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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一水分东西 楚汉间谍战(3)

“大王,你也都看到了,进门后我查看了茶壶茶盅,壶是空的,闻着有霉气,说明不是昨夜盛着茶的壶。茶盅应是四个,有四把椅子。人们有一个普遍的习惯,桌上放茶盅、酒杯什么的,一二四六八等,不放三个或五个。那三个扣着的茶盅显然昨晚没用过。看到沈仲的惨相,我判定是中毒而死,刚月兑掉一只鞋准备****,突然毒发,因难受而扯掉扣子、拉破床账。我仔细观察他死后的目光,留下一丝的惊恐、愤怒与无奈,这是对生的渴望。再看他的右手所伸的方向,我在窗纸上发现了一个捅开的小孔。综合这一切,我断定沈仲是他杀而不是自杀,他杀,又是身边熟人所杀,才露出如此的神色。如果是自杀,死后目光是内敛的,只有痛苦与无奈,因为死前有心理上的准备,死后不会有惊恐与愤怒。当然,自杀时也可能因痛苦而抓扯拽拉、损坏东西。等我看了小窗外的两块砖,见了小秋这个人,那时就坚定了我的他杀的判断。小秋这个小女子非比平常,应是个受过专门训练的特殊女子,我观察她身上还有一定的武功。待咱们关起来她,在她周围慢慢施压,让她自己觉得没路可走时,她的心理防线就会崩垮了。现在,她还在挖空心思地开月兑罪责,一是为别人,一是为自己。我如果推测不错的话,再审她,她会拿死去的沈营长说事儿。死无对证呀!大王!有句俗语叫:‘欲吃烂肉文火炖!’慢慢等等吧!”

“慢慢等等,慢慢等等!‘大鱼上了钩需要长时间的蹓’吗。”

来到粮草库,只见一排排的凉台上乌黑焦烂、烟灰弥漫、一片狼藉,散发出酸腐、焦沤和皮臭之气。因为连日清朗,大部分粮草在仓库之外的石板平台上凉晒着,现在是,在外堆放的已基本被烧掉,仓库内的还完好。喊来看守大队队长菅玉和起火时的值勤组士兵。曹特使一边询问,一边仔仔细细地查看现场。

“菅队长,你什么时候得知粮草起火的?”

“这火不久,值勤组一名士兵来喊我,我集结全大队的士兵,因还不到换勤时间,士兵们还都在睡梦中,待我们奔到粮草堆放处时,见大火到处燃起,几乎是每个粮堆都有二三处起火。当时我也纳闷儿,怎么可能在近百个粮堆上同时放火呢?要是人为纵火,那得多少人才能做到啊?而这里除四个值勤小组外并不多见一人。

“谁是第一个看到起火的人?”

“回大人!我们所有的值勤组人员同时巡逻,也几乎是同时看到起火的。”

“哦?照你们说,这火也是几乎多处同时燃起?”

“是!只听见一阵噼噼叭叭声就四处冒烟,紧接着就到处起火了。”

曹特使弯腰捡起一样黑乎乎的东西放进衣袋,又拉过来一根棍子挑起一片没有燃烧完的草甸子草苫子一类的东西,又在火烬边沿用棍子扒出一片烧焦的牛皮之类的东西。

曹特使指着放在一起的两片东西问值勤人员说:“这是什么?”

那几个组长走上前翻看一会儿说:“这是为防雨水盖在粮草上的茅草苫子草甸子,还有盖在最上面的牛皮毡。”

“牛皮毡?不下大雨不是不盖它的吗?平常防露水只需盖草甸子等就可以了,是吧?”

“是!大人。平常的晚上我们只盖上一层草甸子,只有要下大雨了,才把牛皮毡盖在草甸子上。”

“那这么大晴的天为什么把草甸子和牛皮毡全盖上呢?”

几个组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队长菅玉跑来说:“大人!是我接到营长送来的上峰手谕,说今夜有雷阵雨,运进仓库已来不及,这才盖严实。”

“嗯——?上级手谕?拿来我看。”

“这……”菅大队长惊得直抹汗。

“怎么了?手谕呢?”

“大……大人!沈营长只让我看一看,还是他拿着,没有留给下官。”

“手谕下发到执行者手中,不是统一规定要留在执行者手里吗?”

“可是……可是,营长说他留着手谕,反正明天太阳一出来,天不下雨就把粮草掀开继续晾晒了,手谕放哪儿都一样,当时我也没方便坚持。”

“糊涂!”

“是是!下官知罪。”

“你还记得手谕内容吗?是哪里下来的?”

