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丢了竹杖,将整个身体的重量都放在那踮起的左脚之上。
她颤抖着吻他的唇瓣,只希望他不要再说下去了。
她知道他的心是极疼的,既是在她面前,又何必一再地把伤口撕开给她看呢?
他如石化了一般,任由她吻着。
那银质面具再一戴上,他更如被冰冻一样,没有任何情绪的。
为什么?为什么他再没有任何反应?
不期慌张地吻着他,没有任何规律的,她只要他知道,她不在意他的容貌,她在意的是他的心。
这该死的面具!
不期真想将它扯下,但他是不愿的吧!
她将身子踮得更高些,却吻他的那张冰冷的面具。其实她想吻的是他的脸,即便那张脸满是伤疤,即便在那人的心里,这伤疤曾带给他多大的伤害……
不知不觉,泪已流了满面。她依旧疯狂地吻着他的唇瓣,不顾她的左腿早已酸痛难忍。
百里君绝漫延惊异地看着她那张泪痕红邑的脸。
她的吻,是什么意思?
她不在乎他的脸是那么……是这样吗?
不期的腿再坚持不住,她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却是他一把扶住她,将她的身子托起。
他的一只大手扣住她的后脑,探进她柔软的发丝之中。
他吻上她,一如她刚才那般疯狂忘情。
不只是唇瓣相抵,他将舌探进她的口中,贪婪地汲取她的香甜。
她的一双月眸里满是他的影子,但有涟漪浮起。
百里君绝,你还记得,我共你说的话吗?
如果不爱一个人,就不要吻她。
你如此这般的吻着我,是爱我吗?
爱你,我一向计较着对错。此时此刻,可不可以就让我忘了我们之间的一切芥蒂,这么沉沦一次?
天与地,月与夜,我眼中只你,你眼中唯我。
不期轻阖了眼眸,一滴清泪顺着她脸颊滑下。
她以丁香小舌与他的纠缠着,她热烈地回应着他。
他大手拥在她的纤细的腰际,将她的身子太高,自己一并也俯下了身子,将她吻得更深。
他径自将她横抱而起,门扉一关,他将她轻轻地放在床榻上。
那动作之柔,是他从没有过的。
但见不期面上浮起两团潮红,衬着她的玉颜,极是好看。
她早已被他吻得几近窒息,她月眸迷蒙地看着他,再度吻上她的唇瓣。
门口到床榻,他与她疯狂地吻着,不问前路。
他一面吻着她,一面褪了她与自己的衣衫。
他的吻疯狂而炙热,在她身上各处游走着。
眼眸、脸颊、玉颈……
那吻所到之处,一片犹如艳霞一般的红绯。
他揉捏着她身前的柔软,轻抚那绯红的一点,他的,让她不住嘤咛出口。
那柔媚的一声破口而出,她羞到面上鲜红欲滴,将头别了过去。
他别过她的身子,以那惯有的温醇对她说:“唤我的名……”
不期挣开他的大手,娇嗔道:“不要。”
唤他的名?叫什么?
百里君绝?君绝?还是绝?
他俯身埋在她的两面柔软之中,以齿轻咬她一面的樱桃,那力道不大不小,却让她身上各处传上一阵酥麻。
他低声威胁她道:“叫不叫?”
“不叫!”骄傲如她,怎么可能会在他面前妥协。
“好!”他说罢,又咬上她另一面樱桃,他这次的力道大了些,以齿间扯着、轻咬着。
不期一阵吃痛,却死死不开口。
“这么倔!再不说,我就对你做更坏的事!”
不期挑衅地笑笑,蓦地抬眼看他,更坏的事?
她眼见他悬宕在她的身子之上,那愈加勃大炽热的东西正堵在她的私密之处。
他弓身而下,缓缓进入了她的身体。
他身下的那俱娇躯依旧让他疯狂地迷恋着。他心知她有了身孕,宜忌房事,却还是忍不住要了她。
他低低地唤着她的名字:“期儿……期儿……期儿……”
她的身体一如往常那般生涩,他的蓦地闯入让她低声呼痛。
他的温柔相待,让她忍不住沉沦其中。
渐渐地,那里不再疼,而是转变为一
种极其舒服的感觉,漫延向身体各处。
沉沦之时,她亦是唤了他的名字,不是百里君绝,不是君绝,更是绝,而是十三。
那是她为他起的名,专属于她一人。
他和她的身体相互贴得极近,就犹如天生为彼此而生一般,完美地契合着。
因怕伤了她月复中的孩子,他小心地在她体内索取着。但无论将时间延长了多久,他都好似要不够她一般。
又是一夜未眠。
……
熹微的晨光射进眼眸,不期微微睁了眼。
抬眼便是他的一张银质面具,再低眸一看,她的柔软正抵在他精壮的胸膛之上。
他与她赤luo地相拥在同一锦衾之中,她清楚地感受到他的温度,他的存在。
一切都是那么真实。
如果可以,她多想时间就停留在这一瞬。
时光不再荏苒,岁月不再变迁,他们,不再分离。