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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笨女人,你快醒来啊,真是的。”

李愔坐在床前,不时地摇着我。而我却闭着眼睛静静地躺在那。

“我就不明白,李恪有那么好吗?为什么你们都喜欢他。”

他想起了小时候,他喜欢的女孩,只要一见到李恪,她们纷纷离他而去。

就好比自己最喜欢的小妹—高阳。如今,高阳的眼里只有她的三哥。

哥哥生来就是和自己争女人的。

不知道哥哥身上有什么魅力,为什么这些女子都喜欢他?

我偏不信,我的真情就赢不了你的心。

“你快醒来啊。”

“柳堂主,夫人她……您可要做好思想准备。”

前来医治的郎中都是这么一句话。

“你给我住口,她没事,明天她就会醒过来的。听着,你们要是医不好她,我就让你们全家陪葬,听到没?”

几个江湖郎中啰啰嗦嗦,“是,是,堂主,老朽定当尽力。”

“恪儿,愔儿这些年来不怎么踏入宫中,昨儿来请安,没说两句话,这孩子就找借口溜了。本宫听说,他一直游走江湖,不思朝政,你父皇为此大发雷霆,斥责愔儿。从小到大,他就听你的,你有时间替母后多多警醒他。这孩子,不知道像谁,性子是如此顽劣,真叫本宫不放心。”

“母后,愔弟年纪尚小,儿臣想,再过几年,自然会收收性子。”

杨妃摇摇头,“怕是难,他跟你不一样,你自小聪明机警,而愔儿向来就让你父皇操了不少心。”

杨妃轻轻拍李恪的手,“恪儿,去看看愔儿吧。本宫听说,他在江湖上给自己取了一个名字,叫什么柳巍,还是什么青木堂堂主。这孩子,一天到晚在瞎闹什么啊?还不是仗着他是皇子的身份,到处瞎闹。”

“是,母后,儿臣定会好好教育愔弟。”

“恩。”杨妃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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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主,吴王来了。”

“他来干什么?”

为了照顾我,李愔几日几夜不曾合眼。

“哥,你来干什么?”

李愔见是李恪,有些不欢迎,正想办法打发他走。

“愔弟,你好像不欢迎我,怎么?何时跟哥哥也生疏起来了?”

李愔的双眼布满血丝,眼睛半闭半睁,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

谙熟李愔的性子,李恪猜到了三分,“愔弟,你还像以前一样,沉醉于百花丛中,不问世事,一心要做个风流王爷。”

一听哥哥又在嘲笑他,拿自己的前科说事,“哪的话啊,哥哥,你就知道揭我短。我现在没有,真的,人家专一着呢?”

“专一。”这词从李愔嘴里冒出来倒新鲜了。这愔弟也知道“专一”一词。难道这世界真有能让他专一的女子。

“哈哈,愔弟,哥哥猜想,一定是有位奇女子让你定下心来。莫非她倾国倾城。”

不能再跟哥哥说下去,李恪这人聪明绝顶,一定能从话里知道什么?如果让他知道,那个女子是夏津津,那就不好了。

“哥哥,你瞎猜些什么呀?不是你想的那样。”晚上没睡真不行,白天怎么也提不起精神来。这不,刚刚和哥哥没说几句话,一路哈欠连天。“我累了,我要睡去了。”

李恪无奈地摇摇头,“你呀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哎哟,哥哥,你又来了,咱们俩的志向不一样,不过哥哥做什么事,弟弟一定会支持你的,这就足够了。拜托,老兄,让你小弟去休息吧。”

李恪无奈地拍拍他的肩膀,“去吧,身子要紧。”

他们是从同一个娘胎里出来的,兄弟自小感情好,他们有着惊人相似的外貌,可性格,志向却相差万里。

李恪隐忍,卧薪尝胆,一步步经营自己的帝王梦。

李愔放荡不羁,专好打猎,涉猎美女,放荡于江湖,不务正业。为此,太宗大发雷霆,怒斥李愔。

“吴王走了没?”

李愔从被子里探出头来。

手下点点头,“堂主,刚走。”

“早该走了,哥哥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

李愔忙站起来,家辉给他披上衣服。

“堂主,有个郎中正在给夫人看病,他开了副药,夫人吃了,还真有效果,今儿早起,夫人竟然会说口渴。”

李愔的嘴角露出了微笑,连日来,他一直都在为夏津津担忧。

“是吗?太好了,这个笨女人,等她好了,我一定要骂死她,没事跑到雷电下去干什么?脑残了还是什么,不知道雷会劈人么?”