“记得记得!上面写道:由参谋处观天象得知今夜有雷阵雨,命令看守大队今晚将晾晒的粮草妥善管理好,不得有误!下面是师部,还有……还有……”菅队长未敢往下说,用眼直瞅师长马洪江。

马洪江不满地说:“你老瞅我干啥玩意儿?快说。”

“还有什么,快说!”

“还有师长马洪江的亲笔签名。”

“什么?你小子把大帽子扣到我头上来了?我啥时候发过这等狗屁手谕!”马师长一听,像被蝎子蛰了一下,暴跳如雷。

我忙止住他说:“稍安勿躁!猪是猪、羊是羊,羊毛永远长不到猪身上。你如果清白,事实就会还你清白。去查问师部传令兵有没有在13日向沈营传过师长手谕?”

左副师长彭岗认真地说:“绝对没有!就是再小的事,师长下手谕,我这副师长也不可能事前事后一点不知。”

在坐下来休息时,曹特使拿出一件东西放在桌子上让大家看。都说不认识,我拿起来看看,也认不出是什么。外形像水闸或城门闸,只不过很小很小,两个立柱像是金属的,立在下面的一个横梁上。上面比较复杂些,横梁是扁的,中间有孔,孔里穿一条丝线,线的下端连着一个与两边立柱都摩擦的扁方块,有一定的重量;线的上头连着一个杠杆,杠杆外端下垂着一条线,用手一拉线头,中间的方块就滑向上,一放线头,那方块又滑向下。我拉了几下,感觉有点异样就是发现不了哪儿异样。我马上派人再去凉台周围粮堆旁寻找,果然又找到几个相同的东西,不过,有被烧去丝线的,有被烧变形的,捡两个完整的,我又做了几次试验,突然发现这东西通体涂满了油,拉着的那条短垂线上油香还掺合着甜味最浓。还是曹特使察觉入微,他在香甜味中嗅到了一种怪味儿,从未闻到过,所以说不清。于是,找一个怪味最浓烈的让大家闻,都不知所以然。我闻了闻惊破魂地大喊:“md!mmd!汉军中也有我这样的‘时间舶来货’?你们当然不知,这是硝与硫磺味,发火用的。哦——我明白了,小线头让方块两边与立柱摩擦,摩擦的地方都涂有引火物,发火后燃着线与油,火种慢慢大起来引燃粮草,粮草上有草与牛皮,所以燃烧起来又快又猛,难以扑救。”

“啊……?大王,您是……”众人听我一说,比我闻到硝磺味时还吃一大跟斗惊呢!

我笑笑说:“我什么?我是神仙,信不?”

“信,信,臣等绝对信!”

忽然,派出的两批勘察兵同时回来禀报,一批回报查小秋的档案情况,小秋应“美女队”招募入伍,练“太阴功”方至高层,原在师部副师长彭岗手下任机要女兵。后因丢失运输团的军事行动图而被判服仆役,送至沈营长处。另一批回报,师部在13日从无下发命令,更没有什么师长手谕。

“大王,看来手谕是伪造无疑,手谕内容更是子虚乌有,一切全为的是纵火凑效,沈营长的死是为了掐断线,也就是杀人灭口。这两案可以并作一案了,只是,如何放火,是谁放火,小秋是什么角色,我们都还没有办法弄清楚!大王,您有什么好办法吗?”曹细缜一本正经地说。

“你小子!我让你破案,你又来掏我肚子里的宝。曹细缜!”

“臣在!”

“本王命你尽快破案!今天晚上让我的卫队看守小秋,明天一早提审。”

“是!臣遵命。”

半夜了,月明星稀。我睡不着,起身来到营房外,虞儿披衣跟了出来。一会儿,幽幽和灵灵也跟了出来,我们四个是住在一起的。幽幽和灵灵本来是常以蝴蝶的形体,在房上或树上或花丛间过夜的,我担心她们的安全,所以多让她们以美女的形体住在房里的。

幽幽嬉笑着说:“大大王,您别烦恼了,您愁,都跟着您愁,这不更梗塞思维、难以破案了吗?”

灵灵也故作严肃地说:“对!大王,您不能上敌人的当!敌人就是想让您愁啊愁,愁就白了头,愁就吃不下饭,愁就全跟着愁,全军都变成……这样了,谁还能破案?”说着表演出低头弯腰、无精打采的模样。

我禁不住露出笑容。“嘻!大王露出笑容了。”幽幽和灵灵围住虞儿拍手叫喊,真是我的一对“开心果”,活泼可爱、热情奔放、豁达乐观。

“大王!下一步怎么办,您心里有打算吗?”虞儿柔声问道。

“我已全权交给曹细缜了。”

“当然是应该的,也当用人不疑!不过,你作为大王,能过问还得过问,能帮一计还应拿出一计。”

“这不劳说,我自然不能撒手不管!我此时在想另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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