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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不会要你干别的,你也干不得别的。老夫只想让你帮我查一个人。”他呼吸有些粗重,“老夫可以给你想像不到的银子。”他准备“大出血”。

“老子才不想要你的银子。”

“不要更好!人你还得帮老子找。”他已经变得杀气腾腾。

“哼!休想!”

古都尔再也懒得与他废话,闪电出手,将这冥顽不灵的倒霉分舵主一把揪过来,二话不说,上下其手,将其暴揍一顿。眨眼间就将其蹂躏得五官移位、奄奄一息,“哼!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夫让你找邓关,轩辕刀就在他手上,真是贱骨头,呸!”说罢,他大步流星地走了。他明白,只要这个消息到了丐帮,要不了多久就会传遍天下,这恐怕是能救邓关的最后一招了。可他传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没来得及仔细瞧瞧,这个分坛是丐帮净衣派的,这就等于将这事直接告诉了大明宗。出了丐帮分坛的大门,他深情地往北望了一眼,紧握双拳,大吼一声,“邓关,老夫一定把的你骨头背回来!”

曹少庄主自从得了武林盟主令后,整日手握着令牌趾高气扬,对铁丐百花大师甚至也呼来喝去。有太子的手谕在,铁丐也只能忍气吞声。此时的曹少庄主已经将少林寺当成了他的大本营,所有武林号令都从这儿发出。人家一看是从少林寺寺发出的,自然又恭敬了不少。三天两头的将武林高手聚集在大雄宝殿内开会,弄得里边乌烟障气。商讨的事情无非是忠君爱国之类,至于武林大会的初衷,兴许他早已忘到九宵去外去了。

一连个把月皆是如此,铁丐大师实在忍不住了,“盟主!眼看着年关将近,咱们有那么多武林名宿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而今四海靖平,外无敌寇、内无草莽,不用你说,老朽也知道该如何孝忠皇帝,我们是不是挑个日子,商量商量这事为要?”

曹少庄主冷笑一声,“铁帮主,既然在下是你们选举出来的武林盟主,难不成你认为在下干得不够好!”

“老夫绝无此意!如果盟主能在这上面多花点时间,老夫以为盟主才能一呼百应、为武林所景仰。”他决定不再在这个乳臭未干的盟主跟前称“老朽”。

“哼!如今中原武林刚刚有个主心骨,尚未恢复元气,你让在下现在就领着这帮屡战屡败的残兵败将去与神秘莫测的大明宗与神火教硬碰硬,你就不怕将这点骨血也断送干净吗?”好家伙,他居然将铁丐臭骂一顿。

要是平常,今日曹少庄主就过不了,既然歃血为盟,就算选了泡狗屎出来,也只能听他的,铁丐强忍心中的怒火,“老夫说的是什么意思,相信盟主也清楚,盟主莫非是怕了!”他冷冷地说道。

“哼!本盟主何曾怕过他人!这些日子以来,本盟主之所以屡提忠君爱国,那是为了中原武林的长久之计,如今敌暗我明,如果得不到朝廷的支持,我们非但救不出那些德高望重的武林名宿,就是咱们现在的地盘都可能失去,到时候,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盟主所言甚是!我等佩服!”居然有人跟着起哄,可将铁丐气了个半死。他看着武当的乔木瑞也在场,冷冷地说道:“你们武当的掌教玄明道长生死未卜,难道你们就愿意在这儿干坐着!”

“铁帮主明鉴,我武当上下对铁帮主的大恩一直铭记于心,掌教玄明师祖失踪,贫道等感同身受,贫道无时无刻不想着即刻将师祖救出,只因此事干系重大,贫道不敢擅自主张。”乔木瑞恭恭敬敬地说道。

“你……”铁丐被气得差点噎住,他大手一挥,“你别谢老夫,谢邓关去吧!”

