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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孟夫子荆地病故 楚霸王南下痛悼(1)

又是一个阴雨天气,江南的雨却下得如丝如毛如针。天色一片昏暗如晚如雾。此时此景莫说商旅不行,便是走亲串友的也不会出门上路的。但,我必须走路,冒雨行军,一刻不停。走在一个雅秀幽美、古松参天的山间小路上时,关山月让吴丁穿上我的盔甲,骑着我的乌骓马在前部走,而让我改换盔甲带上面具骑一匹白马走在后部。并让卫队、美女队大部分队员在吴丁前后左右,而只有小部分高手与关山月、静洁等几个首领在我周围。一行军马来到一处树高林密、山崖陡峭的地方,路更险、天更暗。但只见林木深深翳天光,松涛阵阵寒人心,乌鸦呱呱啼凄凉,野虫瑟瑟惊人胆。就是那路边点点翠翠的小野花也在此时此地怕人惊马。曼雪回头对我说:“大王,妾此时心惊眼跳,前路恐有危险。”

“噢!有此等感觉?此处倒是设伏之地,但距离汉军太远,不会有什么的!是你替我担心之极的缘故。”我笑笑说。

“不,大王!妾也是如此感觉,心灵预兆显而易见,且越来越烈,恐今日凶多吉少。”静洁也勒马说道,“火枪队员听令,半步不得离开大王,誓死护卫!”

“是!”

“飞行兵起飞,空中巡逻!”关山月下达命令,“全军一级警戒,火速前行,尽快月兑离此地!”

正行间,突然弓弦一响,有两支利箭来自高可入云的松柏树顶,直奔我前面的吴丁射下,迅疾之极,足见力度之大。“白面将军”关山月何样人也?闻声辨向,人比箭快早弃马斜着飞出拦向来箭,宝扇一展一挥两支利箭“当啷”落地。原来关山月自练了遁甲神功后,早已不使了苦瓜双锤,连剑也不用了,除携带一些暗器外,手里多了一把银页银骨的宝扇,这宝扇就是“不杀鬼”的可怕兵刃。一卫队组长的手快,抬手一簇飞针射向树顶,随着一声“来得好”,声到人到,两条人影暴射地面。只见两人身材相仿,高个、胖大、黑脸,黑衣黑罩,还挂着黑念珠,如同两座铁塔,落地却无声。每人一把金背九环砍山刀,一左手使刀,一人右手使刀,不用说,这二人作战相携,配合得宜。

“不杀鬼”白面将军关山月冷声说道:“乾坤皓然,大王驾下,是道上的也忒地不开眼,要钱别处取,寻仇另选地方。若为刘汉鹰犬,那就没有二话,扰我主则杀,伤我主则灭族。”

“哈哈哈!楚王驾下,咱们就是寻他而来的,为钱也为汉,识相的躲开,别做无谓的抗争,洒家刀不见血收不回。”一个刺客哇啦哇啦怪叫,似是哀劳山上的喇嘛苦行僧人。

“鼠辈妄想!”

“好,并肩子,上!全数攻击项羽,要死的不要活的。”那家伙话音一落,几十条身影从树上从崖缝里暴射而下,与飞行兵、卫队和美女队战在一处。火枪手团团围住吴丁和我,我身边的幽幽、灵灵、静洁和曼雪寸步不离,我让她们带兵去帮关山月,曼雪说:“您最重要!关将军艺高能对付了。”

再说关山月面对两人的进攻,既从容不迫,又毫不留情,想必他心里已猜出两敌的身份和来路。两劲敌两声低啸双方发难,行动一致、相互配合,迅速攻上来。关山月的狠劲上来,“玉扇八绝”、“蝶飞蜂舞”已出手。刀光扇影,火星四溅,三条身影忽而分开。两敌相视一愣又复扑上,一左一右,一上一下,一绕一挑。“‘双鹰捕兔’,你们是……”未待说完敌已攻到,这次关山月连连使出了五招,一声惨叫,三人已告分开。关山月飘然立于地上,而二贼之一,左臂带胸挂彩,血流如注,踉跄坐地;另一个惊立当场,好半天才颤声问道:“你……你练的是东方遁甲术?”

“哼!不错。还有点见识,你们是喇嘛毒怪的什么人?”

“徒弟!”

那边战斗也已接近尾声,虽然两贼所带领的杀手个个非泛泛之辈,但毕竟众寡悬殊,被飞行兵、卫队高手,美女队高手围攻,再加上偶尔的火枪击杀,惨叫连连,死伤过半。

二贼见情形不利随着一声清啸,“速退!”关山月料到了他们要退,但未想到他们有备,树上崖缝里还留有箭手、暗器手,清啸过后,从树上、崖边射下无数的星点,还伴随有礌石。

“快紧贴两边!飞行兵放暗器,留下几个查问底细。”飞针如雨,火枪震耳,几声惨叫,有几个刺客如树叶落下,但未待拿下已自倒毙。待我跑去查看时,不由咋舌,原来有未被射死的都是低头咬下领部一个衣扣,显然是服毒自杀。

走出林荫窄道,我喊来卫队、美女队和火枪的队长、组长,查问伤亡情况,五死十一伤,与敌人比则是一比二,敌刺客留下二十七具尸体逃走了。关山月说:“与我交手的是高原双僧,哀牢山喇嘛毒怪的徒弟!他们受雇于汉军是无疑的,但他们带来的手下多女杀手,应该不是汉军间谍。”

“对!关将军说的不错,与我们交手的几个,一出招就让人感到了是女子,有香气袭人。”一个卫队小队长说。

我忽然想起刚看的《闽南巫术与苗寨蛊毒》一书中说,南粤军中多用女兵,特别是女间谍、女术士、女毒手。书我还没看完。“这难道是南粤王与汉军联手先派出的杀手?”

关山月忧心忡忡地对我说:“王兄,汉军虽远,但南粤王可近呀,一旦南粤王真的与汉通好,我们此去荆万分危险。从今日之事来看,不说汉军网罗、雇佣的高手,但就南粤军中的女特就够厉害的。弟曾听师父说过闽南巫术和苗寨蛊毒,都是难缠的角儿。弟现在的功力守尚可,还不能攻,就是还不能以巫制巫、以毒攻毒。”

我拿出那本曼灵交给我的《闽南巫术与苗寨蛊毒》递给关山月说:“贤弟,不必太过担心!南粤军是不弱,但我想南粤王这个时候还不一定有胆量亲汉攻楚吧?你先研究研究巫术和蛊毒。”

路上再不停留,每昼夜只睡两个时辰,吃两餐,风雨无阻,急行军赶往荆襄。关山月一边行军一边阅读《闽南巫术与苗寨蛊毒》一书。一有空就给我讲——

“巫术发展很早,古代施术者女称巫,男称觋xi。闽南最盛,但藏巫一支是巫术分支中发展的。闽南巫术是白巫术,只重在变术。而藏巫则与苗寨蛊毒结合,以诅咒和巫蛊为主,演化为黑巫术了。

白巫术是以具体某一具有自然能力的人,经过培养成为一个可以操纵任何一事物的能力,以血气、灵慧、预思、摄魂为主。

所谓气血,就是可以在一段期间内让受伤的人尽快康复。所谓预思,是预感能力,易观天象、善治地利、更熟人和。

我这个时候插嘴说:“你说那个预思术就应该是后期转化为道家思想的预感先觉,‘人发地元、地发天乾、天发皆众’思想。”

“王兄,这……小弟可不知道!你还是听小弟给你说巫术吧。”关山月附和着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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