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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应之打电话给辛以可说考虑比较之后决定,不能亏待自己,最终选择了万行骏。辛以可没有问陶应之是否爱万行骏,有时候爱或不爱已经没有那么重要,每个人只要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便好。辛以可过去满心满脑都是浪漫的爱,现在她要的只是孩子的健康和自由,还有离婚。

辛以可在家闲着无事做,便把毛巾浴巾和些小装饰物品围在得得身边,把他摆出在百花怒放上落足的小蜜蜂造型,把他裹成在大海里遨游的美人鱼形状,得得对妈妈的故意捉弄很是纵容,他配合着伸着莲藕般的白女敕小手臂,戴着有着黑色触角的帽子,乖乖的躺在床上,有时把小手放在嘴边里吃上几口。

辛以可拿着相机给得得拍照,离得近怕闪着孩子,自娱自乐的十分开心。钟翠玲来的时候看到被摆弄的奇形怪状的外孙,笑着责怪辛以可胡闹,几个造型之后,心疼外孙的钟翠玲就不肯了,指责辛以可没点当妈的样。

辛以可把相机插上数据线连接到电脑上,选择清楚还不错的图片,放在新建的文件夹里。钟翠玲看得可乐,“发我手机上,回去给你爸看看。”

辛以可低头摆弄辛母的老年手机,“你的手机没有数据线,能收彩信吗?”辛以可翻通讯录的时候,想起庄嘉讯上次的话,心里微微一动,多选择了几个人,把得得的照片发过去。

陶应之回过来最快:好萌,好可爱好水灵好想啃一口。

庄嘉讯打来电话,听声音也是十分开心的,询问几句关于爱孙的日常,嘱咐辛以可注意身体,很客气的通话内容。晓晓回复了,转达了辛钢豪对外甥的喜爱之情。

其他人一直没有回复,辛以可不知道是没收到还是不屑于回复。

庄氏宽敞会议室里,庄棕翮坐在首位,同侧坐着四个正装以待,面色紧张严肃的下属,认真听着对面人的话,低头在本子上画上几笔,交头接耳的讨论。对面的位置坐着庄棕翊,下位是庄棕翀,再之后是另外两名下属。

“不能让。”庄棕翊方坚持,“团团圆是否长期合作难说,未合作便退让,损了正源的名声。”

“必须让。”庄棕翮方坚持,“就算让团团圆白捡了这个便宜,对庄氏来说也是不吃亏的。”

两方关于团团圆新提出来的要求争执不下,庄棕翮转着笔听着两方吵得热火朝天,一言不发置身事外。放在桌上的手机传来翁鸣声,手机屏幕亮起,提示有信息进入,庄棕翮拿起手机开锁,自从宋清橙拿过他的手机,他就有了设置密码的习惯。发信息的是辛以可,内容是得得的新造型。

仰面躺在床上的得得头上系着一条白色柔软毛巾,身上搭着同色的毛巾,小孩子不准确的叉腰姿势,模样搞怪又可爱,还有一张是辛以可拿着杯子距离远些,拍照出来的效果,打着哈欠的得得像是坐在杯子里一样。庄棕翮没忍住嗤笑出声,会议室静默几秒,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庄总看到什么好笑的。

几秒钟后,庄棕翀的手机同样有信息进入,庄棕翊不悦地偏头过来想要对庄棕翀耳语些什么,看到屏幕上的画面,他想到庄棕翮笑的原因。脸上的不悦一扫而光,“庄总看到什么好笑的,大家一起放松下也好。”

其他人附和着,庄棕翮把手机倒扣在桌面,看着对面的庄棕翀。

庄棕翀把手机关上,一反刚才的沉默,他说,“如果打价格战,对庄氏来说没有绝对优势,容再同样可以这么做,既然价格行不通,质与量,我们是否应该从这方面入手。”

容再提出有机食品、养生健康理念加入,价格虽高可受人追捧,平常人家需要的是填饱肚子和偶尔的怡情,可有钱人需要的是什么,是花钱,是花的新招百出。对团团圆这样针对中高端层消费者的餐饮店,自然是有心引进。

无论是哪种食品,困扰人们最大的问题永远都是:安全。

庄棕翀知道容再在打陶来熊的主意,容再可以,庄氏为什么不能,只要请的动这位泰斗,这是多大的名声招牌,就算失了团团圆一家,自然有别家求着合作。

庄棕翮手下的人关于价格准备充分,而且他们认为只有味美价廉才是维持的长久之计,而不是针对极少部分的佼佼者。众人统统望向庄棕翮等着他的最后评论,庄棕翮的笔吧嗒掉在桌面上,他慢慢捡起来,“听庄经理的安排。”

散了会议,庄棕翮没有急着走,庄棕翊站起来阴森森的笑,“大哥好气魄。”庄棕翀坐着没动,等会议室只剩下他们兄弟两个,庄棕翀重重的靠在靠椅里,动作大的椅子发出刺耳的声音,“你真放心听我的?”

“我说了,听你的。”庄棕翮看着弟弟,“你对我有意见?”