“邓大哥现在何处?”一提起邓关,乔木瑞双目发亮。

“哼!他现在说不定单枪匹马打上神火教老巢去了,你们就在这儿等着他的好消息吧!”说罢,铁丐站起来就要走。

乔木瑞一把将他拽住,“帮主请留步,你说邓大哥一人去了金星谷?”

“怎么!你认为他不敢!咱们虽然受了些损失,也伤筋动骨,可咱们目前的力量是邓关的千倍,你看看我们都在干些什么!天天学孔孟之道,背论语,好像只要抱住了朝廷这只大脚,失踪的那些人就乖乖地回来了。”

“哼!铁帮主是以为在下不应该如此做吗?”

“最起码不是时候!我们的人在受尽苦难,多一天就多一天的危险,而你呢,自打拿着这块牌子就目空一切、嚣张跋扈,你眼里还有武林同道没有!”铁丐指着曹少庄主的鼻子就是一番痛骂。

“你、大胆!你眼里还有太子殿下吗!这是殿下手谕!”曹少庄主掏出太子手谕晃了晃。

“真是没想到,你们就选了你这么个玩艺!”铁丐这话的确够气人的。

“哼!在下众望所归,你是因为邓关没成为武林盟主而故意挑衅。”

“别以为你拿着那张破纸就能约束得谁,小心你众叛亲离。”

“你竟敢说这是破纸一张!当心我禀报太子殿下,将你满门抄斩。”

“二位消消气!咱们都是为了武林好,有什么话商量着办,如此吵吵嚷嚷的让邪教的人看笑话。”见两人越说越离谱,指不定就会打起来,众人纷纷将二人劝住、隔离开来,乔木瑞扶着铁丐出去了。

在后院禅房内,铁丐犹自愤懑难平,指着乔木瑞就问:“你说,是不是他们收买了你?”

“帮主何出此言!”

“当日比武,你第一天就下了,就算你是武当山的一只饭桶,也绝不可能输给一个镖师。”铁丐恨恨地骂道。

“贫道无奈啊!望帮主谅解一二。”他总算承认了这事。

“你怎能如此糊涂哇!”铁丐恨铁不成钢。

“帮主!当日有人拿着十万两银子,还许诺将掌教毫发无伤地送回来,您要是贫道,当如何选择?”

“所以你就收下了十万两银子!老夫总算明白了,收到银子的除了武当,应该还有些其他门派,为的就是将这个小王八蛋扶上武林盟主之位,这一切应该就是太子的主意。”铁丐拳头攥得咯咯直响。

“原来帮主什么都知道了!”

“傻子都看得出来!你就等着吧,你们玄明道长就要毫发无伤地回来了,哼!”

“他是太子,应该不会反悔吧!”

“是!他不会反悔的!你别忘了,他只是太子,还不是皇帝!你见过钓上的鱼,还给它喂吃的吗!他是不是还威胁你,如果你不答应,将来他做了皇帝就将武当给铲平了!”

乔木瑞并未答话,只是怔怔地望着铁丐。铁丐狠狠白了他一眼,“这么大的事情,你居然将老夫蒙在鼓里,你走吧!”铁丐突然觉得非常累。

“帮主,邓大哥真的去了金星谷吗?”乔木瑞轻轻问道。

“他幸好没在这里,否则,非得被你们活活气死。”铁丐狠狠一拍桌子。

乔木瑞非常愧疚,“贫道告退!”

“启禀宗主,古都尔命我丐帮净衣派海州分坛坛主传来消息。”秦世召说道。古都尔本来是要向全天下传这个消息的,结果只传到了大明宗。

“这个老匹夫能有什么消息要传给老夫?”宗主一提起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他说邓关手里才是真正的轩辕刀!”

宗主转过身来,直勾勾地望着秦世召,良久,自言自语,“刚选出了武林盟主,就在整个中原武林都将目光聚集在失踪高手身上的时候,他说出轩辕刀的下落,他这是想干什么呢?”

