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吓了一大跳,心里“怦怦”地跳着,感到有一股电般流的强大热流,通过杨广温暖的手掌,注入到我的手掌,接着很快传遍全身,每个细胞。我本能地一缩,用力地挣扎了一下,想把我的手从杨广的手中抽出来。
但杨广握得很紧,我挣月兑不掉。
我急了,低声地嚷嚷:“放开我!男女那个,那个授受不亲。”
杨广像是没有听到,而是把抓了我的手,用力地紧紧一握,他嘲笑:“萧媚儿,你的心跳得很急呢,就像要冲出胸膛那样。”
我还在嚷嚷:“放过我!快放开我!”
杨广没有放开我,却站了起来,然后很粗鲁地把我拉了起来,又再很粗鲁的把我拉到他身边。我一个踉跄,便身不由己跌进了杨广的怀里。我不知所措,无力地挣扎:“你,你要干什么?放开我!”
杨广没有放开我,而是把我搂得更紧了,他在我耳边轻轻地说:“别动,媚儿!媚儿,我只想抱你,就这样的好好抱你。”
我不动了,由了他抱。
杨广的双臂很长,长到可以将我整个人拢在他的怀里。他紧紧地搂住我,搂我单薄的肩膀,搂我纤细的腰肢。因为搂得太紧,我感到杨广身上的肌肉,紧贴在我身上,他的胸膛,也紧贴着我,热热的呼吸,一下又一下喷在我的颈间。
我突然觉得自己,像了一个布女圭女圭那样,那么瘫软,那么温顺,那么娇弱,那么无所依靠。一股令人迷惘,说不出所然的热潮,冷不防地流遍我的全身,把时间,地点,环境,从我的意识中卷走了。我觉得,我要晕了,真的是要晕了,我的思维已抓不着任何可以着力的东西。
杨广的声音忽然变得很温柔:“媚儿——”
我回答:“嗯?”
杨广很认真:“告诉我,你心里有没有装着我?”
我咬了咬嘴唇:“我——”
杨广很固执,他追根究底,像是非要问个水落石出不可:“告诉我,有没有?”
我有点不知所措,声音很低:“我……我不知道。”
杨广轻笑:“不知道,那就是你心里有装着我了。”
杨广慢慢地把头俯下来,嘴唇一点点凑近来,落到我的唇上。他吻我,用他的舌头,顽强地分开了我那发抖的唇,然后舌头一点点地伸了进来。杨广的吻,那么狂热,狂热到令我几乎要窒息,这使我感到害怕,而自己却是那么软弱无力。我觉得我的大脑,一点点被侵袭,身体一点点被燃烧,一股令人迷惘和慌乱的热流,顿时,流遍了全身。
不知道过了多久。
像是一瞬那,又像是一世纪。
终于,杨广呢喃着说:“媚儿,等我!等我打败西突厥人回来后,我们就成亲。”
我说:“嗯。”
杨广又再说:“相信我,媚儿,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也会始终如一对你好的。”
我说:“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