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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五节 再逢铁丐

“不妥,非常不妥呀,先生,老夫知道你担心什么,没关系,老夫替你出气,谁威胁你的我揍谁。”说罢他大叫:“来人,把他、他还有他,拖出去,痛责二十……不,四十大板。”首先倒霉的就是老插话的那个家伙,连着左右二人都跟着他倒霉,还真印证了那句老话――祸从口出哇!

曹无客对他不但好言抚慰、而且好酒好菜招待,吃饱喝足了才安排人用八抬大轿将他送回玉梅山庄。

他前脚刚走,曹少庄主与黄老三就问开了,“爹,您怎么就让他走了呀?”

“是呀,庄主,他的地契都拿来了,又亲自递到您手上,您怎么就不要呢?您作梦都不想得到那庄子吗?”

“他这次前来哭哭啼啼,表面上是来求饶的,其实必有所峙,你见过有人单枪匹马上咱们这儿来的吗?我若收了,他背后的靠山必定出面,他这靠山可不是咱们现在能惹得起的。”

“您以为谁才是他的靠山呢?”

“他的靠山不是别人,就是当今圣上,他是宫廷营造师,皇宫大内就没有他不熟悉的地方,如果这事被圣上知晓,他还以为咱们背后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咱们幕府山庄原来就是前朝皇帝的避难之所,难道你们想与前朝复辟搞到一块呀?”

“没那么严重吧?”

“可别看小小的一个玉梅山庄,一边是圣上,一边是太子,有可能神火教也有份,老夫可不想将丞相也拖进来。”

“那山庄您就不打算要啦?”

“唉!烫手哇!”他叹了口气。

朵朵一受伤,整个苏府可算是热闹喽,上上下下百来口人乱成一团,苏老爷手端一茶壶,火气冲天、指天骂地,“快去找大夫,找最好的大夫,别跟老夫谈钱,直接拿金砖砸。”

“老爷,杭州城最好的大夫不就在咱们府上吗?”下人满头大汗地回禀道。

“饭桶!又是一个大饭桶!再去找,找最好的,杭州没有去苏州,苏州没有去扬州。”他连踢带打。

阮天雄也如没头苍蝇一般在庄子里团团转,他哪想到会打出这么大的问题来,都一个多时辰了,朵朵一点消息都没有,他双手合十,“老天爷,朵朵可千万不能有事呀,他要有个三长两短,我在中原就没法呆啦!”

晴儿与苏小姐就一直眼泪汪汪地守在朵朵身边,一刻也不曾离开,床边的大夫不下六个,正在手忙脚乱地抢救,苏老爷就坐在旁边,只要大夫需要的药材,不论贵贱,“老爷,府上可有人参?”大夫问道。

“人参?你要几百斤?”一听这话他就觉得奇怪,这南方数府的人参有九成五都是经过他出手的。

“小的问的是百年人参。”

“几百年?”

“大概、起码也要百年以上吧。”大夫都有点不敢开口。

“百年哪成,起码要三百年的,来人,将府上最好的三百年的人参取来,有多少拿多少,不够用的话就找阮天雄要。”

“天山雪莲有么?”

“去取个几斤来。”

“何首乌?”

“哎!你就不能一次说完呀?”他还烦了。

也真是朵朵吉人天相,有苏府这个大药库,加上先天真气护体,经过一番抢救,血被止住了,呼吸也顺畅许多,脸色也没那么灰,只是人事不知的沉沉睡去,任凭千呼万唤也无济于事。

大冷天的苏老爷一抹满脑门的汗珠子,吩咐道:“去!将府上所有男丁都集合起来,杀猪刀磨快喽,找那软蛋算账去。”

出这这么大的事,晴儿又是心疼又是自责,眼泪汪汪地写了几行字,唤来一只鹰,往鹰脚上一绑就抛向空中。

“老头,还真有你的,你这么一哭二闹三上吊,他们就不要你这庄子啦!不过我劝你还是搬走吧,他们是不会善罢干休的。”邓关喝着小酒、剥着花生。

“哈哈哈哈!老夫哪儿也不去,这就是老夫的庄子,老夫不想给谁,没哪个能拿得去。”

“如果有人混了进来,这底可就漏喽。”

“咱们这儿就叫灯下黑,你给惹的麻烦事就够他们忙上大半年的,没谁有这闲功夫跟老夫过不去。”诸葛老头心满意足地说,“再说了,现在一离开,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唉!难怪人常说,年过花甲,老奸巨猾呀!”邓关叹了口气。

“嗯!不对,应该是老谋深算。”诸葛老头纠正道。

两正说着呢,但听呼的一声,一大团金色的东西从天而降,直冲邓关而来,将烫在火炉上的酒壶掀翻,顿时大堂内酒气翻腾,灰尘漫天。

“谁?哪个王八蛋?”诸葛老头挥袖驱赶着灰尘。

“没见识,不就是一只鹰么,看把你吓得。”邓关连动都没动一下,“这是我儿子的金鹰,八成是报喜来了,你还别说,我的朋友三教九流都有,却个个都是割头换劲的兄弟,尤其是这阮天雄,不但相当有钱,对我儿子更没得说,我这个当爹的对他都没那么好。”邓关取下鹰爪上的密信,打开一瞧,“哇!好像是一首诗,我得好好感谢他,才几天,居然会作诗了,难怪人常说‘名师出高徒’,嗯!好!这字还不少呢,来!你帮我念念看,都有些什么喜事?”说完他就将这字条交到诸葛老头手上。

老头只轻轻瞟了一眼,眉毛就皱了起来,“无论如何你要忍住,我这满屋的家伙都是易碎品。”

“我又不发癫。”邓关没好气地说。

“你真想听?”