“这老匹夫行事比邓关还要诡异,按道理说,他在邓关身边如此之久,如果他真的随身携带着轩辕刀,以古都尔贪得无厌的禀性,还能留给咱们?”秦世召分析道。

“老夫以为,对于古都尔这样的独夫,千万不能以常理看待,他曾经携着一把破刀独闯总坛,这把刀宗主是见过的。”金昭太道。

“那把刀明显是假的,古都尔到现在还在卖刀,如今流入江湖之中的假轩辕刀没有一百也有八十,此时他突然说邓关身边的才是真的,这的确让人匪夷所思,有一点能肯定,他造假的模子就是邓关身边的大刀无疑,这刀宗主曾于去年年末见过。”秦世召道。

宗主有些心慌意乱地抬起头,望着远处的城池,“邓关去了金星谷,古都尔出现在海州,他为什么会命丐帮传出这个消息呢?他为什么不亲自霸占轩辕刀呢?”他不停地徘徊着。他突然停下脚步,猛地一回头,“原来如此!”他恍然大悟。

众人全都傻傻地看着他。“他、他是想、想救邓关!”宗主结结巴巴地说出了这几个字。

“如此说来,这个消息是假的!”

“不!这是真的!”宗主突然无力地靠着柱子,左手叉着腰,仿佛受了莫大的伤痛。

“宗主,您、您没事吧?”

他只是摇摇头,颇有些虚月兑一般,“歇歇、歇歇就好了!”他无力地瘫坐在凳子上。“给老夫拿把刀来!”

“您这是要干什么呀?”众人大惑不解。

“老夫要把这只手砍了!”他怔怔地望着自己的右手,“当日就是这只手将轩辕刀给扔掉的。”

“不能啊!宗主!这全都是属下的错,您要砍就砍属下吧!”众人纷纷苦劝,秦世召更是将所有过错全都揽到自己头上。

宗主当然不是真想将自己的右手给砍了,他轻轻叹了口气,“这就好比捡到一个价值连城的古董,当破瓦罐给扔了。”

“宗主,咱们还有的是机会,您要看开啊!”秦世召打着哭腔。

“再也不会有了!邓关此去绝无生还可能,否则古都尔也不会使出如此计谋。”宗主非常颓丧。

“天哪!这老匹夫也把持得住!”金昭太不禁叹了口气,对古都尔大大地佩服。

“他与邓关是欢喜冤家,情同手足,老夫失算矣!”宗主居然为他俩落下几颗老泪,大概是“馋”着了吧。

“难道咱们就眼睁睁地看着神火教得到轩辕刀?”

“把这个消息传出去!不能便宜了柴仇。”宗主命令道。

“咱们即没得到武林盟主之位,如今又失去了轩辕刀,真个祸不单行啊!”金昭太极不甘心地叹了口气。

“武林盟主,不过是小孩过家家的把戏,老夫特意让给太子的。曹无客这个儿子,目空一切,气量狭小,手段歹毒,他那狗屁成名绝技‘吸星大法’就将为武林所不容,太子将他扶了上去,真个不知死活。从今日始,老夫将两面下注,这个太子未必就是将来的皇帝。轩辕刀是没有了,咱们还有圣弓,柴仇怎么着也得分老夫一半,哼!”

“圣弓!宗主可知在何处?”

