕来到这里就不止雏田一个人了。
至于宁次至今还见到他的影子,似乎这个小鬼的性格太自负,估计短时间内他是不会找自己的,想到这里,天人又望向另外一个麻烦,面无表情的佐助,仿佛面瘫一般,酷酷的双手插兜,似乎天人不答应他的要求就有继续坚持下去的想法。
“话说,宇智波佐助,你到底要跟到我什么时候啊?”说道这人,天人不自然的模了模鼻梁,很是无奈佐助的做法,本以为还是忍者学校学生会坚持不了多久的,然而这小鬼居然韧性十足,每隔一天便跟自己到死,别提有多烦了,刚刚处理宁次这个麻烦,又来佐助这个麻烦,自己最近是否不宜出行?
随着心里这个念头的升起,看着虽然面无表情的佐助,天人微微无奈扶着额头,有这群小鬼在,自己的修行根本无法展开,毕竟自己那种特立独行的方法,根本不适合暴露在这群小鬼面前,更不要说佐助这个渴望复仇的小鬼头了。
“我说过,你只要答应和我交手,我自然不会纠缠着你。”佐助话说道这儿,双目充满浓烈的兴奋,紧紧盯着天人的表情。
“嘛,嘛,何必这么认真吗?”天人打着哈哈,似乎想淡化这个问题,至于佐助嘴里的方法,开玩笑,天人可不想尝试,挑战这玩意,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自己可不想跟卡卡西一样,到处被人追着挑战。
至于胜负的问题,哈哈,自然天人心里根本没有考虑这个问题,写轮眼潜力的确比白眼强大,但是目前的佐助,即便自己没有什么突破,也别想在两年超越自己,输了,如果是宁次,可能会考虑自己的差距,暂缓这个举动,佐助嘛,满脑子都是复仇的他,恐怕不会让自己安静那么一会儿,既然如此,天人也不会给他这个机会,每人会想自己身后跟着一个拖油瓶。
看着依然坚持站在那里的佐助,天人瞥了眼,便不再理会,便将目光转到一旁等候已久的雏田身上。
“你要跟我一起修行?”天人说道这儿,双手微微活动做着热身,双目紧紧瞧着,因为自己注视,显得很不自然的雏田迅速低着头,唯唯诺诺的点着头。
从小就是体弱多病的雏田,在宗家修炼中自然就好不到那里去,作为日向一族的首领日足那种古板的指导下,原本活泼的性子也被打击的越来越不自信,前不久甚至在宗家的训练中,输给了小自己五岁的妹妹日向花火,这些情报在天人脑中闪过,略感为难的模着鼻梁,对着面前这个宗家大小姐的处理很是苦恼。
在天人正为如何处理雏田而分神时,作为当事人的雏田也在偷偷打量着天人,看着天人阴晴不定的样子,似乎很是为难,捏了好久的衣角,终于鼓足勇气大声说道:“我知道我的请求,让前辈很是为难,但是我不会过多麻烦前辈,只希望前辈能让我留下来,观看你如何修行。”
“这?”闻言,天人下意识的模了模脑袋,嘴角耸起露出一丝无奈的微笑,双目瞥着已经鼓足勇气的雏田,心里考虑这个想法的可能性。
“我的修行方法不适合你。”看了看雏田瘦弱的小身板,天人平淡的说道,语气里听不出任何歧意。
“没关系的,前辈,我会努力加油的。“雏田说道这儿,已经抛弃了所有顾虑,抬起头望着天人平淡的眼光,鼓起最后的勇气努力到,忍者学校天人不仅让小李和宁次感同身受,作为宗家的大小姐雏田自然也有这样的感受,从小体弱的自己,脑海里闪过父亲看向自己失望的表情,无力的倒在家族的修炼场,自己妹妹面无表情冷淡的眼神,这一幕幕在雏田心头闪过,本以为自己真的会一直这样让父亲失望下去,然而天人在忍者学校击败宁次后所说的一番话,让雏田心里重新燃起了希望,作为同样不擅长柔拳的天人,能够轻松击败天赋逼人的宁次大哥,自然而然就能让自己变得强大起来。
“这可不仅仅是努力就能够弥补的。”看着雏田偶尔难见的倔强模样,天人面无表情的暗自的摇头,便回头独自修行起来,也不拒绝,也不驱赶的动作,本就不笨的雏田看着天人的举动,很快脸上就露出欣喜的表情,静静跟天人重复一样的动作。
简单的热身就让身后的雏田连连喘着粗气,似乎就已经受不了,觉察到雏田有些紊乱的心跳声,天人无奈的摇摇头,这位大小姐的身体可不是一般的弱啊,心里这样想着,却没有阻止她的意思,继续自顾做着自己基础的修行。
连续五百次对着木桩快速踢打,完毕后,天人又换另一腿开始重复这个动作,演习场里静悄悄的一片,偶尔只有‘啪啪’的踢打声传出,勉强紧跟着天人修行的雏田,也在身后不远处的大树重复着天人动作。
结束完这些,天人下意识的减缓了修行的速度,眼睛的余光瞥过身后雏田的身影,看着大小姐踢打木桩动作越来越无力,呼吸声紊乱的毫无节奏,天人心里微微摇头,对雏田的逞强有些头疼。
有这两个小鬼在这里,天人自然不能打开虫箱来训练宗家的秘技回天,只能重复着往日最基本的动作,虽然下意识的减少一半的训练,但也让一片旁观的佐助眼角微跳,结束了双腿各五百次的踢打,看着天人双手撑着地面连续起伏着几百次后,又毫不疲惫做起了别的动作,整个人犹如青蛙一般在地面上乱蹦,虽然不明白天人动作的真实含义。