“废话!”

“你儿子被阮天雄打得人事不知。”就这一句,这大堂之内的所有瓷器都成了碎片。

计划诸葛老头拿着个半个酒壶,叹了口气,“唉!年轻人,就是脾气火爆。”

本来邓关就在气头上,一听这话,更是火上浇油,但见他恨极了骂道:“好你个阮天雄,人面兽心,看我不活劈了你!”他又指着诸葛老头,“你也是,我儿子被他打得人事不省,你还有脸喝着酒说风凉话。”说罢还不解气,一挥手将他那半个酒壶也打碎了。

诸葛老头并未生气,只是有点尴尬,“唉!你快去看看吧!”

“还用得着你教!”邓关瞟了他一眼,恨恨地说。

“启禀宗主,刚才得到神火教的消息,丐帮帮主与百花老和尚逃月兑,估计是逃往武当,让咱们多多留意。”一个黑衣人来到大明宗主面前禀报。

“哼!神火教,没用的废物,几百号人都看不住两个废人,传令下去,沿路所有哨卡要严加防范,所有探子全都派出去,千万不能让这两个老东西上武当。”大明宗主命令道。

“宗主,这神火教虽然被人说得神乎其神,可柴仇毕竟年轻气盛,轻狂无知,您与他打交道得多长几个心眼,可别阴沟里翻船呀!”这话是金昭太说的,他自从少林寺受辱之后就被大明宗给招揽过来,按理说他这种人是轻易不作人手下,可这次为了心中的这口恶气与大明宗臭味相投,他现在对神火教没半点好感。

“哼!柴仇算个什么东西!老夫只是利用他而已。”

“宗主能这样想就太好了,老夫与神火教还有不世之仇呢。”金昭太恨恨地说。

“哦!还有这事呀!怎么从来没听先生说起过。”大明宗主有点惊讶。

“老夫唯一的徒儿就是被神火教的人给杀害的。”说到此处他止不住流下几行老泪。

“死于何人之手?”

“神火教洛阳分舵舵主林锋,说起来他还是老夫的师兄,没想到他一点也不顾兄弟情意、手足相残。”他一直以为那个江少帮主是死于林锋之手。

“真没想到你们还有这么一层关系。”

“他还是失踪多年的五毒教主,自打当年败于公孙不活之手后就失去踪影,可没想到他居然投靠了神火教,老夫也是最近才得知他尚在人世。”

“连五毒教主都投靠了神火教,这个柴仇还真不能小觑。”大明宗主捋着胡子莫测高深地说。

“在下听闻宗主有意收服武当派,如有用得着在下之处,宗主但说无妨。”

“先生是从休息得到这个消息?”

“丐帮少林在半年之内都被灭了,武当一木难扶,宗主何不趁热打铁!”金昭太劝道。

“老夫无时无刻不想着早日降服武当,只是君山一仗,老夫损失太大。”宗主轻轻地叹了口气。

“神火教掳走了中原几乎所有的武林高手,宗主正好趁虚而入。”

“这少不了金先生鼎力相助呀!”

“金某但请吩咐,万死不辞。”

“哎哎哎!铁帮主,咱们走了三天就打了十八架,照这样下去,不被打死也得活活累死。”百花大师喘着粗气紧紧追赶着前边不远的铁帮主。

“唉!谁说不是呢,咱们离武当还有一千好几百里地,就咱们现在这速度,一年也到不了武当山,就算咱们历经千辛万苦到了那儿,怕也是鸡飞蛋打。”

“从这些天的打斗来看,老纳看出了些许门道,他们知道杀不了咱们,就千方百计地阻止咱们前往武当,看来越往前走只会越困难,如今怎么办?”和尚这时也没了主意。

“看来这条路是走不通啦!咱们得绕路。”

“这是最近的路呀!咱们还能往哪绕呀?”和尚急得直跺脚,前边百里就是汉水,在这里再绕回去,他哪想得通?