“在皇宫!”身为丞相的宗主兴许在皇后的寿宴上看出了某些端倪。

“启奏殿下,如今咱们轻易地夺取了武林盟主,邓关又被天池三圣缠得月兑不了身,收拾小皇子的时候到了。”太子宾客卫申图进言道。

“如今只知晓邓关被缠住,要是能将他项上人头摆到本宫的桌上,那小野种一定不会多活一个时辰。”太子拳头攥得咯吱直响。

“殿下,为防夜长梦多,您得早做打算才是啊!”太子的贴身太监也在一旁催促道。

“宫里的御林军头领有大半都成了咱们的心月复,趁现在圣上还未起疑心,免得日久生变。”卫申图力劝。

“不可!殿下,卫先生是在怂恿您弑君夺位,如此一来,必将陷您于不仁不义之地。虽然咱们控制了大部分御林军,千万别小瞧了六王爷与八王爷的势力,万一事败,您将身败名裂,再无出头之日。”难得还有这么个明白人,此人乃张俊,此时为门下侍郎同平章事,官职不小,权力也挺大,向来为太子所倚重,但也算不上太子的走狗,为人还是比较正派的。

“胡说!老朽何曾怂恿殿下弑君夺位啦!为着殿下千秋基业着想,小皇子一定得死。”卫申图恨恨地说。

“杀了小皇子,再逼圣上退位,这与弑君夺位又有何分别!如今天下方定,人心思静,就咱们目前控制的那点皇城御林军能顶得上京城内外的禁军吗?”

“殿下是名正言顺的储君,皇位迟早是殿下的,咱们将其生米煮成熟饭,还怕有人造反不成!”

“就怕咱们这儿米才下锅,人家就将咱们给一锅端了。”

“好啦!别吵了!本宫自有主张!依目前情形来看,暂不宜起事。为今之际,先稳住父皇,图谋小野种,咱们的人已经是武林盟主了,他在江湖上的羽翼就被咱们剪了个一干二净,而今他孤掌难鸣,只要咱们一击必中,父皇总不能拿本宫这个独子开刀。”

“圣上自然不会对殿下开刀,如果圣上与小皇子同时出事,就怕六王爷与八王爷与您过不去,六王爷手握重兵,野心勃勃,路人皆知。八王爷有打王鞭在手,凭太宗皇帝之命,可呼风唤雨。八王爷兴许为着天下安危着想,睁只眼、闭只眼。六王爷这一关,您是无论如何也逃不掉的。”张俊不得不将其中利害关系说清楚。

“张大人言之有理,八王叔不会让本宫太难过,六王叔是先祖一脉的人,此人才是本宫的心月复大患。”太子也不能不有所顾忌。

“如此也好!殿下,此乃渤泥国巫师穷尽毕生心血炼成的一小壶毒药,此毒色泽血红,有种淡淡的酒香之气,除此之外并无其它异味,将它加入葡萄美酒之中,就算狗都闻不出来。”卫申图从袖里掏出一只小铜壶来,看来他早就准备了。

“渤泥国在何处?”身为太子,居然不知道天下有个渤泥国。

“渤泥在我大宋之南数千里的海外,前些年曾遣使来朝进贡。”张俊道,“卫先生,此毒剧烈否!可别让小皇子受太多苦楚哇!”他叹了口气,毕竟还只是个十来岁的孩子,就将被如此糟蹋了,想来心痛。

“张大人尽管放心,此毒与一般的头疼脑热并无二样,小殿下年纪轻轻,毒性发作更快,不消三天就将往生西方极乐。”

“能否骗得过宫中的太医?”

“就当是伤寒而已,老朽已经在外做过数十次试验,无一失手。”

“什么!你、你杀了数十人!”张俊怒目而视。

“替殿下试药,那是他们八辈子修来的福分。”卫申图冷哼道。

“你为什么不亲自喝点,哼!”

“可有解药?”太子问道。

“人家没说,老朽也不便多问。”卫申图冷笑道。

“待本宫选个黄道吉日父皇赴宴,让他亲自替本宫作个见证。”太子残酷地笑了。

“启奏殿下,圣上请您赴宴。”朵朵刚吃过晚饭,太监就前来禀告。太子也是急火攻心、血冲脑门,次日他就请皇帝赴宴。皇帝才喝了几杯就觉得没多大意思,太子就立马提议请小皇子赴宴,皇帝也没多想,一抬手就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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