“我怎么敢。”庄棕翀阴阳怪气地说。

庄棕翮绕过长桌,坐在庄棕翀身边,“你想做什么,我不会管,我希望你能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你是在教训我?”

“你能不能心平气和说话。”庄棕翮压低声音说,这已经是他最大的忍耐。

庄棕翀狠狠踹一脚桌子,恶声恶气地瞪着庄棕翮,“你少得了便宜在我面前卖乖,你倒是心平气和的起来,你老婆没被人睡,没替别人养孩子,没被人戳脊梁骨。”庄棕翀觉得自己的忍耐已经到极限,他不敢回家,回家辛以可估计就会说离婚的事情。

庄棕翮站起来半弯腰盯着庄棕翀,“路是你自己选的,后悔也要跪着走下去。”

“是啊,路是我自己选的,我怎么知道是不是正中你的下怀。”庄棕翀推开庄棕翮,看着曾经敬重的大哥被推得一个趔趄,庄棕翀站起来慢条斯理的整理衣服,“庄棕翮,我再不是被你摆弄的玩具,你休想再操控我。”

“如果你还有一点良心,不要再接近辛以可,不然我一定让你后悔。”庄棕翀背对着庄棕翮阴森森的说。

庄棕翮坐在桌子上,“你觉得如果我有心接近她,给你难堪,她会不知道孩子是我的?”庄棕翮把双腿叠在一起,他往后撑着桌面,“离庄棕翊远点,别跟着他乱吃东西。”

“我受够你了。”庄棕翀噌一下子转过身,逼近庄棕翮,“你以为你是谁?我的救世主?你为什么对我好?你有什么资格对我好?你不就是一个私生子,登不上台面的私生子。你以为面前那些人真的仰仗你敬佩你?笑话?他们是在看你笑话,等着有一天,你被人拉下来,看着你一无所有变成丧家犬。”

庄棕翮沉着脸推开庄棕翀,用比他更重的力道推开,把庄棕翀推得撞到墙上,“闭嘴!”

庄棕翀气得胸膛起伏,他刺着牙齿笑得苍白,“生气了?被我说到痛处了?庄棕翮,你就是个杂种,你儿子一样是个私生子,这是报应,我就好好替你养着。辛以可想离婚,不可能,就算死我也要拖她一辈子,反正我的一辈子毁了,我要让你们膈应一辈子,一辈子得不到舒心。”什么是仇恨,是嫉妒常年累计下来的最高级情绪,庄棕翀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这么恨庄棕翮,几乎怀疑,是不是从小就在恨他。

庄棕翮一脚抬起来踹在庄棕翀的月复部,庄棕翀痛得弯腰捂着肚子,痛得呲牙咧嘴。庄棕翮揪着他的领子把他拉直,抓起桌上不知道是谁的水瓶,拧开盖子哗啦啦冲着庄棕翀的脸浇,“你清醒点再和我说话。”

庄棕翀被淋得身上湿透,头发湿答答的贴在脑门上,他狼狈的闪躲着可躲不过去,像他本应该好好的生活,硬是乱了变得不堪。庄棕翀抡起拳头对着庄棕翮的下巴就是一记,他恶狠狠的说,“我现在很清醒,从来没有这么清醒过,你是条披着人皮的假仁假义的狼,可笑的是,我竟然相信你。”

庄棕翮不防备被打个正着,他擦掉血迹,对着庄棕翀又是一脚,把庄棕翀踹倒在地。庄棕翮打架不用手,庄棕翀被压制在地上腿脚动不了,只能用手,可位置不佳他占不到什么便宜,被庄棕翮冷着脸又打了几下。

庄棕翮站起来又踢了地上不动弹的庄棕翀一脚,厉声道,“我说过,任何人有资格骂我,你更没有。”

“我为什么没有?庄棕翮,我不会放过你。”

“你有本事自己绊倒我,站起来,因为一个女人你变成什么样子。”

“因为那不是你,你没尝过怕被人嘲笑怕被人知道而藏着掖着的日子,这些日子是你送给我的,有朝一日我一定双倍还回去。”庄棕翀怒瞪着眼睛,委屈的眼睛里带着泪。

“先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庄棕翮无奈地笑,伸出手要把庄棕翀拉起来,仿佛庄棕翀还是小时候一样,受了委屈就大吵大叫的抱怨,像现在这样委委屈屈的看着自己:大哥你要给我报仇。

庄棕翀挡开他的手,撑着地站起来,他拨弄好湿漉漉的头发,“庄棕翮记好你今天的话,你的儿子我一定好好替你养着,我要等着他长大,听着自己的孩子叫别人爸爸的感觉是不是很好?庄棕翮,以后的每一天对你都是折磨。”

庄棕翮正视弟弟的眼睛,“希望那一天,你不会后悔。”庄棕翀低着头出去,走到门口时候返身回来,抄起最近的一张椅子,朝着庄棕翮砸过去。

庄棕翮被砸个结实,凳子的腿受到强力弯曲,庄棕翀轻笑说,“你给我的疼比这十倍还要多,你就是这样疼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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