“咱们往东南江宁而去,让他们以为咱们放弃了上武当,然后,趁他们一心对付武当的时候,咱们再沿长江走水路,快的话说不定能赶到武当过年。”

“啊!这么一来,可是两千多里呀!阿弥陀佛,这过年就不指望喽!有条命就不错啦!”和尚已经没什么更高的要求了。这一来可好了,本来要往武当而去,现在却往江宁而来,南辕北辙。

“不知武当是否知道大祸临头?你要不要派人给送个信呀?”和尚忧心忡忡。

“那些牛鼻子又不是呆子,火都烧到**上了,他们能不知道吗?多此一举。”铁帮主没好气地说。

“他妈的,敢打我儿子,好你个阮蛋,看我不把你给削平喽。”邓关一边骂骂咧咧,一边纵马狂奔,他一大早就跑了百多里,全都是一路骂过来的,这阮天雄的十八代祖宗都被他骂遍了。可他这么一边走一边骂的分了神,居然跑错了道,这也怪不得他,他黑灯瞎火的打马下山,沿着江宁城跑,稀里糊涂地就往西跑出了百多里,直到他看到了滚滚长江才知道大事不妙。“噫呀!妈呀!这是到了哪儿啦?怎么有这么大一个湖呀?”他一拍脑袋。

“无知,这是长江。”一个有点不耐烦的苍老的声音传来,这声音是从江边一条小破船传来的。

“噫!这是长江呀!我的妈呀,我要去杭州,该往哪走呀?”

“笨蛋,你走反啦!”“啊!”邓关大吃一惊,调转马头就要跑。

“慢着!回来!”那个苍老的声音又响起。

“噫!这声音挺耳熟呀!莫非是……啊!师父。”邓关终于明白过来。

“我就知道,天下再也找不出像你一般混的小子了,大清早的火急火燎的上哪儿去呀?”船舱内,三人边喝边聊天。

不提还好,“他妈的,阮天雄这个王八蛋将我儿子骗到杭州,居然将他打成内伤……”说到此处,他悲伤不已、泣不成声。

“啊!这个老毒物,居然如此凶残,真是狗改不了吃屎。”铁帮主气得直捶桌子。

“看你这模样,八成是找他拼命的吧?”百花大师问道。

“如果我儿子有个好歹,他姓阮的就玩完了。”邓关恶狠狠地骂道,“你们怎么会在这儿呀?”

“唉!别提了,老夫与和尚本来要去武当,好歹也能助其一臂之力,可没想到,一路上尽是围追堵截的,无奈之下咱们只得绕路而行。”铁帮主叹了口气。

“师父,连你都怕了呀?”邓关都有点吃惊,好歹他也是成名数十年的人物,武功超凡入圣,总不至于落到如此地步吧。

“一般的武林高手当然拦不住咱们,可那些人里边有些人刀枪不入,且不知生死疼痛,就算砍掉一条胳膊、一条腿也毫无惧色,有个家伙被砍成了两截还死抱着老纳的腿不放。”这老和尚心有余悸,看来他也开了杀戒。

“又是铁衣人,难道你们在少林寺没见识过吗?”邓关问道。

“咱们都着了道,连铁衣人长的什么模样都没见过。”说起这事他们就脸红。

“你们还打算上武当呀,就你们两个现在的速度,到武当也是明年的事喽。”

“铁帮主,他说的对呀,就咱们两个老胳膊老腿的一时半会儿还真是到不了武当,就算到了那儿怕也帮不上什么忙啊!何不让年轻人也历练历练呢?”

和尚话音刚落,邓关就直抽自己嘴巴,说什么不好偏说这事,这不是往自己头上揽么?果然,铁帮主跟着就来了,“和尚说的也有道理,要不你替咱们跑一趟如何?”

“我!”邓关瞪大了眼睛,指着自己的鼻子,“那我儿子怎么办?他如今还生死不知呢。”

话音刚落,铁帮主就“啪!”地赏了他一个大嘴巴,“混小子,有你这么说儿子的吗?朵朵吉人天相,一定会没事的,再说了,你去除了跟阮天雄拼命外又能干出什么大事来?如果有咱们两个老头子在,我保准让这阮天雄想死死不了,想活活不成,定能给朵朵讨回公道,包你满意。”

“听说阮天雄是你儿子的师父,他当不会打得太重,估计是失了手罢了,待老纳与铁帮主一道前往,以咱们两个老家伙的毕生功力,帮助你儿子早日康复,你看如何?”

邓关左想右想,还真是这么个道理,有铁帮主在足以制衡阮天雄,就算自己去了对朵朵也没什么好处,等他康复了再去看看也不迟,再说了,阮天雄经过这次教训应该不会对朵朵再重手重脚吧。就这样,邓关也没算走错,铁帮主与百花大师也对,三人分道扬镳。

由于铁帮主二人径直往南而去,却给大明宗造成了一个错觉,以为他们再也不会去武当,放松了对沿江一线的警戒,大大方便了邓关趁虚而入,当然,邓关也不会一帆风顺。

“禀宗主,咱们的人在苏州发现了丐帮帮主的踪迹。”一个探子来到吕相跟前禀报道。

“哈哈哈哈,好!好!好!这两个老东西终于开始识时务啦!还别说,如果这两个老东西捣乱,对咱们还真是一个不小的威胁。”宗主心情大畅。

“宗主,神火教的人也到了武当山周围,这次他们可是下了血本,三大护法出动了两个,分别是金杖与银轮二位,黑白无常也与他们汇合一处,武当指日可待。”金昭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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