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田郃远征军两次会师是两种不同的境况,横山会师,对他们来说是激动是兴奋是从死亡线上爬回来的长舒一口气。而吕梁会师,对他们来说是愤慨是惊慌是走向死亡的担心与胆寒。现在匈奴兵虽未退,也难进了!”幽幽说,“相持,那消耗的全是汉军。我们可以抓住这个时机赶紧去胡地抽掉匈奴这把助燃的薪柴。”
“对,釜底抽薪后再收拾汉军!”静颖也附和道。
“那就请关将军辛苦一趟吧?”范莶说道。
我想了想,赞成道:“好吧!我也有此意,关贤弟最为称职。”
“哎哎……王叔,我能不称职?”
“你称别的职,比如当军长,但不称这个定点清除或公关、拉拢的职。”
“不……我不愿意当军长了,我能干别的,王叔,那刺杀九江王的差使不是我完成的吗?多漂亮、多带劲儿,那时我比现在还小吧?”
“那倒不错!大大的功劳。可是,你做这一次的事总不比你关叔叔更合适。再说,你的军长之职怎么办?”
“王叔……我都想好了,军长多的是,小儿神就我一个。您说过田郃那个人很不错,把他调来当第一军军长不就好了?让我去跟帅哥叔锻炼锻炼,我能给他帮上忙的,真的!我还想向他学习‘遁甲功’呢!哦……对了,我现在就拜师现在就拜师。帅哥叔哎……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你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我小儿神这就算跟定你了。你是花我是蜂,我闹你;你是树我是藤,我缠你;你是手我是胶,我粘你……”
“嘚嘚嘚……我收下你还不行吗?让不让你去匈奴,可得你王叔说了算。”
“行!就按项讬说的办……”我表了态。
这下项讬高兴了,一蹦三丈,下来把头顶撞个大包,捂着头龇着牙“哎哟,哎哟”地喊叫。
“先把任命给田郃送去,接着命第一军出发去荥阳驻扎与第五军会合。全体中心部部队,包括第二军,随我进驻荥阳,与第四军会合。关贤弟,你们还需要多少人手,你们随意挑选,准备什么时候出发?”
“王兄,我们不再选人,就我们俩,今晚就出发。”
“好吧!去做准备,一定要小心,祝你们成功!”
“谢王兄,您放心,我们一定不辱使命。”
“王叔放心,有我小儿神去,准会马到成功!嘿嘿……当然,还有帅哥叔,就更没问题了。”
“报……启禀大王,在胡地的密探传来两条消息。”
“拿来我看。”
“是!”
我看了以后对范莶、关山月他们说:“机会来了,咱们的幽灵密探说最近匈奴正有一个祭敖包大会,这祭敖包就是后来的那达慕大会吧?”
“这……我们可不知道,我们只知道祭敖包,是一个庆祝丰收、祭奠火种、草神的喜庆娱乐盛会,有赛马、摔跤、射箭,还有赛布鲁。”范莶迷茫地说。
项讬急着问:“那达慕?哎,王叔,你怎么想到了这么个词?是匈奴的地名吗?不对哎!祭敖包在匈奴的什么地方都有的。”
“就是呀!大王怎么知道那么多新词?好像您说的所谓‘后来的’,您会预见呀?”静洁好奇地问。我笑而未答。
“哎!范军师,赛布鲁是什么?”静颖她们又问。
“赛布鲁就是投掷。布鲁就是匈奴人狩猎使用的‘沁型器’,用铜或铁打制成心状,将皮绳系在布鲁的前部。小孩子练习时,也可用硬木材制作。”
我接着说:“关贤弟对这些都在行,并且功力深厚,各项取胜都不成问题。”
“王叔,赛马,咱们的军马可不行,那匈奴大马可了不得。”项讬忙插话。
“这我知道,你就骑个小马就行了。让你关叔叔骑我的乌骓马去比赛。”
“哼……哎王叔,咱还有小乌骓马吗?”
“什么小乌骓马?哈哈……你个小鬼头!”
“不不,王兄的宝马不能离开王兄半步。”
“什么不能离开?这也是办大事,打仗,乌骓马也会高兴的。它乐意夺魁。”
“王兄,第二条消息呢?”
“第二条说,摄政大臣斡尔督有个儿子小斡儿督是个呆头霸王,游手好闲、声色犬马,不学无术,草原男儿的三门技艺摔跤、骑马、射箭,他一样都不行。向察巴汗的女儿小图贝求婚被拒绝,谋划着抢亲。”
“抢亲?乖乖,一般人家还可以,摄政大臣家玩这个可够呛!”小儿神乐了。
“也不好说,斡尔督在老单于面前最受崇,又与大妃寒冰有点裙带亲戚,他的呆儿子敢做。”
“那我们可以让关贤弟参加祭敖包大会,一举夺得三项全能冠军,争得一个‘草原雄鹰’的称号。然后再去赢得那什么小图贝的芳心,咱不打进巴伦图身边了,而换成打近察巴汗身边……”
“哦……哦,哦……我知道了,用‘美男计’瓦解汉军在匈奴上层结成的联盟,再……再……”
“别说,一说透就不灵了。”
“高、高,实在是高。王兄随机应变,改变谋略,真正是高明。那关将军和小儿神就得改装匈奴打扮了。”
“就是再改装,脸也不像、眼也不像啊!”
“你管他像不像,匈奴混血儿……”
“不,我们是纯汉人爷们儿……”
“哈哈哈……”
关山月、小儿神两人穿上匈奴贵族服饰,头上是头带、帽子、耳环,关山月戴的是花边礼帽,配以宽大、袖长、高领、右衽的皮袍,袍子边沿、袖口、领口还用绸缎饰成云卷图案、虎豹皮毛,再穿上一件鄂尔多斯流行坎肩,显得高雅美观。脚蹬一双卷尖皮靴,左佩弯刀,右斜挎弓,腰间有箭囊、飞镖飞针袋和布鲁皮包。
“哈哈!我这样怎么着也像个匈奴小骑手,再看我帅哥叔,简直就是一个草原牧群里的披着狼皮的羊,不……是披着羊皮的狼……也不对……”小儿神手舞足蹈起来。
“怎么说话呢?再胡说八道就不让你去了。”
范莶笑着说:“关将军这张如月的脸还真是个不能让匈奴人认可的麻烦标志……”
“这有什么麻烦的?从即时起不洗脸,还要在吃烧烤食物时往脸上抹灰。”
“哎呀!这不要我的命吗?”
“洗脸才可能要命呢!关贤弟。”
“好吧!我们今夜二更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