看着做完这些动作的天人,又开始新的花样,佐助双手紧握任由指甲狠狠扎进肉里也丝毫不放松,原本自以为刻苦的修行,在天人面前似乎不值得一提,既惊骇天人的恐怖的体能,又痛恨自己的怠慢,虽然看不出天人具体修炼动作的真实含义,佐助也能从里面看出天人一部分实力,对于自己的挑战忽然感到一丝迟疑,心里有了打算,开始回忆起天人所有训练动作,准备返回后自己也试一试。
不一会儿,天人做完了自己往日常规训练的一半,便下意识的停了下来,微微活动了有些酸麻的手腕,眼角瞥过早已累的趴在地上动弹不得的雏田,心里微微探出一口气,对于雏田的坚持也感到诧异,缓缓开了口说道:“越疲惫就越要坚持,不能趴在地上。”
听着耳边天人平淡的话语,原本趴在地面上的雏田艰难的双手撑砸地上,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因为力竭双腿开始打着摆子,看那样子似乎就要再次跌倒一样。
“平复自己的呼吸,控制呼吸的节奏。”看着呼吸紊乱的毫无节奏的雏田,天人下意识皱了皱的眉头,平淡的语气似乎也有一丝无奈,对雏田逞强无可奈何。
仔细听着天人指导,雏田渐渐掌握呼吸的诀窍,原本喘着粗气小脸通红的模样,也满满平复了下来,酸麻无力的四肢也似乎变得不那么难受了,觉察到身体变化的雏田,心里也微微有了欣喜,付出得到了回报,自然让人变得欣喜起来。
“修行要循序渐进,今天就到这儿吧。”天人坐在草地上,双手插在一起,看着已经累到骨子里的雏田,缓缓的说道这里。
明白了自己极限的雏田,也未不再逞强,摇摇晃晃的朝着天人鞠了一躬,艰难朝着家里走去,双腿酸麻的感觉让她每一步都走的那么艰难,看起来有些柔弱的雏田,骨子深处还是充满一丝坚毅,虽然身体疼痛不已,但是也让她可以奋斗和坚持下去的方向。
“回去用热水敷在身上,会对接下来的训练有大用。”迎着夕阳的余晖,听到传到耳边那略显平淡的话语,雏田那稚女敕的小脸在那淡淡的金色余晖下显得很是恬静,嘴角若有似无的浮起一丝微笑,在余晖的衬托下雏田显得很是不同,似乎与以前的雏田有所不同了。一旁满脸复杂的佐助有些吃惊看着居然能坚持做完这些的雏田,以往班级和鸣人一样让自己提不起兴趣的家伙,居然也能达到这种地步,想到这里,佐助心里更对自己不满,冷冷的望了望一旁微笑的天人,随即双手插在兜里,也缓缓的离开了。
对于佐助的举动好不吃惊的天人,只是笑眯眯的目视着两人的身影走出视线,随后神色一变,和刚才平和的模样庞若两人,缓缓走向了虫箱的所在,望着虫箱天人莫名一笑,双目闪过一丝厉色,右手便揭开了虫箱用来封印的符纸。新的训练,又开始了,然而此刻的宗家里,正在日向一族用来集会用的大厅里喝着清茶的日足,耳边传来了雏田沉重的脚步声,似乎心里对今天雏田沉重的步伐感到诧异,随后衣服上满是泥土痕迹的雏田映入眼帘,双目注视着雏田因为月兑力而摇摇晃晃的身影,心里微微有了波澜。
看着雏田艰难的朝着自己行了礼,日足也不多说什么,满满品着嘴边的茶香,双目却闪过一丝精光,对今天的雏田的很是惊讶,似乎整个人也发生变化一般,往日的唯唯诺诺也少了一半,心里思索着什么的日足,忽然‘啪嗒’一声重物倒下的声音传来,随州周围的侍卫便满是惊讶的呼喊声。
伴随在一声声大小姐的呼喊声,雏田无力控制着身体,双脚好似灌了铅一般就是动弹不得,意识也微微变得有些恍惚起来,真的是好累啊,随即便陷入沉睡……
早已出现雏田身旁好久的日足,模了模已经没了意识的雏田,眉头不禁皱了皱,淡淡的说道:“慌什么,只是月兑力而已,”
虽然语气了很是平淡,但日足望向雏田的眼光却包含一丝别的东西,这些那些做守卫的自然没有注意到,随着日足的吩咐,雏田便被随后赶来的侍女送进了自己房间。
回到大厅里的,日足捧着茶杯的双手微微抖动,双目紧紧注视茶水的倒影,对于今天的雏田的变化,心里也闪过一丝满意。
很久后,遥远的宇智波一族的集聚地里,宇智波佐助喘着粗气,脸颊流淌着汗水,双腿无力的跪在地上,重复了天人修行不一会儿,佐助就已经到达极限。
“可恶。”不甘心的佐助右手握紧狠狠砸向了地面,红色的血液从指缝中流出,显然对这个结果很是不满。
“那个日向的家伙,能坚持到结束,难道我就不行了吗?”望着双手的鲜血,月色下佐助神色变得狰狞起来,心里闪过雏田坚持的身影,佐助对自己的界限很是不满。
月色下,佐助又艰难起身,双臂无力拖在身上,身体怪异踢打着一旁的大树,深夜里,寂静的宇智波宅院里,清晰的回荡着‘啪啪’的踢打声很久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