李愔边说着,还没穿好衣服就往我房间跑。

“堂主,您衣服,衣服还没穿完呢?”家辉在后面叫李恪,拿着衣服赶在他身后。

“笨女人……”

床前,郎中正在为我扎银针,另一头,一个清秀的丫头正在给我喂药。

见堂主过来,丫头正要给李愔行礼。

李愔忙摆手,示意她继续。

“夫人怎么样了?”

老郎中替我插好针,“堂主,夫人此番受伤不浅,需要一定的时间调养。老夫每天都会来给夫人扎针,相信不出一个月,夫人就会好的。”

听到这,李愔疲惫的身心终于得到了舒缓。

“多谢郎中,家辉,去。”李愔示意他去。

不一会儿,家辉捧着一叠银子过来。

“老先生,这是一百两,我们堂主赏给你的。”

“哎哟,堂主,老朽谢过了。”老郎中双手接过银两,行医多年,不曾有过如此丰厚的回报。郎中医术并非高明,只是他懂这一行,雷击之人,最容易伤及五脏六腑,而银针正是治疗五脏六腑的好方法,它可以舒缓经脉,去除体内的淤血。

我的嘴始终紧闭,侍女艰难地一勺勺往我嘴里送汤药。

李愔看着她笨拙的样子,“我来。”

侍女忙把递给他,“是,堂主。”

只见,李愔,一口含下汤药,用嘴给我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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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刚刚高阳公主来过。”

正当李恪回府,绿影站在一旁,脸上还残留着泪痕,睫毛湿润,显然是刚哭过。

不用问,一定是高阳,这个十七妹,她从来不喜欢自己身边有女子相伴,无论是谁,都要历经她的一番冷嘲热讽。绿影生性温柔,自然由十七妹怎么说就怎么说。

只是刚才那一幕,李恪不曾见,这位被宠坏了的公主,是怎样用尖酸刻薄、强势的语言诋毁一个纯情的女子。

那时,公主进来,绿影好意迎接,为她端上茶。

只见,高阳一把推掉那滚烫的茶水,茶杯不偏不倚,正好砸在绿影脚上,茶水穿过鞋面,直沁脚趾头。那滚烫的水从绿影脚尖划过,一阵钻心地疼。

“怎么?你倒还挺有耐力的啊,看来是皮厚,不怕烫。”

高阳的眼睛如一把利剑,如果眼神能杀死一个人,绿影早被她射得半死不活。

是妒忌,让一个女人会失去理智,何况是从小要什么就有什么的大唐公主。这世间只有一样东西,她是可望而不可及,那就是她心中的爱,她爱上了自己的亲哥哥,吴王恪。她容忍不了别的女人在他身边。只要一看到别的女人,来自女人本能的妒忌便在她心中滋生。

绿影从容不惊,依旧温婉地站在那,“对不起,公主,是奴婢没有端好,奴婢再去给您倒一杯。”

“不用了,还是不劳烦你了。”

高阳走到她身边,围着她转了一圈,“瞧这身段,这脸蛋,果然是一等一的美女,只可惜是个残花败柳,也配在我三哥身边。”

残花败柳,这个词一直戳绿影的心,泽州那段方府的回忆,是她最不愿意回首的时光。

虽然至今李恪也没有告诉她,那个方老爷其实就是老奸巨猾的赵士达。

但那段在方府的回忆,是她这一生最黑暗的时光。

“公主,绿影自知没有这个福分,绿影只求在王爷身边当一个奴婢,服侍王爷。此生,绿影就心满意足。”

高阳冷笑道:“哼,你也配吗?你是什么身份,一直赖在我哥哥身边。”

高阳的话越来越无理,句句强势,她是公主,拥有高贵的血统。任何女人在她面前都必须低下头颅。

“高阳公主……”绿影自知无法替自己辩驳。

“大胆,本公主的名讳也是你叫的吗?”

鸡蛋里挑骨头,高阳公主摆明了是来找茬的,无论绿影怎么说也是有错。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我告诉你,不许对我三哥有非分之想,要是让本公主知道,你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本公主一定饶不了你。”

公主的声音带有分明地挑衅。

“是,绿影遵命。”

“哼,这还差不多。静儿,我们走。”

公主此番的言辞比杀了她还难受。

不自觉地,眼泪就刷刷地往下掉。

“绿影姐姐,别难过了,公主自小宠爱惯了,况且,她眼里只有吴王,所以,难免会吃醋,姑娘不要放在心上就是了。以前她也是这么对待阿史那云公主的。”

一旁的丫头劝绿影。

绿影忙擦干眼泪,笑道:“妹妹说得极是,公主毕竟是皇上的爱女,又跟王爷这么要好,自然有些吃醋。”

“绿影姐姐,快擦干眼泪吧,一会儿王爷要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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